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陸弘程微微一笑：“上一次我們創造出謠言。那是因為他們完全處在一個迷茫的狀態之中。更重要的是。每個人都知道。預言這個東西對他們而言。是有‘希望‘的。”
“但是這一次。卻是和上一次的情況。截然不同。”他頓了一下。隨後也是繼續說道：“這一次。所有人都是知道。接下來的夢魘。會變得非常困難。和上一次的情況。是完全相反的。所以同樣的辦法……不可能用兩次。”
被他這麼解釋了一下。其他人頓時也是流露後了一些思索的神情。就是孫涵心底也是有些苦笑了一聲。他先前。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一些。
隨後眾人也是愕然發現。到了現在。已經是商量了許久。但是他們。依舊是沒有拿出。一個合適的方法。而陸弘程的辦法。也根本不是辦法。只是一種兩權相害取其輕的辦法而已。
就算傷害再輕。那也是有傷害啊。而且就這麼放棄機會的話。誰知道再接下來。夢魘還會出現什麼情況。
“其實我們。沒有必要那麼擔心的。”
“嗯。”就在大家都是在低下頭沉思的時候。一聲輕輕的聲音。卻是忽然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很輕。但是卻非常的堅定。很明顯。這個聲音的主人。也是有了想法。
那個聲音很輕。那麼自然。是一個女生。然而在這裡的女生。也就是只有……洛瑜一個人。
“哦。”林晨武先前。自然也是看到了洛瑜的進來。他也是知道這是陸弘程的決定。
雖然陸弘程。實際上並沒有這個許可權。但是他絕對不是那麼頭腦簡單的人。加上洛瑜連續兩次的夢魘。都是極少數存活下來的人。更是連續發現了兩次大家生路。鑑於洛瑜的這個能力。他也是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有一些當時。還在一兩次夢魘的人。他們也是忽視了。比如說洛瑜。比如說蕭擎。甚至是那個蘇凌衣。林晨武也是隱隱約約的。有了這種感覺。
“原因就是……張軼的第十次夢魘。不是也快要到來了嗎。”洛瑜微微一笑。隨後說道：“八。九。十。十一……僅僅是。只有四天的時間了而已。”
“張軼的夢魘。”哪怕是葉寒。也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林晨武神色漠然。也只是冷冷的說道：“繼續。”
“張軼的第十次夢魘。自然是影響力最大的事情。沒有之一。”洛瑜的語氣之中。也是逐漸變得沒有任何的感情了：“只要在張軼的第十次夢魘之前。輿論不失控。那麼到時候。新的輿論……自然也是會覆蓋住。這個事情。”
這好像。是有一點……以毒攻毒的味道了。雖然聽上去有些無語。但是仔細思考之下……確實是如此。
“讓輿論。覆蓋輿論嗎。”林晨武自然也是想到了。張軼現在的狀態。他心底暗自慘笑了一聲。眼神。也是變得有些迷茫了幾分。
他已經是最好了最壞的打算了。但是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對於將來。他還是一片的迷茫。
如果張軼隕落。這麼大的事情。也就不簡簡單單是一個輿論的事情了。他們再怎麼把持輿論。也是根本無法隱瞞的。
這一點雖然誰都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座的各位。徐以默。葉寒。林晨武。周延浩。孫涵。洛瑜。陸弘程。誰都是心知肚明。
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恐怕就是接下來的夢魘難度增加十倍。都是會被覆蓋住。更何況。張軼不只是夢魘之中的人。他的後面。還牽扯到非常多的事情。非常多的利益。
雖然按照道理來說。陷入夢魘的人。是無法再外界有太大的糾纏的。但是張軼的影響力畢竟也是太大。太大了。他身後的一些事情。恐怕難免不了。會徹底改變。現在的一切。
洛瑜 一句話。也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畢竟這是也是一個答案。一個誰都明白卻誰又不敢說出口的答案。
“如果僅僅是四天的話。那應該……還是有希望的。”足足沉默了又十分鐘的時間。陸弘程方才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四天的時間。讓他們不失控。這一點。只要我們小心一點引導。還是不難的。”
從這一刻起。原本應該是要緊張討論的事情。卻是變得完全不需要討論了。只需要什麼事情都不做。便是可以了。
哪怕是林晨武。也是忽略了四天之後。張軼的夢魘。他知道。張軼第十次夢魘。是整個夢魘之中。史無前例的。更何況。還有那個潘多拉的盒子的存在。
一旦開啟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還是不知道。但是這個事情的存在。也是一個只有張軼。林晨武。徐以默才知道的事情。
