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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股災和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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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後推,聚集到通遼城的人越來越多,有漢人,蒙古人,偶爾也有洋人混雜在其中。

蒙古人的羊毛,牛皮,乳酪等大規模地流向通遼城,而從東北過來的洋火,糖,毛靴,烈酒等也透過通遼城大量地流向草原。

不到一年的功夫,通遼城已經發展成了一座初具規模的商業城市,不斷的有兩三層樓高的房子峻工,又有更多的地主動工在建。除了曙光洋灰廠外,其它的十餘家洋灰廠,磚廠都開足了馬力在生產。

和通遼城的生機勃勃一樣,上海的橡膠股市也高歌猛進,呈現出一種變態的繁榮。

1910年1月,當初曹雨昆購進的股票價格已經從60兩上升到了1083兩,整整18倍還要多出一。

1910年2月,上升到了1150兩,整個上海到處都是談論股票的人,上到高官,下到街頭拉車的販,想盡辦法借錢購進股票,搶購狂潮讓不少人一夜暴富。當官的想盡辦法用權力謀取私利投入進去,有資產的富裕人家,用資產做抵押,向錢莊貸款。富姐太太們賣戒指,金銀手飾等換成銀兩,可是光有錢還不行,股票難得,通常一個人暴露出手上有某某公司的橡膠股之後,十數個洋人拿著本追問是否要出售手中的股票。

不少達官貴人不滿足於上海的橡膠股市,甚至跑到英國去購進。

3月,曹雨昆購進的股票已經上漲到1210兩,這個時候市場上的股票成交手開始慢慢降低,曹雨昆也開始分批將手中的股票出售。

4月,等到葉重的賬上多了671萬兩白銀時,股價又往上漲了,不過成交筆數越來越少。橡膠股市像一塊巨大的海綿,將整個上海的流動資金吸納一空。尤其是錢莊的流動資金,都被橡膠股票吸納殆盡。整整4500餘萬兩白銀,另外還不包括華商在英國倫敦購進的1500餘萬兩。

到了七月,橡膠的股價不斷被重新整理,但成交筆數幾乎為零,曾經創立了藍格志拓植公司的麥邊眼見泡沫已經難以遮蓋,便在某天晚上攜帶全部款項,人間蒸發了。麥邊的攜款私逃如同一顆石子扔進了一潭快要翻滾的開水當中,傾刻間激起濤天巨浪。整個橡膠股市如同潰堤的洪水,山河日下,一潰千里。

本來這次股災還可以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可是清政府錯宗複雜的派系鬥爭導致錯過了最寶貴的救市時間。此次風潮迅速波及富庶的江浙地區以及長江流域、東南沿海的大城市,中國工商業遭受重創,清末新政的成果幾近於毀於一旦,,華商在上海和倫敦兩地股市損失的資金在6000萬兩白銀左右,而當時清政府的可支配財政收入不過1億兩左右。如此鉅款的外流,讓清政府入不敷出的財政狀況雪上加霜。清政府於次年將商辦鐵路“收歸國有”,以路權為抵押向列強借款,引發了四川護路運動,清政府從湖北調兵鎮壓,導致了湖北兵力空虛,次年武昌起義成功。辛亥革命敲響了清政府的喪鐘,而橡膠股票風潮則是讓喪鐘敲響的時間進入倒計時,為清政府的崩潰埋下了伏筆。

葉重自然不知道此次股災的損失嚴重到成為清朝覆滅的導火索。不管怎麼樣,這次總算大賺了一筆,乘著許瑩外出的功夫,葉重又鑽進了韓瑩的屋子裡。

“瑩,要不你跟許楠分開住,你們兩個形影不離可苦了我了……”夏天的草原氣溫很高,韓瑩穿得也單薄,葉重隔著衣服一邊揉搓著韓瑩胸口的飽滿。

韓瑩掐了葉重一下:“楠姐一個人怕黑,我怎麼好意思跟楠姐。”給葉重這麼一揉,氣也有些出不勻了。

“別脫,呆會來不及穿。”韓瑩按住胸口的手。

葉重將韓瑩的襦裙裙瑩的身體也跟楠掀到腰間,讓韓瑩扶著桌子,毛手毛腳的扒下韓瑩的薄褲,柔軟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到了臀部後急劇放大。葉重笑著在這對美白的圓月上拍了一記,然後把著細腰貼了上去。

