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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努力當爹第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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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寧對於這種死後滿腦子就只剩下了情愛的執,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他既不會覺得感動,也不會覺得不對。人這一輩子,總要追求點什麼,他求的是升官發財認兒子, 自然也要允許旁人只求一個愛情。

只是池寧真的無法理解,這種為了一個人生一個人死的深情。

更無法理解……

為什麼他大師兄江之為能在旁邊哭得像是死了爹。

【你在哭什麼???】池寧還得分心給江之為遞手帕, 就很煩。

江之為拿過那塊可以買下京郊一間屋的雙面繡手帕,真就一點不識貨地用了起來, 一邊擦一邊繼續哭:【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生不能相守,死不能同穴, 怎麼會這麼可憐呢?】

江之為是個共情能力特別強的人,這大概也是他想要當大啟第一包青天的原因,他總是很容易被別人的故事感動,並把自己的情緒代入其中, 天真又愚蠢地希望好人不要被辜負,壞人總能得到應有的報應。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 池寧都想不明白, 他師父張太監既然收了他和二師兄仙仙這樣的徒弟,又為什麼會有江江那樣的弟子。

他和他們是不同的。池寧當年太小,說不明白到底哪裡不同,只能簡單地把江江的行為概括為傻, 在他們這樣的聰明人隊伍裡,怎麼能混進來一個傻子呢?簡直有辱門楣!會讓旁人懷疑師父的眼光,也會讓人把他們與他混為一談的,這還得了?!

羞於與之為伍,謝謝。

長大後,池寧其實依舊不能理解江之為,他是說,怎麼會有人把口述的故事當真呢?就不先考慮一下疑點漏洞?主觀認知與現實的區別?乃至於大家不同的立場和利益問題嗎?

縱使故事是真的,那也是別人的故事,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江之為就是能夠在聽到鶯娘與周生充滿了遺憾與錯過的愛情時,哭得不能自已。

池寧對此無奈極了。

鶯娘在聽到表哥周生死了之後,整個執都怔住了,她好像無法理解江之為的話,也好像不能接受,更多的是驟然得償所願後,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茫然。她為之堅守到現在的整個世界轟然倒塌,重建需要過程,她能夠不當場狂化,已經是需要池寧去感謝原君的了。

而江之為這個只是聽了個故事的局外人,卻已經替當事人哭幹了淚水,好不容易才抽抽噎噎地被師弟勸住。

他想把已經揉搓得不像樣的手帕還給師弟,卻被婉拒了:【你自己留著吧。】

江之為開開心心地收起了這值錢的玩意,他不是不識貨,而是傻精傻精的,覺得洗洗還能用。他對池寧講了他所知道的周生視角的事件始末。

那一日,周生明明已經被替換成功,離開了詔獄,即將動身被送出京城,想提前去與表妹約定的地方等待。卻不想背後栽贓嫁禍他們家的人要斬草除根,不肯就這麼放過他這唯一的血脈,一早就派人觀察著詔獄的動向,在周生被送出城時來了個當場擒獲,百口莫辯。

周生當天就又回了詔獄,因始終不肯說出到底是誰為他打通了關係讓他得以逃出生天,被活活折磨至死。

但一直到死前他都是笑著的,他以為他這樣便能護住表妹及她的家人,他可以慷慨赴死。

再後來,周生的執就誕生了,化身為詔獄中眾多幽藍鬼火的一分子,日日燃燒,渾渾噩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重新抓住了一絲清明,找到了自己執著於人世的原因——他在慶幸,他早早地就被發現,而不至於在私奔途中連累表妹,但與此同時,他又在害怕,他的不招供起不到什麼作用,他想要看著表妹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生。

