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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努力當爹第四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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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要徹查, 那就真的開始了徹查, 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沓與遮掩,他是完全不懼把事情搞大的,因為他想以儆效尤。

東廠、西廠、錦衣衛,刑部、大理寺以及都察院, 六個衙門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六個一把手,身穿朝服, 頭戴官帽,齊聚無為殿的偏殿西暖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面相覷。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與立場,彼此之間的寒暄只能點到即止。

都說同行是冤家, 一個案子,六個衙門審,可有的熱鬧了。池寧坐在一邊閒閒地想道。他低頭抿了一口茶杯裡的清茶,然後便頗為嫌棄地放下了, 只在心裡替未來的聞宸殿下打定了一個主意——得改。

原君道:【大啟的冗官問題,確實值得注意。】

主管案件的事, 竟一下子能找出來六個主管部分, 這還是不算上其他零零碎碎其實也有權參與其中的什麼宗人府、六扇門之類的結果。

真的太多餘了。

多則生亂。

想宋朝亡國的弊病之一,不就有冗官嗎?每一個級別至少有三個官員相互制衡,是不用擔心誰一家獨大了,但官員們每天一睜開眼, 也就只剩下互相玩心眼、耍嘴皮子了,又哪裡有功夫騰出手來辦實事、思民生呢?

大啟初期,太-祖吸取了歷朝歷代亡國的教訓,想要用方方面面的法律與規則,都所有的弊病都給堵上,嚴苛到了近乎變態。

但,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哪一套東西是萬能且可以一沉不變的,只要時間稍微久一點,就一定會被人找到漏洞,並加以鑽研利用。大啟歷任皇帝對此的解決之法,就是不斷地打補丁,多加制約,畢竟祖宗之法不可廢。

大啟國祚至今近兩百年,中間經歷了九個皇帝,今上已經是第十任,可想而知,這樣一套又一套的補丁打下來,規則會有多複雜、多矛盾。

不自覺的,大啟就要開始重演宋朝冗官的悲劇。

池寧……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託著腮,對原君實話實說:【我剛剛說的需要改,其實是在說這待臣之茶,太次了。】

就不說什麼新茶不新茶的,好歹泡些名品啊,拿街頭巷尾隨便就可以買到的散茶糊弄誰呢?

池寧並沒有多少憂國憂民的高潔品性,他覺得他能管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在其位謀其政,也就是說,有多大權力就做多大的事,什麼體制啊未來的,那都是皇帝需要去考慮的,又與他有何關係?新帝眼瞅著是指望不上了,只希望未來的聞宸殿下能一力挑起重任。

當然,要是聞宸殿下實在做不好,也沒有關係,老老實實當個不搞事的皇帝,其實已經很難能可貴了。好比新帝就不懂。

新帝終於到了,眾人起身恭迎,長呼萬歲。

“諸位卿家都各抒己見,說說對汪全一案的想法吧。”新帝召集人手來議事,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打定了主意不會讓這件事高高舉起,卻草草收尾。

但朝臣們的主流想法卻與新帝正相反,汪全只是一介白身,他父親也不是什麼重臣,只是個媚君的小官,這人的案子著實不應該驚動這麼多的人。大家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再繼續攀扯,畢竟並沒有人真的動手直接殺死汪全,不是嗎?

老尚書真正直言,判決應儘量從輕,壓下整個案子,不要給後人提供作奸犯科的新思路。

新帝卻是冷笑了一聲。汪全確實不重要,但他的死太特別了,之前從未有過。新帝覺得這也許會成為後世判案的一個經典案例,會留在歷史之中,應該謹慎對待。

馬太監唯新帝馬首是瞻,見新帝面色不虞,立刻出列拱手,他覺得應該從重處理,以儆效尤。

三司的另外兩位大人也不幹了,聯合老尚書一起,對馬太監群起而攻之,暗示他心理陰暗,為人過於刻薄。倒不是三司的大人們都和牽扯進案子裡的人有什麼牽扯,或者被人怎麼請託,他們只是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擔憂與憤怒。新帝待下越來越嚴,他已經失控,必須要壓一壓了。

