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和泉徹聽到白石靜要留在這,有些詫異。
“嗯,你們玩得開心點。”
“可是……”
見和泉徹不依不饒,白石靜立刻瞪大了眼睛。
“我是老師,我說了算!”
和泉徹:“……”
白石靜怕和泉徹再邀請下去,她就會忍不住答應。
明明已經拒絕過神宮寺了……再答應的話,也太難為情了。
所以,明明也想去,她也只能留在這裡了。
而且,她也需要思考一些其他事了。
比如,她早上看到的,從和泉徹房間裡走出來的女人的身份……
和泉,這已經超出了常人所能接受的範圍了啊!
“姐姐,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嗎?如果有急事,五十嵐會送你回來的……”
白石靜搖了搖頭。
“我就不去了。不過,和泉,你自己得注意了啊。”
“嗯?”和泉徹有些疑惑。
怎麼突然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快去吧。時間也不早了,早去早回。”
白石靜推著和泉徹將他推出了房間,並關上了門。
彭!
看著關閉的房門,和泉徹撓了撓頭。
白石靜剛剛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很是在意,但很明顯她現在不願意說。
而且也不能讓白鳥京子她們等太久。
他只好把疑問暫時放在心裡。
走出旅館,車子已經停在門口了。
神宮寺清姬搖下車窗。
“老師呢?”
“我邀請了,但她沒同意。”
“哦……上來吧。”
和泉徹上了車,白鳥京子與神宮寺清姬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
兩女身上不同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往他的鼻子裡鑽。
神宮寺清姬抱住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對著司機說道:“御花,走吧。”
“是。”
車輛緩緩啟動,駛向宇治。
......
“和泉君,今早睡得還好嗎?需要再睡一會嗎?”
神宮寺清姬的話第一時間讓和泉徹想起了昨夜白鳥的柔情似水。
若非如此,也不至於早上要補充睡眠。
緊接著,就是早上做的那個短暫而又真實的夢。
“嗯……做了個美夢。”
“是什麼樣的夢?”
“真想知道?”
聽他這樣說,神宮寺清姬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夢?”
和泉徹先是看了一眼副駕駛的五十嵐御花,這才貼在少女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夢到你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偷........”
神宮寺清姬的眼神變得越來恍忽了。
她感覺渾身發軟。
早上的感覺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伸出手,捂住和泉徹的嘴。
“不,不許說了......”
見她害羞,和泉徹也閉口不言了。
之所以強調這個夢,是因為這個夢很真實。
就像神宮寺清姬就在他身邊睡覺似的。
就像真的那樣了似的。
神宮寺清姬害羞地不敢抬頭。
她緊緊抓著和泉徹的胳膊,以此來緩解內心的羞澀。
另一旁的白鳥京子聽不清所有的話,但僅憑隻言片語,她也能猜測和泉徹的夢是什麼。
她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早上,神宮寺清姬拉著她聊了好一會,終於讓她去找和泉徹了。
她拿著神宮寺清姬給她的鑰匙,開啟了門。
和泉徹還在睡,她也不想喊醒他,而是趴在他身旁,不時戳著他的臉。
玩了一會,她就鑽進被窩,拉著他的胳膊攬著自己的腰。
他的懷抱溫暖,讓人安心,少女很快就感覺到了睏意。
只是......
這困意在和泉徹一邊夢囈著,一邊開始做奇怪的事的時候,就完全消失了。
睡覺也不老實呢。
少女這樣想著,反而沒有阻止......
此刻,坐在車上的白鳥京子,一邊羞澀地想著早上自己的大膽行為,一邊內心還有些小得意。
和泉是大笨蛋,根本不知道我早上做了什麼。
因為,都把痕跡清理好了呢。
和泉徹感受著神宮寺清姬在自己的肩膀處輕輕吐息,因她的害羞而愉悅,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夢,都是真的。
沒過多久,他感覺到右邊肩膀一沉。
白鳥京子也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了。
如果伸出胳膊,那豈不是可以左擁右抱?
他正想行動,五十嵐御花突然回頭想要跟神宮寺清姬說些什麼。
但一看到此時後座三人的狀態,她的眉頭便是一皺,想說的話也不說了。
“嘁!”
冰雪少女的嫌棄讓和泉徹有些無奈。
這又不是我主動的。
但把這種事推給兩個少女也不合適,所以他只能接受著五十嵐御花越發嫌棄的目光。
只要不動手,嫌棄就嫌棄吧。
來到宇治,已經是中午了。
四人先找了地方吃了午飯,這才開始逛了起來。
和泉徹本以為是四人同行,然而,五十嵐御花拉著白鳥京子去了平等院,而神宮寺清姬則是帶著自己來到了宇治川。
水波舔舐岸畔,又旋轉著向下。
湍急的水流所發出的聲響在和泉徹聽來,甚至有些可怕。
兩人牽著手漫步在宇治橋上,少女的手緊緊地抓著和泉徹的手,似乎有些緊張。
和泉徹見她如此緊張,有些疑惑地問道:“清姬,你怕高嗎?”
少女搖了搖頭。
“不,我只是擔心。”
“擔心?擔心什麼?”
這時,恰好走至橋的中央,神宮寺清姬停下腳步,望著下方的水流開始發呆了。
她沒有回答和泉徹的問題。
此刻,少女的臉上,浮現出哀愁與期待交織的複雜表情。
和泉徹靜靜地看著她讓他心疼的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過了許久。
“和泉君,你還記得嗎?你說要給我寫詩的。”
和泉徹想起在社團時兩人的對話。
【總有那麼一天,我因為內心過於炙熱,而跳入冰冷的宇治川尋求救贖。唔,或許也不能說是救贖,應該說,那就是歸宿吧。到時候,和泉君,可願為我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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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眼裡的祈求和渴望,和泉徹的心裡總有股不安在擴散。
為什麼要刻意來宇治川呢?
該不會真的想跳下去吧?
見和泉徹沒有回答,神宮寺清姬緊緊握住了和泉徹的手。
“會寫的吧!”
她的手指的骨節纖細而修長,手背肌膚因為用力而顯得發白。
和泉徹將她攬入懷中,用力抱緊了她。
“清姬。”
“嗯?”
“你不會離開我吧?”
神宮寺清姬愣了下。
下一秒,她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
“不會啊,我可捨不得離開你。”
“嗯。”
少女沒再追問寫詩的事了。
因為她知道,和泉徹已經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了。
她的手環過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這份安心和滿足。
“和泉君。”
“嗯?”
“有關橋姬的傳說,你知道我最喜歡哪個嗎?”
“哪個?”
“相傳,一個女子因為丈夫娶了第二個妻子而嫉妒的發狂,死去後就化作了橋姬。我最喜歡這個了。”
“啊?為什麼?”
神宮寺清姬將臉埋進和泉徹胸膛。
“因為,我嫉妒你的姐姐,你的學姐,你的白鳥,你的芽衣,還有......”猶豫了好久,她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御花......我好嫉妒御花……最嫉妒的就是她了……”
胸前的溼潤讓和泉徹驚慌失措,但少女緊緊抱著他,不想讓他看到她哭泣的臉。
和泉徹只能靜靜地聽著,少女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
“……你不明白的,你根本不明白......”
你不說,五十嵐也不說,我怎麼會明白呢?
和泉徹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他一直知道神宮寺清姬有事情瞞著他。
五十嵐御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