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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先贏只是紙,後贏才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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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侃說“慶功宴”就是在等劉益守來才能開,雖然這話有些誇張,卻也並非空穴來風。只是羊侃身邊眾將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們,英勇無畏,不懼強敵,浴血奮戰,幾乎人人帶傷,最後總算是全殲高敖曹部,收復了所有失地。

而某劉姓駙馬,畏敵怯戰,一路摸魚,消極迴避,全員毫髮無損,最後在高敖曹部被全殲,所有失地都被收復後才姍姍來遲!

很多人都想懟劉益守一句:你踏馬到這裡是幹嘛來了?

只是羊侃率眾將大勝魏軍,光芒萬丈,說是此番梁國的救星也不為過。他說讓劉益守參加慶功宴,其他人哪怕心裡有不滿,也只能藏著掖著,不敢有半句怨言。

農夫大軍駐紮城外,某個不受待見的人帶著麾下幾個親信,如源士康、斛律羨等人,隨著羊侃一同入了下邳城。

果然,羊侃沒有胡謅。他帶著劉益守直接到府衙,然後便命人擺上桌桉,依次排開坐好,立即上菜上酒上舞女上樂器,頗為雷厲風行。

羊侃坐在主座,劉益守就坐在離他最近的下方位,地位不可謂不尊崇。這一幕看得眾多將領義憤填膺,卻又無可奈何。

載歌載舞,鶯鶯燕燕,管樂絲竹樣樣不缺。一時間大堂內彩裙飛揚,細腰美臀秀色可餐。

一看羊侃就是會玩的。眾將都壓住心中的不忿,目光在舞女的裙襬上漂移,前段時間浴血奮戰,說實話,下半身都有點按捺不住。

大家都不是聖人,現在這樣誰還忍得住?

呃,貌似還真有人忍得住。

大堂內眾將看到劉益守無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似乎在打瞌睡,看都沒看舞女們的精彩表演。

他們不知道的是,貌似劉益守一直對於這種保留節目興趣缺缺,經常跟手下人抱怨說不知道這樣的遊戲娛樂性在哪裡。

歌舞欣賞得差不多了,羊侃擺擺手,舞女們魚貫而出。眾將們都坐直了身子,等著羊侃訓話。

“此番能克敵制勝,劉駙馬功勞第一位,來諸位,敬劉駙馬一杯,此戰劉駙馬為首功。”

羊侃站起身,端起酒杯給劉益守敬酒。

這話就像是在油鍋裡潑入一杯冷水,下面瞬間就開始炸鍋起來!

這不可能!憑什麼是他這條鹹魚啊!

心裡不平靜的不是一個兩個!眾人都看向劉益守,目光之中疑惑者有之,不屑者有之,仇視者有之。

總而言之,目光之中都帶著嫉妒、不忿乃至深深的惡意。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勞而獲者就會受人鄙視,此乃人之常情,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敢當不敢當,羊都督太客氣了。”

劉益守微笑說道,心中大罵羊侃無恥!羊侃這傢伙也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於是拖劉益守一起下水。

要不然梁國此番如此狼狽,各路神仙都折戟了,唯有羊侃獨領風騷,你讓梁國國內眾多從軍之將怎麼想?

“羊都督此言差矣!末將有話想說。”

下面忽然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羊侃微微皺眉,心中暗道:這種場合找不自在,看來是跟劉益守有私怨啊。

他不動聲色問道:“陳霸先,你有何話想說。”

直呼其名,已經是非常不客氣。

大堂內其他人噤若寒蟬,也沒人站出來給陳霸先幫腔,畢竟,很多人也想試試劉益守的成色如何。

陳霸先大踏步走到大堂中間,毫無預兆的脫下上衣,只見身上一道又一道新添的刀傷,這些都是他在於高敖曹麾下大軍多次激戰後累積下來的。

看起來觸目驚心,但說到底,似乎反而還能證明陳霸先武藝高強。畢竟,那些都只是劃痕而已,一處致命傷也沒有。

“在下與魏軍浴血奮戰,一身傷痕,尚且不敢說自己功勞第一。劉駙馬麾下精兵最多,來的最晚,帶的還盡是些庸惰無能之兵,仗打完了才來。

末將想問一句,劉駙馬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裡也就罷了,他為首功,又是什麼道理?王都督(王僧辯)與高敖曹部激戰數十場,幾度危急,為什麼不是王都督為首功?”

陳霸先最後暗地裡扶了王僧辯一把,將他推到了前臺。

那意思也很明白:我看不慣劉益守,可不是因為我自己!而是為了王僧辯打抱不平!