“過些天挑個時間,把你給娶了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

韓瑩被葉重得迷糊,哪裡還有精力和葉重話。

“吱吖--”葉重不上不下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許楠看著貼在一起的兩人呀了一聲,然後通紅著臉轉過身去,“你,你們…….”

韓瑩也回過神來,臉上還有濃濃的紅暈,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氣苦地打了葉重兩下:“都是你,這下還怎麼出去見人。”

“看就看到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早晚要娶你過門的。”葉重也鬱悶,這個許楠,早不來,晚不來,真會挑時候。

安慰了韓瑩一陣,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葉重琢磨著挑個黃道吉日將韓瑩娶進門,不過卻給一場自北方而來的災難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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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一個民族想要浴火重生註定要經歷各種磨難。

20世紀初,人們發明了一種工藝,只要對旱獺的皮毛進行適當加工,其成色堪比貂皮。一時間,旱獺皮成為世界皮革市場的新寵,價格連年看漲。1910年,每張旱獺皮的售價比1907年猛漲了6倍多,大大的刺激了當時中俄邊境上的商人。

於是1910年春夏之交,一種叫鼠疫的也叫讓歐洲人為之色變的黑死病,開始傳播到捕殺旱獺的人身上。起初由於俄國地廣人稀,控制得極嚴,彼此村落中來往並不密切,因此鼠疫在沙俄地面來傳播得並不嚴重。不過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俄國人開始驅逐境內疑似染病的華工。在10月初,俄羅斯境內大烏拉車站附近的一處華工工棚,據《東三省疫事報告》記載,當時“忽有7人暴死”。

“俄人知該病之可恐,遂將該棚內華工一律逐出”,而且也把棚屋裡的衣服、行李全部燒燬。被逐出的華工中,有2名在10月19日來到滿洲里,正是他們引發了一場後來蔓延東三省的瘟疫。

緊接著,俄又將數千的中國勞工裝入廢舊的火車鐵皮車廂之內,沿著中東路運回哈爾濱,這數千人中有染病而死的,但更多是在車廂中活生生的餓死,凍死。

1910年11月14日,奉天出版的《盛京時報》,在角落裡登著一條短訊:

“十三日滿洲里站共有病者二十一人。是日又病華人二十一名,死二十四人,尚餘十八人,扎來諾礦病二人,似病瘟者一人,哈爾濱有似病瘟者十四人,自瘟疫發現之日起至今,滿洲站共病一百八十四人。華人死一百六十六名,俄人四名……”

哈爾濱最高長官西北路兵備道於駟興會同俄國官員視察了傅家甸,下令租用一些房屋作為養病院,並責成當地巡警局,一旦發現染疫者一律送入養病院,以防傳染。

此時清朝的醫療衛生體系近乎於零。1905年北京才開始在巡警總廳下設立專事清掃垃圾的衛生處。首都尚且如此,哈爾濱這個邊陲的新興城市情況就更加不堪了,甚至連一名華人西醫都沒有。儘管在大疫之初,官府也做了一些防疫工作,但裝置落後、缺乏科學知識,使得這些努力在洶湧的疫情面前無異於杯水車薪。

