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軍事->東晉之寒門崛起->章節

102、夜色撩人

熱門推薦: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劍仙三千萬 宇宙級寵愛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我真不是魔神 諸天新時代 女配她天生好命 都市國術女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傍晚的一場大雨,讓這個夏夜,格外的舒適宜人,清新的空氣,帶有一絲泥土的芬芳,在夜色的遮蔽下,忽然就有了一絲神秘感。

或許心裡作用使然,或許是遠方來客來的突然,或許是這個夜晚真的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改變,然蕭欽之卻是沒在意,只張羅著客人飯後飲茶暢談。

李郎中說滿谷的肋骨還沒長好,需再過一些時日方才能長結實,現最好不要動彈,免得錯了位,故滿谷還在李記草堂修養,蕭欽之就不得不幹親自斟茶倒水的事。

這間院子不大,院裡種植著一些綠植,右邊是臥房,中間是一個穿堂大廳,左邊通一個大書房,蕭欽之剛搬來沒多久,只增添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具,故房內看起來很簡單樸素與空曠,唯有書房裡,滿滿當當的書,顯示出一絲豪華感。

晚飯後,趙氏兄弟主動接過了洗刷餐具的善後工作,而趙芸菲、徐彬等人都各自回了院子,約莫是覺得陳氏兄弟不像是好相處的人,又因身份相差懸殊,免得自討沒趣。

陳談之一來就處處與蕭欽之不對付,蕭欽之可不慣著他,懟的陳談之啞口無言,但也只有蕭欽之敢如此不顧忌,其他人可不敢,沒這膽子,依舊忌諱於身份的懸殊。

至於陳韞之就更不用說了。

你不能說她是孤傲,倒更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一舉一動都顯示出豪門大戶的氣息,讓人止不住的產生距離感,就好比,貧窮的人吃糠咽菜,是因為肚子餓沒辦法,而陳韞之吃糠咽菜,就是在體驗生活的樂趣。

徐邈敏銳的發現,陳韞之的目光只在蕭欽之的身上逗留過,其他人皆是一瞥而過,彷若無人能入他眼,縱使有些許言語波及,陳韞之也只是淺談即止。

隨著夜晚的來臨,徐邈愈發的確認了,陳韞之的眼中只有蕭欽之,因為蕭欽之在烹茶,而陳韞之竟然主動伸手幫忙,一個洗茶具,一個煮水,且有說有笑。

驀的,徐邈的心裡,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陳韞之有獨特的癖好?

是了,大家族的子弟,從小接受各種文化的薰陶,見識與眼界都不是寒門子弟所能比擬的,有這種愛好,不稀奇,哪個大家族不養幾個嬌柔男伶?

且說,蕭欽之身子骨纖瘦,面容俊秀,黑髮如瀑,眉眼如畫,不施粉黛而白皙,有富麗才氣饒之才華,凌雲自飄飄之瀟灑,端的是個好男伶的選擇,只是蕭欽之能接受麼?

根據徐邈的瞭解,蕭欽之性取向,十足的正,不可能歪,因而徐邈在心裡默默為蕭欽之捏了一把汗。

“仙民兄,該你落子了。”陳談之道。

“哦!”徐邈收回了憂慮的目光,落下了一子。

客廳中的燈光明豔,下方的一方書桉上擺著一張棋盤,徐邈與陳談之正在手談,相較於陳韞之的高冷,徐邈更願意與陳談之打交道。

徐邈不似蕭書,圍棋啥也不懂,就靠邯鄲學步而來的三板斧,徐邈正兒八經的從小隨徐博士學棋,近些天更是在無事時,時常與蕭欽之對弈,眼見的棋藝大增,可能不比陳談之棋力高,但陳談之想勝,也得大動腦筋。

故倆人在棋盤上,下的有來有回,棋逢對手。

另一邊,在等水燒開的間隙,蕭欽之也與陳韞之說著話,聊著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凰鳥尋夫”,實在是太傳神了,都已經傳到了會稽。

陳韞之側靠著樑柱,眉宇舒緩,凝眸相視,淺語道:“欽之兄,何時見得凰鳥,可記得長什麼樣?”

“哈哈哈——”蕭欽之無奈的笑著,都怪崔老頭與胖老八,且這事也沒法解釋,越解釋越湖塗,總不能說是家裡人瞎編篡的吧,有損名聲,故只好厚顏無恥的說道:“我那時還小,哪能記得那麼清楚,只記得是一只好大的鳥,能吐人言。”

陳韞之微微抿嘴,含笑道:“欽之兄屬水?”

“我哪知道這個,是千老道說我屬水。”

“欽之兄哪年生?”

