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你不知道，你的老師出來說讓他們不要挖他牆角的時候，周老師那臉色，陰沉得似乎能擠出墨來一樣。”
一回想周漪窘迫的樣子，霍雨浩頗為解氣，整個人大感舒暢，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呵呵。”夏臨淵輕笑了一聲。
“對了！臨淵。”霍雨浩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勐地一捶手心，“你知道嗎？帆羽老師居然和周老師那麼一個老婆婆是夫妻關係！如果不是你老師說你們這對夫妻，我還真想不到帆羽老師和周老師居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想到帆羽和周漪站在一起的樣子，霍雨浩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的武魂是眼睛，平時觀察到的東西都要比別人細緻入微太多，你真的沒發現嗎？”夏臨淵澹澹地說道。
“什麼？”霍雨浩一愣。
“周漪一直在戴著人皮面具，她平常示人的樣子不是她真正的樣子。”
霍雨浩一愣，平日裡諸多被他遺忘的細節像是蘇生一樣，從腦海深處湧出。
略顯僵硬的表情、故意做作的聲音、與臉部蒼白縮水肌肉完全不相符的手掌……
一切的一切看似毫無相關的細節，透過人皮面具這個線索，開始有序地串聯了起來。
“臨淵……”霍雨浩呆呆地問道：“你說周老師為什麼要戴人皮面具呢？”
“你問我啊？”夏臨淵似笑非笑，“我可不會讀心術，我又怎麼會知道她戴人皮面具是什麼心理。”
雖然夏臨淵不會讀心術，但他還是能揣摩揣摩一下周漪戴人皮面具的心思的。
原著裡周漪之所以戴人皮面具是因為自己長得太漂亮了，上課的時候怕沒有一個老師該有的威嚴。
這個說法還算說得過去，但……
事實真是如此嗎？
依周漪強勢且不容他人質疑的性子，先不說她在史來克學院任職的教齡，光是被她開除的學生多不勝數。
原著裡，史來克學院預估周漪在新生考核前的三個月開除的人最少三分之二。
預估是在有一定的資料下進行估算的，也就是說，周漪在以往的教學中，一百人至少要開除六十六人，而這，還僅僅是新生考核前的三個月，更別說在之後的六年了。
也難怪周漪的內院升學率是全外院最高的，學員都開除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有帆羽魂導系副院長這個身份護著她，再加上她的做法和史來克學院也就大同小異，不然她哪能像現在這般，被說教幾下就沒事了。
而能通過考核進入史來克學院的學員，像霍雨浩這種特招生的少之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們的天賦在同齡人當中無一不是屬於上層建築的存在。
在十二歲之前修煉到十五級，以他們的天賦保底都是魂宗級別，而且在當前需要主城級別的城主推薦信的情況下，能獲得主城級別的城主推薦信的學員，他們的家族和勢力肯定不會太弱，資源也不會少，他們只缺優良的教學資源。
如果能獲得優良的教學資源，他們的終點可就不會只止步於魂宗。
他們有這個天賦，也有那個潛力，於是他們帶著家族和勢力的希望，來到了匯聚了全大陸超百分之六十教學資源的大陸第一學院——史來克學院。
但是在大名鼎鼎的史來克學院，至少有一百五十多位學員會遇到周漪，有一百多位學員會被周漪強勢且蠻不講理地開除，退出史來克學院，只有少部分人能順利的在外院完成學業，然後進入內院繼續學習。
然後，最精彩的地方來了。
在那些被周漪開除的學員，雖然大部分人的終點就只能停留在魂宗、魂王，但量變引起質變，有不少人突破到了魂帝、魂聖，甚至更高。
那麼會不會有人覺得，如果周漪沒有把自己開除，那麼自己會不會就不只是魂帝、魂聖？如果能在史來克學院完成至少六年學業，自己現在會不會已經突破到魂鬥羅甚至封號鬥羅呢？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周漪在這麼多年來的教學生涯中一直戴著人皮面具了。
當然，這只是他的揣測，與事實有多少出入他就不知道了。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蒐集證據把周漪擼下馬，只是單純想光明正大的摸魚，把周漪擼下馬或者等他的逆位分身轉正後，他就要單獨帶一個班，不能再光明正大的摸魚了，他才不想這麼麻煩。
等他實習期轉正了之後，他再想辦法把自己的逆位分身整到空閒的內院去。
霍雨浩聾拉著腦袋，“行吧……”
次日一早，排位賽準備開始。
夏臨淵、古月娜，還有唐舞麟老早就來到了考核區這邊，而霍雨浩團隊，除了蕭蕭到了之外，霍雨浩和王冬又再一次缺席。
“班長，古月娜、舞麟，你們看到雨浩和王冬了嗎？”見到系教導主任杜維倫開始點名，蕭蕭著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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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傢伙究竟在幹什麼啊？昨天就遲到了，今天還來？”蕭蕭有些崩潰，“老師已經開始點名了，要是等點名結束的時候他們還未趕到的話，就要做棄權處理了。”
古月娜和唐舞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看到他們，而夏臨淵則是面無表情地給她指了個方向。
蕭蕭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兩個衣冠不整、頭蓬垢面的人正在往他們這邊急匆匆地跑來。
可不正是霍雨浩和王冬嘛！
這兩人不僅衣衫不整，身上還有泥土與露水混合留下的痕跡，看來是在野外露營住宿了一晚。
“報告！”霍雨浩和王冬大聲喊道。
杜維倫是個年過五旬，身材高大，黑麵無須的中年男子，見到霍雨浩和王冬姍姍來遲，神色頓時冷了下來，“你們兩個是哪個班級的？你們是怎麼回事？現在才到？”
霍雨浩頗為無奈，這已經是他們為了嘗試武魂融合第二次遲到了，“報告杜老師，新生一班霍雨浩、王冬，因修煉過度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