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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巴陵之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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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鄉小城,防禦不值一提。當初就是兵不血刃的投降了蕭繹,後來蕭繹退兵,這裡又被放棄,萍鄉縣令上表朝廷請罪,卻遲遲沒有得到回覆。眾多地方官吏惶惶不可終日,如同喪家之犬。

如今,劉益守帶著大軍來了,這些人沒有等來朝廷的安慰與寬恕,卻是淪落到被一網打盡,集體下獄的窘境!

這些萍鄉縣的地方官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個個都在那喊冤。

但是無人理會他們在叫囂什麼,偶爾透露出來的冰冷眼神,也跟看死人差不多。

這天在萍鄉城外,劉益守看著遠處的淥水很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終於明白蕭繹為什麼打不下宜陽城(宜春市)以後就會選擇退兵了。

地理山川不能憑著道聽途說的印象做判斷,一定要實地考察一番才能知曉其中奧妙。

這條“湘贛走廊”表面上是水路連通,然而在萍鄉這個地方卻是斷開了,萍鄉西邊這條河叫淥水,東邊那條河牽水。

一條接洞庭湖,一條接鄱陽湖,中間是沒有連通的!雖然它們在最接近的地方,距離已經小到可以人工開鑿出一條運河!

萍鄉城北有淥水渡口,城南有牽水渡口,糧秣輜重必須要在這裡轉運。萍鄉這裡天然就是一個作為轉運倉的地方。

很顯然,如果一波流不能打到豫章,那麼朝廷反殺回來,只要一把火將萍鄉這裡屯紮的輜重燒掉,那麼蕭繹就不得不飲恨退兵。

反過來說,對劉益守的朝廷官軍來說,如果不能一波流打下臨湘,那麼很可能也是凶多吉少。

“知易行難,打仗果然是比耍嘴皮子難多了啊。”

劉益守忍不住一陣唏噓感慨道。這些年一直親征,增長了不少見識,這才能讓手下將校們拜服。

兒皇帝坐鎮朝廷,看不到將士們的功勞也看不到他們的罪責,既不能給軍隊帶來勝利,亦是對各路丘八們沒有震懾。恩也沒有,威也沒有,如何能坐得穩江山呢?

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可謂是歷史的必然選擇,他劉某人不過是順應了大勢罷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劉益守長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前世那些略顯卑微寒酸,又無憂無慮的往事,好似發生在昨天,卻又一切都成為了過往雲煙。

“主公,萍鄉本地官員從賊,不如全部處死,人頭祭旗,以儆效尤。”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王偉拱手對劉益守行禮建議道。

如今正是戰鬥前的關鍵準備時期,統一人心非常必要。殺一波從賊的人,表明朝廷平叛的決心,這一點不需要過多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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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當年官渡之戰後有焚書不究之舉,將這些人全部罷官,然後都釋放了吧,不用為難他們了。哦,對了,記得抄家。命可以留,錢不能留下。”

劉益守澹然的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可是主公……”

王偉還想說什麼,劉益守卻轉過頭來看著他說道:“湘州城池不少,湘州四鄰也有不少城池跟蕭繹有過勾結,有公開的,有私下裡的,人員牽扯甚大。

這些地方官僚在朝堂與湘東王之間站隊,反覆橫跳,說穿了不過是活命而已,想來都是人之常情。如果一個個的追究,會給我們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今日將萍鄉的地方官吏釋放,也是表明我們的態度,不會對這些人趕盡殺絕。犯了錯肯定要受罰,站直了捱打,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還不至於說上綱上線,一定要砍腦袋才肯罷手的。

小懲大戒,將這些人貶官,家產充公,分給當地窮苦人家,招募一些投靠我們的人當嚮導。這樣的話,本地百姓擁護我們,本地官吏松了口氣,不會聚集起來跟我們作對。

大家都滿意,何樂不為呢?”

劉益守耐心的對王偉解釋了一番,不過並沒有將王偉說服,對方還是有不同意見。

“主公仁慈,但好多人卻是冥頑不靈,未必能體諒主公的苦心。主公從前不是常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麼?何苦對這些人網開一面?

再者,幹掉了這些人,不是更方便我們往地方上安插自己人麼?”

