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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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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而輕軟的唇,帶了一絲茶香,浸潤在她唇齒間,好似春風化開細雨那般溫潤。

她在幹什麼?親我?我是在做夢不成?

錢玉被她突然的動作攪得懵了,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僵硬的讓木雪以為她是在親一根木頭。

不由疑惑地睜眼,卻見她瞪大眼睛,神思遊離縹緲,還真像根木樁子。

“嗤……”木雪不自覺笑了出來,笑意使美眸彎成月牙兒,揉了揉她嘴角,似嘆似嗔道,“怎的傻了?”

“我一定是在夢裡。”錢玉喃喃說著,一臉呆滯的看著她,“不然,就是你被人換了魂了,你一定不是我娶進門的木雪,說,你是誰!你把原來的木雪怎麼了?!”

看來,這真是傻了呢。

木雪哭笑不得,伸手輕輕矇住她眼睛,湊近她,尋著她細膩的嘴角,氣息再次貼了上去。

被溫涼手掌遮住了視線,一片黑暗中,她看不見東西,只能感到溫熱的觸感從唇上不斷傳過來,還是與方才一般的茶香,清謐的有些甜味,又有些像她愛吃的糕點的香味。

想起她的糕點,錢玉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怨念的舔了一口。她喜歡吃甜食,這段時日過忙,許久都沒嘗過了呢。

原本只是與她氣息相貼,她的舌尖卻忽然伸了過來,木雪不設防之下,松了唇齒,她小蛇一樣的舌尖便探了進去。

一時間兩人都僵住了。

錢玉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刮在她溫軟的掌心,小刷子一樣,颳得她手心癢癢的,連帶著氣息也亂了,遮蓋著她眼睛的手半垂了下來,正巧碰在錢玉兩瓣粉唇中間。

她舌尖壞心眼地保持著勾纏著她的姿勢,溫潤的內唇卻緊緊貼在了她掌心。

氣息交纏。

錢玉只比她高出一小截,木雪微微仰頭就可以看清她絕色的容貌,白皙膩滑的臉上有些暈紅,不知是在熱水裡泡的,還是別的,此時正睜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看。

她甚至能從她清亮的眼睛裡看見她自己的倒影。

她看得那麼專注那麼純粹,眼睛裡面掩映不住的情緒能把她淹沒一樣,熱烈地燃燒著。

木雪被她注視著,心裡驀然震了一下,像是被人拿斧頭砍了心間一般,不由得垂下頭,下巴墊在她肩膀上,手搭在她腰間,說話也輕飄飄的,“你……很喜歡我嗎?”

她平白無故突然問出這些話,就是無所顧忌的錢玉此時也有些害羞,扭捏地偏過頭,“你問我這個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浴桶裡的水都要涼了。”

木雪沒聽見一般,繼續喃喃問她,“奇怪,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不等錢玉有所回答,她又慢慢說道,“我們明明都未有何交集,不過是一樁顛倒了陰陽的婚事,一紙荒唐的婚書牽扯之下的陌生人,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錢玉推搡著她的動作頓住了,低下頭看她一眼,淡道,“這世上千萬般事,哪裡就非得有一個緣由。”

木雪搖頭輕聲笑了笑,聲音難掩落寞,“你說得也對,世間有太多的事得不到解釋了。”

說著,她低眉,輕輕推開她,理順自己身上溼透的衣裳,輕聲道,“好了,水快涼了,你好生沐浴吧,明早不是還要喬遷麼。”

這算什麼,問一些奇怪的話以後就想走,把她當成奴婢,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

眼看著她轉過身要從浴桶裡出去,錢玉忽然覺得一股悶氣塞滿了自己胸口,置氣地猛然撲上去自身後摟住她的腰,光裸的身子緊緊貼著她的後背,溼熱氣息紊亂噴在她脖頸間,“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說完這句話,她覺得自己心跳得比縣守門前“咚咚”敲得直響的那塊鼓都要響了。

她那麼喜歡她,感覺自己心中名為“愛”的情愫就像破土而出的嫩芽,怎麼也抑制不住的瘋長,每見她一次,那嫩芽就長幾寸,從未有停歇的時候。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那麼喜歡一個人,可是她就是喜歡,喜歡到如果她想要,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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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呢,好幾個月了,也有一點兒喜歡自己麼?

錢玉一邊忐忑地等著她的回答,一邊膽戰心驚地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好像除了起始的一個月處處強迫她,餘下的她學乖了也沒幹什麼吧?

每日雖然和她置氣不與她說話,看見城中有什麼仕女喜愛的東西,她都是馬不停蹄地讓錢多買了送到宅子裡的,怕她冷了怕她熱了,恨不得含在口裡怕她化了,這樣博好感了,木雪總不至於如今還恨她吧?