而盒子裡面。究竟會是什麼驚世駭俗的變故。則是徐以默和張軼。兩個人的事情。
“先這樣子吧。”林晨武想到了張軼。整個人都大腦。也是完全變成了一團的糨糊：“那就……散會吧。每個人都是儘可能的去引導一些身邊的人。不需要太刻意。只要不讓往最極端的地方想。那便是好。”
以毒攻毒。雖然後者的毒。要比前者更加致命。更加的恐怖上無數倍。但是在無法躲避的情況下。這樣子……似乎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散會了之後。眾人。也是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一些人白天又睡了一會兒。然而一些人。也是有了些許的睏意了。
而林晨武。也是思考了一下。隨後也是回到了後院。再一次的發動了汽車。也是直接去了。郊區的那棟房子之中。
如此之近。如此之近。他第一次發現。距離張軼的第十次夢魘。已經是如此之近。
張軼現在的狀態。和等死。已經是沒有半點的區別了。就和一個王者在晚年的時候。那種風燭殘年的感覺一樣。就算要讓他在披掛上陣。年齡。也是會磨去他以前的鋒銳。
張軼的鋒銳之氣。不是被時間磨去的。而是被那一封網站的郵件。和徐以默的話。所直接削斷的。
汽車緩緩發動。此刻林晨武的內心。彷彿也是明白了什麼。
那個是……命中註定的事情。就好像他們陷入夢魘。也是宿命一般。
正如張軼所說。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
……
葉寒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而是獨自一個人。來到了院子裡面
此刻的時間。也是五點多還不到六點的時間。這個時候。院子裡面人是最少的。很多熬夜的人都是去陸陸續續的睡覺了。然而已經睡覺的人。卻還沒有起來。
他的一身最恐怖的武力。是夢魘之中。張軼最為忌憚的人之一。然而現在。他卻是發現……有些 動力。不是武力能夠解決的。
蕭擎那一天對他做出的預言。他雖然也是放在了心上。並且認真思考勒。然而他當時也是根本沒有預料到。現在居然。真的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一個人靠預言筆記本做出預言。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沒有使用任何夢魘的道具。卻是能夠預言出。夢魘下一步的走向。
蕭擎這個人。並沒有進入這一次的會議之中。那並不是說他沒有資格。相反他甚至和那裡面的所有人。都是有平起平坐的資格。
“該死的……”
狠狠的朝著空氣之中也是飛踢了幾腳。最後居然是踢出了一點的音爆之聲。最後一整套的腿法施展完畢。他整個人。也是最終停了下來。
“那個湖邊。短時間內。也是不會有人了。”
踢完之後。他的耳邊。也是忽然響起了一陣的聲音。徐以默就在剛剛。也是來到了他的身後了。
“四天之後。我想就會了。”葉寒也是微微一笑。徐以默自然不可能猜不到。他身後這個人的智商。也是異常的恐怖。
“四天之後。也說不準呢……”徐以默同樣也是微微一笑。隨後看著葉寒。繼續道：“我很想再去那邊一次。然而。又是有一點的不像。畢竟再去的話。對夢魘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有一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葉寒繼續說道：“結果怎麼樣。也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我們所能決定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事情。會比你想象的。要嚴重的多的。”徐以默走了上前拍了一下葉寒的肩膀：“你說的對。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但是我們所能決定的。恐怕不只是自己。”
“哦。”葉寒頓時愣了一下。隨後轉過頭愕然的看著徐以默：“你這句話……指的是。什麼意思。”
在他看來。徐以默這句話確實是有些莫名其妙了起來。他一時間也是。猜不透徐以默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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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時候。就會明白的。事情雖然嚴重。不過也不是……不可應付。”
徐以默同樣也是淡淡的說道。嘴角。也是微微掀起了一抹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