他還想知道表妹過得好不好,她的家人過得好不好,她是否惱恨於他的失約……

他想知道的太多,千言萬語最後卻只匯成了一句,希望她能從過去中走出,珍惜當下的幸福。

他愛她至深,如珠如寶,她亦如是。

江之為其實早就答應了替周生傳遞口信,之前在紅楓山莊裡只是怕兩個師弟生氣,才撒了個小謊。只是周生的記憶剩下的實在不多,江之為又不像池寧掌握著東廠的大權,想要根據零星的訊息,就在人滿為患的京中找到一個閨名叫鶯娘、應該已經嫁作人婦的小官之女,屬實是有些困難,這才拖到了今天。

江之為也是受到了周生先入為主的觀念的影響,一直篤信鶯娘還活著,只是另嫁他人,說不定如今已是兒孫滿堂。結果在他意料之外地,猝不及防地得到了這麼一個造化弄人的結果,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無法自控,這才在師弟面前丟了一回人。

等江之為緩過來,就蹲下捂住了臉,自欺欺人地不願意承認剛剛號啕大哭的那個是他。

池寧也蹲在了一旁安慰:“沒事,你丟人的事多了去了,多一件少一件的又有什麼關係呢?並不會影響我對你腦子不夠用的認知呀。”

江之為:“……”並不覺得這是安慰好嗎?!

池寧看江之為終於願意抬頭看他,便笑眯眯地繼續道:“我知道你想說謝謝我,但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江之為現在不僅不難為情了,還想謀殺師弟!怎麼有人能這麼厚臉皮!

池寧不緊不慢,悠悠然地點撥起了師兄,他到底是想發脾氣,還是解決鶯娘與周生的困局?

江之為當然是要解決問題啊:【你有辦法是不是?我就知道!他們兩人被這麼天各一方地困在兩個地方,等著彼此,也太慘了。】

都說情深不壽,江之為卻只想有情人能終成眷屬。

池寧卻顧左右而言他道:【首先,他們不是人,只是執,是生者留在人間的一絲執念。真正的他們,大概早已轉世成人。死在同一天,說不定連奈何橋都是手牽手一起過的,現在怕不是早已兩小無猜,再續前緣了。你大可不必如此擔心。】

【執怎麼了?執也是有感情的啊,他們被留在人間,不能相守,一樣是會難過的啊。】江之為這種感情充沛派,是沒有辦法做到足夠的理智的。

池寧就知道他大師兄會這樣無理取鬧:【我確有一法,可以把鬼火從詔獄中帶來與她團聚。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遇見了會怎樣,你到時候可別後悔。】

【不後悔,不後悔!保證不後悔!誰後悔誰是王八蛋!】江之為立刻破涕為笑,忙不迭的對師弟保證,他怎麼會後悔呢?他不是故事中的人,卻還是會為別人的悲喜哭笑,牽動神經。

鶯娘也終於接受了現實,清醒了許多,正聽到他們師兄的對話,不可置信地看著池寧:【我,我還能見到表哥?】

【可以,這算是完成了你的心願嗎?】池寧會幫忙,自然是因為他還需要鶯娘告訴他真相,總不可能是被這勞什子的愛情感動,也不可能是為了遷就江之為!

原君冷笑了一聲,沒說話。

【算的算的,】鶯娘忙不迭地點頭,眼睛再次清亮了起來,控制不住地雀躍著,【感謝恩公成全,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恩公!】

這一切還要從昨晚,山莊上來了一群人說起……

【停停停!】江之為忙不迭地伸手,打斷了鶯娘的話。他見事情解決了,那顆搞事的心就再一次冒出了頭,大著膽子求師弟:【能不能給我個面子,讓我自己先試著查出真相來啊?等我有了推斷,鶯娘再宣佈我判定得是對是錯,行嗎?】

簡單來說,江之為的探案遊戲還沒有“玩”夠呢。

他之前雖然和池寧抱怨案子複雜奇特,但他是懷著一種挑戰刺激的想法啊,知不知道什麼叫家長式的謙虛?就是嘴上說著“啊呀,這孩子就是在瞎胡鬧”,心裡卻恨不能全天下都誇自己孩子聰明!他其實很躍躍欲試,並不想直接知道答案!

