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欣上前道:“公主若讓她進來,回頭她到太后娘娘跟前走漏了風聲,公主待如何?”
“這……”
杜怡欣繼續道:“公主不要婦人之仁壞了殿下的大事,現在信已經送出,回頭太子殿下發來訊號,咱們就立馬放人,裴嬤嬤只需再委屈兩三個時辰就好,等太子殿下順利登基,就會來迎娶您。”
素熙被她說動,只能抱歉地對佟裳道:“只能請你再委屈一下了,等攝政王松了口,我就會放你們離開。”
佟裳早就猜到會是這麼個結果,只是心裡難免有些失望,她本想替素熙挽回些許局面的,可惜她已經鬼迷了心竅,聽不進勸阻。
素熙來到門口,對攔在門前的飛虎衛道:“你們下去吧。”
平兒對她行了個禮道:“公主,我家嬤嬤一直沒回去,奴婢有些擔心,本想進去看看嬤嬤跟皇上的情況,卻被他們攔在的門外,公主,是不是皇上出了什麼事情?”
她擔心是皇出了什麼意外,另外長公主不讓她進門的事也讓她有些猜疑。
素熙道:“皇上受了些皮外傷,用了藥已經睡下了,裴嬤嬤在裡頭侍候了半天,才剛剛睡下,這會不便見客,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裴嬤嬤醒了,你再過來。”
平兒皺眉道:“可是奴婢剛從太醫院替太后娘娘取藥,沒聽說長壽宮宣過召太太醫啊?”
素熙板起臉道:“你是懷疑我說的話嗎?”
“奴婢不敢。”
素熙見她伏低,火氣也漸漸平息下來,緩和了道:“是裴嬤嬤給皇上診治的,總之……明天一早一切都會好的,太后娘娘若問起,你就說裴嬤嬤有事,無論如何瞞嚴實了。”
平兒應了聲是,也不敢再問,福了福就退下了。
平兒從長壽宮出來,沒有直接回慈寧宮,而是拐了個彎到養心殿去了。
皇上這次出宮只帶了兩個帖身宮人,這會天色已晚,養心殿沒有主子,四下皆靜,門口的小太監正靠著門打盹,平兒上前推了推他道:“公公……”
那人被吵醒,臉上猶帶著些倦容,略不耐煩地道:“幹什麼幹什麼,沒看見人正睡覺呢?”
平兒納了個福道:“不好意思公公,奴婢想打聽一下,皇上這會在宮裡嗎?”
那太監鄙夷地看她一眼道:“滿宮的人,誰不知道萬歲爺前天就跟著攝政王出宮打獵去了,這會怎麼會在宮裡?”
“皇上沒回來,那跟著皇上的人有回來的嗎?”
“這你問我,我問誰去?”
平兒怯怯懦道:“奴婢只是問問……”
小太監狐疑地看著她道:“問問?皇上的事也是你打聽得的,你是哪宮的宮人?打聽皇上的行程做什麼?你要是不說出個理由來,本公公就論你個犯上欺君之罪。”
“奴婢沒有惡意,奴婢是……”
平兒私自過來打聽已經犯了忌諱,若讓人知道她是佟裳跟前的人,不知會不會給嬤嬤帶來麻煩,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個長相白淨的公公從後面過來,“什麼事在這裡喧譁?”
兩人忙掖下手請安,“長青公公,這個時辰您不在屋裡歇著,怎麼過來前邊了?”
長青冷哼道:“怎麼?攝政王讓我看管皇上後院,這前院我沒事就不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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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是那個意思。”
長青冷哼道:“你小子替皇上看了兩天門就眼裡沒人了,以為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