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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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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的時光溫馨且短暫,斜陽落在筵上的光斑,不斷催著陳韞之離開,不消一會兒,陳談之帶著兩名客人回來了。

王獻之標準的門閥士族子弟打扮,玉面冠袍,氣度不凡,體型比陳談之要稍稍豐滿些,一進院子便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似乎沒什麼能入的了他的眼。

說的好聽點叫少年老成,說的不好聽點叫“裝”,王獻之定定的站著,面色漠然,等主人來迎接,昂首目光在院中飄忽,忽就落到了出門迎接的蕭欽之身上。

蕭欽之有感,迎著目光望去,抱以微笑,兩人目光空中交接,四目相對。

王獻之站著不動,無表情,心想:“想必你便是那竹了。”

蕭欽之皺眉,心想:“這人真沒禮貌,我都向你微笑了,你怎還板著臉,年紀都差不多大,裝給誰看?”

至於王獻之邊上的,那個高高瘦瘦,蓬頭垢發,陳談之離的遠遠的,必定是王徽之了,好似一個吃瓜群眾。

他正笑吟吟的看著蕭欽之、王獻之與陳談之等三人,不知作何想。

“欽之兄,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王七。”陳談之憋著壞笑,向前跨幾步,前來引薦。

本來這份稱呼,王獻之習以為常,然一般私下稱呼便可,陳談之當著外人面稱呼,顯然落了王獻之面子。

“談之兄,此番前來,你表兄謝二託我帶給你一句話,少言多學,莫作口舌之爭。”王獻之眉頭一挑,不動聲色的提示道,隱隱有威脅之意。

要是在往日,陳談之必定要還擊,然此刻卻是笑笑不語,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蕭欽之明白了,敢情陳談之的小心思都被他阿姐猜中了,這貨憋著壞,來路上定是在中間挑撥不少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都在這裝著呢,既然如此,索性大家一起裝糊塗,蕭欽之腹黑一笑,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

徐邈的洗浴水已經準備好,王徽之毫不介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大大咧咧朝著浴房走去,“謝二.....他表弟,衣服準備了沒?”

“洗你的去吧,待會給你送去。”陳談之習慣的應道。

王獻之進了大廳,高傲的目光一覽而過,落在了廳中的棋盤上,想著陳談之的話,溘然坐到了棋盤前。

蕭欽之的棋藝,王獻之倒是聽聞過,曾受到過張玄之的推崇,來時的路上,陳談之說了三件事:

其一、隱瞞身份。

其二、王獻之要是能在蕭欽之手裡贏超過一局棋,以後甘拜下風。

其三、輸了參加文比。

王獻之既然能來吳郡,自然有參加文比的思想準備,外界流傳王獻之深得他老子的書法真傳,可誰也沒見過,這次就是很好的機會。

“江左四俊”、吳地第一,陸俶,嘖嘖,機會剛好,便是不如陸俶也不丟人,畢竟王獻之比陸俶小幾歲。

莫以為,魏晉風流就真的高風亮節,不拘一格,歷史書上記載的都是想讓你看的,真相往往讓你大跌眼睛,歷朝歷代,明爭暗鬥都是家常便飯。

再說謝玄與王獻之的“樑子”,兩人一般大,從小就被拿來互相對比,久而久之,心氣高傲的兩人是誰也不服誰,拌嘴那都是隨口就來的事。

謝玄常說:“王七就一手書法還能見人,儀容儀表差之甚遠。”

王獻之常說:“我唯一羨慕的便是謝二有個好姐姐。”

另有,王獻之來了吳郡,蕭欽之竟然不主動去拜見他,本就有些不悅,再有謝玄的話一旁刺激著神經,怎麼會有好臉色給蕭欽之看呢?

身份與才情高傲的人,難免會產生一種所有人都要以他為中心的錯覺。

謝玄在這一點上,剛開始也很在意,漸漸的,就沒了高傲,無他,只是因為蕭欽之與徐邈自身夠優秀,才會得到別人的尊敬。

否則,怎不見謝玄與趙芸菲、徐彬等人,談笑風生,坐席長談呢?

王獻之面無表情,心想:“我即使棋藝不如你,以待客之道讓一局,總是可以的吧?”

然而,以蕭欽之小心眼的性子,讓是不可能讓的,進門一副臭臉擺給誰看,不可慣著你。

陳談之心裡笑翻了天,給蕭欽之這方面的性子拿捏得死死的,似乎已經看到了王獻之翻車的囧樣,心想:“王七,我們那一套,在他面前,行不通的,嘿嘿......”

