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韓若舞感覺的那般。時間過得非常快……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這三天內。徐以默和張軼。都是沒有進一步的通知。哪怕是有人在樓道裡面偶爾撞見徐以默。卻也是被他以“三天之後。就知曉了。”的方式。給搪塞過去。
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和張軼當初的想法一樣……時間到了。不論真實還是謊言。全部會得到應證的。
至於張軼。這三天以來。就沒有出現過。徐以默也是很驚詫於他的反應……居然會如此平淡。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的解釋。然而他。卻也是什麼動作都沒有。彷彿毫不在意一般。但是越是如此。徐以默就越感到。有一種危機感……
他也是一整天。都坐在房間裡面思考了。
難道輿論這個。甚至能夠決定最終勝負的巨大變數。他是打算放棄了嗎。
雖然沒有什麼動靜。而且那個小冊子藏身的地方。也並沒有被發現。一切似乎看上去風平浪靜。沒有一點的不妥。
但是……暴風雨來之前。也是如此。更何況。以張軼的恐怖實力。他絕對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的。
徐以默越想越恐怖。越想越覺得。其中有著什麼詭異之處。
“等等……”他猛然是注意到了什麼。隨後眼神之中。爆發出一點劇烈震驚的神色。
難道張軼……是打算那麼做嗎。
咬了咬牙。雖然他知道這個猜測很荒謬。但是突如其來的想法。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猛然站了起來。徐以默口中咬著牙。顯得十分緊張。
不管他能不能做。不管他有什麼事情做。總之他現在……必須行動了。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主動……他絕對不想。化為被動。
……
“預言上面的夢魘……就是今天了吧。”
院子裡面。一個女孩坐在院子當中。問道。她的語氣顯得很輕柔。而輕柔之中。又帶著一些不同的味道。
“嗯。”她的身邊。另外一個女孩搖著奶茶。緩緩道：“音琴。你也是才一次夢魘。第二次夢魘到來的很快……這種的情緒。可不太妙啊。”
這兩個人。也就是顧音琴和洛瑜了。顧音琴自從搬來後。在房間裡面待了足足十幾天的時間。直到今天。才真正意義上的出來一次。
她的臉色顯得有些面無血色……換做誰。幾十天飲食不均。都會如此。畢竟夢魘帶給他們的衝擊。都是……太強大了。
好在。雖然遲了一些。但是顧音琴。終究還是挺過來了。她也是無比艱難的。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也意味著。她從此。無時無刻都要在夢魘之中面臨生死追逐。她失去了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能力。
接下來。她必須要為了做“人”的權利。所去拼盡全力。
所幸的是。這段時間。她都沒有接到任何會陷入夢魘的預告。而且徐以默或者張軼。也沒有做出對她的預言。
這也就意味著……她還有時間。哪怕這個時間。並不知道有多久。
“我也不知道。”顧音琴的臉色。還是有些慘白：“那些鮮血。無頭騎士……實在是太恐怖了。一想到。將來還要面臨更多。甚至是更為極端詭異的夢魘。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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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瑜聞言也是一愣。他自然明白顧音琴在想什麼。然而她……也無能為力。
這種事情。想要從陰影中走出來。只能靠自己。別人。完全無法做到什麼……
“唔……嗯。對了。”洛瑜沉吟了一下。忽然是說道：“你明天。真的不和我搬出去住嗎。華詩也會搬出去……”
“不了。”顧音琴還沒等洛瑜說完。也是搖了搖頭：“我想。我還是要儘量適應這裡吧。如果出去住幾天的話。那恐怕一切。就又要重來了。”
“啊。嗯。也是。”洛瑜訝異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這裡雖然都是同一命運的人。但是畢竟。很多人都沒有信心繼續下去了。你在這裡……不要受到太多的負面影響就好。”
“會的。”顧音琴笑道：“不管怎麼痛苦的活著。都比死了什麼都沒有要好。不是嗎。”
誰都看的出來。她的笑容很牽強。但是有了這句話。洛瑜也終於是微微松了口氣了。
至少這樣。顧音琴就不會像呂鑫那樣。去自殺了不管怎麼痛苦的活著。都比死亡。要好上一萬倍。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真正能體會。能明白的。卻寥寥無幾。
