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森市的怨氣開始劇烈的波動,隱約有著爆發的趨勢。
郵差大駭,不行了,森市這狀態已經臨近邊緣了!
怎麼會這樣?按照郵差的估計,森市原本就要到這一步,最起碼也還要幾天的時間。
誰曾想,說了實話,反而對森市造成一個反效果的刺激。
“森市小姐,冷靜,我說的都是真的!”郵差繼續道。
“閉嘴,我不信!你這個騙子!”森市厲聲道。
郵差有所不知,這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以來,她對郵差寄予了無比的信任。
因為郵差是她溝通現實世界的唯一方式,是她的依賴,是傳達她思念的載體。
然而就是這樣的存在,騙了她!
這對森市的打擊,堪稱是毀滅性的。
原本就因為郵差的挑撥,森市的心性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心中一直積攢著負面情緒。
如今這麼一刺激,森市的負面情緒頓時就到大了臨界點。
“我沒有騙你,堀北小姐真的沒收到你的信,她一直把你當成一生的摯友!”郵差道。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親自來看我!”森市嘶吼道:“你讓她親自來跟我說啊!”
說著,森市想要離開:“我要去找末華!我要去找末華!”
遊之助見狀目光一凝,沒辦法了,必須粗暴一點了!
“小坂先生!”
一聲低喝,遊之助和郵差也直接踏出一步,兩人一左一右,一起按住她的肩膀。
頓時,森市動彈不得,厲聲道。
“小鬼,你們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小坂,我們一起試著吸掉她滋長的怨氣!”遊之助吩咐道。
郵差一怔:“這?能行嗎?”
“不知道,只能試試了!”
二人雖然不是初生的【怪談】,但阻止其他人變成【怪談】這還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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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沒有經驗,只有試著來。
郵差聞言不再猶豫,和遊之助一起釋放出怨氣,想要壓制森市。
隨即,森市滋長的怨氣彷彿遇到了吸塵器一般,流入了遊之助和郵差的身體裡。
不止如此,浴衣上被染黑的部分,還隱約消退了一點。
可也只有一點而已,消退一些,立馬又會被侵蝕。
遊之助和郵差清楚,這是森市本身的意願,非是他們能夠阻止。
但是……
“有效!”遊之助和郵差見此,心下大定。
雖然沒辦法完全阻止,但最起碼可以遏制,這已經足夠了。
“森市小姐,冷靜。你如果不信的話,一會兒堀北小姐就來了,她會親自跟你說的!”
“你還騙我!她怎麼會來!?她不會來的!她不會來的!!”
郵差說的話,森市現在自然是不信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到了,藤峰君。”
聽到這個聲音,森市滋長的怨氣彷彿被掐斷了一般,頓時消停了。
“呼~~”遊之助松了口氣,郵差也放下心來。
而森市,則迅速扭頭看去,眼裡帶著一絲渴望和驚訝,想要看清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不過堀北末華沒有慌著過來,而是問道:“就這麼過去嗎?”
“嗯。”
“然後呢?我該怎樣才能見到澄幸?她在這裡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您可以試著和她說話,把你心裡想說的話全部說出來,也許有用。”
堀北末華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森市聽到這對話聲,頓時詫異,除了末華還有人嗎?
隨著腳步聲接近,森市也看清了來人。
“末華……”她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是她。”
但隨即,森市就看向了堀北末華身後的白石。
“不過她身後的人是誰?”
正在森市觀察之際,她赫然看見白石的目光投向了她,眼裡閃過一絲紅芒,在這黑夜中異常顯眼。
對上眼的一瞬,森市就知道來人能看見自己,她那並不存在的心彷彿被抽了一下,一股心悸感油然而生!
不等森市細究,就見白石點了點頭。
“被染黑的浴衣……那代表的是墮落的程度吧?”
老遠一看到森市的模樣,白石心中就有了推測。
還有被遊之助和郵差吸走的怨氣,白石也看得很清楚。
“看來是遏制住了。”白石心中有了數,朝著遊之助和郵差點頭示意。
按住她的遊之助和郵差試探著鬆開了手,見森市沒有反撲的傾向,也就放下了心。
“森市小姐,相信你的朋友。”遊之助道:“她沒有騙你。”
說罷,不理愕然的森市,遊之助和郵差化作兩道黑氣繞過迎面而來的堀北末華,回到了白石身旁,鑽進了他的腰間。
“信使先生和那個孩子是他的……!”森市越發驚懼。
被收服了嗎?怎麼可能?
那信使先生騙我,是他的指示?
末華怎麼會和這樣的人走在一起?
下意識的,森市就擔心起了好友的安全。
懷疑起白石接近堀北末華是否有別樣的目的。
待堀北末華來到她的墓前,本能的,森市一個箭步就擋在了白石的身前,將堀北末華護在了身後,一臉警惕和憤怒的看著他。
“你是什麼人?!”
這舉動倒是出乎了白石的意料,森市如此保護堀北末華,無疑說明了她還有人性。
嗯,看來是不用採取最後的手段了。
白石沒有理森市,直接停下了腳步,道:“華姨,我就不過去了。”
華姨?聽到這個稱呼,森市頓時一愣。
堀北末華扭頭看來,白石看了眼森市說:“不打擾你們敘舊。”
“也好。”堀北末華點了點頭,回身幾步,接過白石手上的食物。
而白石則看著森市無言的退開了,退到了她墓不遠的一棵樹下,安靜等待。
“沒有惡意嗎?”森市頓時放心了許多,但心中依舊奇怪。
這時,堀北末華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來看你了,澄幸。”
森市聞言回頭看去,毫不介意地上髒不髒,直接坐在了她的面前,一邊開啟手中的食盒。
拿出清酒被子盤子,擺在森市的墓前。
“這個味道……”森市頓時就聞了出來,這是脅田家的炸串。
“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堀北末華一邊擺放,一邊道:“很久沒吃了吧?”
聽著堀北末華的話,森市的心靈逐漸平靜了下來,緩步走到自己的墓前,坐在邊緣,回應道:“是有一段時間沒吃了……你把我的事告訴大叔了嗎?”
“我將你的事告訴了脅田大叔,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我原本不想跟他說,但想著他對我們的照顧,我也覺得該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