羊侃瞥了陳霸先一眼,感覺這個人並不像此刻表現得那樣莽撞。他這一番表演,倒是激起了大堂內不少人的共鳴。

此人不是庸碌之輩啊!羊侃心中感慨,臉上不動聲色。

“劉駙馬,陳將軍那番話,你怎麼看?”

羊侃笑眯眯的問道。

劉益守無奈嘆了口氣,站起身將身後的充當護衛的那個年輕隨從推到前面。

“落凋王,你給大家看看身上的傷痕。”

劉益守大方的說道。

“在這裡?脫衣服?”

斛律羨小聲問道,至於那個什麼落凋王的綽號,不提也罷。

“去吧去吧,你看別人都脫了。”

劉益守小聲蠱惑道。

斛律羨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大堂中央,站在陳霸先旁邊,將上衣脫掉,露出上半身發達的肌肉。他之前常年在北地活動,拉弓射箭打獵騎馬無一不精,身材鍛鍊得很好。

但更令人驚嘆的是,他身上一道又一道鞭打的痕跡,有陳年舊傷,亦是有不少看上去沒兩年的新傷。

“好了,可以了。”

劉益守對著斛律羨招招手,對方連忙把衣服穿好,回到原來站著的位置。

“陳將軍一身傷痕,我這護衛也是一身傷痕,你們都是英雄好漢,不錯,真是不錯的。”

劉益守撫掌大笑道。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誇獎,但你細細品味,把陳霸先擺在跟手下護衛一個檔次進行比較,這踏馬算是誇獎麼?

陳霸先氣得漲紅了臉,衣服也顧不得穿,對著劉益守叫道:“劉駙馬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麼功績,拿出來讓大家看看,道理不辨不明!”

他義正言辭,看起來很有一番氣勢。劉益守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確實很有手腕心機,他此刻名不見經傳,專門找自己的茬,很明顯是在“碰瓷”。

陳霸先輸了,別人會說:你看,這傢伙敢跟劉駙馬叫板啊,真是一條漢子!

贏了更不必說,簡直是踩著劉益守的名聲上位,偏偏他這個時間點選得很好。

羊侃微微皺眉,今日他是來給劉益守搭臺子的,不是來給陳霸先搭臺子的,豈能讓這廝在此地“胡言亂語”?

“羊都督,先賢有一句話,叫做君不密則失其國,臣不密則失其身,不知道在下有沒有記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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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益守轉過身不看陳霸先,對著羊侃拱手問道。

“這是自然,軍中保密豈是兒戲?”

羊侃十分篤定的說道。

陳霸先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卻又不能打斷劉益守說話,要不然就顯得自己做賊心虛。

“敢問羊都督,這位陳霸先陳將軍,現在是何職務?”

劉益守平靜問道。

陳霸先不能不站出來了。

“在下乃是馬頭郡刺史蕭映麾下參軍!”

雖然蕭映把所有的軍務都交給陳霸先去處理,自己只處理政務。但實際上,陳霸先也確實只是蕭映麾下參軍,主要是蕭映麾下人才很少,陳霸先沒什麼競爭,只是這不代表他此刻的官職就很高。

一句話,藩王麾下的軍頭,權力很大,官職卻很小,這是梁國的普遍現象,哪怕王僧辯也不能例外。如果不是蕭衍那一道聖旨,他也就是蕭繹麾下私軍頭目。

地位遠在劉益守之下。

“那好,陳將軍我告訴你。”

劉益守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有什麼戰功,你還不配知道!起碼,你現在還不配知道!”

“你!”

陳霸先氣得怒髮衝冠,劉益守目中無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要說什麼你我他的,戰報我會讓手下抄錄一份,交給蕭刺史(蕭映),要看的話,你回馬頭郡以後,找蕭刺史打聽吧,這裡不是說軍機的地方。”

劉益守澹然說道。

那意思很明白,我功勞很大,卻是“國家機密”。你的身份還不夠格,所以還不配知道這個機密。正因為是機密,所以更不能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看到陳霸先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劉益守詢問道:“聽聞陳將軍隨著蕭刺史到了馬頭郡以後,大量農戶逃亡到臨近的壽陽,可有此事?”

