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用酒精在傷口周邊消毒,可能還是觸碰到她的傷口,因為疼痛,一抽一抽的。
將針線也消毒之後,他便扶住了她平坦的小腹,在潔白如玉的腰間開始細細的縫合起來。
周圍在幫忙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驚訝,真的能夠像縫布一樣將傷口縫合起來嗎?
江璇銀牙緊咬,一直在控制著自己身體。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江璇整個人渾身無力,祁辰也將傷口縫合好。
將線剪斷,也是長松一口氣。
江璇此時已經睡過去了。
淨手之後回到大廳,一進去,馬上幾雙眼睛就看過來,剛才他們已經得知祁辰已經在縫合了,就是不知道情況如何。
“侯爺……”江鎮嶽說道。
祁辰點頭,表示已經完成了。
看到這,他才松了口氣,整個人靠在椅子上。
祁辰發現,這個時候的江鎮嶽就是一個普通父親,在擔心著自己女兒的情況,無論他多功於計謀,也是一個普通父親。
“雖然傷口已經縫合了,但是不久表明她就熬過去了,還要再過幾個時辰看看情況。”祁辰並沒有因此放鬆下來,而是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也在這裡等。”
說著坐在了位置上,捧起茶來喝。
“多謝祁候了。”江鎮嶽感謝道。
祁辰搖頭,“客氣了,江璇也是我朋友,這是我該做的。”
這一等,便是等到了晚上。
江璇醒來,大夫去檢視了一番之後,發現她的情況稍好了一些,只要熬過了今晚就行。
得知她的情況,江鎮嶽再次感謝祁辰。
而祁辰卻是取出了一板消炎藥,“若是她的情況不對,你就讓她吃這個。”
江鎮嶽拿著拿板藥,只覺得這藥跟他平日裡見到的一些中藥都不同,但是有些像丹藥。
但是看著透明的東西包著,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藥。
“多謝大人。”江鎮嶽將藥放好,彎身拱手。
祁辰連忙扶起了他,“都是自己人,沒事的,要是有什麼情況,馬上叫人去侯府叫我。”
說過了之後便離開了。
江鎮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嘆息一聲,“可惜了啊。”
可惜什麼?當然是可惜了他娶了公主為妻,不然自己女兒跟了他,哪怕江潮幫給了他,也是很好的選擇吧。
……
祁辰回到侯府,發現沒有人迎接他了。
以前不是小環就是平兒,再不濟也是心境逐漸放開的小馨兒,但是今日他回到侯府,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自己不受歡迎了?
去到靜怡院,發現姨娘面前堆著一大堆賬簿,偶爾一隻手在算盤上打著。
一會又在紙上寫著什麼。
祁辰走過去才發現,她用的是戶部在推的新式算式。
平兒也是坐在她旁邊,在算著什麼。
小一點的小環和小馨兒則是在將一些賬簿分門別類。
“這是家中的賬簿?”祁辰拿起一本,翻了一下問道。
錢氏抬頭一看,“辰哥兒回來了,嗯,都是賬簿,既然要當家,那當然要將家中的家產計算好,知道都有些什麼了。”
“姨娘好熟練的樣子啊。”祁辰看著她分類,計算,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手。
錢氏一笑,“你忘了,我家中在江南也是做生意的。而且以前在府上,我也是經常幫著姐姐忙的。”
姐姐,自然就是祁辰的生母。
看情況,祁辰也不用去管了,這樣也好,人還是要有些事做的,姨娘整日在院子裡,遲早悶出病來。
又看向了平兒,“你又在算什麼?”
平兒就沒有錢氏那麼厲害了,口中唸叨著,被祁辰一打岔,好像又算錯了,“少爺,我在算著福臨院修葺的事項,今天去看了一下,有些地方的確是要好好弄一下。”
“好吧,你們弄吧,不過,能不能吃完飯再算?”
錢氏聞言,合上了賬簿,“好,吃完飯再弄吧。”
能感覺到,錢氏的心情比以往好了許多,祁辰知道,不是因為她當家有權利了,而是因為有事情做了。
吃完飯後,祁辰便去花園遛食,平兒因為要請教姨娘,所以是小環在掌燈。
逛了幾圈,便回到了自己院子睡去了。
而在西平侯府,董靖山坐在書房內,拿著一本書在看,只是臉色好像不是怎麼好看。
房門突然被開啟,董箐箐捧著香茶進來,“爹,來喝茶。”
董靖山哼的一聲,向著另外一邊歪了歪身子,好像是不想看到她的樣子。
“爹,是孃親讓我說的,如果我不說就扣我月奉,我也沒有辦法嘛。”董箐箐慢慢來到他面前,裝作可憐。
董靖山轉過來,看了一下香茶,“一杯茶就打算讓我原諒你啊?你算盤打得挺好啊,你母親讓你說,你就粗略的說就行了嘛,幹嘛說得那麼詳細呢,還將我當時的神態給表演出來了。”
“哎呀,爹,我是為你好啊,您喝酒的事情,是瞞不住,孃親那時候火氣這般大,若是我還隱瞞著,豈不是說明我們兩人在親親相隱?到時候母親可能更火大,就不是讓你來書房睡這麼簡單了,我先將你的事情說出來,母孃親火氣很快就會過了。”董箐箐一副我都是為了這頭家的表情。
“歪理。”董靖山說道,最終還是端起了香茶。
董箐箐一看,馬上就露出笑容,知道這是原諒她了,“對了,爹爹,你今日對祁辰的態度可跟我說的不一樣啊,不是說要跟他們保持一定距離嗎?怎麼今日還世侄世侄叫得那般親熱?”
“什麼叫親熱,用的什麼詞啊你。”董靖山將茶杯放下,解釋道:“現在的情況不同於之前了,祁辰在大婚過後,就要進入殿前司了,樞密院需要打交道。我們又是世交,見面也是正常,若是不見面才會讓人猜疑呢。
還有,陛下對祁辰的態度也從他晉升殿前司虞候的時候變了,當初為了什麼讓他與章成道去太原?”
關於這件事,他們父女說過,所以董箐箐還記得,“因為朝中有人認為祁辰無功不足以迎娶公主,所以陛下讓他去鍍金的。”
“嗯,對。這就說明,祁辰只是跟著去就行了,陛下並沒有奢望他能做出什麼。但是這一趟呢?說是章成道是欽差主使,可是事情卻是以祁辰為頭,是他在背後出謀劃策的!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石騰敲登聞鼓的時候,那狀詞狀告的是祁辰夥同章成道。他辦石家,破賊寇,帶人將囚人帶到北邊,這已經足以證明了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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