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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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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首發晉江。

家裡的對牌一直是由她保管著的。

顧嬤嬤聽了此事十分錯愕。大少爺在外頭放印子錢?這如何可能的。不走正道, 鑽營苟且, 這是趙老太爺最深惡痛絕的事情。他是言官, 這一輩子都剛正不阿, 大少爺最明白這個,她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我也知道是有人想害我。”趙長寧把看手裡的對牌, 已經漸漸入夜了,燭光只籠著她面前的書案,別的地方似乎都是昏幽的黑暗。她看不出表情, 只是繼續說, “問題是誰想害我。這對牌您沒給過別人,房裡哪個丫頭小廝進過您屋子的, 都拿過來問話。再把守院的婆子叫來問這幾天都是誰來過。母親那邊二姐和三姐都在, 暫時不要擾了她們。您把這事告訴父親, 叫他派人協助您。”

“那您……”顧嬤嬤微一遲疑, 長寧把這些事都交給她了, 那她要做什麼?

“我要去祖父那裡。”趙長寧把她房中的賬本和那對牌收起來,叫四安進來給她披了斗篷, “這院子裡就由您盯著,我是最信得過您的。”長寧握了握顧嬤嬤的手。若她連顧嬤嬤都信不過,還不知道能信誰。

顧嬤嬤送她遠去, 站在門廊看了好一會兒。立刻就叫了香椽和香榧兩個大丫頭過來, 將這院子的大小僕人都聚起來一一地排查。

正房那頭趙老太爺在同幾個兒子說話, 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其實並沒有瞞很久。剛一入夜,回事處的管事就捧著賬本來了。趙老太爺看了賬本,久久沒有說話,長寧這孩子的秉性他肯定是信得過的,不然不會把對牌交由他管。但其實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瞭解這幾個孫兒。至少趙長寧就超出了他的預料。

李管事因自己的失職,嘴唇也有些發抖:“因是年關,府裡用銀子的地方多,所以小的沒有起疑……更何況大少爺那處支銀子,我們也不可能不給。竟不注意支出去了一千多兩。是小的錯,未及時將此事稟報給老太爺知道。”

趙老太爺卻很平靜,至少比李管事想的平靜得多。他放下了賬本說:“既然如此,把長寧給我叫過來吧。”

屋內的丫頭應聲而去。未等多久,趙長淮、趙長松二人進來了,先拱手給老太爺請安,趙長淮先說:“祖父,長兄放印子錢的事我等正在回事處,已經聽說了。正值年關,家裡親戚來往多,且次年長兄就要科考了。我看此事應當謹慎處理,免得落下話柄。私下懲罰長兄便夠了,不可過多宣揚。”

“二哥說得太客氣了。”趙長松卻很堅決,“我看這事祖父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包庇縱容。就算是長兄要參加科考了又如何?品行不端正,照樣是個禍國殃民的貪官佞臣。祖父這一輩子清正廉明,豈可被他給壞了名聲。”

趙老太爺閉上了眼睛,心裡突然有些煩躁。

趙承廉原是坐在一邊聽的,因過年不用去詹事府,他才有些空閒。此時才站起來說:“父親,長寧究竟為何在外放印子錢,我倒是不計較,左不過才一千兩銀子而已。我計較的是家中的對牌,實在是不能放在長寧手上。怕這孩子太年輕,不知道事情的輕重。”

“長兄如今已能逞嫡長孫的威風,怎肯輕易交出對牌。”趙長松冷笑。今日下午在回事處的事他記得。趙長寧好大的架子,都要頂到他的臉上來了!

趙老太爺道:“都別說話了,等我問過長寧再說。”

趙老太爺畢竟是大家長,他一發話,眾人自然就閉嘴了。

不久後外面就有人通傳:“大少爺來了。”

門簾挑開,一股冷風從外面鑽進來。趙長寧把斗篷交給了四安,她掃了一眼屋內的人,二叔、三叔、四叔都在,趙長淮趙長松二人不出所料也在其中。一看就知道屋內是什麼事,長寧先走到趙老太爺面前先請安:“祖父,我過來了。”

“你來了。”趙老太爺抬起眼,“可知道我為什麼事叫你來?”

