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口供室門外】
在警局裡錄完口供出來,鬱香就立刻情不自禁地撲向柳永青,並且慌慌張張地看遍摸遍他的全身。
“你有沒有事啊!有沒有受傷?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她緊張地不停問著柳永青。眼睛依然在掃視他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我沒受傷,你不用太擔心!”柳永青溫和地說,同時手不自覺地摸到了鬱香稍微有些凌亂了的紫色雙馬尾,透過眼鏡的鏡片,可以看到鬱香單純擔心他的眼神,似乎眼裡,還滲出了一點點淚光。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鬱香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急促的呼吸似乎稍微放緩了,同時疲憊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她依然抓著柳永青的雙臂,不過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繃緊了。柳永青依然保持著走出來的姿勢,即是雙臂垂下被對方抓著的姿勢,繼續以溫和的笑容看著鬱香。
鬱香閉上眼睛放心地笑著,眼角裝著的淚水也因為眼皮的閉合、擠壓,而經過臉頰流了下來,滴在胸部的純白衣料上,被沾上淚水的衣料,瞬間變得更加深色。
柳永青抬起了垂下的手,同樣放到了鬱香的手臂上,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心裡百感交集……
【審訊室內】
警察正在審問開保時捷的綁匪。
“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要綁架柳永青?”盤問的警察再次提高音量,以威嚇的語氣問綁匪。
“我不是說了嗎?警官!就是單純的綁架!沒什麼特別原因!”綁匪很堅持,還擺出一副很冤枉的嘴臉。
“綁架會不要贖金?我們查過了,柳永青的家屬根本沒收到索要贖金的訊息!你怎麼解釋?”
綁匪眼神四處飄離,就是不看警察,並且撅起嘴,保持沉默。
“有什麼事情等我律師來了再講!”他突然說。
“唉?綁匪還有律師了?”警察調侃著。
“怎麼?”綁匪表現得很佔道理地說道:“現在哪條法律規定,綁匪就不能有律師了?反正在他到之前,我不會再回答任何問題!”
“好!”警察對門邊站著的另一名警察說:“帶他回去拘留!”
等他們出去後,他對坐在身邊的那名做筆錄的同僚說:“接下來審問麵包車上那幾名綁匪!”
“是,sir!”
另一名綁匪被帶了進來,正是之前開麵包車的其中一名。
“sir!我只是無證駕駛而已,用不用帶我回來審啊!”
“住嘴!我現在懷疑你和一件綁架案有關,而且這間綁架案還可能跟另一件更嚴重的案件有關聯……”
還沒等警察說完,綁匪就趕緊為自己辯解:“喂喂喂,sir,不關我事啊!你要有證據才好!”
警察看見了這個綁匪的表現比剛才那個要慌張,露出了自信的笑。
“如果你供出是誰指使你們,目的是什麼,那麼我可以幫你轉做汙點證人,那你會判輕很多的!”警官試探性地說。
綁匪沒有說話,好像整個人都呆住了,咬著牙齒,似乎內心正在做鬥爭……
警察見綁匪似乎猶豫不決,就覺得給他加一針強心針:“我們並不是沒有證據指控你的,雖然在你車上沒有看見人質,但是當時青蜂路段上有很多目擊者看見你們把人質轉移到另一輛車上,那裡有天眼,要找出目擊者是很簡單的!”
劫匪明顯眼睛睜得比剛才大了,黝黑的皮膚上冒出一滴滴冷汗。
“真,真的可以判輕很多嗎?”綁匪急忙問。
“當然,現在是法制社會,如果你願意幫助警方維護法紀,將功補過,當然可以減刑!所以一切見看你自己怎麼決定了!”
“讓我考慮一下,sir!”綁匪說。
【警局,口供室外】
“唉?柳先生,和你女朋友還沒走嗎?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之後需要你協助調查,我們會在通知你的!”一名警員走過來說。
“她……”柳永青看看警員,又慢慢看向鬱香,只見鬱香一直呆呆地看著他的臉。
“好!那我們先回去了!”柳永青對警員說。“鬱香我們走吧!”他拉著鬱香的手臂邁開了腳步。
出了警局,走路去地鐵站的路上,鬱香似乎心事重重,有話想要說,但是又一直沒說出口。
柳永青注意到了這情況,但是其實自己也是有著想和鬱香說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話。自己被綁架的理由自己清楚,但是對鬱香卻說不知道。也沒把自己加入Orz的事情告訴鬱香。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自從加入那個團隊後,自己的活動就激進了很多,經常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不坦白是不想團員們擔心。然而在qr團時沒這麼做,處處“鋼絲吊燈籠”的原因,就是因為不想大家一起做太危險的事情,雖然名義上沒說,但是其實團員們已經預設柳永青為團長了,作為團長,要肩負起保護團員安全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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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是柳永青最近才想明白的事情,之前綺麗失蹤,自己見過她後,想帶團員們一起去救她。當時內心矛盾得讓柳永青睡不著覺,救她,其他團員們確實也會面臨危險,不救她,那更不可能,綺麗就是qr團的團員。然而人在矛盾糾結的壓迫下,如果再加上外界的衝擊,那很可能就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閃出放棄一切的念頭。
“我……”柳永青欲言又止。
“其實小青,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自己去調查呢?”鬱香突然問。
柳永青聽到後,立刻停下了腳步,臉上充滿驚異,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正在糾結要不要告訴鬱香一切的時候,鬱香卻好像知道了一部分一樣,先問起了他。
鬱香走了兩步,回頭發現柳永青沒有走,好像整個人呆住了一樣,一直看著她。人行道上行人來來往往,而他們兩個則站在一地,在燈光下對望著。鬱香轉身向前走了兩步,輕輕地拉回了柳永青的手,拉著他,往原來的方向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