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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夏天被騙走之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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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眾人當中還一個對汪昊起疑心的人就是張昂,他沒有跟張禮雲回C村去完成胡小冬安排的各村自查災情的任務,而是和老婆王良英還有父親張二爺一起留在學校門口,他對張禮雲說他覺得有鬼,他要看汪眼鏡耍啥花招?張禮雲雖然不太相信張昂的說法,也沒要求他跟自己回去,獨自騎著摩托車回到C村了。

張禮雲的家在離B鎮場鎮幾里路的河邊,一條順河邊的路和另一條橫向貫通全村大部分生產隊的機耕道在張禮雲張已經修了十幾年的二層小樓前交匯,這兒成了全村人出門打工、上街趕埸的必經之路。張禮雲的老婆袁素英便利用這地理條件開起了菸酒副食供應點,兼營茶水麻將長牌農藥化肥,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都有幾十個人在這兒喝茶吃酒打牌,耍到深夜。今天人更多,但沒人打牌,都湊在這兒集中討論今天發生的、史無前例的大地震。除了交流彼此之間在大地震來臨時那兩分多鍾的親身感受,人們議論得最多的還是隔這兒幾里路遠的學校,因為這裡有好多人今天一下午都在學校裡參加救人,他們邊講邊比劃著描述那個慘狀,讓很多女人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泣起來,慶幸自己的娃娃沒在那幢樓裡。同時又恨死了從本村出去的鎮長張老七,這狗日的爛杆子娃娃,他為了吃錢敢那樣子修房子、、、、

村民們拍桌子吐口水,罵罵咧咧地議論著,張禮雲騎著摩托車衝進自家代銷店的水泥瓦涼棚裡時立刻被老百姓們圍住了,七嘴八舌的只有一個問題:張老七抓起來沒?

張禮雲人還坐在摩托上,面對魚燭光裡一張張眼巴巴的臉,不知如何回答?說不出話。他看見人群裡還有奉命到這兒來集中的的村組幹部們。

從十八歲當生產隊副隊長開始,幾十年了,老實正派的張禮雲養成了一個為官處世的原則:不欺侮群眾,不隨便攻擊上級,尤其是不在群眾面前說上級的壞話。就是跟二流子出身的鎮長張正輝不巴適,他也很少在村民們面前吐露。現在,要回答修豆腐渣房子的張正輝怎麼處理?依他心裡的想法是把市裡當官的臭罵一頓,但他沒有,面對村民們一再的詢問,他最後說出來的話是長期在官埸上練出來套話:“不知道哇?現在還沒有正式的訊息,不過那麼大個事擺在那兒肯定要有個說法嘛,應該是要處理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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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完村民之後,他立即帶著全村幹部們出發,對全村幾百家人進行走訪瞭解災情。這兒屬於離龍門山斷裂帶較遠的平原地區,除了學校裡那幢張正輝修的新教室,幾乎就沒有徹底垮塌的房屋,也沒一個人打死,比五公里遠的依山傍水的S市區,這裡簡直算是福地了。有些膽大的還直接睡在屋裡,最後都被張禮雲他們勸了出來,住進曬墊,油布搭的帳篷裡。做完這一工作回到家裡,村民已散盡,家裡兒子媳婦們都到搭在田裡的帳篷中睡了,只有老婆袁素英還坐在涼棚裡的燭光下等他。張禮雲吩咐她給他打一碗酒,抓一把花生來,喝著喝著就一個人哭了起來,頭髮已然花白的袁素英拴著圍腰坐在他身邊,勸慰道:“哭啥子嘛?這地震又不是你弄起來的。”說著自己也哭了,為什麼哭她也不知道,長期以來,這個大字不識幾筐的女人一直以男人的喜怒哀樂為標準,男人高興她就跟著高興,男人哭他就跟著哭。為此經常被男人罵得狗血淋頭,這會兒又被張禮雲斥責道:“你去睡了,不要在這兒喳喳的!”

“我不!”袁素英揚起一張花塌塌掛著淚痕的臉說:“你怎麼了你跟我說嘛。”說著又哭了起來。

張禮雲端起碗又猛喝了一口酒,眼淚長淌說:“我是想起學校頭那些娃娃我就難受,你沒有去看過,好慘呵!這個張老七啊!我們張家祖上哪輩人不積德把他這個壞蛋傳下來的呵?”

這回袁素英聽明白了,小心地勸道:“你不要大聲高氣的嘛,那娃我們惹不起,你又沒得他官大。”

“砰!”張禮雲把酒碗拍在桌上說:“我惹不起,你看我惹不惹得起?我要聯合全鎮十四個村的村長聯名上告,如果不處理他我們就集體把工作給他放下不做、、、、”

張禮雲酒後提勁的話說得袁素英兩眼直眨巴,但他的話未說完,手機響了,鈴聲在寂靜的夜裡特別響亮,他摸出電話一看,是第二副鎮長胡小冬打來的,聲音結結巴巴地說:“禮、禮雲,你、你快點來,那些人些把火葬埸的車子擋到不準拉屍體走,要跟武警打起來了,就你兄弟張昂他們兩口子鬧得最兇、、、、”

張禮雲一瞬間腦袋都大了,馬上給張昂打電話,可是通了沒人接,他立刻騎上自己的摩托車開啟車燈一頭扎進黑茫茫的夜色之中,袁素英追在後面喊:“掙好多錢嘛?半夜都在跑,喝酒騎車子跑慢點!”

