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掃了一眼,周圍的人都將視野看過來了。
他哪裡記得啊,都是直接將詩原封不動的送過去的。
“王公子剛才沒聽見?那小廝,將詩拿過來。”招過一那位在朗讀的小廝,準備過去拿他手上的詩。
但是王尚博怎麼會如他所願。
擋住了他,兩人就這麼碰撞在一起,分開的時候,趙熙懷中的幾張紙掉在了地上。
壞了!趙熙想要去撿回來。
但是王尚博的手更快,他抓了那幾張紙,奪了過去。
“還給我!”趙熙要過去搶。
但是王尚博卻是往後一推,將手舉高。
“這麼緊張幹嘛,見不得人啊。”
讓人攔住他,自己卻是觀察起那幾張紙來。
只見上面全是詩詞。
“嚯,這下可被我人贓並獲了。”王尚博舉著詩詞說道:“難怪你能這麼快送上詩呢,原來早就想好了……,不對,是早就抄好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將詩詞揚了揚。
趙熙見拿不回來了,也就不去搶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也攔住了看不慣要去搶的董箐箐,“王公子,不問自取,還拒不歸還,你這教養,可就學到狗肚子裡了。”
若是平日,王尚博自然是很注重教養的,但是今日他拿到證據了,若是證實,自然就是他拆穿了趙熙的假面目。
沒人會說他失禮的。
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詩詞,“每一首都是好詩詞呢,可惜啊,卻是被買賣了。這些不是你寫的,自然就不作數了。”
看著趙熙,臉上全是得意的笑。
他周圍的人也都配合他笑了起來。
趙熙此時卻是一丁點被人拆穿後的羞愧都沒有,他眨著眼睛說道:“請問,我什麼時候說過是我寫的了?上面也沒有寫著我的名字,他們只是在我手上,並不代表就是我的啊。”
在場的人一聽,回想起剛才的對話,一番話縮下來,的確沒有說是他寫的啊。
王尚博一愣,說道:“剛才可是說得很清楚,趙公子獻詩……”
“看來王公子的學問也沒有學到家嘛,趙公子獻詩,可沒有說趙公子作詩啊。”趙熙打斷他的話說道:“你手上的那些,以及剛才的兩首,都是我姐夫,武毅侯祁辰送給李卿卿姑娘的,只是他的身份不好過來,才讓我代為轉交的。怎麼,有說不能轉交嗎?”
祁辰的名字一出來,場上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他的名字在士子當中,那是真的有名。
主要是他之前說得話,將一眾士子都說了進去了。
後來還得到的不少人的讚揚。
特別是那句為賦新詞強說愁,使得當時不少人都不敢再寫這愁那愁的。
要是寫出來也會被一些人說三道四的。
而如今這位祁辰,已經去了北地,清了荼毒當地的世家,斬過北遼探子。
回來之後憑自己的實力拿回了爵位。
後來更是娶了公主。
在殿前司當虞候。
管理著五班直,儼然成為了京中年輕一代勳貴的表率。
不少人在家中,其實都被父母對比過,成為了他們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畢竟他可是從混賬到少年英傑的轉變。
所以一提到祁辰的名字,他們多少有些頭疼。
這時候老鴇就過來了。
若是讓他們繼續鬧起來,那今晚可就毀了,他們可都是不能得罪的金主啊。
不過聽到祁辰送來的這麼多詩詞,她還是高興的。
只要將詩詞傳唱出去,那她女兒的名聲就更高的,到時候吸引一大票慕名前來的人,能收不少錢呢。
但是眼下,還是要先照顧好他們個人的情緒。
“各位公子,現在姑娘們還在臺上呢,不若消消氣,我們繼續……”她在好言好語的勸著。
臺上的姑娘們不能走,但是從周圍的人的說話聲中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於是看向了站在中間的那位李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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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因她而起呢。
但是這位李卿卿臉上卻是一點驚慌都沒有,反而是充滿了甜蜜蜜一般。
旁邊的以塵一看,就知道她是沉醉在祁辰與她的情義當中了。
這也難怪,若是有一人能夠這麼對她,恐怕也會沉淪進去吧。
只是她們聽不見李卿卿的內心。
她現在心中發起了牢騷,這些人無聊不無聊,幾首詩詞能吵成這樣,真的是無聊,好餓,好累,好想去洗澡吃東西啊。
場中王尚博的臉色正黑著。
他沒有後找到合適的話語去反駁趙熙。
現在舉著詩詞有些尷尬。
關鍵時刻,崔應出現了。
帶著人來到了王尚博身邊,說道:“你說是就是啊,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祁辰寫的?就算是祁辰寫的,說不定是他抄的呢。”
對於祁辰,他是很不喜歡的。
一來他哥崔成霍喜歡的女人被他搶了,二來在桓王宴席上,他都沒有跟自己打招呼,還有著李卿卿單獨陪同。
這些以前都是他獨有的。
所以他很是不忿。
說白了,就是妒忌。
導致他說出的話,很是刻薄。
只是話音剛落,火爆的董箐箐還沒發火。
場上就有人發火了。
一個杯子就砸在了崔應面前,“碰”的一聲碎了一地。
幾個在遠處的漢子突然跳上了桌子,指著崔應他們,“說什麼呢你!”
一聲暴喝,加上臉上的憤怒,讓周圍的人瞬間往外擠。
崔應愣了一下也是怒了,看向他們。
發現他們的身形高大,壯碩,一看就是練家子。
“敢說我們大人,你老幾啊?”其中一個指著崔應罵。
他們的位置不是在中心,說明他們並不是什麼世家子弟的人。
“曾小侯爺,冷靜冷靜,誤會誤會。”老鴇第一時間便是去解釋。
跳上桌的幾個,就是龍武班直的曾有成和秦商、公冶齊幾人。
他們今日知道有選花魁,便結隊過來。
原本過來是看熱鬧的,之前他們鬧起來的時候也沒去管,就是說起祁辰的時候才關注過來。
後來聽到崔應說祁辰,就忍不住了。
別看他們整日說著祁辰黑閻王,但是對他可是很是尊敬。
有人馬上就將幾人的身份告知了崔應。
他低聲說了句晦氣,若是其他的小侯爺,他還不怕,但是曾有成的老爹是有幾分實力的,並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