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
馬修查了一下，看到自己屬性面板下，更新了【信徒】一欄，上邊列著桑織的名字。
桑織名字之後，還有個“+”。
馬修將意識集中在“+”上邊，桑織的面板會直接展開，上頭的資訊和馬修之前鑑定的情報大體一致。
但也存在些許改變。
“人類：桑織”變為了“邪神信徒：桑織”，除此之外，還有個極特殊的地方……
桑織面板中多了邪能欄。
馬修還是首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這東西。
不僅如此，那邪能欄中還存著1000邪能。
一切都莫名其妙，但如今不是深究的時候了。
鬧了那麼大的動靜，他必須馬上離開。
馬修先聯絡了在大院中待命的斯卡，瞭解了一下外邊的情況。
維克托逃了，真是可惜。
與此同時，大批守衛湧入樓中。
馬修如今徑直向外走去，定會和守衛們遇上，今晚已夠鬧騰，馬修不想再和守衛們糾纏了。
他思索了一番，心生一計，轉頭看向桑織，“這地方，存有備用血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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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大樓中忽然傳來聲響，呆在臨時研究所中的科研工作者心感不安。
但維克托告訴他們，這是新研究折騰出來的動靜，他們就沒怎麼放在心上了。
維克托那性格十分古怪，誰知道鼓搗什麼？
但是，巨大的聲響可以用新研究解釋，那恐怖的爆炸聲絕對不在研究的範疇！
轟鳴炸響，樓房隨之一震，他們哪還會相信維克托的鬼話？！
回過神，人們快速向外逃離。
但剛衝到走廊，他們卻被進入大樓內部的守衛攔下了，“站住！”
“你們！你們幹什麼？！”
被槍指著，科研人員們緊張地向後退去。
“請出示工作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
守衛們冷聲道，他們絕不輕易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一隊守衛堵在大門處核查，其他人分散搜尋，一切都井然有序地執行著。
過了一會兒，忽有兩名守衛返回。
負責核查之人看到他們每人身後揹著一人，困惑問道，“這是？”
“傷員。他們的身份已核驗，必須馬上送去治療，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守衛看著眼前這人，感覺有些陌生。
這是臨時研究所，他們也是忽然被抽調過來的，一起工作沒幾天，彼此並不熟悉。
打量著眼前這兩名守衛，負責核查之人有些苦惱，就這時，他看到了身邊那名剛透過核查的科研人員，他靈關一閃，“你，認識他們背上的人麼？”
那科研人員朝傷者看了一眼。
男的，他沒有什麼印象，但那個女的……
“哦！認識，她是維克托主人的助手！”
“你們走吧。”
守衛放行。
那倆人揹著傷者快速向外走去，乘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車子。
上了車，馬修扯掉自己那身佈滿血跡的白袍，“我們離開吧，真好險呢。”
斯卡趕緊開車，車子啟動，向前行駛。
馬修看向窗外，恰好看到一隊人馬向之前的大院趕去。
為首之人與馬修相熟，布魯克。
今晚不平靜了。
遠處高樓，從瞄準鏡中觀察到馬修順利離開，陸如夏松了口氣。
不過望著大院中那大樓牆上的巨大窟窿，她又嘆息了一聲。
這一次，她似乎也沒怎麼幫上馬修的忙。
……
成功將桑織接回家裡，萊婭一陣歡呼。
斯卡這一家人重聚，本該慶祝。
但馬修看了眼牆上那掛鐘，感覺還是改天吧。
都深夜了，萊婭鬼叫不僅會影響鄰居，還會影響到樓上入睡的小蘿莉。
鄰居什麼的，不重要，小蘿莉生氣，麻朽家族就炸了。
再者，今晚大家都挺疲憊，先休息。
……
第二天早晨，馬修久違地送女兒上學。
其實他很想偷懶，但有件事，他必須問清。
