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麼在這？”
上原留美看著自己的妹妹，十分困惑。
“妹妹？我好像已經不是……”話沒說完，和泉姬月眼神突然閃了閃，她又改了口，“確實呢。如果是姐姐的話，那小姐一定會滿意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個從小被她欺負到大的受氣包一直說一些奇怪的話，換作平時，上原留美早已經動手揍她了。但由於的場景太過詭異，被綁著的好友都昏迷不醒，她並不敢輕舉妄動。
和泉姬月無奈地嘆了口氣。
“姐姐，你知道嗎？國中時期，有幾個女孩子得罪了和泉大人，她們，現在已經沒辦法走路了啊。”
上原留美的心臟頓時揪了起來。
她支支吾吾道：“你，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她怎麼可能知道。
不應該啊！
“你該不會以為匿名了，網路上就搜不到你的痕跡了吧？”
上原留美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沒了。
她想到了剛剛和泉姬月的話，開始惶恐起來了。
“只，只不過是把他和老師一起的照片發到網上罷了，這，這沒什麼吧……”
“沒什麼？”和泉姬月歪了歪頭，可愛的小臉上帶著絲絲困惑，“真的嗎？”
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上原留美用力點了點頭。
“嗯！嗯！”
“可是，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這樣的事，白石老師還怎麼繼續在學校當老師呢？”和泉姬月又問。
“那，那個……”
“還有，如果白石老師被輿論所指，你說，和泉大人會不會內疚，會不會難過，會不會生氣呢？”
“我……”
和泉姬月的問題讓上原留美無言以對。
這正是她要到達的目的。
她可忘不了上次因為捉弄和泉徹，然後被神宮寺清姬威脅的事。
現在，開學第一天就拍到了這樣的照片，如果爆發出去，再經過一番添油加醋，和泉徹一定會不好過的！
而這樣，她才會心裡好受一些。
因為害怕被神宮寺清姬找上門，她還特意去了不記名的網咖，匿名釋出在網路上。
然後，就靜待輿論發酵就好……
原本她計劃的好好的，既能報復和泉徹，又不會被人發現。
但是……
“姐姐，你知道嗎？”
“什麼？”
“白石老師，對和泉大人而言，是有著極其特別的意義的。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和泉大人。所以，你犯了無法饒恕的罪哦。是比和泉大人在國中時遇到的那些令人討厭的女生，還要嚴重的罪呢。”
和泉姬月撫摸著姐姐柔順的頭髮，在她面前輕聲細語，好似如往日一樣對她百依百順，無論她說什麼都會遵從。
但，在今日，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場合，她對自己的妹妹卻莫名地感覺害怕。
“小……小月……我，我……別人欺負你的時候，我，我可是有保護過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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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姐姐對我很好呢。你對我的好，我一直都有記在心裡。”和泉姬月握著上原留美的手，乖巧地說道。
一聽這話，上原留美臉色一喜。
“那，能不能……”
“所以，我會採用更柔和的手段來懲罰你哦。”
上原留美的童孔頓時收縮。
這時，房間裡進了兩個女人。
一個人手中拿著小刀和盛了水的容器，另一個人拿著鎖鏈和黑色的布。
上原留美看到她們手裡的東西，立刻想要逃跑。
但其中一個女人伸出右腳輕輕一絆，就將她絆倒在地。
“不，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上原留美掙扎著喊道。
啪！
臉頰的劇痛讓她頓時不敢說話了。
打了她一巴掌後，和泉姬月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臉。
“姐姐，疼嗎？”
上原留美哪裡見過這陣仗，她搖了搖頭，害怕的眼淚都出來了。
“如果讓和泉大人困擾難過的話，我的心，會比這痛上百倍哦。”說著，和泉姬月站了起來，“開始吧。”
開始什麼？
上原留美內心一驚，然後便被矇住了眼。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了。
她感覺自己被放在一個高高的臺子上，有人將她的手腕放在空中固定。
她們要做什麼？難道要砍掉自己的手臂嗎？！
！
“姐姐，別擔心，我很膽小的，見不得血腥的場面。”
“阿，阿月……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和泉姬月將食指按在嘴唇上思考了一會。
“姐姐，你聽說過嗎？死亡不可怕，更可怕的是，你明知道要死了，卻只能等待著一步步逼近。”
“唔唔唔！”
上原留美的嘴巴被堵住。只能發出聲聲嗚咽。
她突然感覺手腕一痛。
滴答！
滴答！
有血液順著她的手腕滴落至水面，蕩起澹紅色的漣漪。
“放心吧，我在傷口上塗了麻藥，很快，你就感覺不到痛了。為了不讓小姐對我失望，為了能永遠留在和泉大人身邊。所以，姐姐，請去死吧。”
噠！
噠！
噠！
腳步聲逐漸遠離。
上原留美發現自己的手腕真的不痛了。
但是，她卻感覺渾身發寒。
滴答！
滴答！
滴答！
血液滴落在水面上，頻率不急不緩。
在少女耳中，這聲音卻越來越清晰了。
與此同時，她的心跳聲也越來越清晰了。
噗通！
噗通！
噗通！
……
見到和泉姬月走出門，山口左美揉了揉她可愛的小臉。
“演得太用力了。”
“對不起……”
“沒關係，第一次能有這樣的表現，我已經很滿意了。”山口左美笑眯眯地說著，然後看向她剛剛走出來的房間，問道：“這樣做，不怕她會瘋嗎？”
“姐姐，比我還要堅強呢。她不會的。”和泉姬月如此回答。
山口左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當初，少女經歷訓練時，可是真的劃破了手腕，但出來時，她也僅僅是臉色發白。
她的天賦罕見到令人害怕。
要說上原留美比她堅強？山口左美根本不信。
“要是真的堅持不住呢？”
和泉姬月的雙眼似乎有些茫然。
堅持不住？
怎麼會呢？
只要心裡想著和泉大人，就一定能堅持下來吧？
於是，她用不解的眼神看向山口左美。
“師傅，不會有人堅持不下來吧？”
山口左美呼吸一窒。
她勉強壓制住想要吐槽的慾望，擠出一抹微笑，“會哦，有些人很笨的，就是堅持不下來。那時候，會瘋掉哦。”
和泉姬月這才開始思考這個結局。
思考了好一會，她抬起了頭。
“堅持不住的話，那不就是沒用的人嗎？”
山口左美愣愣地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徒弟，看著她純真的臉上表露出的不解與坦誠，突然感覺後背發涼。
她是受了公主大人的影響嗎？
我，真的有資格教她嗎？
她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