更加嚴峻的是經過上海橡膠股市崩潰之後,清政府陷入全國性的金融危機,清政府無力抗拒這樣大規模的急性傳染病。歷史上,鼠疫曾有過兩次世界性的大流行。第一次發生在公元6世紀,致使羅馬帝國四分之一的人口喪生,並直接導致了羅馬帝國的衰落。第二次發生在中世紀的歐洲,那場鼠疫造成2500萬人喪生,鼠疫結束後歐洲人口減少了近三分之一。控制得不好,鼠疫足以成為毀邦滅國的力量。

疫情沿鐵路一路南下,一時“疫氣蔓延,人心危懼”,有如江河決堤,不可遏止。“死屍所在枕藉,形狀尤為慘然”。龍江、長春、呼蘭,甚至河北、山東……每天疫死者成倍增長。東三省總督錫良哀聲長嘆,疫情“如水瀉地,似火燎原。”

1910年12月初,外務部右丞施肇基收到了俄日兩國的照會,俄國和日本以清政府無力控制疫情為名,要求獨立主持北滿防疫事宜。

就在幾個月前,施肇基剛剛從吉林西北路兵備道任上卸職。對於東北的局勢,他可謂瞭如指掌。他知道答應俄日兩國獨立主持東北防疫的要求,無異於把東三省的主權拱手送出。

疫情勢不可擋,列強狼子野心。本就搖搖欲墜的大清國在天災**的雙重壓力下,猶如將傾的大廈。

只有控制住疫情才能堵住列強之口,而且主持東北防疫的絕不能是外國人。但中國人中,誰有這麼大本事呢?施肇基暗自發愁。

這時,他想起5年前隨清政府憲政考察團到各國考察途中,在南洋檳榔嶼遇到的一個人。

此人名叫伍連德,是劍橋大學醫學博士。自幼生長在海外的伍連德,雖然英文比中文還要熟練,但卻有一顆拳拳報國之心。此時,伍連德已從南洋歸國兩年了,正在天津陸軍軍醫學堂任幫辦。1910年12月22日清晨,伍連德帶著助手林家瑞登上了北上的列車。

1910年12月27日,傅家甸一名與當地人通婚的日本女人疫死,伍連德決定解剖屍體,找出真正的病因。伍連德發現了比歐洲黑死病兇險百倍的新型鼠疫——肺鼠疫,鼠疫病毒竟能透過飛沫傳播。

可是伍連德找出了鼠疫的原因,卻不被當時的人所接受,甚至還遭到了日本鼠疫桿菌的發現者——著名學者北裡柴三郎徒弟的嘲諷。

各國領事也不接受當時伍連德的觀。面對這些牴觸,伍連德束手無策。幾天的經歷使他明白,他這個東三省防疫總指揮只能負責傅家甸的防疫事宜,而遏制疫情的最佳時機也在這些牴觸中悄然溜走。

令人欣慰的是,面對如此惡疾,報名支援東北的中外醫生和醫學院的學生十分踴躍。一天後,伍連德就迎來了第一位志願者——法國醫生邁斯尼。

邁斯尼早就窩了一肚子火。到哈爾濱之前,他先去奉天拜訪了東三省總督錫良。邁斯尼認為伍連德少不更事,經驗不足以主持東三省的防疫。他強烈要求錫良任命他為東三省防疫總醫官,以取代伍連德的位置。但錫良卻婉言拒絕了邁斯尼的要求。

邁斯尼被解除職務後,因為與伍連德觀不同,在伍連德出自己觀時,甚至勃然大怒。

邁斯尼負氣來到俄國鐵路醫院。在他的請求下,俄國哈夫肯醫生把他帶到傳染病房。邁斯尼只穿了醫院為他提供的白衣、白帽和橡皮手套,連口罩都沒戴就為這些鼠疫病人進行了檢查。三天後,邁斯尼頭痛、發燒。而後,脈搏加速,咳嗽不止,乃至全身發紫。