“我知道。”趙長寧說,“放印子錢此事非長寧所為,不過我也帶了我房中的賬本過來,還請祖父過目以證清白。“

“清白?”趙長松卻是笑了,“長兄這話可笑,你拿你自己房裡的賬本自證清白,豈不是隨你怎麼捏造都可以了?你真正該做的,是把管家的對牌交出來,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怎麼放印子錢,怎麼給家族蒙羞的事說清楚。”

趙長淮雖然和緩,殺傷力卻比趙長松大得多,那是一刀刀的暗捅。“回事處的賬,還有那幾個上門討錢的,人證物證俱在。我本來想大哥這是初犯,長房的銀錢的確不夠,大哥此舉可以理解,稍微懲戒即可。不想大哥竟不承認,倒比放印子錢更讓人寒心了。”

趙老太爺嘆了口氣:“長寧,你聽了這些話,自己說呢?”

祖父並非全心信她的,人證物證俱在,就是想信也沒有辦法信的。趙長寧分明就料到了,但心裡還是滋味複雜。她淡淡說:“我的話卻還沒有說完的,兩位弟弟就急著給我定罪,倒是怪了。”

她要開始反擊了。

趙長寧拱手說,“祖父您聽來,此事可蹊蹺?若真是我放了印子錢,我何必告訴對方我的身份住處,難不成我會蠢到叫別人找上門來拿錢,再讓您發現不對,好狠狠地責罰我一頓?”

趙長松繼續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以趙家嫡長孫的身份壓陣,怕他們不服,不還你的錢。”

長寧根本就不懼,慢慢道:“既然如三弟所說,那更蹊蹺的在後頭。他們幾個一見到我,立刻就將我認了出來。但我這一兩月都在府中讀書,從未出過門,更談不上見過他們了。他們究竟是在何處見過我的?不如將他們都叫過來問問看。”

趙長松一時語塞,發覺這個人竟然十分的思維敏捷,而且善於分析,層層深入。

竟然還能駁得他說不出話來。

“大哥說這些的確蹊蹺,但是錢的確是用對牌取走的,這可做不得假。”趙長淮便幫他一把,“長兄要是不能解釋這個,拿不出這些銀錢。說再多恐怕也是詭辯。”

“這些竟都能被二弟稱為詭辯,二弟倒也是個高手,我是佩服的。”趙長寧卻看向趙長淮。

對方嘴角輕輕一扯,避開了他的視線。趙長寧真的生氣起來,倒也是個不好針鋒相對的主。

“祖父若是不想信我,盡可將我的對牌先收回。”趙長寧在趙老太爺面前下跪,捧出了對牌,“此物在我手上是燙手山芋。您給我的時候,我沒想過能用它做什麼,我也不會去做什麼。如今鬧得兄弟鬩牆,還是因這對牌緣故。”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趙老太爺睜開了眼睛。

趙長寧剛才那些話,他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的蹊蹺。

此事處處都不對,肯定不簡單。長寧說禍患的根源是在那對牌身上,分明就是在暗指什麼。所以她用這招以退為進。

“這事不能輕易放過,就算不是你,也得把這個人找出來。今日留下的那幾個人給我叫過來,回事處的管事、小廝一併過來,好生地問話。”趙老太爺拿出了大家長的威嚴,冷著一張臉說,“無論印子錢是誰放的,鬧出這些事端來,趙家都沒有這個先例。我早便說了,做這樣不正道的事,我是非要給他上板子不可的……誰都逃不得!”

他又看了趙長寧一眼,淡淡說:“印子錢這事終歸與你有關,你過來與我一同問話,將功補過吧。”

這事的確與她有千萬重的關係。長寧靜靜地站在趙老太爺的身邊,站得筆直。

她知道其實趙老太爺不喜歡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不喜歡算計。他喜歡家裡和和美美的,沒有那些多餘的心思,然而事與願違,趙家偏生就是不平靜。她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做的,這個印子錢……肯定已經有人放出去了,而這個人絕不會是趙長淮或趙長松。

趙長寧只是笑。

如何知道的?這還不簡單,如果是大家閨秀的小姐,怎麼會在僕婦簇擁之下,跟一個外男如此說話?只能說明這個男子是她的親人。至於為什麼她認為是杜少陵的妹妹,那是因為他們所帶的小廝是一樣的打扮,氈帽,同款式的斕邊短襖。