事實果真如此,王獻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逐漸變得凝固,以至於嚴肅,趨漸於寒冷.......

王徽之洗個澡的功夫,穿戴好鬆鬆垮垮的衣服,王獻之便以摧枯拉朽之勢,連輸三局,慘不忍睹,陳談之都不忍直視。

在之後的品茗談玄,海天地聊,更是讓他意外,貌似每個人都有點東西。

...

...

陳談之與王徽之兩兄弟在隔壁院子正式住下了,幾天相處下來,倒也覺得不錯,氛圍輕松自由,沒有約束。

最主要的是,王獻之想明白了,就說蕭欽之這人吧,人長的不賴,棋藝、詩作一絕,書法、樂藝精通,能入儒玄,總體而言,真心不比他們這些高門子弟差。

就拿徐邈來說,儒玄不必說,單就棋藝,能與謝玄下個平分秋色,而王獻之是一個都下不過,越下不過,還越要找人下,最後只有徐邈沒辦法,整日陪他對弈。

可憐了蕭欽之,只能私下裡,偷偷的見陳韞之,像是做賊一樣。

時間來到了七月中,文比終於落定,將由陸使君親自主持,時間定在七月二十日,地點在虎丘山的闔閭池,也就是劍池,文比人員南北士子不限制,有:樂、棋、書、畫、詩、文、數。

這晚,王獻之與徐邈約定十局,陳談之美滋滋的準備看笑話,蕭欽之總算是找了個機會,偷偷溜出來,一解相思之苦。

封河邊是不能去了,那裡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月中正是滿月,皓月當空,銀輝遍佈大地,收了一茬的稻田又種上了新苗,蛙聲一程,蟲鳴一程,皎潔的月光,將兩道身影拉長,一前一後,漫步在田埂上。

夏日夜晚的情緒,無關於晚風,無關於蟲鳴喧鬧,只在於路好不好走,會不會摔到稻田裡,因為蕭欽之發現,自己的視力最近可能出了一些問題,好像近視了,尤其是在晚上,看不清。

陳韞之噗嗤一笑,心想:“這個呆頭鵝真是會找藉口。”傲嬌的瞥了一眼,見四周無人,便伸出了手,道:“文賦可有準備?”

“我還用參加這個?”蕭欽之心想,棋、詩兩項足矣,更別說還有數,想及此,不免笑道:“陸使君,也真是操透了心,明明“雅人”四好就行,非得多出‘文、數’,這是明目張膽的偏袒,莫非有勝算?”

“吳地人傑地靈,自成一統,有未出名者不稀奇,倒是你啊,莫小瞧了天下人。你不是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間道理全然相通。文賦或景或物或人,《算術十經》較為偏僻,知者必精,畫、文、數,想必吳人有把握。”

“我倒不覺得,至少‘數’,我能勝。”蕭欽之自信道。

陳韞之驀然回首,凝望夜色,似是有些不可信,畢竟蕭欽之從未展現過這方面的特長,眼神有些驚喜,更多的是疑惑。

“怎麼?不信?”蕭欽之變牽手為挽著,兩人並肩行走,學著陳韞之的口氣道:“你啊,就該多瞭解瞭解我。”

陳韞之掐了一把,紅唇抿緊,嬌惱道:“你又不與我說,還來怪我?”

蕭欽之道:“我得學會謙虛,哪能隨便就出去嚷嚷。”

“你要是會謙虛,就不該讓王獻之一來就吃虧,他啊,可不是好惹的人。”

“我就好惹了?”

人是一種奇妙的動物,有時候,第一眼就能決定是否歡喜,正如蕭欽之第一眼見到王獻之,便無好印象。

而王凝之那個廢物想娶謝道韞,去他的吧,蕭欽之心裡一陣不爽,不免抓緊了陳韞之的手,生怕弄丟了。

許多人恍恍惚惚,一輩子就沒了,至死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間的意義何在?

嬰兒時期,餓了便啼哭,有人餵養;少年時期,循著先人的足跡,學習生活,初窺這個世界,然後在一層又一層泥潭構築的社會裡,漸漸的隨遇而安,迷失了自己......

