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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神鴉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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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年初又未出十五, 按理應是京中文武百官難得的清閒日子。可御史臺那麼大動靜,除非眼瞎耳聾, 否則朝上就沒有幾個不知道的。再一細探,得, 又是蘇州那攤爛事。

這個年餘眼瞅著是過不好了,朝上不管是牽扯到蘇州稅案中的誠王黨還是諸多觀望的皇子龍孫,此時都動了起來,整個京城立時陷入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乾清宮裡,劉諳正指使著小太監把剛才摔碎的茶盞悄沒聲的拾走,而後自己親自裝了一個手爐,貼手試了試溫度, 確定了是主子最中意的溫度後才小心謹慎的送到了龍案上。

“嘭”又摔了一個, 這套青田玉盞是陛下最順手的,閒來無事還常拿出來把玩,今兒居然一天毀了倆,等消氣以後非心疼不可, 哪個小崽子這麼沒眼力見, 怎麼專挑今兒這個空擋把這套擺出來了,等他回司禮監後得好好跟那幫小混賬嘮嘮嗑,見天的胡混,一點當差的本事都沒學著。

劉諳雖不是從小就跟著這位陛下,可能坐上乾清宮大總管位置的豈是常人,他大半生的功夫都用來琢磨這位陛下的好惡,雖不敢說瞭如指掌, 但要說察其言觀其色,那整個宮裡他劉諳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頭上這位自己都不行。

別瞧這會子似是龍顏大怒,但其實劉諳知道,差得遠著呢,天子一怒,那可不止伏屍千里,當初靳家和漠北軍團……,呸呸呸,聖駕前怎能想起這家人,晦氣!

其實劉諳心裡清楚的很,聖上如今更多的是惱不是氣,蘇州當初的事畢竟不光彩,要是一下子揭開,那聖上的臉面不就沒地放了嗎,要不然就誠王殿下這幾年在蘇州鼓搗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陛下早就下辣手清理了。

而且,現在劉諳還不能上去勸,他們頭上這位陛下啊,好面子的很,這種丟人的事一提準炸。

剛要揮手讓身旁的小太監把地上的碎片清走,結果劉諳就看見乾清宮殿門外,他乾兒子趙喜一臉倉皇的在朝著他打啞謎,手指比劃的那麼快,怎麼看的過來。劉諳抬眼小心望了御座上的人一眼,沒得到什麼回應,就稍放下了些心,快速抄邊往殿門外踱了過去。

“你個小崽子有什麼要緊的事非要在咱家伺候聖駕的時候說?要是今兒說不出所以然來,咱家非敲掉你的腦袋不可,快說!”

趙喜此時也顧不得頭上疼不疼,他先咽了口唾沫,深呼了好幾口氣才捋順了自己的舌頭,“乾爹,大事不好,神鴉亂舞了!”

“神……,你說什麼!”神鴉亂舞,這是宮裡文雅的說法,大白話就是,青隼進宮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傳下來的,宮裡每一朝每一代必育神鴉,說是神鴉,其實品種和普通的烏鴉沒什麼不同,只是這些烏鴉打小就由宮裡特意豢養,身上沒有野性,毛色也油光水滑的,逮兩隻出去很能忽悠人。

這些鴉一般盤旋在京都南三司,靠近宮門的地方,寓天護其權之意。碰不上朝代更迭,百八十年都不會被驚動,但也有特殊情況發生,比如像這次的青隼入宮。

隼,這個東西吧,疾速而兇猛,就是宮中最有本事的馴獸師也不敢說去全了野性,而神鴉又在宮中嬌逸慣了,個個養的比御膳房的雞鴨還要肥美,所以兩者相撞,結果不言而遇。那些神鴉每回都會被攆得四處亂躥,滿天黑羽,次數一多,宮裡讀過書的太監就給起了這麼個文雅的名――神鴉亂舞!

“是何處?奏報呢?”

“是蘇州谷一用義兄,奏報兒揣著呢,只是隨同奏報一同傳來的,還,還有兩本賬簿和一封血書。”

劉諳剛要接過奏報,聽到這話心裡就是咯噔一下,谷一用那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當初也是為了他在聖上面前掙臉才自告奮勇去了蘇州,這些年宮裡能緩過氣來,他在蘇州籌的銀子居功至偉,朝堂上下哪個不知道他是自己看重的乾兒子,居然把人逼到了這份上,還是說,谷一用在蘇州闖下了什麼大禍?

“劉諳,你們在外面老半天,嘀咕什麼呢?”

“陛下啊――”劉諳對谷一用這個義子還是有感情的,所以不管谷一用是不是在蘇州惹了事,他都打算在聖駕前給預備一下,待會感情牌也好往外打。

“有事說事,別吵吵,不知道朕正煩著呢嗎。”

“陛下,蘇州青隼進宮了!”

什麼!蘇州地方叛亂了!乾封帝的臉色一下肅穆了起來,他上次祭天不過是三年前的事,剛說好的海清河晏,結果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被打了臉,關鍵還是蘇州那樣富庶的地方,想找個藉口都難。

“誰?”這個字念的咬牙切齒,其中蘊含的威勢壓得地上的劉諳都抬不起頭,只能膝行過去,低頭呈上了血書和賬簿。

乾封帝翻開血書的第一面,就看見了杜聞和梁新百的大名,當即瞳孔就是一縮,這梁新百不重要,關鍵是杜聞,他為什麼會牽扯到蘇州叛亂裡面去,杜聞代表著杜家,某些方面也代表著誠王,所以,這蘇州叛亂,背後的主導到底是誰?