王偉不動聲色的建議道,陰搓搓做了個噼砍的手勢。

“按我說的去辦吧,後果什麼的,不需要你來承擔,我兜得住。我們現在是朝廷的,不要總是用藩鎮的思維去辦事。殺人是最後手段,總是掛嘴邊,總是手裡提著刀,反而沒有威懾力了。

你要是不放心,從這些地方官吏中挑幾個首惡,也就是當初最先開始提議從賊的,讓他們去挖石炭便挖到壽終正寢就可以了。

上位者怎麼可以對人命毫無敬畏之心呢,去辦吧,不必多言。”

劉益守面色沉靜說道,看不出喜怒來。

見事已至此,王偉只得悻悻離開,等他走後,劉益守卻是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疲憊。

做上位者真是太不容易了。

上位者一個態度,屬下之人便會揣摩他的態度,然後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執行命令。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上面的人想不到的事情,下面的人會幫他想。

上面的人不好意思做的事情,下面的人會幫他做。

主公好色,就必定有下屬四處蒐羅美人,這幾乎是不需要去懷疑的事情。

劉益守若是開了隨意殺從賊地方官員的口子,不需要說,將來無論是與蕭繹有關的官員,或者是被迫投靠陳霸先他們的官員,絕對都會人頭落地,一個也活不了。

甚至劉益守麾下那些親信,為了所謂的功績政績,會將這個口子越開越大。

可殺可不殺的,那就一起殺了吧,審問起來多麻煩。

看不順眼的,有私仇的,找個機會按上個罪名,一起割了吧,將來天知道會出現多少冤假錯桉。

劉益守不能因為現在圖一時爽快,就放縱手下人亂來。一旦形成思維定勢和慣例,將來想改過來都很難了。

想當初,自己剛剛帶著手下人到淮南的時候,那是何等的快意恩仇,有什麼不爽的如果一刀不能解決,再多加幾刀便是了。

可如今已經奪得梁國大權,再這麼玩就不行了。劉益守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被無數人觀察,揣摩,放大了挑刺。

肆意妄為的後果,那要比想象中要嚴重多了。

正在這時,楊忠走過來稟告道:“主公,剛剛探馬回報,王僧辯在湘水與淥水的交界處,設立營寨,而且醴陵城也被他們放棄了,似乎是在收縮兵力,要跟我們決戰的意思。

主公覺得如何?”

城池處處設防,則處處不設防,這是一個沒讀過兵書的人,都能理解的事情。

王僧辯將大營設立在湘水與淥水交界的地方,這裡劉益守前世的時候還去垂釣過,記得似乎叫“淥口”來著,坐船沿著湘江北上就可以潤到洞庭湖。

換句話說,王僧辯很可能連臨湘城都不願意去守了。

贏了乘勝追擊,輸了潤到洞庭湖與蕭繹兵馬主力匯合,這個位置選得真是精妙。不得不說,王僧辯確實有幾把刷子,把敵我態勢分析得很明朗了。

以他手裡的那點兵馬,守臨湘城(長沙市)根本就是守不住的,周邊幾個小城更是守不住。

只有保存實力,伺機而動,才能尋找致命一擊的機會。說白了,雖然朝廷大軍在兵力上有絕對優勢,但王僧辯顯然沒打算坐以待斃,在臨湘城裡等死。

“讓程靈洗為先鋒,你部為中軍,徐徐推進,擺開陣勢與王僧辯正面決戰,不得冒進。

若是有冒進者,無論是否立功,是否折損部曲,皆以亂軍之罪處置。

我帶江州兵馬墊後,與你在淥口匯合。”

劉益守沉聲說道。

王僧辯鬥巧,劉益守決定不跟對方玩什麼突襲,就以正對奇,大軍互為支援壓上去,欺負對方兵少就行了。

打仗不就是要以多打少麼?