渾渾噩噩的來,渾渾噩噩的走,是大多數人的常態,然此刻的蕭欽之心中異常的清楚,自己這輩子,將會因為手中的她,走上一條艱苦卓絕之路。

前路太難,困難重重,又何妨呢,人這一輩子,就應該是在重重困難中,找到生存的意義。

這一瞬間的情緒變化,陳韞之敏銳的捕捉到了,輕呼道:“怎麼了?”

“令姜!”蕭欽之沉聲道。

陳韞之一愣,呼吸一滯,被一雙臂彎攬入懷中,緊張的蘭花香,連這夜色都變得小心翼翼。

“日月山河永輝,我心如初。”蕭欽之傾吐道。

“清風夜半拂欄,妝鏡依舊。”陳韞之勾住了脖頸,依偎在懷中,分外明秀。

...

...

虎丘山上“劍池”,有一口活泉,終年流水,清澈見底,“劍池”為人造,下面是吳王闔閭埋葬的地方,之所以名為“劍池”,據說因入葬時,其子夫差將他生前喜愛的“專諸”、“魚腸”等三千寶劍作為殉葬品。

“丘”者,不高,十幾丈,但遍佈蔥鬱,又有水汽傾瀉,故虎丘山在夏季是個避暑的好去處,許多文人都來過此地,留下名跡,例如王羲之與謝安就曾同遊過。

二十日這天,虎丘山上,人頭攢動,來者不計其數,皆仰慕文會之名,以口音辯,遠至建康、廣陵、江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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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臺上,陸使君譴人覆以草棚避陽,林蔭小道,譴郡衙濁吏伺候,“劍池”前,輔以胥吏警示,山上山下,另設有飲水避暑藥物,幾名郎中管代,一切井井有條,令人稱讚。

距離千人臺不遠處,有一亭子,坐了幾人,是此次的評審人員,陸使君與吳地幾名德高望重的長者,徐博士也在其中,眾人品茗暢談,指點眾多在場俊傑。

吳地許久未曾有過此等盛會,故訊息一傳開,許多不知其名的俊才紛紛前來吳郡,或露個臉,或展露才會,或重在參與.......

第一場是“樂”,可同享眾人,絲竹管弦,一樣接著一樣,首開帷幕,與此同時,對弈在更高的“劍池”上方展開,書法也是同步進行。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陸使君讓所有人同步進行,避免了一個人兩線作戰,王獻之倒還好,他書法賊快,完了還能去別的地方轉轉。

而蕭欽之就蛋疼了,對弈對弈,賊慢,還沒辦法脫身,

“樂”的結果最先出來,乃是賀損的族兄賀榮,以一曲《迎月》取得一致首肯,陳談之倒也入了前五,獎勵一套文房四寶。

幾十幅書法作品中,以陸俶與王獻之並列,上來就是一負一平,畫畫的是顧愷之,就目前來看,形勢特別的不樂觀。

胖老八對文比不關心,但是對文比的結果卻是十分在意,指甲都快掐進了肉裡,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蕭欽之身上。

兩千萬的賭注,要是輸了,嘖嘖,就全完了,結果胖老八已經不敢想,汗如雨下的還有刁騁、顏淋與戴宗,感覺被套路了,恨不得將亭子裡的那幾個老家夥,統統扔進劍池裡洗澡。

三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炷香,棋、畫、詩、文、數,五樣同時進行中,而蕭欽之面前才換了兩個對手,對弈的結果遙遙無期。

於是,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徐邈取來了文房四寶,置於一旁的小案上,蕭欽之一心二用,邊對弈,邊作詩。

因文會在虎丘山上,陸使君出題,以“山”作詩,古來今往,以“山”為題的詩句,不知凡幾,蕭欽之果斷選了一首,提著筆就書寫,用的是最近剛學的行書,雖然寫的不咋地,但勝在速度快。

與蕭欽之對弈的那個人,臉都要黑了,簡直是赤裸裸的鄙視,但奈何,棋力不如人,空有抱怨也無用。

在蕭欽之斜對面的不遠處,張玄之猛然間看到,心裡一咯噔,只當蕭欽之在挑釁,手裡落子的速度快了不少。

然而,蕭欽之根本就不識的張玄之是哪個?

蕭欽之下著棋,嘆著氣,心想:“一共七項,書法平手,樂、畫已負,想要勝,只能出絕招了?”

徐邈乾著急也沒用,他就無資格參與其中,誒......

陳談之撇撇嘴,想了想,又去參加“數”,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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