提著一顆心等她回答,被她抱著的人卻許久都不聞一聲話語,隨著浴桶裡的熱氣一點點往空中飄去,錢玉的心也一點一點涼下來。

苦笑著慢慢松了抱著她的手,耷拉下腦袋,“好了,我知道了,時日也不久了,你暫且忍一忍,唔——”

將要出口的話盡數吞入腹中,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忽然轉過身來吻住自己的木雪。

如若說方才輕若鴻羽的親吻還讓她以為是在夢裡的話,這一次她清晰地覺得自己定是先喝了幾壇酒暈過去,而後再做得美夢了。

也罷,就算是在夢裡,能沉醉一次也是不錯的。

想著,她眸光漸漸瀲灩下來,垂至她腰間的手熟絡地順著她柔軟的側腰線摸到她身後,把她擁緊了往自己懷裡帶。

被她吻住的唇舌也慢慢奪回了主動權,牙齒囁咬著她綿軟的邊唇,迫使她吃疼地張開,而後靈活的舌尖便遊移地探尋了進去。

——攻城略地。軟在她懷裡氣息不勻的木雪只能想到這個詞。

果然淳于敷說得是不錯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對待魚水之歡這件事時,都是心急而熱情高炙的,尤其是陷入熱戀的少女,對於這件事更是欲罷不能。

軟舌被捲住不住地吮吸,擱在她腰間的手也悄無聲息地探到她胸前,解開了她翡裙的綰帶,露出她裡頭那件溼透了的月白色蓮昉小衣。

被水潤得溼了的衣衫不能起絲毫遮蔽作用,相反的,她姣好的身形卻被勾勒地畢露無遺,因為親吻氣息不穩而起伏不定的**,已經露出了它原本茭白的顏色和上頭的一點紅梅,在主人動作間無力的顫抖著。

錢玉的眼裡瞬時冒出一簇簇火來。

讀詩詞時,教她的先生就曾與她說過,欲語還休才是詩人的最高境界,她當時懵懵懂懂地敷衍點了頭,而今她才算是明白,那先生點評的妙處。

欲語還休,將露未露,若隱若現,這樣才會勾得人心猿意馬,才會被牢牢地栓住心神。

急切地把她的長裙丟到一邊,卻沒動她裡頭的衣裳,摟住她的纖腰,隔著紗一樣的一層衣裳,錢玉鬆開她的唇齒,轉而順著她纖細的脖頸一點點齧咬至她的胸前,沿著紅梅周邊的軟肉打轉,鼻尖不時輕撞在上頭,引得她“嚶嚶”地發出幾聲輕吟。

唇齒在上頭留連了會兒,她卻沒有阻止,錢玉心中一喜,也愈發放肆,口齒不得閒地埋首在她胸前,一手順著變溫的水擠進她衣裳裡,貼著她光滑的肌膚,慢慢遊移著向下,扯掉了她身/下的衣裳。

身上忽然一涼,呼吸不穩的木雪睜開眼,就看見錢玉抬頭期待的眼神,求乞憐的小獸一般,惹人憐愛。

蠟燭發出“噼啪”的炸響聲,昏暗曖昧的燈火下,她染了一層暈色的臉上情緒複雜,看得錢玉心裡熱切無比又忐忑不已,隨著時間流逝心底越來越飄,快要放棄的時候,最終,卻看見她咬唇慢慢地點了頭。

這樣的允諾不異於大旱幾日的時候天降甘霖,錢玉狂喜地猛然抱著她站起身,從浴桶裡跨出來,顧不得兩人身上還溼意氤氳,壓著她就一起倒在書房那張鋪了虎皮狐裘的軟榻上。

溼得透徹的衣裳在一觸及軟榻時就被錢玉扯了乾淨,忽然從溫熱的水裡出來,她還沒緩過神,就覺得有熾熱的親吻不斷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年輕美貌的女孩子眼裡藏不住的喜悅和欲/望,卻意外的不讓她討厭,反而卻因為她身上方才沐浴沾染上的香氣而有些迷醉。

錢玉真的有些像出生不久的小獸,**她胸前的紅梅撕扯的力度讓她既有些疼,又有些酥酥麻麻地奇怪感覺,這和上一次被她強迫時感覺又不太一樣,只覺得被她齧咬親吻著身上的每一處,身體都不太像自己的了。

莫名地,她就想起那天夜裡,淳于敷問她的話了。

冷豔的塞外美人眸光若水一般柔和,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身上的紅痕,問,你是什麼感覺?

她那時只是恨恨的搓洗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卻沒有回答她的話,也厭惡的不再去想,如今再細細想來,她那時的眼神,分明就和如今的錢玉有些相像。

都是那種有些痴迷的有些喜悅的又有些冷淡的,名為喜歡的情愫。

可是,什麼又是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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