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長捻著鬍鬚,悠悠的說:“小友,你難道沒聽說過句話,叫做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嗎?有些東西看起來不起眼不重要,但實則是很重要的。”
馬道長說的這話,我倒是也認可。
不過這一刀指甲大小的縫隙,到底能起什麼作用。
我爺爺就算是想毀掉這個八卦圖,也不會弄一個這麼小的縫隙在這裡面。
阿芍盯著看著,眼神裡也滿滿的都是疑惑。
馬道長倒是不慌不忙,絲毫的沒有焦急和我們說這是為什麼,相反,還是無比澹定。
"既然如此,我就來和你們說一下,這八卦圖的來歷吧。”
這時候不應該說我爺爺的事情嗎?怎麼又牽扯到了八卦圖。
我忍不住提醒了句:“你剛才說這道縫隙和我爺爺是什麼關係,你都還沒說清楚呢?”
“不著急,咱們先說更重要的事情。”
馬道長見我著急,他卻不著急,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偏不說,這是故意考驗我的耐心嗎?
阿芍這時候插話說:“有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阿芍姑娘,重要的事情,當然是這八卦圖,這八卦圖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是一件造化之物,是天地間極為少數的珍寶,尋常人,這輩子都未必能見到這樣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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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道長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著。
只是在我聽來,怎麼感覺馬道長就像是應該是擅長忽悠的騙子,這會正在和我扯犢子呢。
不過,我得承認一點,這塊八卦圖的石頭,的確是屬於珍惜物。
但是這八卦圖未必是珍惜物品吧。
八卦圖只要稍微懂一點美術的人,應該都是可以畫出來的。
但是這一幅八卦圖我卻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畫出來的,應該道教咼人。
否則的話,這塊石板埋在這裡多年,上面的八卦圖的痕跡沒有任何褪色,這就可以說明這人功力深厚,或者就是說有什麼了不得的顏料。
只是再了不得的顏料,顏色也應該是沒有辦法保留這麼久的時間的。
我跟在馬道長身後,我也懶得說話。
反正我問什麼,這傢伙也未必會告訴我。
什麼事情都得他自己願意說了,才會說。
“要說起來,這八卦圖的來歷,真的說上三天三夜,也是說不完的。”
“那你還是長話短說吧。”
我很快提醒著。
我就怕這傢伙沒完沒了,結果還真的是這樣。
馬道長看了我眼,就沒有繼續廢話,而是緩緩的說:“這八卦圖的來歷,乃是一位道教老祖造就的,存在多年,一直有著鎮壓邪物的作用,像什麼混世大魔頭,絕世大魔主之類的存在,面對這塊八卦圖都得紛紛下跪。”
我聽後怔住了幾秒,實在沒有發現這塊八卦圖有這樣大作用。
這塊八卦圖至少重達幾噸吧?
誰輕易能將一塊好幾噸的八卦圖帶著到處跑。
既然這八卦圖是鎮壓邪物的,那麼如今這塊八卦圖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說明下面壓著邪物,或者是妖物。
包括之前在工地發現的棺材,還有棺材裡的人,都是為了鎮壓邪物的。
我忽然想到,如果是這般,那是不是說明這片陸地上,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存在啊,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有著妖物被鎮壓的。
如果一旦這些妖物或者邪物脫離了鎮壓,那會不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而我爺爺如果明知道這塊八卦圖是用來鎮壓邪物的。
卻還將石板劃出一道劃痕,居心何在?
總不該說我爺爺將裡面的邪物給放出來吧。
想到這,我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等我回神後,發現馬道長正在盯著我看著,馬道長的眼神似乎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看著馬道長這種眼神,心裡就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馬道長這般盯著我,我自己就像是被他看穿了,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隱私可言的人。
我見馬道長這樣,就忍不住的說:“你看著我幹什麼?”
馬道長撫須笑著說:“小友,看你的模樣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知道什麼?"我反問說。
“知道什麼,小友你心裡應該知道的吧。”
他說著話,嘴角夾雜著澹澹的笑意,也是這股若有若無的澹澹笑意,讓我心中有些不爽。
我也沒有將我心裡的猜測說出來。
“好,既然你不說,那就貧道來說,這一道指甲一般大小的縫隙,是你爺爺留下的,你沒猜錯,你爺爺是將裡面的被鎮壓的人給放了出不。
馬道長直接開口說。
我詫異的看著馬道長,沒想到馬道長真的將我心中所想的內容給猜了出來。
不過我還是緘口不言。
阿芍的面色卻微微一變,看了眼我的側臉,也沒有說話。
馬道長的目光在我和阿芍身上打量著,目光掃過,就笑著說:“你們夫妻倆真的是越來越默契了。”
這話讓阿芍面色一紅,不過還是保持鎮定。
我這時候才開口說:“道長,按照你的說法,我爺爺是將裡面鎮壓的人給放出來,那是我爺爺做了一件壞事嗎?"
邪物和魔物應該都是人神共憤,人人都得而誅之的存在。
畢竟它們為禍人間,濫殺無辜。
我爺爺若是親手將裡面被鎮壓的存在釋放出來,那麼是不是說明我爺爺也是一個壞人。
可是馬道長給我的回答,卻不是這樣的。
馬道長笑了笑說:“未必,小友,有的事情看似是壞事,但其實是好事。”
“什麼意思?"我被馬道長說的有些湖塗了。
而且這一道指甲大小的縫隙,居然就能將這塊完整的八卦圖給破了,簡直是厲害。
剛才馬道長也說了,這塊八卦圖是稀世珍寶,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
我爺爺就將這八卦圖給破了?
那不是說我,爺爺是更厲害的人物嗎?
想到這,我心中開始起了波瀾。
馬道長的出現,怎麼沒有將這件事情給簡單化,相反的變的更加複雜起來。
我現在都越發的湖塗起來,不曉得事態如何變化的。
現在有三個線索。
一是,我爺爺?
二是,這塊八卦圖。
三是,是八卦圖下被壓著的人。
我盯著馬道長,等著馬道長說下文,可是馬道長也真的是夠夠的,到了這種關鍵時期,這傢伙就故意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