“建元元年。”

陳韞之掐指默算,笑道:“癸卯,乃是水命,屬於長流水命,千天師說的不錯。”

剛好水已燒開,蕭欽之支開了話題,實在不想繼續下去,免得惹出什麼莫須有的來了,岔開話道:“飲茶品茗,這等明前清茗,我也為數不多了,雨前與炒青又差了一絲韻味,錯過了,只能等明年了。”

“嗯?這茶的清香似乎更加的深遠。”陳韞之一口就品出了細微差別來。

“不錯,我特意去的虎丘山取得山泉水,用來烹茶,若是現取現烹,怕是要更上一層。”蕭欽之道。

“有何區別?”陳韞之好奇道。

“烹茶取水用山泉水最好,且最好為緩慢流動的山泉水,光湧翻騰;山谷中的積水,不可取,無流動乃死水,停滯不洩。次之為奔騰江水,再次之為井水。”

“哦?竟有如此多的講究?”

“不信,可一一試之。”

“可還有了?”

“注水也有講究,剛燒開之水為沸水,不是最佳,待沸水停止,餘有八分熱,此乃最佳時機,茶芽可根根立於水中,逐漸舒展成最初模樣,宛若一副活畫,此乃賞茶。”

聽蕭欽之說的傳神,像是有模有樣,陳談之卻是不信,只當蕭欽之在吹噓,招招手,言道:“啊兄,替我斟一杯茶。”

待飲完後,果真如蕭欽之所說一般,比之陳談之先前在家中飲的茶,多了一絲清香與甘甜,古怪的看著一眼蕭欽之,幽怨道:“你先前怎不說,這等好茶,豈是濁水能配的,倒是白白浪費了許多。”

“你又沒問?再說,我不也是慢慢才發現的麼?”蕭欽之回道。

“你家還有沒有了,我都買了,給我叔——姑叔父,他自從喝了這茶,便再也不喝茶膏了。”陳談之一副狗大戶做派,差點說漏了嘴。

“切,有錢了不起啊,有錢你也買不到,明前的沒了。”蕭欽之不屑。

“雨前的呢?”陳談之再問。

“估計也沒了。”蕭欽之道。

“那就是有了,雨前的我全買了。”陳談之道。

“你想得美,有錢難買我不賣。”蕭欽之就看不慣陳談之這副做派。

“蕭欽之,你別好賴不分,要不是我姑叔父飲你家的茶,你蕭氏的名聲能傳到會稽?你就算不賣我,你也得贈些給我阿兄。你贈給我阿兄的茶,他都贈給了王逸少、支盾和尚、許恂等人,讓你出了好大的名,別得了便宜又賣乖。”

“啊?那得謝謝韞之兄了。”蕭欽之感激道。

陳韞之清風拂面微微笑,彷似不足道言之小事,藉故飲茶,抹過頭去,嗔了一眼陳談之。

“你以為呢?你蕭欽之圍棋的名聲是怎麼來的?還不是我阿兄張羅的,請張玄之來會稽對弈。”陳談之有感阿姐的凌厲眼神,忽然意識道說錯了話,趕緊閉嘴。

“是韞之兄請張玄之?不是說謝玄請的張玄之與謝道韞對弈麼?張玄之小勝,是也不是?”蕭欽之疑問道。

“肯定是陸俶說的,這人我改日非得找他評評理,張玄之與我——我表姐對弈共十場,五場座子制,五場古漢棋,座子制下,我表姐勝,古漢棋,張玄之用你的棋路,而我表姐依舊沿用之前的棋路,這才輸了,兩相總計下來,輸張玄之一場,要是張玄之古漢棋用先前的棋路,定會輸,他自己也說了,古漢棋能勝,是受了你的影響,怎到了陸俶嘴裡,就成了張玄之勝了。”

陳談之是個護姐狂魔,哪能忍受陸俶的顛三倒四,越想越氣,道:“哼哼——氣死我了,明天就去找他問問清楚,敢弱我表姐的名聲,長江左之聲望,定饒不的他。”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所以,我來江左求學的訊息,是告訴了陸俶與張玄之?”蕭欽之恍然大悟道。

“對啊,他們倆五月來會稽,張玄之說在無錫沒能與你對弈,甚至遺憾,我就說你六月去吳郡求學,屆時可找你對弈,怎麼了?”

“談之兄,你還不知道?你下午到這裡,趙芸菲他們沒和你說?”徐邈偷笑道。

“說什麼?我與我阿兄才到沒一會兒,就下大雨,只好在這裡等,趙芸菲就說你們馬上就下學,其他什麼也沒說。”

“怪不得。”徐邈看著蕭欽之一臉蛋疼的樣子,笑道:“談之兄,你是不知道,你就隨口一說,可給欽之兄帶來了大麻煩?”