1911年,1月8日,哈爾濱俄國鐵路醫院。臨死前,邁斯尼嘴邊流出紫紅血絲,對站在病床旁邊的伍連德斷斷續續地道:“伍博士,你,你,是正,正確的。”這句話完,來到疫區僅僅十餘天的邁斯尼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不管邁斯尼是否與伍連德意見不合,但終究是為了抗爭這結災難而獻身的犧牲者。歷史上的今天,我們應該給予其應有的敬意。

自邁斯尼死後,所有的外國鼠疫專家都束手無策之下,伍連德的觀開始被人接受。原來牴觸的人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可是此時的疫情的傳播速度卻已經有些超出控制。

伍連德指揮,傅家甸劃分成四個嚴格隔離的區,每區由一位高階醫生主管,配備足夠的助理和警察,逐日挨戶檢查,發現疑似病例馬上送防疫醫院。官方支援下,他還從長春調來1160名官兵並培訓了600名警察,嚴控疫區人員出入。“隔絕交通”建議,清廷和日俄也一一照辦。1月13日,山海關設卡嚴防。14日,停售京奉火車二三等車票,南滿鐵路停駛。15日,陸軍部派軍駐紮山海關,阻止入關客貨。21日,京津火車停開。

1月30日,除夕。傅家甸不聞煙花爆竹,靜如死水。防疫總部內,伍連德正寫呈北京的每日彙報,表情凝重。“死亡183,”他反覆叨唸,毛骨悚然,疫情毫無緩解,死亡人數不減。更可怕的是,防疫人員殉職比例日增:58名醫生死6人,500餘雜役死102人,700餘警察死35人,150人的救護隊竟死亡減員69人。

隔離、消毒、阻斷交通……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為什麼疫情卻一天比一天嚴重?此時的伍連德壓力巨大。他一次一次仔細思忖著自己建立的這套防禦體系中是否還存在著漏洞。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考慮到?忽然,他意識到問題的癥結可能出在屍體掩埋這個環節中。

伍連德來到城北墳場。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時值隆冬,地上的積雪有五六寸厚,雪地上一排排棺木和屍體露天停放著,如長蛇陣一般綿延一裡有餘。

鼠疫桿菌可以在這些屍身上存活很久。這個墳場簡直就像一個儲藏鼠疫桿菌的大冰櫃。如果有老鼠或其他動物接觸到這些屍體,再由動物傳染給城裡的人,那麼一切防疫措施都將化為烏有。

必須儘快將這些屍體處理掉。伍連德找來抬埋隊,讓他們趕緊挖坑掩埋屍體。但哈爾濱的冬天,氣溫至少在攝氏零下二三十度。這樣的溫度下,土地凍得比金石還要堅硬,不要深挖洞了,就是想挖一個淺坑,也非常困難。如果要土葬,只能等到春天大地解凍時才能進行。但這樣一來,恐怕死於鼠疫的人還要成倍增長。

怎麼辦?伍連德暗暗思忖。只有兩種辦法可以阻斷鼠疫透過屍體傳播,一個是深埋,另一個便是“焚屍!”這個念頭在伍連德腦海中閃過,連他自己也不由一顫。

中國人歷來有入土為安的習俗,對待父母先人的遺體更加尊重備至。在傳統觀念下,“焚屍”簡直不可想象。

葉重自是不知道伍連德遭受到這樣或者那樣的阻礙。不過此時葉重已經沒有興趣去關心了。隨著鼠疫沿著中東路和南滿路南下,有一個叫王兵的中年皮貨商將鼠疫帶到了通遼。連當初葉重帶出來的人裡面,也有湯志,孫奇兩個管帶相繼死於鼠疫。

原本通遼這座新興的商業城市此時死氣沉沉,每天都有十數個人死去。這種鼠疫一旦染上便發燒,咳嗽,然後咳血,渾身發紫,不用三四天,一個活生生的人便咽了氣,根本無藥可解。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瀰漫在整座城市中的絕望,等著死亡的降臨。