【你定個調查期限,我要是查不出來,就聽你的,行嗎?】江之為也知道搞事總要有點限度。

池寧倒也沒有那麼著急,甚至覺得吊一吊涉案人員背後家人的心神,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最終就點頭同意了,放手讓師兄自己先去查案了。

江之為再次來了勁頭兒,非要拉著池寧和俞星垂當場討論一番。

不知不覺,原君已經解開了江之為嘴上的禁制,讓他重新叭叭了起來。目前來說,江之為的沉浸式探案體驗,可以說是相當好。

“我先檢視了汪全的屍體……”

江之為不是專業的仵作,但本身也是特意去找老手學過的,還有過一些去義莊研究的經驗。錦衣衛裡也有仵作,正在趕來的路上,可以補全江之為的不足。

而目前江之為自己搞出來的屍檢結果,差不多就是屍體表面沒有其他傷痕,只有腦後一處被擊打過的痕跡。如果沒有中毒的情況的話,這大概就是汪全的致命傷了。傷痕很新,血流不止,致不致死、致不致暈不好判斷,但可以知道的是,這要麼是汪全意外磕到了哪裡,要麼就是有人蓄意攻擊了。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是汪全是溺死的,曲水不深,但如果是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漂浮其上,也不是沒有溺亡的可能。不過這個得看他肺部有沒有積水,需要專業的仵作來判斷。

“檢視完屍體,我便和山莊的管事順流而上,找到了案發的第一現場。”

整座曲水山莊依山勢水流而建,與隔壁的紅楓山莊有些相似,一棟棟小院星羅棋佈,依次而上。小院門前有石階,窗後便是青山綠水,充滿了舉子們會喜歡的文人調調。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曲水詩會期間住在山莊裡,能住的要麼名氣大,要麼地位高,要麼有錢。汪全兄弟幾人本來三樣都不沾,但最近汪祿和孫太監、范進等人的八卦甚囂塵上,他們作為汪祿的兒子風頭正勁。不知道誰出於什麼目的,就在山莊給汪家人安排了一間位置比較高的小院。

詩會開始的時候,汪家人悉數到場,一個僕從也沒有留下,小院的門便從外面鎖住了。

“但是,從我在現場的發現來看,汪全應該是從他房間的窗戶裡掉出去的,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他跌到了曲水上游,然後才被溪水衝著,漂到了下面舉辦曲水流觴的活動現場。”江之為在汪全窗戶正對著曲水的地方,找到了所有符合第一現場特徵的痕跡。

現在場上等到了調查結果的人,都覺得這根本就是汪全失足落水,又不幸撞到河裡的石頭上,是一起意外。

鮮血染紅了一整條曲水。

許桂年紀小,被嚇壞了,之前忘記了和池寧介紹這個前情提要。當時大家分坐在曲水兩旁,最先看到的其實不是屍體,而是蜿蜒而下的血水。有人驚慌失措,亦有人膽大結伴往上游探尋而去,在那之後,大家才看到了順流而下的屍體,場面徹底失了控。

這個案件最為難的地方就是這裡了,今天是曲水詩會最重要的活動,所有人都在活動現場,是彼此的目擊證人。

他們根本做不到跑上去殺了汪全,把他扔下來,再來和大家一起目擊整個過程。

“汪全的小院是從外面被鎖住的?僕從就沒發現汪全在裡面?”池寧提出了他的疑問。

江之為搖搖頭:“我問過了,他可以確定汪全當時不在。”要不然以汪全那個狗脾氣,僕從把他反鎖困在小院裡,怕是不想活了。按正常邏輯來說,應該是汪全自己開啟鎖回去了,然後兇手在行兇離去之後,又給鎖住了。

但奇怪的是,汪全房間的門是從裡面鎖住的。

也就是說,有兩把鎖。一把鎖在小院外面,誰都有可能鎖住。一把鎖在了汪全的屋裡,只有屋裡的人才能把門閂插住。

江之為帶著人去檢查的時候,小院的門是僕從用手上的鑰匙開啟的,汪全的屋子卻只能選擇破門而入。那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密室。

