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會在意這個！
陳哲瞥了他一眼，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閒扯：“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徒增煩惱。”
“還真的有故事啊？”林宴陽一下就精神了：“不能說？”
陳哲搖了搖頭：“也不是不能說，只是這件事情很複雜，知道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不知道。”
看著林宴陽那興致勃勃盯著自己的模樣，陳哲略一猶豫，還是決定和好兄弟說點實在的：“戴沐白和朱竹清之間有婚約。”
“啊？！”林宴陽一蹦三尺高。
在宿舍洗了個熱水澡，渾身舒爽的陳哲來到弗蘭德的辦公室，裡面依舊燈火通明。
陳哲敲了敲門，弗蘭德出聲後推門而入，裡面只有他一個。
弗蘭德看到是陳哲，放下手中的書本，皺眉問道：“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弗蘭德看起來心情不佳的樣子，陳哲心道。
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下，看著對面的弗蘭德，陳哲語氣輕緩：“弗蘭德院長，我覺得我們得聊聊。”
弗蘭德皺眉更深了，顯然知道陳哲說的是什麼，他揉了揉眉心：“你想說什麼？”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得安寧。
哪怕到了現在，弗蘭德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知識淵博的好兄弟來到史來克學院會引出那麼多麻煩？
“關於學院之後的一些程序。”陳哲沒有第一時間提玉小剛，雖然兩人都知道他是為何而來的。
弗蘭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作傾聽狀。
陳哲不再猶豫，直入主題：“關於同學們的訓練，院長有什麼安排了嗎？”
弗蘭德略一猶豫，道：“暫時沒有。”
事實上是有計劃的，不過那是玉小剛剛剛和他提出的計劃，但是很顯然，弗蘭德也知道玉小剛壓不住場子，他正在猶豫。
陳哲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微微皺起了眉頭：“院長！”
“好吧好吧。”弗蘭德無奈擺擺手：“怕了你了，其實小剛之前和我提過一個計劃，但我還一直拿不定注意。”
“我可以知道嗎？”陳哲平靜問道。
弗蘭德從抽屜裡抽出幾張紙，遞了過來：“就是這個，你看看吧，也提點意見。”
陳哲接過，翻了翻，果不其然，就是原著裡提到的，揹著石頭長跑。
陳哲嘴角一抽，將這份計劃放在桌子上，看著弗蘭德：“你覺得這東西有用？”
陳哲都想不明白玉小剛是這麼做出這份計劃的，太離譜了！
讓我提意見，我的意見是把這東西扔垃圾桶！
弗蘭德苦笑：“還是有用的，起碼能給到學生們足夠的壓力。”
顯然，他自己都覺得這東西不太靠譜。
陳哲直接道：“要壓力還不簡單？老趙的七個魂技裡有兩個和重力有關，直接讓他辛苦一些，用魂技給大家營造出一片重力場不就得了？那不比這玩意兒好？”
卻不想弗蘭德眼前一亮：“這個可以！”
陳哲兩眼一翻：“我們九個人，有五個都是十二歲上下，還在快速長身體的時候，現在用這種方式錘鍊他們，你不怕他們以後留下暗傷啊。”
“唔···”弗蘭德一愣，顯然之前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乾脆兩手一攤：“那你說怎麼辦嘛？說說你的看法。”
他本就不是擅長這些東西的，現在眼前就有一個專業人士，索性就直接罷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陳哲微微一笑，往椅子上一靠，開始裝逼了：“弗蘭德，你想將小怪物們往什麼方向培養？”
“啊？”弗蘭德又愣住了，他發現自己已經有點跟不上陳哲的節奏了。
沉吟了一會兒，試探性道：“強者？”
“噗嗤！”陳哲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弗蘭德臉一黑，惱怒道：“有問題？”
“沒有、沒有。”陳哲擺了擺手：“其實你說的倒也沒錯，無論怎麼培養，我們最終的目標，都是希望將他們都培養成強者。”
經這一鬧，氣氛總算是輕鬆起來了，陳哲嘆了一口氣，道：“我的意思是，你是希望將他們往團隊型魂師培養，還是那種均衡型？”
“第一個團隊型就是，無論戰鬥習慣，還是魂環的搭配選擇上都儘量往團隊需要的方向靠攏。”
說道這裡，陳哲笑了起來：“而目前我們史來克的學員也已經有了足夠的人數，可以組成一個團隊了。”
弗蘭德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陳哲的意思，但沒有急著說話，等待下文。
“均衡型就簡單了，一切只以那個魂師的自己為中心往後的訓練也好，魂環獵取也好，都是儘量的選擇那些為其補足短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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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語氣平緩：“這樣的魂師，強則同階無敵，弱則庸庸碌碌。”
“這一點上，最好的參考物件就是戴沐白！”
弗蘭德一凜，注視著陳哲的眼睛：“那麼，你的意思是？”
“第二種！均衡型！”陳哲平靜道。
“哦？”弗蘭德有些意外，剛剛陳哲對於第一種描述的那麼多，還以為他更傾向於第一種的。
陳哲也不賣關子，伸出兩根手指，直截了當說道：“兩個原因。”
“其一：我們學院的學生都是天才，無論是武魂質量還是自身素質都是一等一的，他們只要能夠得到好的培養，就不存在庸庸碌碌的可能！都是同階無敵的胚子！”
弗蘭德默默點頭，這點他無法反駁，甚至聽到這話還有點暗爽！
“其二。”陳哲目光緊緊盯著弗蘭德：“我們學院的這些人，除了奧斯卡和馬紅俊，沒一個是來歷簡單的，他們不可能永遠在一起！”
有陳哲在，起碼這一世是不可能的。
弗蘭德瞪大雙眼，嚴肅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陳哲搖搖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弗蘭德又沉默了，良久，點點頭，說道：“對！你是對的，他們的確不可能永遠都是一個團隊！”
陳哲默默道：“其實，如果是兩到三個的話，如果關係足夠好，是可以互為依靠、互相幫助、互相扶持的走過一生的，但是九個人，還是本身就矛盾重重的九個人，就連我也想不到任何可能，讓我們所有人一直和好如初的辦法。”
弗蘭德聽罷，一時無言。
默默掏出他的菸斗，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啪嗒啪嗒的吸了起來，煙霧鳥鳥升起，遮住了他的眼神。
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
“沒錯，沒有任何辦法，讓這麼多人始終和好如初，互相扶持。”
“所以呢，說說你的想法吧，你來找我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