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新產業
崔小娘子感到不可思議，人和猴子是親戚？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可是二哥從來不說謊，他不會騙我的。
她有些迷茫，蹲在地上思索著。魏宏業繼續說道：“鯨魚不是魚類。魚是不吃奶的，鯨魚和牛、羊等動物一樣，從小就是吃奶長大的。”
“二哥，你是怎麼知道鯨魚是吃奶長大的？你見過鯨魚喝奶嗎？”
魏宏業無語了，總不能說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吧。他耐心的說道：“我是以前在西方經商的時候，看到了一本書，是書上面寫的。”
“什麼書？”
“物種起源。”
“是誰寫的？”
“達爾文。”
崔小娘子刨根問底的折磨著魏宏業，被沈氏看到了，她走過來拉著她回去了。
魏宏業松了一口氣，這個磨人精總算是走了。齊九娘走過來，看看旁邊沒人，笑著說道：“二哥，小娘子和你都說什麼了？奴家看你們相處的很融洽啊。”
魏宏業笑笑，“九娘，你怎麼還不回去啊？你家的大娘子和阿妹都走了，她們也不管管你。”
“公子不在家，奴家住在學堂的宿舍裡，不用跟夫人一起回去。”
齊九娘眼珠轉了轉，又問道：“二哥，我聽人說，小娘子經常去你那裡，給你送點心和衣物，你對她有想法沒有？”
“她是我們兄弟的妹妹，我能有什麼想法？”魏宏業心裡暗自警惕。
齊九娘繼續說道：“小娘子青春貌美，這是花朵一般的年紀。二哥喜歡她不？”
魏宏業放下鋼鋸，鄭重的說道：“九娘，她還是個小姑娘，我已經三十二歲了，比她大了十幾歲。我就是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妹妹，沒有別的想法。”
齊九娘看看四周，旁邊沒有人，她看著魏宏業說道：“二哥，奴家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性子，就直說了吧。我家的老夫人，公子，大娘子，他們都想把小娘子嫁給你，但是他們都不好意思來和你說，公子一直在撮合你和小娘子的事情，你沒有發現嗎？”
魏宏業不說話，思索著這件事情。他突然想起來，過完年之後，崔小娘子經常去看自己，說是想讓自己給她造玻璃和鏡子。難到都是崔道述攛掇的？很有可能啊，不然誰能明白，兄弟之中，只有自己有條件造出玻璃。
齊九娘笑吟吟的看著他，繼續說道：“崔家一直盼著你能去提親，他們是世家大族，放不下架子。奴家出身於煙花之地，沒有這些顧忌，就跟二哥直說了。”
魏宏業心裡暗笑，這個女子，果然是個直率的性子。據崔道述所說，齊九娘是主動追求的他，可以說是自薦枕蓆，爬上了崔道述的床。
他想想說道：“九娘，我和小娘子並沒有男女之情，我只是把她當成妹妹看待。抱歉了，我不會去崔家提親。”
“難到她相貌不美嗎？”
“當然不是了。”
“還是她身份配不上你？她可是崔家的嫡女啊！”
“身份算什麼，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看大哥，他還找了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寡婦呢。我們兄弟根本就不看重女子的身份。”
“那不就結了嗎？小娘子年輕貌美，身份貴重，還能帶一大筆嫁妝。二哥，你上哪兒找這樣的良配啊？”
魏宏業徹底無語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齊九娘笑著說道：“二哥，我不是逼迫你，像小娘子這樣的好女子，世間可不多啊。你好好想想吧，奴家走了。”
齊九娘去找學堂的姑娘們了，魏宏業站在海灘上，心裡很亂。他骨子裡是個完美主義者，後世一直沒有女朋友，就是因為他眼光太高，對女人很挑剔。
他認為齊九娘說的很對，崔小娘子的條件非常好，無可挑剔。自己還不滿足嗎？到底要娶什麼樣的女子為妻？魏宏業很茫然。
他反思自己，發現自己的性格有重大的缺陷，就是選擇恐懼症，不知道選什麼型別的女朋友，所以遇到女人就退縮，總想下一個遇到的女子會更出色。
魏宏業決定不想了，他撿起鋼鋸，繼續拆解鯨魚的骨頭。
時間流逝，漸漸到了深夜，大家還拼命的工作著，沙灘上的鯨魚肉越來越少了，都被塞進大缸裡面，撒上鹽醃漬起來。
許多婦女看著熬油的大缸和陶罐，不時添一些柴禾。
杜大雷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他累極了，想休息一會。
見到魏宏業，杜大雷問道：“老魏，我剛才看到你和齊九娘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吶？”
魏宏業搖搖頭，“沒說什麼，她就是問問鏡子的事情。”