怎麼看這都只能是一起意外。

既沒有兇器,也沒有作案時間和條件,唯一有的只有殺人動機。但想殺死汪全的人,在場的實在是有點多——被汪全欺辱過的女子和她的愛慕者,被汪全逼迫威脅到走投無路的書生,乃至范進的子侄……

最要命的是,范進的子侄範並,正是第一目擊證人。

這也是汪家人咬死認定這是一起兇殺案件,而不是意外的原因。太巧了,巧到了不像是一樁意外,更像是精心設計的殺人事件。

池寧和俞星垂聽完之後,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們一人給了江之為一個思路。案件的疑點目前一目瞭然的就兩個。

池寧說:“第一,在咱們還沒有出現之前,去上游檢視血水來源的範並幾人,有沒有可能是在當時才下的手,血水是用其他辦法偽造的。”

俞星垂道:“第二,你們破門時,不是你破的,是汪家的僕從,全程都是他在說,屋門打不開,門從裡面閂住了,只能破開,有沒有可能是他在賊喊捉賊?”

江之為有個更加大膽的想法:“有沒有可能是鬼怪,我是說執念殺人?”

既然已經牽扯出了執,那自然可以有人效仿太后,利用惡鬼殺人。這樣一來,可不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還能有不在場證明了嗎?

池寧被自家師兄的野路子震了一下,但也不能百分百說江之為的大膽想象是毫無根據的,於是他就叫了個錦衣衛來,讓他拿著他的拜帖,去請坐忘心齋的司徒望。對外解釋的理由,自然是要給汪全超度。

不管汪全是死於兇殺還是意外,他的亡魂都不會得到安寧,一定得唸經。

江之為去解釋的時候,被汪全欺辱過的女子當場就笑出了聲:“對啊,可是得念一念呢。”她的眼睛裡滿是希望能鎮壓惡鬼的期待。

汪家人自知理虧,不敢與其爭辯。

許桂與友人站在一起,一直在猶豫,他在詩會開始之前就看到了一樁也不知道算不算不尋常的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去告訴曾祖父。

與此同時,池寧和俞星垂換到了可以休息的亭中,一邊下棋一邊等待江之為調查的結果。

池寧執黑先行,佔了天元,他下棋風格一貫如此,並不喜歡墨守成規,按照金角銀邊的定律來。在窮極無聊之下,池寧問俞星垂:“師兄覺得是誰?”

“我希望是……”趙唯。俞星垂一筆一畫在棋盤上寫下一個名字。他的措辭,是他希望,而不是他覺得。

池寧明白二師兄這是和他想到了一塊去:“汪家、范家也很可疑。”

池寧懷疑的兇手,或者說他希望的兇手,要麼是范家,要麼是汪家自己。他之前給江之為的思路,也是從這三方的表現上反推,先假定他們是兇手,再推理整個的犯案過程是怎麼樣的。當然,趙唯牽涉其中就更好了。

“遇事不決,還是要寧錯殺不放過。”俞星垂的意思是最好能找出來針對這三方的所有模稜兩可的證據,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再說。

一網打盡控制住所有的小輩,後面和大人談條件的時候,才會順利。

孫二八肯定要救人,錢小玉則要藉機生事。他們可以說是掌握著對於這兩方來說最為關鍵的資訊,說不定可以左右局勢的那種。唯一的難點是,當江之為查到真兇之後,他們到底該怎麼說服大師兄不要那麼著急伸張正義。

唉。

有點發愁。

江之為不是個好說服的人,最主要的是,也不知道他倆這樣的小算計,算不算得上是破壞了他們師兄對於尋求真理的堅持。

實在不行……

池寧看了眼鶯娘,讓她先把答案告訴了他,到時候不管江之為說什麼,池寧都可以把答案變成他想要的。

不過,在池寧聽完之後,他是既意外又恍然,原來如此。

“怎麼了?”俞星垂在池寧和江之為之前一起看向他看不見的地方時,就猜到了這裡面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池寧會遮掩,江之為卻還有的修煉呢。