一個小小的案件,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君臣之間的拉鋸博弈。

池寧從始至終都沒怎麼發表什麼屬於他自己的意見,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是中立派立場,或者也可以說是“牆頭草”。一會兒幫幫這個,一會兒點點那個,不讓任何一方坐大,目的就是讓兩邊能夠勢均力敵、長長久久地吵下去。

為免這麼吵著吵著變成無頭公案,池寧還要時刻注意新帝,把他拉入戰局,保持新帝的參與度與積極性。

最終,當然是沒吵出個具體的結果的。

但新帝已經怒了,他性格執拗又頭鐵,不肯對群臣低頭,反而是騷操作不斷。他一錘定音,讓六個衙門同時上書,各給出一個他們覺得合理的審判結果。

簡單來說就是,我懶得聽你們吵了,但我意已決,這事必須重視,你們直接上書給結果吧,我看著挑。

“這、這……”刑部的老尚書都快七十了,歷經三朝,經常說的口頭禪是,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這一回如此荒唐的聖意,他還真就沒有見過。大家還沒有個統一意見,就著急忙慌的上奏審判,說自己的結果?那最後還不是你新帝從中挑個你想要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那讓他們來討論又有什麼意義呢?

新帝不再廢話,只是強硬地留下了一個期限,然後就甩袖走人了。池寧讚歎地看著新帝,在他覺得他已經夠能坑新帝的時候,他往往會發現,新帝比他還能坑自己。

佩服,佩服。

要不是場合不對,池寧都情不自禁想給新帝鼓個掌了。

總之,結果正是池寧最想要的那種,他既可以參與其中,掌握著一定的決定權,卻又不至於變成他說了就算的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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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眾對這事的理解,也是傾向於新帝肯定不會真的只看自己想看的,應該還是會少數服從多數地屈服於大多數人的意見。

一共六道摺子,三司捆綁,西廠跟著陛下,池寧所代表的東廠與錦衣衛也就變成了最為關鍵的兩票,可以改變整個風向的那種。這是小孩子都會算的算術題,無論如何都要拉到池寧手上的兩票,三司拉到了就會贏,西廠拉到了至少可以勢均力敵,加上一些場外因素,也是可以贏的。

那一日和池寧一起拜過神木的四個兒子,首先來恭喜了池寧,馬上就可以如願以償。

其他沒有參拜,但也陸陸續續從蘇輅口中聽聞了的故事的兒子們,雖然還不能百分百相信神木這個東西吧,但也莫名地對池寧有了更多的信心。

池寧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空著奏摺,待價而沽了,看看別人準備付出多少,來幫他把這奏摺填滿。

等待的日子最是清閒不過,池寧不是在家裡閒著,就是去東宮看看聞宸殿下。

太后其實也覺得總讓聞宸住在他生母自殺的宮殿裡不好,只是之前一直不得不忍耐,立太子之事一成,她就馬不停蹄地安排聞宸搬到了東宮。既能換環境,又能彰顯地位。

而東宮就在東廠的旁邊,只隔著一道東華門,十分之近,串門比過去可是方便了不少。

池寧這天給聞宸帶去了一個鞦韆。

小孩子嘛,不能總是押著他學習,還是要勞逸結合,在適當的時候獎勵一些玩具的。池寧其實也不知道小男孩會喜歡什麼樣的玩具,只能根據自己印象裡的來。而對於池寧來說,最讓他童年念念不忘的,就是村口老樹下那個破破爛爛的鞦韆。

全村就那麼一個公共鞦韆,幾乎所有的孩子都會排著隊來玩,甚至為了這個“紅顏禍千”發生過一場又一場的“戰爭”。

聞宸殿下就很好命了,他不需要排隊等待,也不需要與人爭搶,擁有的是一個墊了軟墊的華美之物。

這小孩看上去也很喜歡,託腮一直在一邊充滿期待地看著池寧。

“喜歡嗎?”池寧偏頭,趁著李石美沒看著,給小孩悄悄喂了一小口糕點,並對他眨了眨眼睛,“這是我們的秘密,嗯?”