喝了酒又心急火燎的張禮雲不僅沒跑慢點,反而把摩托車提速到四檔,以平時一半的時間到達B鎮街上,大老遠的就望見了中學門口車燈光影裡黑壓壓的人群,也聽到了一個從話筒裡傳出的聲音:“大家不要亂!不要衝動,這是市上的決定,非常時期要採取非常措施、、、、”

張禮雲雖然看不到誰在講話,但從聲調上聽出了是市長錢江的秘書汪眼鏡。因為汪昊經常跑B鎮傳達指示,檢查工作,B鎮的大小官員對他的說話聲音都熟悉了。

張禮雲鎖好摩托車擠進人群,但見好幾輛乳白色的殯儀車被老百姓圍堵在門口,雪白的車燈交叉輝映著,維護秩序的武警環立在殯儀車周圍,阻止嚎哭著的女人們靠近殯儀車,嘴裡反覆說著一句話:“我們在執行任務,請配合!”女人們嘶聲哇氣的叫喚聲幾乎要蓋過車頭前汪昊用話筒喊出的聲音,幾種聲音交混在一起:

“及時處理是為了防止屍體腐爛引起瘟疫流行,是為了活著的人不受到傳染,是**的決定!”

“放你媽的屁!防疫站的都來消毒了的嘛,啥子那麼快就傳染了?你們是想掩蓋真相,幾下把娃娃些燒了二天就依你們咋說,中央領導走了就沒人管得到你們了!”

、、、、

汪昊舉著話筒站在車頭前,嗓子都喊得冒煙了,岷江鎮的第二副鎮長胡小冬和幾個鎮**官員就站在他身邊,全都有點恐懼地望著一張張被車燈照亮的憤怒的臉。汪 昊聽了學生家長們憤怒的吼聲,咬了一下牙齒,把話筒遞給胡小冬說:“你再做一下工作,不行就強制驅散!”

胡小冬拿話筒的手也在抖,結結巴巴地說:“汪秘、汪主任,你、你再考慮考慮,我先就說了幾籮筐話了,不管用。萬一有個好歹,你二天可以不給我們鎮人見面,我們還要天天在這兒工作我、、、、”

“你先講一下再說嘛!”汪昊不耐煩地命令道。說著摘下金絲眼鏡在襯衣上擦了擦水霧。

胡小冬沒奈何地拿起話筒,用他自己的話把汪昊剛才喊得嗓子冒煙的話重複了一遍:“家長們,市上之所以安排火化這個就是遺體,是因為怕這個災後瘟疫傳染,大家一定要理解,**是為人民服務的、、、、”

“放屁!”

人群中張昂的老婆王良英打斷了胡小冬的話說:“明擺起你們是怕明天天亮了外地人員來多了房子質量問題曝光,想連更霄夜的清理現場,掩蓋你們修房子吃票子吃兇了的真相、、、、”

“我、我”胡小冬爭辯道:“帽子不能亂扣哈!我從來沒參與過修學校的事。”然後他又放下話筒上前兩步對王良英說:“你橫豎在這兒鬧,剛才不是我擋到就把你抓起來了,快點走了嘛。”

“我不走!”披頭散髮的王良英不買賬,巴滿泥灰的臉上兩顆眼珠裡瞪出亡命的兇光說:“我無所謂!我怕啥子?我養了十幾年的娃娃拿給你們修的爛房子砸來腦殼都變形了現在又連個說法都沒得就要燒屍體,不得行!還我的娃娃!”

“就是!還娃娃來!”

家長們又跟著吼了起來,吼得本想把王良英哐退的胡小冬提著話筒直往後退。邊退邊說:“我,我沒修過房子我、、、、”

後面的汪昊在心裡罵了一句窩囊廢,伸手逮著他的肩膀一扳,把他拖到自己身邊說:“不跟這些人哆嗦了,我馬上喊武警硬衝,你把聯防隊的組織起協助一下。”

胡小冬眨著眼說:“聯防隊的人都跑了,你看哪些還有人嘛?平時他們就只聽張正輝和李麻子的指揮,我是喊不動的。”其實是他在這之前悄悄支使已公開表示要反對張正輝的鄭三娃說:“一會兒看到火色不對,你就帶起李聾子他們溜了,媽的我們又沒吃過錢,犯不著去當炮灰,拿給老百姓指到鼻子罵。”他同時還安排鄭三娃抓緊時間給夏天打電話。

汪昊愣了一下,戴上眼鏡四周圍一看,哪裡還有鄭三娃那幫黑皮的影子,他又問胡小冬道:“那李麻子呢?”他是想把李麻子找出來調動聯防隊,可是胡小冬陪著小心說:“那李麻子是市警察局派來的駐鄉治安室主任,除了張正輝,他哪個都不放在眼裡,上班也是想來就來,不來就不來,已經兩三天沒來上班了。”

“哼!”

汪昊鼻子裡出了兩道粗氣,咬了咬牙齒,又強壓住火氣對緊張地抹著快謝頂沒剩幾根毛的腦袋的胡小冬說:“胡鎮,現在你們張鎮長請病假,夏鎮長又不在,你這個三把手就要切實負責呵,到時我會向市領導給你請功的。”

胡小冬抹腦袋的手停住了,連續點頭說:“好好好,我努力協助你嘛。”汪昊滿意地抿了抿嘴,回頭對帶隊的武警軍官說:“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執行市**的決定,強行把屍體拉去火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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