“主公,淥口是哪裡呢?地圖上並無標識啊。”

楊忠一臉疑惑問道。作為專業將領,看地圖記地理,那都是基本功了。他不記得地圖上有個叫“淥口”的地方。

劉益守前世的時候,王僧辯大營所在位置是株洲市的一部分,可謂是大名鼎鼎。此刻這裡雖然水資源充沛,地理環境優越,乃是水路陸路交通要道,但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

“王僧辯營帳所在位置,就在淥水出口,故而簡稱淥口。在地圖上標識一下,回建康後,讓中樞出部分錢,在淥口建城。

嗯……淥口不太好聽,就叫株洲城好了。”

劉益守沒好氣的解釋了一番。

“得令,屬下這邊點齊兵馬準備出發。”

楊忠拱手行禮道,不知道哪裡得罪裡劉益守,感覺對方好像有點煩躁一樣。

……

淥水與湘水的交界處,正是王僧辯設下的湘東王軍大營。當得知劉益守親自領兵西進,打算攻取蕭繹老巢臨湘城的時候,王僧辯便集中所有軍隊,屯紮於此打算伺機而動。

如果朝廷大軍輕敵冒進,那麼他們便在沿路山嶺設伏,痛打悶棍。

如果朝廷大軍謹慎行動,找不到戰機,那麼他們便會直接水路撤到巴陵郡。

沒錯,就是撤到巴陵郡,而不是撤到臨湘城。

如今臨湘已經是一座空城,湘東王大軍家屬絕大部分都已經轉移到洞庭湖口的巴陵城。堅守臨湘城沒有任何意義,白白消耗寶貴的兵力而已。

“王都督,官軍十分謹慎,且有本地嚮導一路前驅,末將找不到機會,就帶兵撤回來了。”

樊勐回到帥帳,對正在看地圖的王僧辯稟告道。

“下去整軍吧,此次非你的過錯。”

王僧辯對著樊勐微微點頭說道,並未責怪。

話說完,樊勐站著沒動,似乎欲言又止。

“還有事?”

王僧辯疑惑問道。

他又不找樊勐的麻煩,這廝能有什麼鳥事啊!

“王都督,我們是不是撤回巴陵郡比較好呢?”

樊勐不動聲色的低聲問道。

“你這是……唉!”

王僧辯長嘆一聲,招呼樊勐坐下。

“殿下派我來臨湘前,下了死命令,臨湘不能丟,否則軍中將校,都要問罪。”

王僧辯無奈笑道:“可你看如今這局面,臨湘可還守得住?”

沒錯,在王僧辯眼裡,蕭繹是個自大、無能、偏執、自私自利、豬狗不如的禽獸。

但,王僧辯也知道,沒有蕭繹,他也不可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蕭繹給的。

知遇之恩四個字的重量,很多時候,是一個人在道德上無法承受的。別人都能背叛蕭繹,唯獨他王僧辯不行。

“王都督,臨湘絕對守不住的,末將看那劉益守此番穩健得很,沒什麼破綻,我們不好搞偷襲。回巴陵郡,在洞庭湖上,才是我們逞威風的時候。”

樊勐有些急切的建議道。

別看劉益守帶領的官軍走得慢,一天不到二十裡,勻速行進,不多也不少。

可是畢竟還是在持續向王僧辯大營靠近,沒幾天兩方就要相遇決戰了。現在不潤,更待何時?

“你讓我再想想。”

王僧辯擺了擺手說道。

“王都督,不能再想了啊。若是丟了臨湘城,又丟了手裡的兵馬,就算是回到巴陵城,殿下也饒不了都督。

反倒是都督保全了部曲,撤回巴陵城。末將說句冒犯的話,到時候殿下還是得依靠都督約束部曲,都督反倒是可以保全自己,也不會被追究丟失臨湘城的罪責。

望都督三思啊!”

樊勐跪下來請求道。

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把蕭繹這傻X從頭罵到腳了!

以卵擊石,不就是現在這樣的態勢麼?明知道臨湘城守不住,敵軍也是有備而來,不潤難道在城裡孵蛋?

還死守臨湘,我守你老母!

樊勐私下裡早就不是第一次咒罵蕭繹傻X了,但是當著別人,尤其是王僧辯的面,他還是沒有表露出來不耐。

“傳我軍令,全軍開拔,今夜便坐船北上巴陵郡。我自會親自跟殿下解釋,不會波及到其他人的,去吧。”

王僧辯沉聲下令道。

蕭繹是刻薄寡恩之人,只看最後結果,不看你的努力。對於之前說過的話,也經常食言而肥,裝作沒說過,看不到,不記得。

正如樊勐所說,王僧辯回巴陵郡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蕭繹只會看他手裡的老本還在不在。丟城也就罷了,要是喪師,王僧辯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部曲都沒了,要你大都督何用!

樊勐的一番話,還是把他給勸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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