“嗯!”聞宸小朋友立刻喜笑顏開,並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管和臨臨幹什麼,他都喜歡。重溫一遍童年的感覺,不太好描述,聞宸發現了很多小時候根本不曾意識到的問題,也改變了很多事情,唯一不變的只有內心深處對於能夠和臨伴伴再次相伴的激動與歡喜。

池寧也很滿意。他雖然沒有養過真正意義上的小孩子,但現在看來,他大概是天賦異稟,養得很是不錯。

看著聞宸殿下一次次被宮人推到高處,笑聲越來越大,池寧就覺得值了。

不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各方請託就再次紛至沓來。像之前那樣直接上門是肯定不行了,在這個人人都知道新帝在等待結果的敏感時刻,提著禮物上門就好像在公然對新帝說“我就是要行賄”一樣。

但大家在朝為官多年,又怎麼可能沒有幾個私下裡聯絡別人的小手段呢?

池寧還在猜測到底誰會最先按捺不住,第一個找上門來時,錢小玉已經透過俞星垂,把池寧給“堵”到了。

俞星垂和師父張太監一樣,有著眾多的業餘愛好,或者說張太監教出來的徒弟,就沒有一個不會享受生活的。池寧沉迷奢華,江之為眷戀小家,俞星垂更是近乎復刻了張太監的所有,這其中就包括了聽戲。

如今京中最有名的是全福班,就是錢小玉之前大壽時,給他連唱了十天的那個崑曲戲班。

全福班在梨園有個固定的小劇場,每晚都會開唱,高朋滿座,人影攢動。

俞星垂離京前往蜀地之前,就是這裡的常客,如今回了京,又撿起了老愛好。幾乎只要夜裡沒事,就會來聽上那麼幾段,叫個好,快樂似神仙。

俞星垂沒想到的是,全福班背後的老闆其實就是錢小玉,在某次“偶遇”了錢老闆之後,就有了如今俞星垂邀請池寧來梨園看戲。

包廂裡,連通兩包廂的暗門被緩緩開啟,錢小玉落落大方地從那邊的包廂走到了這邊。俞星垂很知情識趣,主動替錢小玉去了隔壁,欣賞起了名角花旦,念唱做打,一招一式都透著那麼一股子媚意,引來陣陣叫好,以及像下雨一樣落在臺上的金銀珠寶。

俞星垂一邊半歪著讓人捶肩捏腿,一邊時不時地指揮內侍往臺上扔賞銀。錢小玉愛財,但同時為人也很大方,他已經說了,今晚的一應開銷他來買單。這些賞銀就是提前便給俞星垂準備好的。

這回唱的不再是《牡丹亭》,而是《桃花扇》。

“——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悲慼又蒼涼。

池寧不愛聽戲,但他很是願意配合自師父和師兄這兩個發燒友,對《桃花扇》也熟得很,“回頭皆幻景,對面是何人?”是他唱得最好的一句。

錢小玉一開始並沒有著急進入話題,而是被臺上“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給吸引了去。

他恍惚地想起,曾經年少,他跟在蘭階庭身邊跑前跑後,好像也曾看到過這般盛景。只不過,一轉眼,再多的往日輝煌,俱已成空,化作了旁人口中的一句“可惜了”。

蘭階庭的樓,終還是塌了。

他的又能維持到幾時呢?