“只是突然覺得,我大概就是氣運之子吧。”池寧笑得真是一點也不謙虛。

原君肯定了他:【你是。】

池寧卻在心裡回:【不,我是被神明偏愛的人呀。】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原君都想放煙花慶祝了。

這邊下棋下得風生水起,那邊查案查得也是如火如荼。夏下帶來了仵作和刑部的合法手續,還很懂地絆住了西廠的馬太監,讓他無暇搗亂。

仵作當場檢驗了汪全的屍首,給出的結果是讓汪家人很不服氣的一個結果——汪全後腦勺的傷,並不是致命傷,只是把汪全磕暈了,他真正的死因是溺水。

而一直在圍觀的其他舉子也開始出現了怨言與騷動,他們想要回家了,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晦氣,他們不想在這裡繼續耽誤下去。他們不是兇手,也不想被當作嫌疑人,希望能夠早早以意外落水結案。

但仵作給出的另外一個屍檢報告是,雖然死者的死因是溺水,但造成他昏迷的傷口卻絕無可能是磕碰到哪裡而造成,更像是被鈍器所傷。

也就是說,汪全這事確實是人為的。

場上一片譁然。

汪家和范家差點因為這個結果而再次打起來。

等坐忘心齋的司徒望帶著弟子來了之後,給整個案子更是添了一把火,他們也檢查到了非自然的力量。一旦涉及鬼神,那在場的人就誰也不能擺脫嫌疑了。

最終,由錦衣衛介入,不管你是大儒的孫子,還是名師的高徒,說搜就搜。連女子也無法擺脫嫌疑,因為錦衣衛搜到了迷藥。不是多麼高明的東西,就是蒙汗藥一類的,但足夠令汪全昏過去,那不管男女都可以對汪全下手而不用擔心打不過他。

一天之期就要到了,江之為終於帶著他的探案結果,來到了池寧面前,本來只是師兄弟之間的密談,卻被趙唯點破。

“要說就當著大家的面說。”趙唯作為孫太監的外甥,也不是個傻子,雖然當時沒想明白,現在一天的時間,也足夠他或者他身邊的能人猜到池寧等人的意圖,真相到底是什麼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池寧可以利用他們得到什麼。

必須得掐滅池寧這個可怕的想法!

趙唯已經看出,江之為是個心思單純的,他只想破案,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結果,池寧也就沒有辦法再捏造什麼了。

池寧嗤笑,真以為這樣他就沒辦法了?少年人還是太天真啊。

池寧有鶯娘,在場的除了他就只有江之為可以看到鶯娘,由鶯娘從中傳遞口信,還不是池寧想讓江之為說什麼他就說什麼?

“可以,那就開始吧。”

池寧落落大方的樣子,讓趙唯眉頭一皺,池寧這麼簡單就讓步,肯定有後手。

但池寧的底牌是什麼呢?

池寧的底牌就是真相啊。到底是誰殺了汪全?汪家?范家?還是被欺辱過的小姐?

“你們所有人都是兇手!”江之為給出了一個震撼了眾人的答案。

被欺辱過的小姐對汪全下了迷藥,範家人發現了還沒有死的汪全,眼睜睜地看著他沒了氣息這才讓他的屍體順流而下,而汪家人則事發後將計就計,想要讓範家人身敗名裂。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趙唯,他是真的無辜,啥也沒做,就是一直被別人討好而已。

池寧給了趙唯一個微笑:“既然是無關人等,那就離開吧。”

趙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容易被放過,他帶著人恍恍惚惚離開曲水山莊的時候還在想著,難道是我誤會池寧了?他其實是個好人?

池寧站在山上,看著趁著夜色下山而去,哪怕明知道宵禁回不了京也不願意繼續留下的趙唯,再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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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小孩子才會從表面上判斷一個人的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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