收回稍放開的思緒,乾封帝開始從頭通讀這份谷一用呈上來的血書。片刻之後,他輕輕的將血書放在一旁,又去翻看底下那兩本賬簿,這是蘇州連續六年的稅銀,前後三年各一本。乾封帝不是戶部專職官員,對整個賬簿不是很看得懂,但對於最後一頁兩本賬簿上相差懸殊的數額,想來傻子都不會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呼,呼,呼……”

“陛下?”

“孽子!”“嘭……”龍案上的東西被一掃而空,乾清宮裡滿殿狼藉,這次卻沒有人去收拾了,殿中所有伺候的奴婢通通匍匐在了地上,只當自己沒聽見剛才那兩個字。

乾封帝如何能不氣,六百萬兩,誠王連通他手下那幫膽大包天的混賬居然在蘇州貪墨了六百萬兩,谷一用說蘇南官場從中抽走了四成,那剩下的三百多萬兩到哪去了,會不會像拿來養蘇州地方駐軍那樣拿來養京城幾大軍營的兵將了?誠王這個孽畜他是想造反不成。不對,他已經造反了,暗地行刺一州主官不成居然敢放火燒衙,最可氣的是他居然連織造局也不放在眼裡,明目張膽的調地方駐軍圍城,要不是陸冉還頂用,那谷一用和趙秉寧恐怕早就死了,到時候蘇南那個黑鍋宮裡不背也得背,這不是讓自己被全天下恥笑嗎,這個,這個該死的孽障!

“宣誠王入宮!”

“是……”

劉諳給趙喜遞了個眼色,示意他親自去傳旨,別讓其他人給誠王透了口風。他剛才就站在陛下身後,血書上的內容看得一清二楚。誠王他娘的欺人太甚!劉諳自認司禮監從沒有什麼地方對不住這位殿下,就是後宮裡淑妃娘娘天天折騰自己也在聖前給遮掩著,為的不就是賣個好嗎,可那位倒好,下手的時候可一點沒留情,不僅要動谷一用,竟然還想把蘇南的屎盆子都扣在咱織造局的頭上,哼,既然你不仁那也不能怪咱家不義,咱們往後走著瞧!

傳誠王入宮的旨意還沒出宮城,太子倒是先到了乾清宮外,施禮求見。

殿中的乾封帝聽見劉諳的通報,眉頭先是一舒,隨後又馬上狠狠擰起。太子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他這次來是想幹什麼,落井下石?隨即他又對自己搖了搖頭,太子這些年對誠王愈發禮讓,見面也從不以儲君自居,一口一個大哥喚著,應當不至於。

“兒子見過父皇,父皇聖安。”

“免禮吧,這大冷的天,你這孩子怎麼突然過來了,也沒披件大氅,東宮的人都是怎麼服侍的。”瞧著太子一身常服,臉都通紅的,乾封帝心裡稍微安定了些,這身行頭看著就不像來打小報告的,他就說太子這幾年越發懂事,怎會讓自己為難。

太子聽到這話,臉上神色倒是有些奇怪,二十誰的人了竟還能看出些靦腆羞澀來,倒是愈發讓乾封帝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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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榮寶他們,是兒子自己突然想過來見您一面,出門有些急就把衣裳這回事給忘了。”

“哦,皇兒有何要事如此急著見朕?”

“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您也知道成婚多年太子妃才懷上這一胎,兒子以前又不懂事,冷落她良久,現下每日看見她懷孕的辛苦,常常覺得自己的不該,再想想您當初教導兒子的良苦用心卻不被兒所解,每每,羞愧難安。”這番話雖句句邏輯不通,但太子說的相當誠摯,配上那自責的小眼神,不安的小動作,一下子就暖了乾封帝被糟心老大捅傷的心肝兒。

走下御座,拍拍太子的手背,摸著有些涼又趕緊讓劉諳遞過來個手爐,拉著人坐到榻上後才笑著說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現在做得就很好,將來等太子妃誕下嫡子,要好好管教,朕也替你看著,保管出不了差錯。”

哎呦唉,劉諳聽了這話手上的拂塵差點都沒拿住,東宮嫡子原就是正統,要是再接到宮裡教養,那就是鐵板釘釘的皇太孫啊,這東宮看來是穩如磐石了,嗯,看來以後見著太子,自己得再矮三分。

太子好似沒聽出來這層意思,臉上還是略有些靦腆的神色,濡慕的望著乾封帝,笑得特別真誠,“父皇聖耀古今,隨手指點一二估計都夠他一輩子參謀了,兒這個當父親的恐怕還得慢慢學。”

“哈哈哈……,朕的孫子可還有幾個月就出來了,我兒可得快點學。”乾封帝這會兒是真的高興,連“我兒”這樣的民間用語都說了出來。乾清宮裡的氣氛看得就是這位的心情,他老人家一高興,整個乾清宮立馬就陽光普照,內外的宮人們笑得比花還燦爛。

不過很快這氣氛就被一聲不合時宜的通傳給破壞了。

“陛下,誠王殿外求見。”

聽聞長兄來了,太子立刻站了起來,看那打算是要迎出去。乾封帝心裡不知為什麼堵了一下,太子雖是半君,那也是君啊,誠王就是再尊貴的親王那也是臣,臣怎麼能讓君去迎呢,不分尊卑的東西!

“讓他在殿外跪著吧,朕現在不想見他。”

“父皇……”

瞧著太子不解和望向殿外擔憂的眼神,乾封帝嘆了口氣,這孩子就是太心軟,總把人往好處想,誠王那個混賬要是能有他半分懂事,自己也不至於操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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