池寧也下意識地想到了那一日錢小玉的壽宴,十天的流水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一個新入宮的小內侍,都在憧憬著錢爺的權勢地位。

殊不知,錢爺也曾嚮往過蘭爺的生活。

左右不過一個輪迴。

池寧坐到了燈下,用小竹籤挑著燭火,主動打破了因為戲文而驟然改變的氣氛:“真是沒想到,會是您先找上我。”

錢小玉這才回神,抿唇笑了笑:“因為我不是來託你辦事,而是來提醒你的呀——”

錢小玉說話的聲音又柔又細,完完全全就像個女人,他私下裡的打扮也是偏好花紅柳綠。他也就是仗著自己容貌的底子好,才敢這麼瞎折騰,要不然真的沒眼看。

“——我知道你們兄弟在打什麼主意,但我還是要說,不要太心急。”

池寧的撥燈芯的手停了一下,然後才重新繼續,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他說:“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就當我是在自言自語好了,你們師父張太監走得很不是時候,你們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就不得不被揠苗助長……”錢小玉一臉慈母的光輝,“你知道我的,最是心疼人。”

池寧對此可不敢恭維。

“你雖然不願意當我的兒子,我卻是打心眼裡想為了你好的。”錢小玉隨意地拿起了一個橙子,自己親手剝了起來,“我想你知道,不要著急。早晚會有你們的時代就會來到,但不是這回,也不是現在。你覺得你掌握了關鍵,但你知道我求的是什麼嗎?”

池寧如實地搖了搖頭,他之前就和蘇輅討論過,汪範兩家的對立,肯定是有錢小玉的手筆,他的目的是個人都知道是搞孫太監。可是,怎麼搞?他讓別人對立,圖的又是什麼呢?

“我圖的就是讓那位知道他們在上下串聯啊。”錢小玉直接說了出來,足可見他的氣焰之囂張。

皇帝最忌諱的是什麼?最忌諱的就是自己身邊的宦官與外臣勾結在一起,聯手矇蔽聖聽。錢小玉與王洋至今亦敵亦友,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做給新帝看,讓他放心。你孫二八還沒入閣,就敢這麼勾結官員,揣測上意,打包票誰誰可以入閣?你是要幹什麼?

古往今來,敢擅專帝王之事的人,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心大了,可就留不得了。

太監的手段嘛,不外乎就是如此,你得聖人信任,那我就想辦法掐了這份信任。殺人就是要誅心啊。

池寧緩緩睜大了眼睛,錢小玉這一手是真的狼滅。

錢小玉已經剝好了橙子,晶瑩剔透的橙瓣,透著酸裡帶甜的清香:“你看,我的目的是如此一目瞭然。不需要任何幫助,就能讓那位看見。”

孫二八現在就像是這個沒了皮的橙子,不管汪全的案子如何收尾,新帝都會注意到他與範、汪兩家與眾不同的關係。

也就是說,錢小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不需要求池寧什麼,那池寧想要的加入戰局也就沒了戲。

但即便如此,錢小玉還是來了,並且是最先來提醒池寧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管是想要御馬監掌印的位置,還是想入主司禮監,都是一樣的,做事不能魯莽。

“不過呢,我是很願意幫你的。”錢小玉話鋒一轉,恩威並重。

池寧卻笑了,搖搖頭:“不,你需要我。”

“哦?”

“若我真的對您完全沒用,您又為什麼要約我呢?只是一個提醒?拜託,我怎麼不知道您錢爺何時轉行去開了善堂?”池寧差一點就被錢小玉唬住了,但就在錢小玉開口說出這個“不過”之後,他就意識到,錢小玉這是先打壓,再示好,自己玩了一手紅白臉,想要空手套白狼。

他不是不需要池寧,只是不想被池寧牽著鼻子走。

一如張太監教過三個小徒弟的,看一個人,永遠不要看他說了什麼、他做了什麼,需要分析的是他到底想要什麼。

什麼都可以騙人,唯有被層層隱藏起來的真實目的不會。

池寧現在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怕的不是被人利用,而是自己對別人來說完全無利可圖。幸好,錢小玉反向證明了,池寧還是一個值得他多廢話幾句,甚至是耍一些小手段也想要拉攏的人。