“昨晚，阿撒託斯系統提示我招收了個邪神信徒。你們可以和我解釋一下，什麼是邪神信徒麼？”
握著方向盤，馬修隨意地問著。
“邪神信徒？”
蘇蘇疑惑地重複了一遍，稍稍遲疑，似乎在檢視什麼。
確認之後，蘇蘇雙眼一亮，“哇！真的耶！麻朽真不愧是蘇蘇的金色傳說，還能幫蘇蘇收信徒！”
蘇蘇一興奮，瞬間躥到了後座之上。
似乎擔心馬修看不到，她對著後視鏡，豎起拇指點了個贊！
雖然蘇蘇這樣，馬修很高興，但開車時，後視鏡中只能看到小蘿莉，十分危險。
不過，這個煩惱很快就解決了。
瞧見蘇蘇失禮地跳到位置上，奈奈不耐煩地推倒了她，興奮的呼聲瞬間變為了憤怒的責罵……
“壞女人，你幹嘛推蘇蘇！”
透過後視鏡，馬修看到蘇蘇在和奈奈扭打，優在一邊打了哈欠，十分平靜。
瞧見她們這反應，馬修心想除了某只小蘿莉反應十分遲鈍，優和奈奈應該早就知道家裡多了個邪神信徒。
“你們不要鬧了，誰能和我解釋一下，邪神信徒到底是什麼？”
“某個體，對我們產生嚮往，憧憬，且這份情感尤為強烈，狂熱到對我們深信不疑，和信仰差不多時，那個體地精神就被我們徹底支配，成為了我們忠實的信徒……”
優緩緩解釋著。
“信仰？好像明白了，但我更希望瞭解信徒的用處。”
馬修並不關心概念上的東西，他只關心這有什麼用。或說，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阿撒託斯系統中有這麼一功能，馬修相信這不會是多餘的。
“麻朽，你是我們的眷屬，信徒就是眷屬的下級。阿撒託斯系統中邪神一脈的層級關係十分重要，上級是可以從下級手中獲取收益的。想象一下我們能從你那獲取到什麼，你就能明白信徒有什麼用了……”
“優，你是說信徒能為我提供邪能？”
“前提是她的行動，符合阿撒託斯系統中的支配理念。但她賺取到邪能，自己卻無法自行使用。”
“什麼意思？”
“信徒和眷屬不一樣，沒有阿撒託斯系統，所以無法自我規劃。但是你可以幫她。操作就和你學習技能，融合技能類似，只不過，消耗的是她積攢的邪能，提升的也是她自身的能力。講得通俗一些，就像遊戲中，你可以為自己陣營中的某個角色進行加點……”
馬修大致理解了，這樣他能將桑織培養成十分厲害的手下呢。
而且，馬修感覺招收信徒是條致富之路！
只要他招一群信徒，幫他打工，他豈不是能和小蘿莉們一樣，擁有愉快的假期了！
“優，你們通常怎麼招收信徒的？昨晚，系統提示的時候，我一頭霧水，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馬修向優討教招收信徒的方法，優卻沒有立即回答。
反倒是蘇蘇一把掙脫奈奈，又一次跳到了座位之上，“麻朽，這個蘇蘇知道！”
馬修看向後視鏡，裡邊那只小蘿莉自信極了。
“嗷嗚！嗷嗚到他們SAN虧！SAN虧之後，他們就有一定機率成為蘇蘇的信徒了！”
蘇蘇說著一口標準的蘿莉語，十分驕傲。
換做從前，馬修定會不明所以，但一同生活久後，他已大致能理解了。
化為不可名狀的可怖存在，狂降他人SAN值，把他人弄到神志不清，若是有人在恐懼中產生崇敬，就有機率成為信徒。
蘇蘇的話，大致這個意思吧。
回想起來，桑織的確一臉SAN不好的模樣。
所以，昨晚他不經意地安慰，再加上目睹到刺激的戰鬥，本就SAN不好的桑織忽然SAN虧，之後，SAN虧的桑織又莫名其妙地對他產生崇拜了麼？
馬修好像明白信徒怎麼來的了，但他感覺想招信徒，真的好難。
這時，優忽然道，“麻朽，被阿撒託斯判定為信徒的標準十分苛刻。那些自稱信徒，內心卻沒有堅定信仰之人是不可能達標的。所以，招收信徒，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蘇蘇剛剛講的，的確是我們平時招信徒常用之法，但通常來說，我們邪神化後，大多數人都死了……”
直視偉大存在，SAN衰竭，人自然沒了。
“哪怕僥倖存活，那些SAN不好的傢伙，也廢了。”
優又補充了一句。
嗯，直視偉大存在，活下來，人也瘋了，瘋子有什麼用呢？
看來，找信徒是個技術活，哪怕是優，也不怎麼擅長啊。
說話間，車子駛到了紗之律精英學園校門。
馬修下車，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呼，“哇啊！蘇蘇爸爸！”