和通遼城一樣,疫情肆虐之處,百業俱廢,民生凋敝,社會經濟生活出現全面恐慌。清政府強令關閉了疫區所有戲院、妓館等娛樂場所,導致優伶“沿街求乞”,妓女“困坐日久,毫無生路”。在奉天,因鼠疫引發了人們的擠兌風潮。在吉林,因交通斷絕,致使市面乏貨,百姓苦不堪言。在哈爾濱,鼠疫亦影響到大豆等糧食作物的出口。學校因鼠疫流行而停課,工礦停工停產也極為普遍

“黑鴉,電臺架設起來沒有?”葉重問道。

因為奉天和通遼之間用馬匹傳遞信息太過緩慢,葉重便讓徐黑鴉向西門子德律風公司訂購了三十臺無線電臺,在洮南,通遼,還有奉天等地都架設了電臺,另外多的打算在軍中招一批人學習,推廣到軍中,卻因為這場鼠疫而中斷。

徐黑鴉了頭,臉色凝重地道:“已經架起,收到了雨昆兄那邊發過來的電報,哈爾濱,吉林,長春等各地城市的死亡人數還在增長。大人,這鼠疫到底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誰知道。”葉重苦笑道,面對著這樣的災難,人命顯得是如此的脆弱,葉重也有些奇怪,這麼大的事,前世歷史課本上怎麼就沒有關於這樣的記載呢?全是哪場戰鬥消滅了多少敵人,取得了什麼樣的戰果,沉重的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振奮了某某精神之類的。若是有介紹到,穿越過來的自己不定還能挽救一下這場劫難。眼下,葉重也只是憑著前世一些零碎的常識,嚴令通遼的人不準離場,外人也不準進來。一旦發現患者馬上隔離,並且清掃髒亂的地方。可每天死亡的人數仍然有增無減。

“大人,大人,不好了。”楊平跑進屋來慌張地道。

“什麼事?”葉重揉了揉太陽穴,這段時間給這樁子事磨得有些筋疲力盡。

“韓姐,和許姐似乎,似乎發燒了。現在正關在屋子內,將兩個丫環趕出來了。”楊平得委婉,可是發燒正是鼠疫的前奏,通遼城只要染上鼠疫,還沒哪個能撐上四天的。

“什麼!”葉重臉色劇變,騰地站了起來。

“大人,奉天過來最新電報。”這時又有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東三省防疫總醫官伍連德請旨焚屍!”葉得拿過曹雨昆轉發過來的電報看了一遍,將電報往桌子上一拍道:“子健!馬上叫王統帶和孫統帶過來!”

“統領大人,這麼急叫我們過來有什麼事?”片刻之後,孫烈臣和王厚純兩人匆匆趕到。

“你們安排人手,將這段時間死於鼠疫的屍體全部集中起來,用火燒掉。”葉重吸了口氣道。

除了葉重在外,包括孫烈臣等人都大吃一驚。

“大人,這….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孫烈臣有些為難,死者入土為安,焚屍可是在挑戰封建道德的底線,一旦傳出去,葉重的名聲可就完全臭了。

“這是東三省防疫總醫官的請旨,你們看一下,然後馬上安排人手組織焚屍,如有阻撓,全部抓起來。這件事你們兩個全權負責。”葉重面無表情地道,眼神卻掩飾不住的慌亂,完便捨棄了眾人揚長而去。

“大人這是?”王厚純從來沒見過葉重如此緊張的樣子。

“許姐和韓姐兩人發高燒了,大人剛才得到資訊。”徐黑鴉苦笑道。

孫烈臣面色一變,急忙道:“快攔住大人!”

