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包圍
乘風的宣言有那麼點兒挑釁的味道, 在聯賽裡是觀眾最熱衷的場面。
她看起乖巧，但從開場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 已經語驚好幾次了。
“還挺狡詐的，個聯大的副指揮, 就是口好狂, 麼狂比較適合二軍的風格。你們認領一下吧。”
“口狂不狂等結束了再評價，你們一軍日常被打臉, 還不習慣嗎？”
“兩所軍校太讓我失望了, 剛交往就分手，連半個小時都堅持不到, 是不是不行？”
“事實證死對頭合作, 只會變得不幸。我還以遇到共同的敵他們會團隊, 是我大意了。”
“誰會數數？幫我數數他們到底是幾個。”
一號青年好懸忍住了, 沒有問薛定諤的隊友還有誰。
他的戰友竟然也奇的沉得住，假裝自己該懂的都懂。
耐心數秒, 一、二軍的還是沒有現。
經過先前的那一波襲擊, 對方大概有點草木皆兵, 行軍速度放得緩慢，不知道還在麼地方打轉。
一道聲音有些羞澀地問道：“話說，我們剛剛拿了幾個頭？”
幾執行速度很快, 反射神經卻比較緩慢, 時候才開始品位起前那種血脈噴張的快樂。
“四五個吧？我覺得應該有了！我親看著自己擊斃了一個！”
乘風說：“五個。”
“五個！”四號青年雞皮疙瘩都要起了，尖聲道，“我們在以少對多的情況下，傷拿了對面五個頭！媽呀！”
一號青年也是興奮得語倫次：“副指揮！你真的是我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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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風其實不是真的想收群兒子，用沉默拒絕了他的認親。
防守家的同伴們頓時酸了, 心下焦急萬分，懊惱道：“早知道我也去了！”
“前線危險，換換吧。”
“爸爸，我們也可以擁有嗎？我們很能打的！讓我拿一個頭過過癮吧！”
“自信一點，我們可以更強。”乘風面不改色地說，“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
絕對是類最虛偽的謊言一。
“別呀大佬，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們會小拳拳捶他們胸口。”
“姐姐~好不好呀~”
十幾個大男不要臉面地在頻道裡撒嬌，且不斷往矯揉做作的方向發展，聽得乘風雞皮疙瘩滿身滿身地掉。
不是機器應該面對的世界！
她也想把群給禁言了。
乘風還在掙扎，時一號青年的聲音猛地低了下去，警惕道：“有了！我看見前面的草叢動了——喲，他們還學會偽裝了！”
從軍裝看，他們邊的是一軍的隊伍。
倒沒麼意外，畢竟西側就是他們一軍的家，見勢不對可以隨時撤退。
乘風說：“覺得能打中就直接開槍。”
“啊？！”不怪他總是一驚一乍的，乘風給的指令屢屢在挑戰他的極限，“真的沒有別的支援了嗎？對面很多啊！副指揮，你不會是想讓我極限一換一吧？”
乘風提醒道：“別讓他們靠得太近，該開槍就開槍。”
一軍確實已經近了。
在麼都不懂的情況下，縱然心底沒有著落，他們還是選擇服從命令。
青年凝視著瞄準鏡。屏住一口，開槍射擊。
在他的對面，他唯一的小夥伴也和他一樣，順勢開了一槍。
一號青年的狀態一直把得很穩，角度選得也好，次同樣順利擊中，沒有落空。
另外一槍則擦邊過去，錯失了致命點。
兩槍成功讓一軍回憶起了十分鐘前的慘劇，十多急急後撤，躲了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
幾調整姿態，心有餘悸道：
“臥靠，他們到底都藏在麼地方？你們剛才看見了嗎？”
“偵查得太入神，槍聲嚇得我一哆嗦。聯大群是鬼嗎？走的都是陰間路？”
“上吧！只有兩槍，說不定就是個放哨偵查的。仇必須得報了，不然都對不起我高考的七百分！”
“等一下。”一軍指揮攔住眾，皺眉在四周環視一圈，有點拿不定主意。
越是風平浪靜，他越是覺得詭異。
“我們剛剛遇襲，是在山頂的位置，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繞路到了個地方。所以附近埋伏了不少聯大的學生？會不會有詐？”
副指揮說：“如果他們把都派守山頂，得是有病吧？現在他們家空了？”
邊上的青年煩躁道：“那不然呢？不會吧？別跟我說是空城計那麼low的把戲。”
“會不會真的是我們想的太多？實在沒有道理啊。”
“光靠猜能猜麼？指揮趕緊下決策吧，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得衝。”
