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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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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郝長老住處。

林青恭敬地站在一個白袍老者和一個紅袍老者面前,顯得頗為拘謹,倒是一旁被兩個老頭圍著津津樂道的秦震顯得頗為淡定。

“嘖嘖嘖,郝老頭,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好苗子?火屬性中蘊含的木屬性的比例竟然這麼高?”紅袍老頭兩隻手緊緊拉著秦震的右手,反覆摸索,兩隻看向秦震的眼睛裡都在放光。

“呵呵,僥倖,僥倖而已。臨到老死,老天不忍看著我這一身驚天動地的煉藥修為便宜了你這老小子,讓我撿到了這小子。”郝長老略顯‘謙虛’的說道,好似秦震的天賦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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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緊緊攥著秦震左手的兩隻枯槁老手和都快笑開花的眼角紋,卻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哈哈,你這老小子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紅袍老者哈哈大笑,也為老者臨終前找到一個衣缽傳人而感到高興,但是看到美玉在前,終究不忍就這麼只是便宜了自己面前的這個老不修,雖然兩人都已經是多年的老友。所以,隨即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已經沒兩年活頭了,你的一切可以交由這小子,但是你故去後,這小子能不能由我來教導?讓他做你我兩人的傳人?”

“你一輩子都在這迦南學院裡了,我這一輩子估計也就都在這迦南學院裡了,你尋到了一個傳人,我的傳人還不知道能不尋到呢。所以,不如就讓這小子做我倆的傳人?讓他代我們出去看看,怎麼樣?”紅袍老者建議道,這也就是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的好,不然衣缽傳人這種事又豈是可以兩人共用一個的?

要知道,在鬥氣大陸衣缽傳人,特別是煉藥師的衣缽傳人,那可是比親兒子還親的存在,一個煉藥師沒有兒子可以,但是沒有衣缽傳人卻絕對是會後悔終生的。

所以即便是兩人關係極好,紅袍老者說出這番話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這共用衣缽傳人,其實轉換一下,和凡人間說共用老婆兒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會被拒絕的準備,這是人之常情!

豈料......

“其實我也正有此意。”白袍老者郝長老出人意料的點點頭,“這孩子天賦非比常人,而我卻已經命不久矣了,如果我去後這孩子沒人教導,恐怕會走不少彎路,平白耽誤了他的天賦。有你教導我也能放心許多。”

“老郝!”紅袍老者神情一正,雙眼婆娑的拍了拍郝長老的胳膊,半晌......方才吐出兩個字,“謝了!”

“沒事,我也是為了我徒弟。”郝長老故作大度的說道,然後看向了面前表情木木的秦震,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小家夥兒,你覺得呢?”

“可以接受兩個師傅嗎?”

條件很誘人,但是秦震卻並沒有直接接受,反而有些拒絕之意地說道,“郝長老,鬥氣大陸素來極其重視師徒情誼,煉藥師更是如此。您將我看做衣缽傳人,我若接受了兩個師父,那我日後即便登頂高峰,又該有何面目面對您呢?”

其實話說到這裡,親真的話裡的意思雖未明言,但是已經很明白了。

但是這番話卻並沒有打消兩個老頭子的主意,反而更加堅定了他們的想法。

“小子,你還是答應下來吧。”紅袍老者率先開口,“郝老素來珍愛人才,你要是執意只有一個師父,那麼郝老恐怕就會把你直接推給我,然後默默教導你了,你忍心看著郝老在人生的最後關頭為了你嘔心瀝血,結果到最後還什麼名聲都撈不到嗎?”

“哼!”

“老東西,你怎麼不說我會直接讓他拜我為師?然後你默默無聞的教導?”

郝長老冷哼一聲,似是頗為不滿地說道。

“哈哈,我太瞭解你了。”紅袍老者笑著搖了搖頭,“你這老小子自大、多疑、高傲自負,但是對人才卻愛得深沉,見不得一個好苗子被糟蹋。”

“若是這小子不拜我為師,你這老小子恐怕不會這麼放心的就把他交給我教導的。”

“我說的對不對?”

紅袍老者面帶笑意的看著郝長老,把他吃的死死的。

“哼~”郝長老翻了個白眼,沒接話,反而是看向了秦震,“孩子,我倒是有個兩全的注意,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你可以拜我為師父,如師更如父,磕兩個頭,拜火老頭為老師,磕一個頭,只做老師,雖然本質不變,你仍舊作為我們倆的傳人,集我們兩人的傳承於一身,但是對於你日後的師承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怎麼樣?”

“我看就這樣吧!”秦震還沒說話,紅袍老者就已經率先答應了下來,“反正在這裡教學,我也已經收授了不少的學生了,有這小子做我的衣缽傳人,我日後也就可以安心教學了。”

“......”

看著眼前的這兩個自顧自就已經決定了下來的老頭,秦震是真的有些無語了,拜師還能有這種騷操作的?

“兩位...”

秦震弱弱的開口,“弟子還是覺得這種事有點兒...”

“有點什麼?老夫身為迦南學院煉藥系的系主,郝老作為煉藥系的元老,我們倆難道還沒有資格教導你了?”還不等秦震說完,紅袍老者就已經驀地打斷了他,兩隻通紅的眼眸如同探照燈一般死死的盯著秦震,彷彿是在說,你要是敢點頭就死定了。

“二老德高望重,弟子能承蒙兩位錯愛,自然是欣喜不已...”

“既然欣喜不已,那就跪下拜師吧!”紅袍老者大手一揮,直接說道,然後一股強烈的鬥氣威壓就猛地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擠壓向了還在愣神的秦震。

砰!

秦震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被”跪在了郝長老的身前,被迫的磕了兩個響頭,然後再被那股極強的鬥氣裹挾著跪向了紅袍老者,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響頭。

“好了,禮就這麼成了,明天就來郝老這裡學習吧。”紅袍老者大手一揮,哈哈笑道。

“那弟子告退。”秦震躬身一禮,拉著仍舊被這場“奪徒之戰”雷的外焦裡嫩的林青導師快速離開了郝長老的住所。

而等兩人離開後不久,郝長老的住所裡就突然猛的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笑聲。

“火老頭,我說的這個弟子怎麼樣?不錯吧!”郝長老眉飛色舞,無不得意地炫耀道。

“是挺好的。就是腦子死了點。”‘火老頭’也捋著他那短小的鬍鬚輕輕一笑,眼中滿意之色瀰漫,很顯然,自己的弟子在某些方面腦子死了一點兒,他們還是很滿意的。

“哈哈,他的腦子可靈光著呢,鬥技館裡那些垃圾鬥技可都被他學的差不多了。”郝長老笑著反駁道,但笑到一半隨之又似是想起了什麼,擔憂之色再度上臉,建議道,“不行你去找院長說一說吧,把這些垃圾鬥技,垃圾功法也都挪到內院去算了,我們這弟子天資聰穎,可以吸收得了這些鬥技,但是若是外院的弟子也都學他,恐怕天賦就都被耽誤了。”

“我知道,下個月的大會上,我會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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