杜少陵跟那少女說完,少女便扶著嬤嬤的手入了馬車。杜少陵走過來便擼了袖子,說道:“趙長旭,我老遠就聽到你胡說些話,那是我嫡親的妹妹,來正覺寺上香的。”說罷一巴掌拍在趙長旭的背上,兩人打鬧起來。趙長旭練武的,杜少陵竟然也不差,你打我我打你幼稚極了。

一行人才沿著熙攘的街道往回走,那輛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車簾似乎撩開了一下。

等到孔廟門口,趙長寧發現趙長松的馬車已經離開了。

趙長旭在旁邊看,倚著馬笑。他那樣子幾乎就在說:‘你現在沒辦法了,必須得我帶你走了吧。’

杜少陵在旁邊打岔:“你也不想想你騎馬的路子多野。一會兒顛著你兄長,瞧他收不收拾你!”趙長旭方才來的路上就差點撞了人。

趙長淮並不想帶人,不過也難得說話:“你還是讓杜少陵帶他吧,他騎得穩多了。”

趙長旭想想自己那破馬術到也同意了:“那好吧,少陵你帶他,可莫顛著他了!”

長寧看著空空如也的街道,深刻反省自己的為人,低咳一聲不再說什麼。杜少陵上馬後一把把她拉起來,長寧坐在他後面。杜少陵就笑著道:“你要伸手抱著我,否則摔下去了怎麼辦。”

他話音剛落,一雙手臂就自身後繞過來來,抱住了他。杜少陵卻驀地一怔,一股淡雅的味道包圍著他,仔細聞來是墨錠、藥膏的味道都在其中。背後是衣衫摩挲,呼吸的聲音淡淡的。他原來還是坦坦蕩蕩的,不知道為何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路上幾次差點撞到人。

趙長旭在背後喊:“杜三,你注意點人。你別顛著我哥!”

杜少陵朗聲說:“我怎麼顛著他了?”他就沒差拉著馬走了。

趙長寧就在他背後笑了笑:“少陵兄,不必顧及我,你走快些吧!”再這麼磋磨下去,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府了。

等回府之後,杜少陵很快翻身下馬,趙長寧也隨之下了馬。杜少陵又在心裡默唸道德經,並再次譴責自己久未與女子接觸,屢屢失態的行為。趙長寧謝過了他,他才笑著擺手:“不必客氣,你我也算是同窗之誼了。”

倒是趙長旭跑到趙長寧那處,在她的書房裡賴了許久,要不是趕著他走,恐怕他是還不想走的。趙長寧溫書到晚上,七叔才差人來叫她過去,開始指點昨天她寫的文章。按照標準的會試程式,覺得妙的地方他就劃個圈,不好的他就和趙長寧講如何不好,例如結題部分:“講君臣之道固然重要,但你前面的觀點不用再複述了,結題若有個昇華甚好,你自己來改。”

他把筆遞給趙長寧,長寧細細思索之後重新改寫。她發現周承禮其實很厲害,不愧是在白鹿洞書院任教過的先生,而且往往見解獨到,角度很新。被他評論完後她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落筆如有神。

周承禮默默地看著她改文章,其實趙長寧的天分也超過了他的想象,過了會兒他叫人捧了香爐進來。

趙長寧不知道這是做什麼,周承禮卻說:“你過來。”

啊?這是做什麼呢?趙長寧遲疑地走到他面前,又聽到他放下手中書道:“跪下。”

趙長寧略一停頓,雖然這位是自己的七叔,但也不必每日跪來跪去的吧。她正要說:“七叔……”

“你不是要拜師嗎,不跪我跪誰。”周承禮繼續說,“跪下。”多少人想拜他為師拜不得,今日他難得想收她,她反倒沒什麼反應了。

趙長寧這才跪下。拜師?她還沒有真的跪過老師呢。

周承禮看著她有些狐疑的表情,淡淡一笑:“祖師王文成公有訓,你要切記此言: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此四句是我心學精髓,以後言行不得有失。若你日後做官為民,便是天地公允,都只在你的一念之間,你明白了嗎?”