已經攔不住了,葉重快馬趕到韓瑩和許楠新修建的院子前,兩個秀麗的丫環都站在門外不知所措。

“你們都退下吧,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葉重嘆了口氣,幾個箭步上前,輕身一躍,手搭在近3.5米高的圍牆上,略一用力,便靈活的翻了進去。

“瑩,開門!”葉重走門前敲了敲道。

屋內傳來韓瑩抽泣的聲音,“葉大哥,你,你快走,別染上了我們的怪病。”

“你們這兩天關在屋子裡哪都沒去,兩個丫環沒事,你們也不會有事的,不過是感冒而已,別嚇自己。”葉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安慰自己。

“葉大哥,你走吧,我不會開門的。快走啊…”

“許楠,你幫我開下門。”

“興武,你走吧,跟我們呆久了,你也會死的….”屋子內傳來許楠壓抑的哭腔聲。

無論葉重什麼,許楠和韓瑩就是呆在屋子裡面不出來,也不開門,最後連葉重的話都不回了。

在門口徘徊了幾步後,葉重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然後來到窗戶處。現在有了從奉天開過來的玻璃廠和洋灰廠,新屋都是建的寬敞的紅磚屋,窗戶也換成了玻璃窗。葉重握緊拳頭,一拳砸在玻璃上。

砸碎了幾塊玻璃,將窗戶硬扯了下來。

“這麼冷也不生個爐子!”葉重從窗戶裡面鑽進房間裡面,看著韓瑩和許楠抱著被子蜷縮在土坑的角落,略帶責怪地道。

“葉大哥,你別過來。”韓瑩連忙出聲制止走近的葉重。

“的什麼話,要不是遇上這檔子事早娶了你。”葉重蹬了毛皮靴爬上了床,強行將往後縮的韓瑩抱住,不理她的掙扎。

韓瑩只是搖頭,哭著不話,可是掙扎不過葉重,良久才崩潰一般撲在葉重懷裡哭了起來。

葉重看了看縮在炕上另外一角的許楠,默然垂淚,不話,顯得形單影隻,葉重嘆了口氣拍了拍韓瑩的背,然後將許楠也抱了過來。

許楠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然後病懨懨的臉上升起一絲砣紅,溫馴的依著葉重。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時候也不必在乎什麼男女之嫌了,連葉重心底也認為兩人染了鼠疫。

“今天上午。”許楠低聲道,然後忽然驚呼一聲:“你的手流血了。”

“你們兩個都不開門,砸了幾塊玻璃,能不流血嗎?”葉重責怪地道:“怎麼,關上門就以為我拿你們兩個沒辦法了?”

韓瑩將葉重的手抱在懷裡,替葉重擦著血跡,事實上也沒什麼好擦的,這麼冷的天,血剛流出來就結成了冰。

“不是,只是我們染了怪病,你也進來,真傻….”韓瑩道。

“你才傻,若是你們都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葉重將兩人都摟緊了一。“現在別想跑了。”

葉重和韓瑩許楠著情話,院子外面卻鬧翻了天。轟地一聲,院子大門被十幾個官兵抬的大木撞開了。

“你們兩個好好呆著,有人在拆我們房子了,我得出去看看哪個傢伙這麼大膽。”葉重試圖讓沉重的氣氛輕鬆,笑著道。

“你們一個個,造反呢?”葉重走出房子,攔著孫烈臣,王厚純,馬占山等衝進來的一群人道。“趕快給我出去,站遠一。”

“大人,請離開這座院子,沒有大人,下面的弟兄很快都要散了,這新建起來的通遼城也將重新衰落下去。”孫烈臣沉聲道。

“連老婆都保不住,還做個屁地大人。不過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王厚純,呆會讓大夫抓幾副退燒的藥過來。””葉重不客氣地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在屋子裡面呆了這麼久,要染病早染上了,現在什麼也沒有用了。”葉重打斷道:“若我真不幸,患病死了,下面這些兄弟就交給贊堯兄你了。厚純你現在還太年輕,沒贊堯兄老練,到時候就不要爭了。”

