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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章 魏晉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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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四人?有你什麼事?見劉丹疑惑地望過去,郗玟蛾眉倒蹙,杏眼圓瞪,劉丹無趣地摸摸鼻子,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何足道在人民軍參謀部掛一個參謀,也算有一個出生,隔壁別墅就是我家的,只是裝修要一年多時間。”

“啊?要這麼長時間啊?”又是蔡燕小聲叫起來,鍾鷺也是一臉的焦急,氣得郗玟只有嘆氣的份了,矜持。矜持懂不懂?老孃的臉都給這兩死妮子丟盡了!

“主要是瓷磚的產量不夠。”劉丹解釋道,“訂單都排到明年了,可能還要建幾座磁窯,需要時間。”

“明年就明年,”郗玟道,“不過你要先娶她們倆,不能先娶正妻。還有,如果她們還想呆在學校,你不能勸阻。”

“可以”

……

郗玟代表二女提出條件,劉丹全盤答應,二女的事情算是擺平,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歷經坎坷,總算修成正果。於是重新開麻將桌,冬梅坐在劉丹身後,有劉丹這個肥羊在座,三女磨刀霍霍,聯手坑劉丹的金幣,劉丹也當做不知道。

因為襄陽的儲備黃金不多,所以沒有發行流通金幣,只是做了一些紀念幣以犒賞有功人員。金幣正面為龍鳳呈祥圖案,背面是劉丹的母親孫如貞的頭像,成色為90%,幣重33.5克,被人稱為軍幣。用孫氏的頭像也是因為劉丹看港幣和銀幣上都是英國女王的頭像,有點魔怔了。當時劉丹的母親不願意,劉丹好說歹說,宣告因為孫氏是銀行行長,按照銀行發行金幣的規矩,要不用皇帝的頭像,要不用行長的頭像。咱們襄陽銀行不是國家銀行,只能用行長頭像嘍。理由非常強大,最後孫氏只好答應。

沒想到金幣一發行出去,受到市場的追捧,價格節節攀升,這是軍功章啊,沒有功勳的人拿不到,而且發行量少,鑄造精美,看著就賞心悅目,最後升值到一金幣兌換10貫銅錢。有些人拿著黃金到銀行兌換金幣,因為金幣太方便,不需要臨時秤,價格固定,信譽可靠,體積不大,比其他錢幣方便攜帶。

打麻將期間閒聊,郗玟提起劉丹寫的金石之藥,道:“我的堂妹郗璿讓我問你,那些五石散真的有毒嗎?還有天師道煉的丹藥也有毒?”

劉丹解釋道:“金丹有沒有毒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五石散是張仲景發明的,這種藥方主要是給傷寒病人所使用。因為這種藥有燥熱的功能,所以對於傷寒病證非常有用。但是普通人吃了就不行了,因為醫學上講究陰陽平衡,打破了這個平衡,人就要生大病。再說了,是藥三分毒,更何況這些虎狼之藥?吃得多了,沉積在人體內,遲早會發作。”

古代傷寒範圍很廣,而且與現代醫學的傷寒完全不同。狹義的指感受風寒、風熱等外邪所產生的以外感發熱症狀為主的一類病症。相當於現在的呼吸道感染等;廣義的傷寒包括狹義的傷寒和瘟疫,即一切外感熱病的總稱。古人對於傷寒和瘟疫分不清,因為他們都是在秋冬季節流行,而且症狀都是發熱,所以統歸為傷寒。

傷寒中的寒氣指的是人體受寒時所產生的東西。從物理學的觀點,熱量會在所有相鄰的物體之間傳遞,從高溫的物體往低溫流動。因此當人

體處於低溫環境時,身體的熱量會不斷流失,直到人體和外界溫度相同為止。人體的體溫下降,在醫學上稱之為失溫,有致命的危險。

因此,當人體面臨低溫環境時,第一個防衛措施是迅速適當的降低體表的溫度,縮小人體和外界的溫差,降低熱量流失的速度,但是人體能夠下降的溫度很有限。當熱量仍然迅速地流失時,人體會啟動第二種防衛措施,就是利用化學的方法,燃燒某種物質,使之產生熱量。

這種措施必定在皮下靠近體表的部位進行,防止體內重要的器官失溫。這種被燃燒的物質,通常是在體表流動的體液中的某種物質。這裡所說的燃燒和我們日常所說的燃燒不完全一樣,並沒有真正的火焰,只是把兩種不同的物質進行化學反應,使之產生熱量。

所以在傷寒流行季節和地區患者,有持續性高熱為時1到2周以上,並出現特殊中毒面容,相對緩脈,皮膚玫瑰疹等症狀。

魏晉時期的士大夫才是真正的名流,出現了何晏、王弼、嵇康、阮籍、王導、謝安等人。但是伴隨著他們飄飄仙的姿態的時候,總是和另外一個名詞聯絡在一起——五石散。魏晉風流開創性的人物是何晏,因為他是空談的祖師,也是吃藥的老祖。何晏改良了五石散的配方,成為第一個嗑藥的人。這些藥的主要成分是:石鐘乳,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幾種。

五石散就是要把這些體內的寒氣逼出來,所以有燥熱的副作用,剛剛吃下去之後沒有什麼反應,得稍微過了一段時間才有反應,這個過程稱作是散發前期。吃了之後不能休息,必須要持續走路,只有走路才能散發,稱為行散。

