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不禁感慨,永興公主深明大義。
同時也更加憐惜這位少女,若不是那些人逼迫,我大宋堂堂一位公主,居然被逼的要選婿。
簡直可悲。
對那些官員更加厭惡。
一些氣不過的,直接就趁著天黑去到那些官員的府上潑糞。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焦英衛正在和幾個贊成派的官員在一起。
今日他們集體收到了女裝,必然是有人在搞他們,而且肯定是反對派的那些人,也知道他們會這麼做了。
“朝堂上說不過我們,就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這也是大臣?”
這件事讓他們非常的憤怒。
說不過人就給人家裡送女裝,還譏諷,不就是自己理虧了嘛。
有人拍著桌子說道:“敢在我們府前吐口水,我的人不過是去阻止了一下,他們就大聲嚎叫著說我們打人了,這是汙衊!”
事發之後的確是有人吐口水,而且也的確有人叫了人出來打人,不過也有些來不及打人的,就被人說著要殺人了。
“兵馬司的人還敢亂抓人,這是公器私用!這是僭越!這將京兆府置於何地?”
七八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破口大罵。
最後焦英衛呼了口氣說道:“我們贊成公主遠嫁,也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還不是為了大宋邊境安穩?如今陛下已經下旨,公主殿下也是深明大義,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現在就看大遼那邊自己了。”
“就是,我們又沒有收禮。現在外面的人都說我們是收了遼人的禮物,還說我們成為了遼人的走狗,認他們當爹,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又開始聲討起那些刁民來。
為官數載,甚至有些人為官十數載,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
就在他們在這罵著的時候。
一些管事匆匆忙忙的跑過來,然後在自家老爺的耳邊低語。
暴怒的官員將手上的杯子砸出去,“簡直豈有此理!”
“發生什麼了?”旁邊的人問道。
“他們……他們居然將汙穢之物,扔進了府上……,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馬上便是起身,往外走去。
剩下的官員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到一種可能,他府上都被人扔了,那我們府上呢?
不行,這若是傳出去了,這名聲就毀了啊。
紛紛告辭起身,準備回去叫府上的人注意著。
踏出去沒兩步,就看到了自己的管事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這一幕,與剛才如出一轍。
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
他們還帶著一絲僥倖,百姓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然後聽到了管事的回覆,又呆在原地了。
與幾個同僚面面相覷,那眼神彷佛就是在問,“你也是同樣遭遇了?”
清醒過來之後便開始往府上趕,“回去回去,將那些人抓起來!居然敢這樣羞辱朝廷命官,都得抓起來!”
“老爺,人跑了。”管事一邊扶著他們走一邊說道。
祁府中。
祁辰正在門外吹風,伍良走進來,低聲說道:“少爺,已經都辦好了,所有人一個不漏,都潑了。”
“嗯,沒別人抓住了。”
“少爺放心,天色黑,潑完了我們就躲著,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呢,我們潑的時候發現,還有跟我們有同樣想法的百姓。”
“好,百姓的血性還在,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他們被人發現了。”
“明白。”
伍良下去之後,祁辰回了屋內,而永嘉正在將頭上的配飾卸下來。
走過去,幫她取下一隻步搖。
永嘉這時候嘆息道:“永興不喜歡遠嫁,但是這事關朝局,個人的喜好就成了次要的了,我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
當遼國三皇子求娶公主的事情傳出來之後,她便去找了永興,並跟她聊了聊,所以是知道她的想法的。
“母妃也捨不得啊,現在永興要選婿,希望能夠選一個合自己心意的吧。”
祁辰用梳子幫著她梳頭,“選婿是迫於無奈,你也知道,她的身份,那些自以為自己有經天緯地之才的士子是不會去的。而永興又是處於鑑冰臺高位,見的人多,眼光難免挑剔。要找個心儀之人,難。而且,這次,其實就是破壞遼國的計劃。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遼國人勝出……”
……
早朝。
今日一大早,便有無數的札子往乾興帝面前遞。
其中的內容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有百姓被人挑唆,居然敢對朝廷命官無禮。
而這件事,也很快就傳出去了。
馮焙今日心情很好,咧開嘴笑。
特別是看到那些贊成派的人時候,笑得更歡了,還在一旁大聲說道:“聽說有些昨晚被人潑糞水了,哈哈,這是什麼,報應!”
焦英衛等人鐵青著臉色,昨晚他們回去之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抓到,還讓府上的人清理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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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那股味道包圍著,也是睡不好。
眼睛本來就紅腫了,現在還被人激了一下,看起來更加悲憤的感覺。
“哼,只會做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某一心為國,居然被你們如此歪曲事實……”
馮焙掏掏耳朵,一點都沒有在聽,“哎,對了,你的衣服呢,聽說有人送了你一件女裝,哈哈,穿來看看啊,萬一不合身,還能改呢。”
這話侮辱性極強,旁邊一些看戲的官員也忍不住笑了。
畢竟他們都稱呼自己為偉男子。
那些官員都漲紅了臉,手持笏板,一副要衝上來打人的樣子。
“幹嘛,想打人啊,這裡可是議事大殿前,小心治你一個殿前失儀!”馮焙瞪著眼。
“都圍著幹嘛,這裡可是殿前!”洪文益出現,掃了他們一眼,“看看你們,可有一點朝廷重臣的樣子,回去!”
焦英衛馬上就被拉住了,馮焙也被同僚勸了回去。
百官進殿。
黃隨剛喊完慣例的話。
焦英衛便馬上出列,哭訴昨日的事,表明自己是為了國朝,但是卻被人汙衊成收了遼國人的錢,請陛下做主。
同時,昨晚二十多人府上都遭罪的官員也都出列,請求陛下做主。
矛盾直指那些昨日反對的人,其中唐儉和馮焙首當其衝。
特別是馮焙,說他是武人,府上是有的是人能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