趙長寧有些驚訝地抬頭。王文成公,心學!她這位七叔難怪神秘,他竟然是心學一派的。

如今的朝代是程朱理學當道,主張的是‘存天理,滅**’,從後世而來的趙長寧自然不喜歡這個扒灰又口是心非的老頭,但心學則不同了,王陽明老先生後世便是她十分崇敬之人。便是他為官為民,平定叛亂的功績就足以讓後世敬仰了。可惜在京城心學並不流行,心學太放得開,自然不如程朱理學得統治者的心。

周承禮見她的表情像是知道心學的,點頭道:“看來你也瞭解一些,我是南中王門的傳人,師承朱得之老先生。”他沒有告訴趙長寧的是,如今的南門學派以他的造詣最深,他另有一個虛號倒是在學界裡如雷貫耳,有人不遠萬里來南中王門見他,不過是他低調,少見外人而已。當然,這些就不必告訴她了。

長寧的確很想深入學習這個學派,七叔能自稱傳人,想必也是心學的佼佼者,她立刻跪地,恭恭敬敬地給他行了大禮。心學雖然她還不瞭解,但這可是大明的頂級學說,她該有恭敬是要有的。周承禮才扶她起來,笑了一笑:“好了,你再跪拜香爐,就當是跪拜祖師爺了。”

趙長寧也拜過了,之後去周承禮那裡便去的格外勤。但好些天他都只是指點她的制藝,並不教她心學,趙長寧等了許多天,還是有些按捺不住,問他:“七叔,您看什麼時候給我講講心學?”她連參考資料都恭恭敬敬地買好了,《王文成公全書》。

周承禮在吃她帶來孝敬的桂花糖蒸慄粉糕,聞言看她一眼:“急什麼,你現在修為不夠。等你考了會試再說吧。”

其實他平日都是坐在一邊看書,不怎麼說話。要不是必要的時候,對趙長寧並不算親近。要不是她清楚地記得那晚的事,恐怕也覺得七叔是個疏淡之人了。但他對她的確體貼,只要她來讀書,屋內永遠都燒著炭火,糕點也是充足的。

趙長寧記得有晚她太累,靠著他的小幾睡著了。睡夢中是他輕柔地把自己放平,吩咐丫頭婆子不要擾她的。

趙長寧漸漸對他摒棄前嫌,對周承禮的態度正常起來了。甚至有時候跟他觀點不對,兩個人還會辯駁。周承禮說不過她的時候就只是笑,過了會兒才說:“不尊師重道,若我正經拿問你,應該打你的手板。”

趙長寧現常和他開玩笑,隨即也說:“七叔打我手板無妨,長寧明日就給您帶過來。”次日她就把手板帶過來了。

當然周承禮一次也沒有打過她。

過了小寒節氣之後,就一日日地逼近過年了。只是趙府沒有人敢放鬆,家裡三個人待考會試呢。聽說二房趙長松已經接連半個月,連女子的影子都看不到,就怕他分心,趙長松讀書已經讀得兩眼發青。趙長淮住趙老太爺那裡,老太爺也專門給他闢了清淨處讀書。而長房這邊,趙承義把庶女們全部遷去了東廂房,生怕她們晚上會吵著了趙長寧。竇氏還連夜給四個姐兒開後宅大會,主題只有一個,就是保持長房絕對的安靜。

其實根本不吵,這些庶妹比貓兒還乖的,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趙長寧有時候看到自己唯唯諾諾的庶妹們就頭疼,身份不夠,膽子太小了。相比來說,親妹妹趙玉嬋絕對是個極端,她現在是長房唯一的嫡出姐兒,欺壓庶女都是小事,有時候還來鬧趙長寧,從她這兒順一兩本書、一兩盆蘭草走,遇到喜歡的就往她屋子裡搬。說她也沒用,下次照舊。氣得趙長寧禁止她進自己的院子。

不久後杜少陵的妹妹,也就是那天在正覺寺門口遇到的那個姑娘來趙府探望她哥哥了。論起來,這位杜小姐的母親竟和二嬸孃徐氏有點關係,叫徐氏一聲姑母,便在二房多住了小半月。玉嬋才總和二房的媛姐兒一起去看這位杜若昀杜小姐,少來長寧這邊鬧她了。

但這位杜小姐卻讓家裡有點不太平起來。首先,也許是太久沒有見到過女人了,某次意外相見後,趙長松對杜小姐可能有點一見鍾情。但杜小姐時常同她哥哥一起,她哥哥則同趙長淮要好,聽說杜小姐也能和趙長淮說幾句話。於是,下人便覺得杜小姐是有意於二少爺趙長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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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趙老太爺的重壓之下,沒有人敢私下傳這些小話,趙長寧是聽四安說來的。她連這位杜小姐的正臉都沒見過。

