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中。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之後。徐以默也是連夜。把那些資料。都是看了好幾遍。
裡面。除了有幾個名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其他人。都是不出意外。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些東西。雖然裡面的資訊。沒有多少價值。真正有價值的。就是那些人名。
他知道。這些人會供張軼驅使。那麼將來。也會供自己驅使。而他想要的。正是這種效果。
至於自己。給張軼的那個東西。他雖然知道。如果此刻爆料出來的話……那麼。會引起巨大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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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爆料出來。這一切。如果張軼能隕落在地十次夢魘之中。那麼一切。都是解決了。
他也是在賭。賭張軼。活不過那第十次夢魘。雖然這看起來很荒謬……但是他。卻是有著極大的把握。
“叩。叩。叩……”
門口。也是響起了清晰的敲門聲。徐以默沉默了一下。隨後沉聲道：“葉寒。”
門外沒有迴音。徐以默卻是輕輕一笑。隨後起身。開啟了房門。
門外的正是葉寒。他看著徐以默。眼神沒有絲毫的退讓。
徐以默微微讓出了一條道。讓葉寒進來。葉寒也是直接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床榻之後。隨後就把徐以默喝過的一瓶飲料拿過來。一飲而盡。
“你就不想知道。我白天去了哪裡嗎。”徐以默愣了愣神。頓時有些好笑起來。他知道。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其他人或許猜不到。然而葉寒。絕對不會那麼愚蠢的。
“想。”葉寒也是沒有避諱什麼。直接說道。
“抱歉。無可奉告。”徐以默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的玩味：“而且我相信。你來找我。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情。”
葉寒的眼神之中。緩緩的出現了些許的波動。隨後他也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認為張軼。活過第十次夢魘的可能性。有多大。”
在外人看來。他和徐以默的關係也是走的極為接近。所以他也是直接開門見山道。而徐以默沉默了一下。道：“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為何我不能問這個問題。”葉寒也是輕輕一笑。臉上顯得無比的輕鬆：“現在張軼不在。難道這個話題。在夢魘之中。是禁區嗎。”
在夢魘之中。討論一個人是否能夠活下來。也是很常見的話題了。然而把這個話題放在張軼身上。卻是又顯得不正常起來。
葉寒並沒有提到蕭擎。因為他現在。還不確定蕭擎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然而徐以默……卻是他。可以信任的少數幾個人之一。
“當然不是禁區。”徐以默沉默了一下。他自然不可能告訴葉寒。第十次夢魘的特殊性。思索了半天。方才模稜兩可：“這麼多天來。張軼一直都是不見蹤影。想必他也是因為沒有把握渡過夢魘。所以去哪裡散心去了吧。”
他頓了一下。隨後說道：“所以我選擇。張軼第十次夢魘。活不下來。這等心性。已經可以決定很多了。”
他現在。也只能這麼解釋了。這個思路對於常人來說。或許是最為直接的思路。
葉寒盯著他。片刻後。認真道：“這不是真話。”
徐以默嗤笑一聲。道：“那又如何呢。”
他們兩個人彼此不說話。但是心底。都是明白了什麼。
那不是一句真話。然而真話。誰都明白。
……
六樓。洛瑜的房間之中。
洛瑜雖然已經陷入夢魘了。此刻現實中的她。躺在床上昏睡著。然而她的面前。卻還是有著一個人。
華詩。
華詩靜靜的看著洛瑜。抿著嘴唇。沒有說什麼。然而她的內心。已經是苦澀無比。
她原本的城市。已經只剩下四個人了。夏舒徵和呂鑫的悲劇。她不想。重複第二遍。
緩緩的做了下來。在夢魘之中。洛瑜無論如何也不會受到打擾而醒來的。所以華詩。也沒有過於擔心。
她所擔心的是。洛瑜在陷入夢魘之前。那種心境。畢竟洛微雨才剛剛死亡……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屏障。
心底的屏障。越過了。便一馬平川。否則會被夢魘。徹底扼殺在今晚。
緩緩的雙手合十。祈禱著。華詩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祈禱她。能夠活下來。她不想呂鑫的悲劇。再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