轉過身去，他看到了一隻朝自己衝來的小蘿莉。
貝兒兇猛衝刺，馬修正準備退避，誰知這小家夥靈巧地一剎車，一個急停，杵在馬修身前。
“早上好，蘇蘇爸爸。”
貝兒瞬間褪去毛躁，矜持地扭捏了起來，柔軟的嬌軀輕輕一搖，大眼睛撲閃著。
小蘿莉還真是善變。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一直提到邪神信徒的緣故，看著貝兒，馬修總感覺這只小蘿莉似乎SAN不太好的樣子，有成為信徒的潛質。
但這亂七八糟的念頭僅是想想罷了，馬修微笑地回了個禮，“早上好，貝兒。”
蘇蘇爸爸在向貝兒打招呼！
小別勝新婚，貝兒興奮極了！
她正琢磨著和馬修聊些什麼，忽然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這熟悉的感覺……十分不妙！
“貝兒，走咯！蘇蘇今天帶來本好看的漫畫！”
蘇蘇下車，拖走，拖走，把貝兒拖走。
目送小蘿莉們進入校園，馬修收回視線，看向身前的那個男子，“早，布魯克。”
“馬修，好久不見了呢。”
布魯克睏倦地打了個哈欠。
紗之律東，山本集團的地盤夜裡忽然有意外發生，他趕去處理，到早上才有些空閒，他就順便送貝兒來學校了。
好久不見？
其實並不久。
“看樣子，你一整晚沒有睡呢，布魯克。”
“工作繁忙，我也很無奈，哈哈。”
布魯克抓了抓有些蓬亂的頭髮。
“近些天，紗之律有些反常，我感覺街上多了很多危險的傢伙，布魯克，你知道什麼嗎？”
“這個……不太方便。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看到布魯克不願透露，馬修也不繼續試探了，“布魯克，看你十分疲憊，趕緊回去休息吧。”
“哈哈，好的。”
布魯克大笑著回到車上。
休息？
哎，他也想啊。
“檢查結果如何？”
布魯克與警衛隊中的部下聯絡。
“結果出來了，昨晚發現的三具屍體，其中兩人是山本集團的守衛，還有一人，身份比較特殊，他是山本英三郎身邊的親信，山本義夫。”
“山本義夫？”
布魯克皺眉，他自然知道山本義夫，但為什麼會這樣？
“沒錯，就是山本義夫。而且，山本義夫的屍體十分奇怪。根據法醫鑑定，山本義夫體表長了一層堅固的骨質甲殼，不僅如此，山本義夫的身體也比普通人強健數倍，體內還存在著一些人類不該有的器官，十分詭異，看著就像……”
“像什麼？”
“災獸。”
“災獸麼？”
“根據肌肉組織的強度判斷，山本義夫生前估計擁有著一些強力災獸的實力。但有一點十分奇怪，那就是山本義夫的死法。法醫推斷，山本義夫死前曾遭受暴力毆打，之後才被恐怖的能量焚燒成了副殘軀，而這種攻擊方式，看著就像……災獸。”
“又是災獸？！”
布魯克煩躁地抓了抓頭。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
“到底發生了什麼，維克托！”
山本英三郎的宅邸中，響起了一聲怒吼。
維克托隨之被摔到一邊牆上，他身邊裝飾用的盆栽落下，一片狼藉。
“山本先生，請你息怒，這不能全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看到山本英三郎暴怒不已，維克托倒在地上，萬分驚恐。
“我問你發生了什麼！”
“山本先生，我也不清楚啊！我只發現了一名入侵者，之後，入侵者就和從營養艙中醒來的山本執事打了起來，再後來……就反展成這樣了！”
“入侵者？那個入侵者長什麼樣？”
“我不知道，當時，他穿著一身工作服，還戴上了口罩，我無法看清他的相貌。”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就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麼！”
“線索？”維克托忽然一怔，“山本先生，我有一條重要的線索！”
“什麼？”
“影撫！那個入侵者，在我身前提到了影撫！他問我影撫的殘骸被存放在了哪！”
呼喊著，維克托目光中竟多了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