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守則裡面清清楚楚寫的，午休時間不能離校，你們中午去做什麼了，好好和我說清楚。”辦公室裡出奇的沒有其他老師，就只剩下蘇牧之和駱元等人。
“蘇老師，我們就出去了一會會，以後保證不會了。”駱元作為領頭人，率先在姐妹們面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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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那麼長時間，就出去了一會會？”蘇牧之慍怒地說道，“不是說學校不讓你們出校是禁錮你們，讓你們死讀書。下週開始你們也可以報名參加社團活動。那麼長的時間在學校外面，你們出點事怎麼辦？”
“我們這不是沒出事嗎？”駱元身後的女孩a嘟囔了一句。
“等出事還來得及？我知道高一的學業確實多的不正常，但你們也不能就這樣視自己的安全為無物吧。”
“老師，我們知道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駱元甚至還鞠躬道歉，“給老師您添麻煩了。”身後的幾個女孩見狀也跟著鞠躬，蘇牧之沒見過這樣的狀況，一時想不出話來，只好叫幾人回去寫一千字檢討放幾人回去了。
“駱姐……”小王想對駱元等人道歉，要不是自己嘴鬆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不怪你，是有其他人出賣了我們。”駱元回到教室，看了一眼正在臺上靠著氣勢就讓全班安靜的王耕之，若有所思考地回到座位上。
“會不會是監控？”
“那地方哪來的監控，我們不是都找過了嗎？”
“那……”
“我有打算。”
……
“小沈，能來一下嗎？”一下課，駱元就拉著顧小沈離開了教室。王耕之也只是看了一眼，跟著蘇牧之去拿課後作業。
“你不是說不讓她們上體育課了嗎？”
“呃，這個，我給忘了。”蘇牧之這才記起來要給幾人狠狠地懲罰，結果最後也就只有一千字地檢討。
王耕之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撫著額嘆息道：“你為什麼要當老師？”
“這個啊，因為我想讓學生們在最適合他們的年紀綻放最快樂的笑容。”
“所有學生？”
“所有學生！”
“這樣啊……”這樣才是你，笨蛋老師。”
“就這些，我還要去二班上課，你也快去上課吧。”蘇牧之帶著王耕之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著依舊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總覺得出了什麼事。
“好好上課，別想有的沒的。”
“咳咳，”知道又被看穿心思得蘇牧之感到尷尬，“知道了，怎麼和我妹妹一個語氣。”
“你也就你妹才治的住你。”
“快去上課吧，我也出發了。”蘇牧之害羞地扭過頭去，抱著新的一疊測試試卷就往門外走去。跟在他身後的王耕之察覺到蘇牧之的害羞，莞爾一笑也跟著走了出去。
操場上，高一一班的學生陸陸續續站在一塊，體育老師拿著計時器不停看著時間，遠處慢慢降落的太陽透過操場兩側喬木，撒在地上的是一片金黃。
“還有一分鐘，體育課代表呢？不等她了，所有人，向右靠齊！”體育老師向來就不是溫順的主，一句話就能唬地眾人不敢大聲喧譁。
王耕之站在最前排，想著身為體育課代表的顧小沈怎麼會遲到，就見駱元和幾個女孩子姍姍來遲。
“史老師好。”駱元照常笑著打招呼，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遲到了喊什麼！”史老師表面上不吃這套，但哪個老師會對這樣笑著臉的學生表示反感呢。
“報道！”
“回列！”
“是！”
“顧小沈呢？”就在駱元走過第一排時，王耕之就這麼問出口。
“我們剛從衛生間出來，她時體育課代表，應該早就來了吧。”駱元冷笑道，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顧小沈在哪。
“你……”明明就是你把她叫出去教室，“老師，我肚子疼，去去就來。”說完一個人就往教學樓的廁所跑去。
“駱姐，她會不會告老師？”女孩b在一旁低聲問道。
“顧小沈？怎麼可能？她啊，膽小成那個樣子。這個王耕之，倒是有些棘手。”駱元和姐妹們低聲交流著。
“也是，不就家裡有點小錢嘛，能和集團大小姐比？瞧她平時那個殷勤樣子，肯定是想靠著駱姐搭上關係。這麼愛打小報告，上次我們作業借鑑駱姐，肯定也是她告上去的。”
“呵呵。”駱元看著王耕之奔跑的身影，嘴角上揚。
“小沈！”王耕之的直覺不錯，駱元等人肯定會把顧小沈帶到沒人的衛生間，那麼，就只有上課時間的社團活動大樓是最適合的地方。推開衛生間的門，顧小沈抱著自己被撕得粉碎的校服，紅腫的臉上掛著兩道淚痕。
“她們，太過分了。”王耕之緊握雙拳，眼眸如被鮮血浸染，象徵著理性和淡漠的藍色褪去，剩下的，只有象徵狂暴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