走了一段時間之後,身體會全身發熱,發熱後全身發冷。這時候要把衣服脫掉,吃一些冷的東西,再用冷水往身上澆。但是服用五石散之後,有一樣可以不用吃冷的——酒。因此在當時服用五十散之後,要用冷水往身上澆,然後吃一些比較冷的東西,再喝上一些酒。

由於五石散在魏晉非常流行,基本上魏晉的名流時不時的都會來上一口。所以在後世的記載當中,我們所看到的魏晉名流,基本上都是輕裘緩帶、寬衣,後來甚至被推崇為高逸的表現。但是也有不吃藥的人,為了迎合這種時尚,穿衣服也就寬大起來。另外吃了這種藥之後,皮膚也變得容易磨破,這是由於體內燥熱,需要透過毛孔排氣。

當時的名流不穿鞋襪而是木屐。我們所看到很多魏晉名畫,裡面的人仙風道骨,以為他們很舒坦,實際上內心很痛苦。再者因為皮膚容易破,破了之後就容易流血,很容易把新衣服弄髒。而且新衣服都很粗很硬,舊衣服貼軟,穿在身上很舒服,因此他們道風仙骨的衣服,實際上都是一些舊衣服,而且因為長時間不洗,上面還有很多跳蚤。

前秦時期有一個典故叫做“捫蝨而談”,說的是王猛的故事。《晉書·王猛傳》說:“桓溫入關,猛被褐而詣之,一面談當世之事,捫蝨而言,旁若無人。”

沒想到捫蝨而談竟然成為了一種風流時尚。五石散是富貴的象徵。然而買不起藥的還大有人在,買不起藥怎麼辦?那就假裝吃了藥。所以等到了東晉時期,大街上經常有各種人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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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大街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但凡有人過來問他們,他們就說自己在這裡“散發”,以此來顯示自己很闊氣。這就有點像後世西方社會,他們都有假期,一般到外國海濱度假,皮膚曬得很黑。有些人沒錢怎麼辦,就到自己家裡的院子裡曬太陽。

江東的士子嗑藥的人不少,所以非常歡迎劉家的白酒和棉布,白酒可以散藥,棉布柔軟,對於皮膚的刺激很少,當然很受歡迎。

這個五石散還有一個妙處,就是能讓我們的思維特別敏銳。我們從心臟流出的新鮮血液當中,大腦所消耗的血液量佔到了15%;至於氧氣,即使是在大腦處於休息狀態,沒有開展任何行為的情況下,它也需要消耗氧氣量的25%,從重量上來說,大腦雖然只佔2%,但卻需要人體所攝取的能量的30%。

劉丹道:“為什麼這些人都喜歡服五石散呢?是因為人思考問題的時候,要消耗大量的能量。而服了五石散,人體發熱的時候,血液循環加速,給人的大腦供應大量的血液、氧氣和營養,這個時候人的思維特別敏銳,思路開闊,再加上這些藥石能給人帶來幻覺,讓他們感覺自己和整個天地都融為一體,逍遙快樂,所以他們樂此不疲。其實喝酒也有這個效果。

我們的大腦是個精密的機關,人體穴位、血管、神經在大腦密密麻麻分佈。所以一般愛動腦筋,愛琢磨事情的人,長得都瘦巴巴的,因為人體的能量都被大腦消耗掉了,身體就沒有營養了。你們看那些幕僚、參謀、狗頭軍師都很瘦,他們都是愛琢磨人,腦袋沒有閒著的時候。”

蔡燕和鍾鷺都用崇拜、迷戀的眼光看著劉丹,道:“你知道這麼多,好厲害呀!”

郗玟沒好氣道:“難怪你精瘦精瘦的,一肚子壞水!”

額~劉丹沒想到繞到自己身上,無趣地摸摸鼻子,眾女大笑。

玩了一會兒,劉丹告辭,冬梅送劉丹出門。郗玟得意道:“二位夫人,老爺一出手就給你們搞掂了婚事,厲害吧?”

“厲害!厲害!白花花的身子都給人看光了,當然厲害!”

“呀!你們兩個騷蹄子,過河拆橋,看老孃不收拾你們!”

“乾脆你和我們一起嫁給丹哥哥,省事。”

“翻天了!老孃今天就收了你們!”

……

一切事情都談妥了,劉丹松了一口氣,劉丹問冬梅:“她們的事情解決了,你怎麼打算?”

“等你娶了妻子再說吧。”

劉丹點點頭,自己不著急,冠禮之前他不想結婚,就怕冬梅等急了。

劉丹上了馬車,出了別墅的大門,前面不遠是小區的大門,小區的保安都是金盾保安公司委派的,金盾公司是劉丹成立的,掛靠在警察局的名下。現在劉丹的保安公司滲透到很多行業,主要業務是安保、物流和物業。目前江景別墅區都是金盾公司負責安保,為了保護女眷,金盾公司還訓練了一批女保鏢,都是特戰隊專業訓練,業務水平很不錯。

現在劉丹開創了很多行業,搭起了架子,後面怎麼發展就看他們自己了。現在是獨門生意,以後做的人多,日子就沒有現在這個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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