哪怕池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掌握著怎麼樣的寶山。

是,錢小玉確實不需要池寧來左右汪全案件的結果,但錢小玉在嗅到了池寧有意加入的氣息後,就一下子要來當一個“忠厚長者”了,這說明什麼?大家都懂。錢小玉不想讓池寧知道他到底掌握著什麼,這才套了一層又一層地來接近。

“哈。”錢小玉笑了,沒有被戳穿的尷尬,也沒有惱羞成怒,只有遊戲人間一般的舉重若輕,“竟然沒騙到。”

錢小玉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畢竟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嘛。不過,佔不了,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就是了。

“那我就直說了,汪全的案子隨你怎麼搞,但到最後,孫二八是一定不會贏的。”

錢小玉的霸氣渾然天成,那是一種常人很少會有的絕對自信:“若蘭階庭還在,孫二八這種臭傻逼,現在估計早就被他當眾打死去餵魚了。”

敢窺覬蘭階庭的位置,除了張精忠以外,那基本就是別想活了。

“我和蘭階庭不同。”錢小玉畢竟沒有蘭階庭的那份底氣,“我只會讓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就是,不信你可以看看,你能合作的物件只有我。

“假設……”

“不,別假設,沒意義。等你什麼時候下定決心,我們再談。”錢小玉並不急於一時。

***

池寧在與俞星垂回宮的路上,一路都在分析放棄孫二八,直接轉去支援錢小玉的可行性。

讓鎮南一派對暮陳一派低頭,這真的有點難。他們不可以也絕對不能先向錢小玉低頭,他們需要做的是掌握錢小玉的需要,來成為公平的合作伙伴,不是依附他而生。

“但問題就是,他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池寧陷入沉思,我有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價值嗎?

“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吧。錢小玉說他不著急,我是不信的,我覺得他還是在詐你。”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俞星垂唯一看破的就是錢小玉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從容。他若真的不急,就不會這麼早來找池寧,他還是怕池寧被孫二八拉攏過去。

池寧點點頭,錢小玉這個人,亦正亦邪,可以合作,卻不能交心。

沒幾日,池寧又秘密見到了孫二八。這一回,來的甚至都不是孫二八本人,而是孫二八身邊的親信。

池寧當下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他也沒忍著,選擇了避而不見,讓苦菜去對接。

他竟然都不值得孫二八親自出面,呵。如果錢小玉的自信是來自這點,那池寧必須得說,錢小玉……賭對了。

池寧可以允許在自己和孫二八沒有交集的時候,被孫二八忽視,畢竟他倆現在的層次確實不同。但他不能允許,孫二八在這種有求於他的時候,還高高在上地拿架子。他把他當什麼?隨手就可以打發的小弟?誰給他孫二八的勇氣?!

這樣一個智商不夠的合作物件,會讓池寧開始忍不住去相信,孫太監確實不是錢小玉的對手。

更不用說錢小玉那邊還有王洋這樣的大佬。

王洋!

池寧靈光一閃,那被輕薄的女子是王家大娘,“王洋”的“王”。這絕不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但,從東廠查到的東西來看,王家大娘確確實實就是個普通人,和王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如果有,趙唯就不敢那般大膽。

不,也不對,趙唯會找人頂缸,這事本身也挺可疑的。

也就是說,王家大娘的身份確實是有問題的,只不過這個問題,還沒有被汪全這樣的人知道,但趙唯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

趙唯甚至有可能是想與王家大娘結親,才會有這樣的舉動。這個邏輯聽起來很傻逼,但偏偏很符合趙唯這種人劍走偏鋒的邏輯——你王家大娘已經是“不乾淨”的人了,也就只有我趙唯是真心喜歡你,才願意娶你了。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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