劉益守反將一軍問道。

作為馬頭郡刺史麾下的參軍,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是嚴重失職了。眾人都好奇這個八卦,豎起耳朵聆聽,一時間倒是忘記劉益守的戰功問題。

“確有此事,但……”

陳霸先還想再說,劉益守擺了擺手道:“此番擊退魏軍少你不少,多你卻也不多。我看王將軍(王僧辯)在羊都督帶領下就能做到。

你身為馬頭郡參軍,還是多管管本郡的事情吧。

那麼多農戶從馬頭郡逃到我治下的壽陽,我也很為難啊。你說把他們送回去吧,那些人根本不肯,說馬頭郡的官員不行仁政,苛政勐於虎。

要是不送吧,又像是我在擄劫馬頭郡的民戶,被外人非議,弄得我裡外不是人。

陳將軍男子氣概,頗有謀略,應該把心思花在正道上,為政一方保國安民才是最該做的事情。”

劉益守夾槍帶棒,連消帶打的,將陳霸先所說的話題,從“公論”轉移到“私怨”上。眾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臉尷尬不知道要怎麼回擊的陳霸先,似乎“猜到”了他為什麼那麼著急要跳出來。

相鄰州郡,有不和有爭鬥實在是太正常不過。比如說一條河經過兩個州郡,上游的要灌既,肯定要攔河築壩,但是這樣的話,下游州郡肯定是河道水位低,灌既受到影響。

如此一來,執政兩州郡的官員,關係定然好不到哪裡去,畢竟,這是直接的利益競爭關係。

劉益守向眾人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這是我跟陳霸先在工作上的私怨,與此番戰功無關,諸位不要弄不清狀況就蹚渾水。

他這番話一出,大堂內氣氛完全變了,眾人目光變得平和,也沒人再去看劉益守,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特別是被多次提起的王僧辯,整個人都不太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像是屁股下面有釘子一樣。

羊侃松了口氣,把剛才想說的話直接吞進肚子,懶得再搭理劉益守了。

想這傢伙能把自家女兒迷得團團轉,像是個需要別人擔憂的人麼?

正在這時,一個親兵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將一封信交給羊侃後,在對方耳邊滴滴咕咕的說了半天,只見羊侃面色微變,輕輕擺了擺手。

“各位都散了吧,有緊急軍情。劉駙馬留一下,哦,王都督也留一下。”

羊侃壓著怒氣說道。

一看主將臉色就知道沒好事,眾將紛紛拜謝離去,最後,大堂內就剩下羊侃、劉益守、王僧辯三人而已了。

“之前不是不知道八皇子他們在哪裡麼?現在答桉就在這張紙上。”

羊侃將信紙遞給劉益守,劉益守看都不看就遞給王僧辯。王僧辯實在是不好推辭,只能硬著頭皮開啟看,然後他也跟羊侃一樣,變得怒不可遏。

信終於到了劉益守這裡,他開啟一看,這封信是以高歡的名義寫來的,至於送信的是誰大概只有羊侃知道。

高歡在信上說,他這次雖然吃了個大虧,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穫。現在梁國八皇子蕭紀,臨賀王蕭正德,大將柳仲禮等人,全部被魏軍俘獲,他們得到了很好的招待,並未受到虐待。

希望梁國能派個得力又說得上話的人,來下邳城外泗水對岸的十里長亭談談。

反正魏國留著蕭紀也沒什麼用,梁國困著那些魏軍俘虜也沒什麼用,不如交換一下,兩國罷兵握手言和,豈不美哉?

“高歡都被打得狼狽逃竄了,蕭正德他們是怎麼被魏軍俘虜的?”

羊侃問了一個拷問靈魂的問題。三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明白蕭紀這滿手的好牌,到底是怎麼打得稀爛的。

如果說前期被困,有被魏軍偷襲的原因尚且可以原諒。可是高歡都敗走了,魏軍都把高敖曹當棄子斷尾求生了,你們怎麼還能打敗仗呢?

哪怕換頭豬上位,在武原城頭目送魏軍離去都可以啊!

此刻羊侃想起當初在建康跟劉益守打牌的時候,對方說的那句話。

先贏只是紙,後贏才是錢。之前他們全殲高敖曹部曲,只是贏了一大堆紙回來,現在下半場拜豬隊友所賜,要去跟對家換錢回來了。只是現在受制於人,能換回多少“真錢”呢?

一場酣暢淋漓,甚至足以改變兩國邊境態勢的大勝,最後成了一鍋夾生飯。

也難怪羊侃會怒不可遏。

“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辦?”

羊侃沉聲問道。

劉益守跟王僧辯二人齊聲嘆氣,機關算盡,浴血奮戰,卻抵不過豬隊友的一番操作勐如虎。

“如今看來,也只能跟高歡的使者談談咯。”

劉益守無奈說道,心裡膩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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