如果張軼在這裡的話。那也會吃驚。顧音琴這個時候的心態。和當初的夏璇落很像。然而夏璇落最後的下場。卻是在夢魘之中。被人親手捅死。人首分離……
洛瑜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斜著眼望了望四方。卻是忽然發現。韓若舞。在不遠處的地方。
若舞……她也是。今晚有陷入夢魘的人吧。想到這裡。洛瑜也是朝著那邊打了聲招呼。
韓若舞身旁沒有跟著凌楓。而是一個人來到了院子裡面。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凌楓。更是緊張。今天晚上的夢魘。
葉寒是第六次夢魘。凌楓是第五次。而她。則是第四次。
至於另外的幾個人。這幾天。他們也是接觸了一下。無非都是兩三次夢魘的人。至於新人……倒是沒有。
“洛瑜。”若舞過來。也是打了一聲招呼：“嗯。也算是好久不見了……這位是。”
她目光看向顧音琴。問道。畢竟夢魘兩百多人。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也無法完全認全……多結實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我叫顧音琴。你好……”愣了一下。隨後顧音琴很乾脆的伸出了手。韓若舞也是微微一笑。隨後握在了一起。
“顧音琴。嗯……也就是。索命公路夢魘。那第二名倖存者。”韓若舞也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思索了一會兒。卻也是猛然想了起來。頓時低呼道。
索命公路夢魘。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多了。但是因為她的巨大影響力。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除了洛瑜之外。顧音琴的名字。赫然也是有名。
不過。顧音琴的表現。也是遠遠遜色於洛瑜。加上這半個月來。她幾乎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並不出來……所以韓若舞。也是根本沒有見過她。
韓若舞也是自我介紹了一番。她雖然只是三次夢魘。即將第四次。但是因為古畫夢魘是和張軼一起執行的。加上嬰怨之中的表現……也是有不少人。知道她的。
“洛瑜。房子還是沒有找到嗎。”韓若舞坐了下來。手上把玩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這周圍的房子都是忽然無人出租了。要知道你給的價格。也不低啊……”
“原本我是想著。我給的價格不低。加上夢魘……一般都會儘量滿足需求的。所以我想。應該不是很難的。”
她說完。卻又是聳了聳肩：“但是現在。卻是根本找不到。哪怕沒有夢魘的協助。我給的價格。也足夠很多人心動了啊。”
“等等。”韓若舞聽完洛瑜的說法。卻是猛然道：“夢魘……一般會儘量滿足。我們的需求。”
“對啊。”洛瑜疑惑道：“已經有很多例子證明了。夢魘既然操控了我們在夢境之中的生死。那麼就會給我們在現實中的世界。多一些照顧什麼的……難道不是嗎。”
“說是這麼說沒有錯。”韓若舞點了點頭。然而眉頭的緊縮。卻依舊沒有解開：“那麼這個道理。能不能反向理解呢。”
“嗯。”洛瑜聽到這句話。卻是忽然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夢魘故意。不讓我出去找房子。”
“對的。”韓若舞深吸一口氣：“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沒有什麼證據。只不過。如果真的出現太過反常的事情的話……也只能這麼理解了。”
“或許吧。”洛瑜聞言。也是嘆了一口氣：“可是讓我妹妹住在這邊的話。也不太好啊。這裡的特殊性質。還是不要讓她接觸比較好。”
這裡畢竟是夢魘者的住所。讓一個沒有陷入夢魘的人住進來的話。確實是怪怪的……
“那實在不行的話。去擺脫一下林晨武之類的吧。按照他們的能力。是可以……”
韓若舞也是接著說道。然而這次。這句話只說了一半。整個人便是天旋地轉。頓時開始昏厥。
“你怎麼了。”洛瑜驚呼了一聲。立刻扶住了韓若舞。不讓她摔倒。而一旁的顧音琴也是站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一切。
雖然她只有一次夢魘。但是對於夢魘一些基本的規律和模式。也是有些瞭解了。此刻。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但是她。依舊是可以確信下來。
發生在韓若舞身上的。就是那個死神的召喚。那種感覺。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忘不了……
高空墜落感。
也就是說。徐以默的預言……已經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