此刻。在四樓。單慕的房間之中。
緩緩的俯身在鍵盤之上。單慕整個人的神色。都是顯得無比興奮。手指在鍵盤上。瘋狂的律動著。
足足是敲擊了有數十分鍾之久。他方才滿意的停下手來。隨後整個人的臉龐。都是盯著電腦屏幕上面。甚至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唇。神色居然是……貪婪。
很明顯。螢幕上的內容。也是讓他極度的興奮。做完這一切。他也是死死的盯著上面。片刻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直接就是想要按下滑鼠。點選確定鍵。
然而在即將點選的那一瞬間。他又是猶豫了下來。隨後自言自語道：“是在他死之前。還是在他死之後……上傳好呢。”
似乎是糾結了許久。隨後他嘿嘿一笑。終於是做了決定：“算了。反正你也沒有幾天可以活了……就讓你。這段日子裡。清閒一點吧。”
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單慕也是緩緩的按下了儲存鍵。然後退出。關上電腦。隨後。直接是躺在了床上。
躺了許久。他忽然是哽咽了一聲。隨後蒙起被子。悄無聲息。
……
現實之中。沒有掀起多少風浪。然而夢魘。還需要繼續。
所有人。都是不知道譚宣坤還活著。所以現在最壞的打算。就是還剩下。四個人。
“第一層。不是目標。而是提示嗎……”
收到了洛瑜的資訊。羅凜。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這麼說。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好像……有點道理呢。”
何景釗在一旁。也是顯得頗為震驚。他自然也是明白。這究竟。代表著什麼。
“算了。”思考了一會兒。羅凜卻是沒有任何的頭緒。不由得揮了揮手。無奈道：“先到第三層去再說吧。等到第三層了。回合洛瑜再考慮。也是不遲。”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對於這種近乎全部靠運氣的東西。也是沒有抱多少希望。
“那些壁畫。除了提示我們鬼魂之外。還有什麼嗎……”
“那些壁畫。可以作為提示。那些懸浮在空中的鬼魂。也可以理解為……被繩子懸吊起來。”羅凜回答道：“但是有一點。我始終想不通。”
“哪一點。”愣了一下。隨後何景釗。也是問道。能有一點發現是一點。不管好的壞的……
“數量。”深吸了一口氣。羅凜回答道：“那些鬼魂的數量。如果是按照壁畫來說的話。那絕對不止一個。然而我們從頭到尾。最多也能算是遇到了兩個鬼魂。而且還不能確定。比起壁畫之中的。實在是少了太多了。”
這聽上去。似乎是有一點的不妥。哪裡有嫌鬼魂少的道理。然而畢竟這是疑點。何景釗。也並沒有多在意什麼。
“不管如何。這個壁畫。我想還有一點別的意思。”羅凜也是說道：“千萬不能丟棄了。”
“我們真的。就這麼毫無目的的尋找下去嗎。”又是走了一段。何景釗終於是忍不住了。出言道。卻是被羅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無奈道：“那不然呢。難不成。你就坐在這裡。等待著樓道自己從你的面前出現。”
“不是那個藝術。”何景釗連忙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我們這樣子一直尋找下去的話。真的有意義嗎。”
“我記得。夢魘有一個規則。那就是……不可能是任何東西。都要靠運氣的。”
羅凜愣了一下。何景釗邊大的意思雖然不明不白的。但是他思考了一下。卻也是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必要去尋找那些。通往下一層的樓道。”
“對。”何景釗咬了咬牙。也是承認道：“如果。洛瑜說的那是真的。夢魘給出的第一層。應該是一個提示。而不是一個條件。”
“也就是說……在任何一層。都是一樣的。都有可能發現生路。這也是為什麼尋找下一層。完全靠運氣的原因……因為事實上。根本沒有必要。去尋找。”
羅凜一下子。也是明白了何景釗的意思。他點了點頭。然而仔細琢磨之下。卻是臉色大變。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麼這次夢魘。如此難尋找通往下一層的道路了。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可以解釋的存在。
“真的是這樣嗎……”
一時間。羅凜對於尋找下一層的興趣。也是全失。他開始逐漸琢磨這句話起來。然而越琢磨。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變化。
隨後。他把這個猜想。也是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了洛瑜。片刻後。洛瑜的回信。也是來了。
上面只有四個字：完全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