“啊?他怎麼了?”陳談之大驚,一臉的迷惑。

“‘吳郡四小才子’應是從陸俶和張玄之那裡得來的訊息,在欽之兄第一天來吳郡,就尋上了麻煩,我們與之大打出手,欽之兄差點吃了大虧。”徐邈心有餘季道。

“怎麼一回事?”陳韞之吃驚道。

“沒什麼,小事而已。”蕭欽之不想陳韞之為這件事內疚與自責。

“第二天,欽之兄又打架了,把當眾把程度打成了豬頭,氣暈了賀損,得罪死了‘江左四俊’,嘖嘖。”徐邈又道。

““吳郡四大才子”都不咋地,還四小才子,還有那什麼四俊又是誰?”陳談之倒是先問起了這個。

“陸俶的弟弟陸禽,張玄之的族兄張庸,朱樉,顧敷,賀損,紀殞,周、沉,全是江左名門,欽之兄與他們......”

“他才來吳郡兩天,就把這些人都得罪死了?”這些人陳談之不認識,但其背後的家族,陳談之卻是很瞭解。

聽徐邈娓娓道來,陳談之震驚的看著如今依舊安好,還能澹定飲茶的蕭欽之,忍不住的手動點了個贊,其他不說了,為自己沒捱打而感到慶幸。

陳韞之美目瞪了一眼陳談之,緩吸一口氣,走到了窗邊,看著神秘的夜色,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後怕,聽著徐邈的敘述,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心想:“真是只呆頭鵝,在人家的地界上,把這幫人得罪的死死的,可要說他是只呆頭鵝吧,得罪了那麼多人,如今卻還能好好的坐在這,匪夷所思。”

徐邈說得很籠統,這裡面還有許多細節沒提到,就比如蕭欽之是如何脫身的,陳韞之想問問清楚,但此處說話不便,故找了個藉口道:“雨後的夜晚甚是清爽,這屋裡太悶,欽之兄,你隨我出去走走吧。”

“哦,好。”蕭欽之應道。

陳談之隨即起身,想跟著一起走,夜晚不放心,卻被陳韞之一眼給瞪回去了,露出委屈的表情,心裡的苦比茶水更苦澀。

“談之兄,對弈對弈,外面下雨都是泥土路,他們最多院裡轉轉,不必擔心。”徐邈猜測道。

“哦,也對。”陳談之旋即放下心來,專心對弈。

院裡的綠竹叢花上還是溼漉漉的,不住的滴著雨水,滿園裡卻是有著雨後獨有的清淨寧人的幽香,那是陳韞之身上的蘭花香,在夜色中,彷若是一支明火。

兩人院中無語,走至院門前,陳韞之忽然止步,小聲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蕭欽之驚駭道:“這外面道路泥濘,不得走啊。”

“這裡說話,怕是被他聽到了,又得呱噪,不省心。你先前從學堂回來,不也走了麼,你能走,我便也能走。”正說著,陳韞之已經脫下了木屐,提在了手裡。

屋裡暈黃的光,透過綠竹叢花至院前,已經弱了很多,只能從縫隙斜裡漏出的絲絲暗光,能看到陳韞之若隱若現、綽約白衣的身影,走入了黑夜裡。

蕭欽之無奈,只好脫下了木屐,踩著爛泥,隨之跟了上去。

沒有院牆的遮擋,夜色下的晚風大了不少,一股通透的涼爽襲滿全身上下,只是這夜色太黑,天上的雲翳太厚遮住了月,蕭欽之看不見陳韞之,但能循著蘭花香,緊緊的跟著。

“他們為何不找你麻煩了?”陳韞之問道。

“也沒什麼,類似漢末三國,我們三方都有怨隙,彼此互相牽制,不過是張庸他們仗著本地人,勝於賀損一頭,而我們與張庸有文約,故在文約沒有比試之前,都是安全無事的。”蕭欽之簡要的解釋道。

“什麼文約?”

“無非是琴棋書畫一類的比試。”

“他們幾個膏粱子弟,會正經與你比試文約?”

“當然不會,不過我已經有了十全之法,就等著他們自動送上門來。”

蘭花香驟停,蕭欽之一時沒注意,貼了上去,臉上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急促的,溫熱的氣息,如暗止幽蘭般,兩人臉對著臉,差一點吻上了,都怪這夜色,差點來了一出烏龍。

“這只呆頭鵝,也不注意著點,怎就走在後頭了?”

也幸虧這夜色,遮住了陳韞之滿面的緋紅,蘭花香遁去,半晌後,陳韞之方才問道:“是什麼十全之法呢?”

......

相關推薦:動物園奶爸聊齋求仙我的超級喪屍女友三國之絕對武力從盜墓開始的鐵匠神話降臨神話降臨:我真的只是小說家魔王掌門八門尋龍在超神的男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