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雅妃小姐決定好了沒有？”
看著近在咫尺，彷彿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的秘術，雅妃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瘋狂跳動了起來，江淼的話，更像是惡魔的低語一般，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只要你點頭，它就是你的了。”
“我”
雅妃剛準備點頭，但餘光瞥到一旁吃瓜看戲的傭兵少女時，原本的動作當即硬生生地止住了。
如果這秘法真的如此重要，莉亞現在會是這副輕鬆的姿態嗎？
頭腦稍稍冷靜下來，雅妃也終於注意到，從始至終，江淼的神情都委實太過平淡了一些，彷彿他丟出去的只是幾枚金幣，而非價值連城的秘術。
將對方的話快速回憶了一遍，雅妃也注意到了許多她之前忽略掉的隻言片語。
既然江淼是出於救命之恩，將這秘法交給她，那是否就意味著只要她收下這篇秘術，曾經的救命之恩便就此揭過，雖不至於立刻形同陌路，但要是再有別的要求，就只能是“公事公辦”了呢？
秘法的價值固然誘人，但江淼自身呢？
雅妃複雜的目光停留在江淼人畜無害的小臉上，思緒萬千。
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她便已經察覺到這小家夥的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秘密的價值會龐大到如此地步。
早知如此，她當初說什麼也要將這小家夥給留下來。
更何況，這門秘法，就是這小家夥的全部秘密了嗎？
看這雲淡風輕的態度，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掌握著如此連她都幾乎把持不住的秘術，江淼將來絕不可能碌碌無為。
當然，前提是江淼沒有夭折。
有句話說得很正確，只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天才。
鬥氣大陸上，有潛力的天才數不勝數，但最終成長起來的，也就那麼多。
自己作死，對頭仇殺，天才隕落的理由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那些家族宗門精心培養的核心傳人們，都經常會意外身亡，更何況是江淼這個沒有半點背景的小家夥？
運氣不好一點，在歷練時被路過的某鬥皇強者隨手一個地圖炮轟死的天才，也不是沒有。
誰也不能肯定，江淼不會是這些倒黴蛋中的一員。
到時候，她做的一切立刻就是竹籃打水。
一方是觸手可得的一籃子金蛋，一方卻是未來可能會下金蛋的母雞，雅妃很想說我全都要，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雅妃才重新開口詢問道：
“這個秘法，有什麼限制嗎？”
江淼挑了挑眉，原本輕鬆的神色稍稍收斂了幾分：
“我還以為雅妃小姐會直接答應下來呢。”
果然！
聽到江淼這語氣，雅妃就明白，這秘術絕對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其中必然有坑：
“是什麼限制？”
江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知雅妃小姐還記不記得，當初是怎麼遇到我的？”
當初是怎麼相遇的？
雅妃也回憶起來，當初的江淼因為誤食了青晶果，昏迷在魔獸山脈，而最近的醫師也在青山鎮，如果不是江淼有著抵抗毒素的特殊體質，恐怕如今墳頭上已經開始長草了……
等等！抵抗毒素的特殊體質？
雅妃感覺自己隱約間猜到了什麼，他們處理這些魔獸肉，是不是也可以看做是在淨化其中的毒素呢？
“難道說，這秘術只有擁有特殊的體質才能修煉嗎？”
“回答正確，可惜沒有獎勵。”
江淼露出了一個在雅妃眼中，顯得無比惡劣的笑容：
“擁有抵抗毒素的體質，的確是修煉這門秘術的前提，對了，這個體質必須是先天的，修煉某些特殊功法所獲得的特性是不能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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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妃頓時無語了。
雖然鬥氣大陸上的變態體質無數，抵抗毒素的體質尚且還算常見，但那也不過是相對而言的，而且絕大部分都是透過功法修煉而成。
真正天生就抵抗毒素的體質，恐怕未必要比擁有煉藥師體質的人要多上多少。
誠然，以米特爾家族的實力跟勢力，真正下定決心去搜尋，抵抗毒素體質的人還是能找到不少的，靠著秘術，也必然能狠狠地賺上一筆。
但這樣一來，先不說會不會引起別的勢力的關注，僅僅如此，跟雅妃一開始所想象的收穫，無疑是差了太多太多。
如果說，沒有任何限制的秘術是整整一籃子的金蛋，那現在這個，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兩枚金蛋罷了。
“好啊，原來你小子在這兒等著我呢？”
也許是因為秘術的價值遠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珍貴，雅妃雖然心中無比遺憾，但少了那誇張的誘惑，語氣卻是輕鬆了不少，無語地捏著江淼的臉頰，不忿道：
“是不是我選秘術，你小子把這雞肋丟給姐姐之後，就直接開溜，銷聲匿跡了？”
“沒辦法。”
江淼聳聳肩，倒也沒有否認對方的說法：
“雅妃小姐也要理解一下我們這些小人物，如此珍貴的東西，一不小心所託非人，結果就是萬劫不復，自然要謹慎一些了。”
事實上，如果雅妃真的不按劇本來，選擇秘術，甚至是打算暗下黑手，那江淼就真的是只能選擇帶著莉亞跑路了。
好在，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糟糕。
雅妃自然能理解江淼的想法，雖然有了各種限制之後，這門秘術的價值大打折扣，不至於連她都差點壓制不住心中的貪念，但也不是一個小小的鬥者就能守護住的。
一念及此，雅妃也有些慶幸自己成功剋制住了心中的貪念，詢問道：
“好了，小家夥你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今天叫姐姐過來究竟是幹什麼的？”
“也沒什麼。”
江淼也沒有繼續賣關子的打算，直接道：
“就是想知道雅妃小姐家裡還缺廚師嗎？就是那種做五休二，薪水還賊高的那種？”
聞弦歌而知雅意，聽到江淼如此說，雅妃也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缺，當然缺，多倫餐廳大廚的薪水是每月一千金幣，小家夥你就每個月兩千金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