“大人!”聽著葉重交待遺言一般的話,這些葉重一手提拔起來的管帶統帶頓時身前跪倒一地。

“都起來。”葉重話的時候刻意和這些人保持一丈多遠,聲音不大:“該做什麼的都給我做什麼去,別我人還沒死城裡就亂套了。都走吧。”

“燕,文敏,你們呆會燒好了藥,再生個爐子,一天三頓準時送到門口,再喚一聲就可以了。”將孫烈臣這些人都叱走後,葉重向兩個丫環道。

“是,大人。”兩個丫環抽泣著道。

重新回到屋子裡面,葉重出了口氣,爬上床握著兩人的手道:“好了,這下再沒有人來打擾咱們了。”

“葉大哥,這藥真苦!”事已如此,韓瑩此時也不顧忌許楠在旁邊了,喝藥的時候向葉重苦臉道。

“苦也要喝。”葉重看到韓瑩和許楠的眉頭都擰到一塊去了忍住笑意虎著臉道。喝完藥,吃了一食物,許楠率先輕微的咳嗽起來,和鼠疫的徵兆別無二致。葉重將兩人緊緊地抱住,生怕一個不甚兩人就忽然離去。

“許大姐,你一定要好起來,要不然我到時候上哪去找個女兒賠給你父母。”葉重看著許楠憔悴的臉有些憐惜地道。

“嗯,我一定會好起來的。”許楠勉強笑道。

“只要你好了,在不了到時候我吃虧,娶韓瑩的時候連你一起娶了。”平時許楠和溫婉的韓瑩不同,與葉重在一起的時候,笑鬧的時間居多。

“你吃的什麼虧,我還不一定嫁你呢。”許楠掐了葉重一下。

“還有瑩,這次的事情過了我一定不再拖了。”

“嗯…”

入夜,葉重抱著韓瑩和許楠兩人,擠在一張炕上了半宿話後便沉沉睡去。也許是老天眷顧,過了過了兩天,服過幾次藥之後,韓瑩和許楠的燒竟然都退了,許楠雖然還有輕微的咳嗽但氣色明顯比起兩天前要好了很多,沒有出現鼠疫咳血的情況。

“我就嘛,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你們兩個還關在屋子裡面要死要活的。”葉重心情大好,在韓瑩挺蹺的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韓瑩痛呼一聲,羞惱地捶了葉重幾下。

“葉興武,你過的話還算不算數。”許楠感覺到身體漸好,卻仍然有些擔心地向葉重問道。

葉重裝傻道:“什麼話?”

“那就算了。”許楠臉色一白,起身向炕下走。

葉重哈哈一笑,抓住許楠軟乎乎的手,拉了過來,許楠沒有防備下,低呼一聲倒入葉重的懷裡。葉重右手向許楠的棉褲裡面探去吹著許楠的耳朵道:“等這件事情過了,我就到你家裡去提親,到時候和瑩一起娶了。”

許楠嚶嚀一聲,被葉重摸在敏感處,雙腿一緊,按住葉重地手顫聲道:“瑩,快幫我把葉興武推開。”

“誰來都沒有用。咱們先洞房了再去提親,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你父母就不得不答應了。”葉重壞笑道。這兩天同這兩個身材惹火的妞睡在一起,之前擔心鼠疫還不覺得,現在擔心盡去,葉重的火登時被撩撥起來。

“現在不行,這些天沒洗澡,身上髒。”許盈被葉重吻得迷亂,不過還是回過神來,雙腿夾得緊緊地,喘著氣臉紅地推開了葉重。

“沒關係,我不在意。”葉重厚著臉皮道。

許盈按住葉重作怪的手:“我在意。”

“瑩。”葉重苦著臉轉過身去,韓瑩已經穿好了毛靴,一溜煙的下地跑掉了。站得遠遠的掩嘴看著吃不到的葉重偷笑。

“你別想跑了,回奉天之前一定吃掉你。”葉重鬱悶地在許楠胸口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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