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為長公主,身份尊貴。李芣苡不過是商戶之女,怎能比她的兒女更有出息?
自那一次下毒後,李禹表面上風平浪靜,可私下卻安排了幾雙眼睛瞧著,生怕她再動手害了他的閨女。同為他的妻子,他的兒女,為何他對自己,就如此薄情?
“娘,我知曉了,”李柏松垂下眼眸,“兒子一定想辦法,不會再讓李芣苡囂張下去。”
“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敗壞李芣苡那小賤蹄子在侯爺心中的地位!”
魏若楓提點道。李柏松頷首道是。李茹歌不敢搭話,孃親心情愉悅時對她是溫柔呵護的,可一旦遇到李芣苡的事兒,她要麼是落淚,要麼是砸東西。如此陰晴不定,令人膽寒生畏。
“茹歌,再練兩首曲子,這一次不能再出錯了。”
魏若楓收斂情緒,命令道。李茹歌硬著頭皮走到古琴旁,手指還在疼著,她顫抖著指尖撥弄琴絃,豆子大的淚水砸向手背。瞧著她可憐無助,魏若楓這才覺得自己過分了些。
她坐在李茹歌身旁,溫聲道:“茹歌,慢慢來。剛才是孃親的錯,是孃親對你嚴苛了一些,你不要著急,也不要心慌,孃親再也不會罵你了。”
“茹歌,吃一點牛乳茶再練。”
李柏松微笑著遞上牛乳茶,甜甜的牛乳下肚,李茹歌的心慌焦慮才緩了一些。老夫人身旁的王嬤嬤此時入了房中,笑著道:“夫人,侯爺請了武道來府中教習四哥兒練武,侯爺說了,讓三姐兒與二哥兒一起。等明年夏試時,推薦三姐兒入武閣。”
“真的?”
魏若楓雙眼發亮,剛才的心灰意冷頓時清掃一空。她就知曉,就算侯爺對她兒女不上心,老夫人那兒永遠都是向著自己的。
“茹歌,你聽見了沒?等到了明年,你也要去武閣了!到時候柏松也去,武閣最大年紀是十五歲,你還可以考一年,這一次不論如何,你也要進去!”
魏若楓說著,握住兒女的手,“你們一定要爭口氣,不能再讓李芣苡搶了風頭。”
李柏松略顯遲疑。他並不願加入武閣,去那地兒意味著吃苦,若是戰爭來了,說不定也要被應徵去他鄉參戰,他只想在府中過著逍遙日子。可他哪裡有膽子將心裡話道出,只抿唇沉默。
母親在意的是李芣苡能否加入暗閣。
只要讓其失敗就好。
他有的是法子。
李柏松在心下暗暗下了主意。
次日。
李芣苡睡得香甜,醒時天空已經大亮。院中蟬鳴聲起,清風吹拂,夾雜著牛乳茶的香味。穿好鞋襪,李芣苡剛一入堂就見趙嬤嬤將早膳擺了一桌。
“哥哥呢?”
平日宵薄言來得早,趙嬤嬤準備早膳時總會將他那一份也備上。李芣苡四處張望,未曾見到宵薄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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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沒有來。”趙嬤嬤端著粥食遞到李芣苡跟前。李芣苡扁了扁唇,意興闌珊地吃著早膳,原想告訴宵薄言自己被推薦武閣的好消息,可他卻沒有出現。
宵薄言無形之中侵入她的生活,她早已習慣何事都與他一同分享。哪怕只是聽他一句嘲諷,她也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