這日是臘月十五,家族要聚起來吃飯。她拿了本書來問趙老太爺,在茶間一邊看書一邊慢慢喝茶,才總算是見了那位杜小姐一面。杜小姐穿了件淡青色纏枝紋綢襖,鵝黃色月華裙,頭上只戴了珠花玉簪,面若芙蓉,清新出塵。由幾個丫頭陪著過來,見趙長寧一個外男在茶間裡等,稍微一愣。趙長寧對她含蓄一笑,自己先避開了她,她又不是趙長松,對撩女孩沒有興趣。

誰知到外面,正好看到長淮他們幾個圍著看梅。趙老太爺這裡有株檀心白梅,十分難得。

趙長旭見她出來,便過來搭她的肩:“長兄,你也過來了?”

他小半個月不見他,非常高興地黏著她:“你最近在做什麼,我怎麼老是見不到你。”

長寧知道這個弟弟不過是喜歡黏著她,竟下意識地拍了拍他的頭,反應過來才覺得不對,這又不是家裡庶出的妹妹,能隨便拍頭嗎?俗話說得好,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都是摸不得的。

不過這對於趙長旭來說都是小事,他甚至一副被順毛了的樣子,享受長兄偶爾的親暱。

倒是趙長松冷哼一聲,覺得這兩人膩膩歪歪的,非常的傷他的眼睛。

趙長淮跟杜少陵只是邊說笑邊往前走,前頭正好一個亭子,幾株斑竹掩映著,幾個僕人正在裡面煮茶,說是小姐們方才在這裡喝茶。正好幾人也走累了,便進了亭子中,準備喝杯熱茶。

趙長寧拿了茶具,給趙長旭先倒了杯茶,自己才倒了熱水。正是喝著,卻聽到前頭有女孩說話的聲音。

“今日這白梅開得正好,剪些放在西次間最好了。”幾個女孩被丫頭、婆子簇擁著走過來,為首的那個是二房的趙玉婉,手裡抱了一簇梅枝,正同旁邊的少女說話。

那少女細聲說:“白梅性寒,我是最喜歡的。”過了片刻她又問,“媛姐兒,我聽說長房還有個兄弟,是你家的嫡長兄是吧?”

旁邊也是二房的嫡出小姐趙玉媛,她說:“是啊,他不常出來走動。你問他做什麼?”

趙玉婉就笑了笑:“若昀妹妹,我可是聽別人說,你對二哥哥長淮十分親近的。”

幾個女孩聊起了私話,這邊的男孩聽到了有點尷尬,又不好避開,只當沒聽到吧。不過趙長松就看了趙長淮一眼,趙長淮卻是正襟危坐,他對什麼杜小姐李小姐的並沒有什麼興趣,對杜小姐對他有興趣這件事也不感興趣。

趙長寧也聽到了,不過她覺得不關她的事,只是喝自己的茶。

幾個女孩在亭子外停了下來,那杜若昀杜小姐懷抱手中的白梅,想起當初在正覺寺門口驚鴻一瞥,只見是個極其清雅出眾的白衣少年,方才書房一見,對她冷淡卻含蓄有禮。當時她便心裡小鹿亂撞了,只覺得世間怎會有如此清雅的公子,別男子和他一比,竟都是些毛頭小子了。

她輕聲道:“我與趙二公子不過熟識而已,若說喜歡……”她咬了咬嘴唇,“我聽說趙大公子年十七,倒不知道他……如此出色,是否婚配了。”

趙長寧聽到這裡,噗的一聲,差點被茶水嗆住了。

趙承守更氣,把這幾個鬧事的,連同趙長寧都統統壓去了正房。

趙長寧一路上捂著手,手肘一抽一抽地疼。若是普通的力道,自然不至於這麼疼,怕趙長淮就是故意的。

她閉了閉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氣。早該知道趙長淮對她狠,沒想竟然有這麼狠。

趙長淮難道會對玉嬋這麼狠?難道會對三個姐姐這麼狠?他不會,趙長淮對趙玉嬋反倒挺客氣的,未必他能和一個女孩過不去?跟男的計較是算計,跟女孩計較就是小人,他們同是長房子孫,共同繼承長房。趙長淮不過是覺得她這個嫡長孫太弱了,擔不起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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