一軍指揮思忖良久，放鬆膝蓋，直接從半蹲的姿勢改成了盤腿正坐，抬手示意眾先不要說話，而後撥通了二軍指揮的通訊。
訊號接通，各自沉默一秒。
兩邊背景聽起都十分安靜。
一軍指揮醞釀好情緒，問道：“喂，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麼怎麼樣？你們有情況？”
一軍指揮：“我們邊一切都好，快要聯大三路的防衛點了。你們還有多久？要一起攻嗎？”
“你們速度好快，我們才走了一半。遇到聯大的了嗎？”
一軍指揮舔舔乾澀的嘴唇，努力將說謊做到自然痕：“遇到一次埋伏。我們隊裡有個憋不住了，直接莽了過去，結果發現只是兩個偵查兵。你們快一點，我不確定情報有沒有傳去，別等他們派過支援。”
二軍指揮敷衍道：“知道了，別催。”
通訊切斷，林中彷彿更安靜了一點。
看著一群巴巴的戰友，一軍指揮了說：“等吧。”
青年們點頭，也露個猥瑣的容。
一刻，突然就不是很討厭二軍的了。
衷心祝福他們趟雷成功。
比他們更煎熬的，其實是聯大的隊員。
一號青年很慌，非常慌。
如果對方此時發起衝擊，就會發現駐守在個地方的只有兩個。別的隊友在另外一個山頭，想要趕支援，恐怕只得及給他們收個熱屍。
哦對，東路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那他們只能場下相見了。
或許是一直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一號青年覺得喉嚨幹癢，很想咳嗽。
他極力剋制著，隨意往地圖上一掃，驀地發現六個紅點變成了五個。
他還以是哪個戰友不幸被幹掉了，再仔細一看，原是他們的定海神針副指揮不見了。
青年頓時更不淡定了，三魂六魄都在聲嘶吼。
……情你說的不是六個是意思嗎？！
大佬，你好騷啊！
他忍著血壓把地圖往邊上拉，尋找乘風的蹤跡，終於在流動大學的陣營線附近找到了。
聯大陣營的地理位置，西側是一軍，東側是多所流動大學的聯盟。
流動聯盟每年的存在都比較稀薄，因是由多所學校臨時搭成的隊伍，生資水平比四所軍校差了個檔次，抱團內鬥還很嚴重，每年也是各種大戲。
可惜因他們是內部消耗，消耗完了對外只是一隻菜雞，就沒麼大的看點，一直被忽略。
此時，乘風拄著槍，躲在一棵粗壯的樹幹後方，朝不遠處的男生們問道：“朋友，刷分嗎？”
數湊在一起嘀咕片刻，首的代表才問：“你想跟我們合作？”
“我不跟你們合作，我只是請你們去刷分。”乘風如實相告，“對面太多有點打不完，我們在前面負責吸引火線，你們搶到多少頭都是你們的。絕佳機會不要錯過。我還可以跟你們分享我的地圖。”
對面的副指揮苦思冥想一陣，仍是不大敢相信，語裡都是對個複雜會的失望：“你們都太奸邪了，不會又是騙狗殺吧？”
“你們不要想太多。”乘風舉著雙手，從樹後冒一張臉，辜地道，“你看我像是會騙的樣子嗎？”
十多道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她。
嚐遍了敗苦果的新生們不吃她一套。
乘風第一時間縮了回去。
空裡，傳數道突兀的槍聲，又很快停止。似乎是雙方交鋒了，又似乎不是。
“（116，172）。”乘風道，“我們負責把他們引到個位置，你們從主城口右側的那條小路攻，應該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她說完，弓起腰沿著原路返回。
她的行路線很奇特，一直維持在他們的攻擊死角，直到拉開足夠遠的距離，才一個小跳開始轉向。
有位新生想趁機拿個頭，總是找不到絕對穩妥的角度，又把槍放下了。
邊上的已經開始熱烈討論：
“她是不是在騙啊？”
“太可怕了，看了幾屆聯賽影片，我已經分不清真實跟謊言了。後遺症好嚴重。”
“聯大今年形勢確實嚴峻，他們如果被衝了，下一個炮灰會不會就是我們？”
“也可能是撿漏的機會落到我們頭上呢？現在衝去，說不定會得罪另外幾個陣營，我們那麼水，扛不住啊。”
副指揮悠悠道：“其實，與其被自己的騙然後弄死，還不如被聯大的騙然後弄死。一個是死不瞑目，一個是壯烈犧牲。那心裡受可太不一樣了。”
眾深思，紛紛抬頭。
……靠，好有道理！
副指揮率先帶頭衝了去。
“跑起兄弟們！再晚就撿不了漏了！”
林中的槍聲再次響起，伴隨著密集的掃射和猖獗的怪，只是回雙方身份對調了。
東路的三個聯大新生狼狽逃竄。雖然乘風給他們畫了逃跑的路線，可被一群拿槍指著屁股，劇烈的壓迫還是讓他們有些承受不住。
“救命！”三號青年悲慘叫道，“副指揮快救救我！我要沒了！”
“臥槽，他們麼那麼篤定地追過啊？一軍那邊都拖延住了！”
“二軍是莽夫的隊伍！說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