杜大雷感慨道：“這些女人啊！為了鏡子，可以不顧一切。崔家的丫頭不就是這樣嘛，她還纏著你嗎？老魏。”
“還是那樣，她總往窯廠跑，可呆不了一會，她就跑了，根本就受不了窯廠的粉塵和氣味。”
杜大雷躺在沙灘上，和魏宏業聊天，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杜大雷覺得雙眼一陣刺痛，他睜開眼睛，強烈的陽光讓他很不舒服。他用衣袖遮住眼睛，很吃力的站起來，覺得渾身酸痛不已。
海灘上還有許多人在忙碌著，熬油的工作一直在進行著，大家已經把鯨魚的內臟都處理完了，開始處理脂肪。
杜大雷走到燒水的大鍋旁邊，拿碗舀了一些涼開水，一口氣喝下去。
他環顧四周，發現許多人都躺在沙灘上呼呼大睡。魏宏業坐在沙灘上，出神的看著海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杜大雷走過去問道：“老魏，你一宿沒睡啊？”
魏宏業回頭看看他，“幹活把自己弄精神了，就一直沒睡。今天加把勁，一定要把鯨魚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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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大家的努力下，鯨魚的肉都醃漬完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趙子重對胡水洋和崔昭榮說道：“留下一些人，繼續熬油吧。你們把其他人帶回去，讓他們好好睡一覺。”
崔昭榮說道：“趙先生，現在戰船閒著呢，你派這些戰船去一趟明州吧，多買一些水缸，大陶罐，不然熬完的油都快沒有地方裝了。”
安大郎自告奮勇：“兄長，我去吧。”
趙子重點點頭：“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安大郎匆匆走了，崔昭榮留下了七十人熬油，然後和胡水洋帶著人，抬著裝滿鯨魚肉的水缸、陶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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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家正在食堂吃飯，安大郎和崔道述走了進來。兄弟們都很意外，急忙讓他們坐下。
崔道述笑著說道：“我本來想明天回來，可大郎下午去明州的崔氏商鋪買水缸，管事通知了我，我就跟他回來了。”
“事情順利嗎？”趙子重問道。
“還行吧，我下了大量的糧食訂單，估計陸續會有很多糧食運回來。流民要吃飯，白酒作坊也需要大量的糧食。”
魏宏業說道：“小七，我們捕了兩條鯨魚，得到了大量的鯨魚油脂，我看可以成立新的作坊，生產香皂，蠟燭、燈油。這些都是高利潤的產品，肯定能賣上大價錢。”
崔道述點點頭，“白酒作坊已經生產出了純度很高的酒精，還可以做香水，花露水，如果賣到金陵、杭州、汴梁這些大城市，會賺大錢的。”
鮑裡斯不解的問道：“蠟燭和燈油也能賺大錢？他們不是便宜貨嗎？”
魏宏業解釋道：“我以前看過資料，鯨魚的油脂味道很好，燃燒時沒有黑煙。用來做蠟燭和燈油，絕對是高檔貨，對有錢的土豪一定會很有吸引力的。”
崔道述說道：“大家不要忘了寺廟，這個時代的和尚很有錢，用鯨魚油脂做的燈油和蠟燭，沒有黑煙和異味，肯定會受和尚的歡迎的。”
兄弟們都很高興，又開闢了新的財源。
趙子重想想說道：“大郎、小杜、鮑裡斯，你們三個要辛苦點，每人帶兩艘戰船，出海去捕鯨。看來捕鯨是很賺錢的生意，我們一定要努力。”
杜大雷馬上表態：“老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多抓幾條大鯨魚。”
趙子重說道：“讓護衛隊的人輪流出海去捕鯨，都好好磨練他們一下。另外，四百多個菜鳥已經完成了基礎訓練，讓他們也抽調一批人，輪流跟著去捕鯨。”
安大郎說道：“兄長，留下的兩艘海船幹什麼啊？不能讓他們閒著。”
趙子重說道：“這兩艘船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在朐山島和明州之間的航線上巡邏，保證我們運輸線的絕對安全。”
大家都同意了，安大郎決定明天就出海去捕鯨。杜大雷和鮑裡斯都沒有意見。
魏宏業想想說道：“我明天就抽調工匠，開始試著做出肥皂，蠟燭。讓崔昭榮找一些婦女，上山去採花，和一些藥材。然後研究生產香水、花露水、香皂。估計很快就能做出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