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
那雙往日裡威風凜凜且充滿自信的眼眸中,現在卻被陰沉的神情所取代。
光輝的英靈最為不想遇見的事情,便是作為英靈的自己的前身,在任何一場聖盃戰爭中遇見與自己相關的英靈。
如果說對手是她所見識過的任何一個從者,她都可以完全放開手腳去戰鬥,但面對的是“這個人”的話。
......
腦海中閃動著清晰的記憶...
亞瑟王,阿爾託莉雅.潘多拉貢最後之戰,在那個山丘發生的著名戰役的結尾,手持聖槍的她殺死了叛逆的騎士,也就是她不肯承認的兒子,莫德雷德,當然在那之後也被對方所重傷至瀕死。
回想起來,在託付給聖盃這個願望的時候,記憶就在那時永遠的定格了。
失敗也好,莫德雷德也好...那些沉痛的東西不應該發生的,如果,為了讓那些悲劇不再發生而重新戰鬥的話——
自己難道還要再拿聖槍貫穿一次她的身體嗎?
如果為了聖盃而戰的話,秉持那種信念的saber仍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夠也使莫德雷德得到解脫,也只有這樣才能......
在saber內心陳雜的時候,兩個人的視線終究還是對在了一起。
雙方距離不過百米內,周圍都是行人,這樣貿然開戰很明顯不是很明智的。最起碼極其富有騎士精神的saber不會為了開戰而傷害到無辜的平民,但莫德雷德就不會這樣想了。
身穿著黑色西裝的saber,像是無可奈何般的閉上眼睛,內心做出某種決定之後,接著睜開的眼眸中換上了無比堅韌的神情。
這是無法避免的遭遇,逃避只能使錯誤被無線放大。與其劍與劍的碰撞,廝殺,倒不如趁著這樣的機會,只是職介的英靈變成從者的身份,與她交談一番。
所以她沒有帶著戰意的邁動步伐,直直的對著那個曾經使她發傳奇終結的叛逆騎士走去。
一直到,走到了莫德雷德的身旁。
沒有戰鬥,也沒有魔力外放所帶來的緊繃感,從saber放下戰意的時候,莫德雷德也同樣失去了廝殺的衝動。
換做是以前,那個時候saber還是統領著大不列顛的亞瑟王,而莫德雷德還是那個反叛的反派的話,雙方見面必定會刀劍相交,但這次的立場不同。
沒有身份可言,兩人都是為了得到聖盃而戰,現身在冬木市參加聖盃戰爭的英靈。
saber放下了往日的心態,重新打量著穿著帥氣的女士便裝的莫德雷德,用不是很冰冷的聲音說道:
“...說實話這種事情我完全沒有預料到,莫德雷德,你究竟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父...父王?真...還真是巧呀。”
出乎意料的,莫德雷德並沒有以前那種瘋狂的眼神與激烈的言辭。
Saber不由的為此而感到驚訝,莫德雷德所表現出的不知所措與緊張感,還有那份平穩的心情,就像是最開始得知她是自己的嫡子的時候都樣子,最起碼,那個時候她還未冷漠的拒絕承認莫德雷德的繼承請求,兩個人之間還未出現矛盾,雖說可能只是單方面的。
不,...她至死都一定在怨恨著作為父親的我才對。
saber以這種想法而反駁剛才出現的對現在這個莫德雷德的認知。
“那是什麼樣的表情啦父王,我就這樣遭你恨嗎?”
莫德雷德將雙手插進口袋裡面,露出了悶悶不樂的表情。
見此,saber搖了搖頭。
與記憶中身批鎧甲如蠻族般戰鬥的圓桌騎士莫德雷德想必,只是出現在眼前的這一位變化太大了些,一時間讓她有點難以接受。
可從本質上看,雙方都是英靈,為了爭奪聖盃而現界,不管是什麼樣子什麼型別,只有莫德雷德是敵人這一點未曾有過變化。
......
“不,我只是單純的驚訝罷了。作為從者的你,氣息的確就是saber沒錯。根據我的情報,實際上你已經是第三個saber了。”
“有什麼關係麼?比起一起爭奪聖盃這種規則而言,人數只不過是沒有具體意義的制約罷了。那種煩死人的計算跟謀略,不如一口氣用劍全部毀掉痛快一些。”
“...你還是老樣子,沒有頭腦跟思想的蠻橫,總會吃虧的。”
看見saber一副平靜的說明自己的樣子,莫德雷德不禁露出爽朗的笑容。
“這句話已經重複超多次了。而且啊,父王也一直苦著臉,切,明明這裡都已經不是不列顛的國土,好歹的稍微笑一下也可以吧?”
提到了笑,saber的心中不由的浮現出最後之戰的場景。
理想的光輝沒落消失的瞬間,甲冑碎裂散落的碎片上,記載著曾經的記憶。曾經幾時saber也是為了微笑而奮鬥的,只是連這樣的願望都被命運引導向了終結。
拔出劍的那一刻,大家是微笑的。所以那一定沒有錯。
可她所統領的國家,終究還是走向了毀滅的深淵,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是絕望與悲傷的。
那麼如果一開始就不是這樣的話呢?
得到了這樣的想法並將其轉換成夙願的saber,以這樣的英靈之資出現在這裡。現在除了戰鬥得到聖盃之外,saber幾乎不會去處理身體上的表面瑣事,難得的,也只有與愛麗絲菲爾的閒談或一次痛快的決鬥才會使她舒心一些。
saber面無表情的將視線鎖定在莫德雷德身上,碧臉色的眼眸中湧出了敵意。
“...哼。說到底,我們只是被聖盃所聚集起來的過去的亡靈,敵對關係,這一點你要記住。”
“啊,我明白。所以說等著吧,這一次我也要終結掉你的願望!”
“............”
看著莫德雷德幹勁滿滿的樣子,saber不禁的點了點頭給予肯定。即便莫德雷德是毀掉她國家的叛逆者,但在這裡那種身份地位全部消失的一乾二淨了,所剩下的只有自身的實力,以及最終的聖盃。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交談的事情。
saber轉過身,剛剛邁開了腳步。莫德雷德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那個!父王...”
saber側過來的視線,對上了似乎有些猶豫不定的眼神。
“怎麼...?”
“吶...,既然已經不是在卡美洛了,這裡也沒有圓桌,能否告訴我為何不傳位於我的原因?還是說...只是因為我的出身才漠視我嗎?”
莫德雷德確定了,這種問題一定要問出來,即便那個時候已經得到答案了,但怎麼想都像是對方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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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莫德雷德是亞瑟王的嫡子的時候,她才因此而疏遠這位有才幹,實力,並且十分效忠的騎士,因此那個時候,憧憬著父王的莫德雷德才因此而開始轉變。
這些...
saber都明白的
但不管現在還是以前,莫德雷德,的確沒有作為王的器量。
不,那個或許真的是個藉口。saber所認定的東西,不應該留給莫德雷德一個人來揹負才對,所謂理想的騎士王所承受的東西,以她的能力已經足夠了。
saber微微的嘆氣,最後,還是回覆了跟上次一樣的答案:
“不傳於你王位的原因你已經聽過了,你沒有做為王的器量。”
再度的聽到這種回答,莫德雷德緊咬著牙齒,心中燃起了怒意。
“......我不需要敷衍!亞瑟王!”
“是麼。”
saber轉過臉,繼續邁動步子往前走,她用那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接著說了下去:
“那麼你真的想要刨根問底的話,就擊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