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歌聲……”
稍作停頓，染瑜明道，“我們猜測應該是超古代一名很有知名度的歌手，因為在發現的許多保留較為完整的留聲機裡面，都能聽到此人的歌聲。”
“而且她的歌聲極具感染力。”
“明德堂裡面有一個儲存相對最完整的留聲機，那個聲音的感染力比你手中這個還要更強，即便是八級魂導師，都會受到那股絕望意境的影響。”
“你能這麼快擺脫歌聲的影響，倒是超出為師的預料。”
“看來你精神力強度應該不低。”
“原來如此……”
聞言，蘇落衡神情恍然。
他還以為這是自己第一次發現，正準備研究。
不過這裡面聲音倒是挺特殊的，竟然能影響到自己的狀態。
……
……
初入遺蹟的第一天。
兩百多平米的空間，蘇落衡還覺得太小。
這點兒面積根本用不了多久。
但是等到一天結束。
看到連五分之一都沒搜尋完的遺蹟，蘇落衡終於明白，為何染師說這次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
按照現在發掘速度。
光是搜尋遺蹟，恐怕至少得花費十多天。
再加上來回趕路的時間，一個月還真沒有多說。
隨之時間推移。
蘇落衡已經適應這方面。
在魂導遺蹟發掘方面他也是越來越熟練。
除此之外，在還收穫了不少先前日月帝國沒有過記錄的魂導法陣。
雖然核心法陣等級不高，但是對於魂導研究來說，卻有重要意義。
……
進入遺蹟第十天。
兩百多平米的魂導遺蹟，師徒二人已經發掘完成大半，剩下的再有個兩三天就能徹底收尾。
蘇落衡已經徹底改變對遺蹟的印象。
深刻意識到：在魂導遺蹟中，任何殘骸都不能忽視這句話。
往往在那些其貌不揚的魂導碎片中，說不定就有魂導迴路。
在這裡他已經見證太多。
蘇落衡終於能理解，為何魂導遺蹟要如此嚴格管控。
在外人眼中如同垃圾場一樣的廢墟，在魂導師眼裡，卻是一塊兒千金不換的寶地。
自然要嚴格管控，防止被不識貨的人破壞。
“這邊骨骼化石好多啊……”
蘇落衡一邊清理石塊兒，一邊好奇的問出疑惑：“老師，您看這些古人化石，他們的表現很平靜，就像是在睡夢中一樣，直到死前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咱們學院發掘出這麼多超古代的遺蹟，就沒有找到滅亡的原因嗎？”
“帝國方面曾經特意考察過。”
染瑜明也停下手頭上的動作，道：“對於超古代文明為何覆滅，帝國方面對此的推測也是眾說紛紜。其中較為公認的說法，便是超古代遭遇了天災，內亂，暴動等災禍，而後整個文明迅速衰敗，直至徹底覆滅。”
“但具體如何，現在也沒有線索。”
“……”
沉默片刻，染瑜明開口道：“不過我個人倒是更傾向於內亂這個說法。”
“嗯？”蘇落衡神情疑惑。
“為師去過很多魂導遺蹟，無論大小，都和眼前的遺蹟一樣：滿地都是被毀壞的魂導器殘骸與碎片。這些明顯能看出來，都是被人特意破壞過，尤其像魂導艙那樣的大型魂導器，更是被徹底摧毀。”
“所以我更傾向於因為魂導文明內部戰亂，導致他們釋放某種超出我們認知的強大魂導器，從而導致文明一夕覆滅的說法。”
“……”
聞言，蘇落衡面色微妙。
內部戰亂？
世界毀滅？
怎麼感覺那麼像某種似曾相識的東西……
比如，全球核戰爭？
(⊙﹏⊙)
……
……
蘇落衡想了想，問道：“那就沒有遺留下來的記錄之類的東西嗎？”
“這個有是有，雖然大部分的書籍都已經風化，但還是有一些得以保留，於是便將部分殘留下來的文字摘錄並整理起來，如今就收錄在明德堂中。”
“但是我們與他們相距的時間太過遙遠。即便是專門研究語言方面專家，也無法分辨超古代時期的文字。”
“所以超古代文明到底是因何覆滅，到現在都沒有具體的定論。”
稍作停頓，染瑜明嘆息一聲，感慨道。
“我們只不過是繼承他們的一小部分殘存的遺產，就能發展到如今，可以想象：這個魂導文明若是沒有因為災難覆滅。一直延續到現在，現在的大陸，又當是一個何等璀璨的魂導世界。”
“真是讓人嚮往的世界啊……”
“我們要想達到他們的高度，還不只需要多久。”
“……”
染瑜明是一個魂導師。
他是一個純粹的魂導師，醉心於魂導世界。
所以一個高度發達的魂導文明，對他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如果可以，哪怕是在覆滅之時他也想親眼見證。
朝聞道，夕死足矣。
可惜……他現在無法見證。
對於未知領域，蘇落衡同樣好奇。
……
……
兩天後。
整片遺蹟發掘基本結束。
染瑜明則是帶著蘇落衡，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
實際上就是再探查一遍，確定遺蹟中有沒有遺漏下相對儲存完好的，看起來像是一個整體的、修復起來畢比較容易的等等，魂導器殘骸。
投影靈眸這回倒有用武之地。
一番探查之下，蘇落衡倒還真有所收穫。
發現又一個相對完整的小型魂導器殘骸，外殼已經和一塊土石融為一體，看起來毫不起眼，極容易忽視。
若非有靈眸在，還真發現不了這個東西。
蘇落衡走過去，開始分離土石。
一番清理過後，總算是看到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一個薄薄的一層長方體板。雖然看起來儲存相對完整，但實際上內部的核心法陣受損嚴重，根本無法正常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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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蘇落衡仔細端詳一陣，神情隨之變得驚訝起來。
眼前這塊兒板子的材料很奇特，不是常規的金屬玉石這一類通用材料。
而是另一種從未在鬥羅大陸上見過的奇特材質。
似乎是……後天合成的？
蘇落衡有些好奇，開始催動強化魂技。
然而雖然修復了一部分，但是不足以完全復原。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什麼東西！”
蘇落衡挑了挑眉，倒是被這件東西激起興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