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暗’。”學校後院的竹林內,天子蘭在向籽冥展示他的所學。至於為什麼不去其他地方,週末的體育館是被鎖上的,而且“暗”本身就是以爆炸著名的偏黑暗異能。恰巧竹林外就是一條河,河對面還有留下的幾位高三生建設著新校區。
“哈嘍,森珪。麻煩你造一個大概厚十米的石牆。”
“哦。”森珪的情緒並不高漲,單手插入地面,無數小塊石塊嚴絲合縫地組成一塊十乘十的大石板。只能說不愧是“大地”的傳承者,儘管捨棄了“魔力”但在“現象”領域展現的能力完全不科學。
“在人類的體內,存留著微弱但是不可忽視地力量。這種力量我們有過很多的稱呼,現在統一叫作異能。”
“嗷嗚,好普通的樣子。”
“是很普通,但很精確,異能,異於常人的能力,異能也分為很多種,大的分類有三種,剛剛我們看到的‘現象級’,‘希望’,‘戰爭’之類的‘思維級’,以及我待會要展示的‘魔力級’。”
此時恰好風起,籽冥的長髮被風吹起遮住了眼簾。耳邊傳來響指,撥開留海就見巨石被幾條漆黑的鎖鏈禁錮。
“嗷嗚。”
“調動體內的力量,它會引導你做出正確的方法來施展出來,但這種刻在dna裡的引導並不高效,所以往往會透支過多的力量,力量不夠,就會透支生命。所以在沒有正確學習之前,還是不要私自去溝通力量。再說了,你們這些孩子連感知異能都做不到啊哈哈哈。”
“嗷嗚。”天子蘭的話才說到一半,陸籽冥自顧自地閉上了眼,黑暗之中,彷彿聽到海浪拍擊岸礁的聲音。
“這是……”陸籽冥向前一步,腳下的河水向上翻滾,一息後又停下。而籽冥的重心已經向前。
“噗通。”
“嗷嗚~”
“喂喂!”天子蘭急忙扔出手機,脫掉鞋子就躍下河裡,東竹的河水很深,但好在天子蘭不是普通教師,河對岸也有正在忙碌的學生們。森珪直接抬起河底的沙土就將二人成功救起。
“異水,遇火即滅。”
“火素聚集。”
金髮學姐和安洛軒兩人聯手“烤乾”了二人身上的水氣,甚至周圍的火元素太過聚集而感受道燥熱。
“老師你也太健忘了,現在已經不需要掩飾異能了。”安洛軒說著這話,注意到陸籽冥後一臉玩味地看著天子蘭,“雖然你和蘇老師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但兩個人口味相同可也太巧合了。”
所以說,和文學社廝混過多無視階層這句話,完完全全是真的。
天子蘭瞪了一眼安洛軒,拿出了教師的威嚴:“警告過你了不要私自感知力量,很容易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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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我知道的啦。”陸籽冥跳下河床,看著安洛軒,身後的男孩子出了神。
“怎麼了,籽冥同學?”誒,等等,我怎麼認識她?安洛軒以為陸籽冥在看她,好奇地歪著頭。
“嗷嗚,小……小安?”
“啊?”
“介紹一下,高一的新生,陸籽冥,剛剛我在向她演示異能,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嗷嗚。學姐學長們好。”陸籽冥倒是乖巧,只是如果沒有之後死盯著安洛軒不放的話。
陸籽冥的盯不包含著任何地負面情緒,只是單純地看著,努力在回想出些什麼。很可惜這是徒勞的,因為他不是隋景潤。“籽冥同學,你這樣盯著我看……”
“可愛,嗷嗚,我喜歡。”說完一把抱住安洛軒,仗著身高將小安按到自己的胸前,“卡哇伊~”
“比,比我大……”沒人看得到安洛軒哭喪著臉。
“異能,是不能亂用的。”除了放技能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金髮學姐,難得的說了一句無關“技能”的話。
“我就說了嘛,異能釋放不出來還算簡單,一旦透支能力就會和……和,和誰一樣來著,反正就是會全身流血,靈魂也會被撕裂。”
金髮學姐看著籽冥,不自覺地抱了上去:“異能,是代價,是懲罰,不要用,不要學。這是他……”學姐反應過來,有點驚慌地倒退數步,“對不起,我失態了。”語畢學姐轉身就走,戴上遮陽帽低著頭匆匆離開現場。
“小旭是不是戀愛了。”天子蘭問著葉乾坤。
“就你話多,可能是以前的什麼重要的人吧。”言下之意就是想起前男友了唄。
“嗷嗚,那麼異能到底是什麼?”陸籽冥沒有打算鬆手,抱著安洛軒一臉疑惑地問道。
天子蘭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專長,為了以後有學生來問這些問題,他可是昨晚通宵複習了二十年前的“造神計劃”。
“造神計劃”,顧名思義,就是華夏國在發現無法控制將異能者完美融入普通人的社會環境後,做出的最後的妥協。就是“造神’,以人類的統一意志“常識”為開端,就如同神王創造下位神一般,一位位代表著人類意志的神祗被找到,供奉,以一種無法用言語說清楚的方式將祂們奉為“神”,也就是後來的“人類神”。
“人類神”和傳承者不一樣,人類神可以曾經是人類,也可以說只是一個“虛無”的存在,而即使神位“虛無”,人類也依舊有機會衝破人神的阻隔成就神位。但只限於人類神,序列神的存在源遠流長,人類和序列神存在著本質的區別,即使神格明悟地再透徹也無法衝破“序列”。
當然,神位選擇的傳承者,不止一位,只是二十年來的篩選,那些在高中之前就不可救藥甚至已經有明顯危害社會安全的傳承者們,很自然的,死亡了。
“如果說當時我沒有選擇把大叔殺掉的話,我也會被殺掉的吧。”周復坐在對岸竹林邊上,晃著雙腿,儘管歷史有誤,但對於異能者的態度,官方總是很微妙,看似放縱,卻又在這種時刻壓制天啟。
嘛,所以政客說到底還是政客,這也是天啟必須讓所有異能者畢業後前往“禁忌”的原因。世俗永遠是一把枷鎖,也是一把鑰匙,開啟未為人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