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靈子監控系統的問世，再輔以大資料，可以將靈力進行標準的定量和定質。其實，靈力和光一樣，也具有波粒二象性。並且更為詭異神秘。”
從修行者協會辦事大廳出來，半形向葉悠介紹情況，說道興起，忍不住開始賣弄起來。
葉悠從未修行靈力，也從未接受過正統教育。
他只是臨摹深淵古劍，一朝頓悟。
所以此刻聽聽半形的表達欲也無妨。
“昔日土御門清明老師做過雙縫干涉實驗。”老牛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他以特殊的手段，將靈力穩定進行輸出，透過兩個縫隙，但是在成像板上得到的是如萬華鏡一般的圖案。實驗了一萬次，沒有一次成像是一樣的。每次都不同。”
“老師？你還曾拜他為師？”
土御門其實就是安倍晴明家族的後代，流傳千年的陰陽世家，最為出名的，就是安倍晴明。
半形搖了搖牛腦袋，說道：
“土御門清明老師雖然是陰陽師，但同時也是東京大學·基本粒子物理國際研究中心的主任，兼任理學部·生物情報科學科的主講教授。俺曾經去聽過他的講座。”
可以，可以，這很半形。
從聽到他說90年代起學網際網路，葉悠就覺得這頭牛的路，寬了。
葉悠看他的眼神越發的和善了，他喜歡勤奮好學的人，或者妖。
“普通人也能去聽講座嗎？關於靈力的。”
“有啊。還不少呢。特別的女觀眾，大多數都會特意去看土御門清明老師。”
這個國度信奉萬物皆有靈，就除靈師的活躍程度來看，不少普通人也相信怪力亂神之談。
畢竟，連媒體都有報倒。
但，怎麼說了，大部分人就看個新奇。
自己的日子還是照常過，不會因為信與不信，而發生太多的改變。
葉悠奇怪的是，
“看他？”
“嗯。土御門清明老師很帥...但是！沒有大人帥。”
很帥？也就是說很年輕，不，也有可能是有駐顏秘法的老妖怪。
“他多大呢？”
“今年剛滿29。”
陰陽師另說。
在這個最講究排資論輩的國度，29歲，能成為東京大學的教授？還是什麼研究所的主任？
開掛的人生啊。
“跑題了。”
意由心動，葉悠收回發散的思緒，“你剛才說靈力的量被劃定了標準，這個標準，是誰劃定的？”
“自然是神州大陸的天道宮。”
老牛理所當然的說道，葉悠微笑的點頭。
晃悠了一下牛頭，半形繼續道：“10標準單位能初步感知靈力的存在，考核雖然說需要綜合各方面的素質，但如果不是在某方面特別突出，最少也需要具有100標準單位的靈力，否則就是不合格。畢竟對於修行者來說，靈力才是基石。”
“哦，那一般通過考核的平均值是多少？”
到時候葉悠只需要以平均值透過就行了。
他只是去成為註冊除靈師的。
聽半形介紹，成為註冊除靈師後，還能夠登入“靈網”，直接在那裡接受委託，更為便利。
“大約在320左右。”半形回道。
“你是多少？”
“前幾天剛剛測試，985。”
葉悠回憶起藍眼和三尾，大致瞭解妖怪的分級，普通妖怪、妖將、妖王。
於是問道：“你是妖將嗎？”
半形摸了摸後腦袋，不好意思道：“還差一點。”
“也就是說，1000標準單位的靈力，是妖將的一個坎？”
“這大人可把俺問住了，有的妖怪超過了1000，還是普通妖怪；而有的妖將，靈力比俺還要低。不過絕大部分妖將都是1000以上。”
葉悠瞬間瞭然，
“也就是靈力的質的不同。”
“對，就是這種感覺，不愧是大人。一下子就解決了困惑俺多年的問題。”
葉悠停下腳步，看著也隨之停下的憨憨老牛，說道：
“好的，多謝了，修行者協會的大致解情況，已經瞭解了。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好給你，不過，倘若你以後遇到一次麻煩，可以找我。”
葉悠許下這個承諾，是因為這牛妖是個不錯的妖怪，勤奮好學，而且也確實提供了有趣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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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是，葉悠看他順眼。
半形聽到這句話，激動的差的牛淚縱橫。
一直孤苦伶仃的俺，算是抱上大腿了？
葉悠回到神社，開始琢磨起來。
一標準單位的靈力，大概是什麼程度。
‘我確實沒有靈力……’
葉悠是臨摹深淵古劍，一朝頓悟，根本沒有進行過系統的基礎修行。
這也是儀器無法探出葉悠靈力的原因之一。
“但，”
葉悠伸出手指，一縷劍氣在指尖繚繞。
緊接著，劍氣就像乾冰揮發一般，四散溢開，一片氤氳的霧氣朦朧。
“果然不行嗎……”
劍氣化靈，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葉悠這麼尋思著，繼續嘗試，將劍氣轉化為靈力。
希望明天之前，能趕得上吧。
趕不上，也沒關係。
明治神宮。
在春季，南側入口的參道一片綠茵，兩旁是高聳的巨木，野鳥飛鳴。
一位穿著純淨巫女服的少女，穿著潔白的二趾襪，踩著紅扭木鞋，輕盈而行。陽光透過樹縫，在他的肩頭跳躍。
“御子大人！御子大人！”
身後穿著一襲白色狩衣的老者快步走了上來。
“御子大人，不知明天可有時間？”
明治神宮的大神主溫和的笑問道。
水無月輕輕點頭，“佐藤神主有事情？”
“明天是除靈師的考核，不知道御子大人可有興趣一觀？”
水無月來到明治神宮也有一段時日，自然是清楚除靈師考核一事。
但這樣的小事都是交由見習神官，或者是老神官的弟子主持。
伊藤神主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水無月安靜的等待下文。
伊藤大神主輕笑道:“熱田神宮和土御門家的兩個小天才，也在這次考核之列。受人之託，希望請御子大人指點指點他們。倘若能習得御子大人半點真傳，也是他們天大的幸運。”
“嗯。”
水無月輕輕點頭，然後踏著木鞋，緩緩朝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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