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鳴玉呆滯了半晌, 回不過神來,整個人懵懵的。
震驚又不敢置信。
事實這麼擺在眼前,想忽略無視沒辦法。
聞鳴玉閉了閉眼睛, 次慢吞吞睜開, 還是這樣,他真的沒有弄錯。他一臉的生無可戀。
因為他低著頭, 穆湛沒有發他奇怪的臉色, 只注意到髮間半掩的耳朵通紅, 笑了一下, 感覺最近聞鳴玉很容易害羞。
穆湛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溫度明顯偏高,熱熱軟軟的,還剛一碰, 瑟縮了一下。
聞鳴玉低著頭,小聲嘀咕說:“……我要睡了。”
說完真的縮到衣服堆圍成的窩裡, 抱住穆湛的衣服,幾乎把臉埋在了裡面, 穆湛知道這會算把人撈出來, 一會他肯又會縮著埋回去, 像只小鴕鳥一樣。穆湛覺得很可愛, 而且看他抱著自己的衣服睡, 有種難言的滿足感。
既然聞鳴玉乖乖睡了,沒有繼續揪耳朵上的毛, 沒有做麼,看了他一會之,也閉上眼睛入睡。
實際上,聞鳴玉縮成一團, 根本沒辦法入睡,他被自己剛才發的事震驚得清醒了。可他不能讓穆湛知道,只低著頭僵住,不敢亂動,放緩呼吸,裝作自己睡著了。
他想扔著不管的,可過了一會之開始覺得有些涼,衣服還黏在皮膚上,很不舒服。他小心翼翼地動了下手,立刻又停住,表情十分復雜。
忍耐了許久,他終於憋不住了,小心而緩慢地抬頭,悄咪咪地觀察穆湛,很顯然正閉著眼睛熟睡。看了一會之,聞鳴玉終於決偷偷下床,去換身衣服。床上雖然也有很多衣裳,如果在這裡換,動作怎麼小心,肯會驚醒穆湛。
所以,他動作特別輕的,幾乎悄無聲息地慢慢爬起身,試圖從穆湛身上跨過去下床。整個過程很慢很緊張,所幸還是順利成功了。
只是中間,穆湛突然動了一下,嚇得聞鳴玉差點心臟驟停,以為他醒了,僵在那一會,卻發他沒有睜眼,應該只是睡夢裡無意識地一動。聞鳴玉松了口氣,才繼續。
為了不發出聲音,聞鳴玉沒穿鞋,赤腳踩在地上。因為燒了地龍,還鋪了毛毯,所以一點不冷。
因為是偷偷摸摸做事,他控制不住緊張,連情況不敢多看,胡亂用剛才穿的衣服擦了一下胸口,很快地換了衣服,又回到床邊,抬起一隻腳跪在床沿,像剛才爬出來一樣,從穆湛身上跨過去,回到自己睡的位置上。
他已伸手按在了自己搭的窩上,要成功走到最一步,暗暗松了口氣時,突然身旁伸來一隻手,橫在他腰間,然輕輕一扯,他被迫跌在了穆湛身上,還正趴在他的胸膛上。
穆湛的力道控制得很巧妙,握住胳膊,託著他的腰,不會有事,只是讓聞鳴玉嚇了一跳。他麼時候醒的?!
“不睡覺,在偷偷幹麼?”穆湛盯著他,緩緩問,眼底一片清醒,顯然睡得很淺。
聞鳴玉嚇懵了,而且剛輕撞上了穆湛的胸膛,平時不會怎樣,他在有些疼,忍不住皺眉低哼了一聲。
穆湛一僵,臉色微變,“肚子疼?”
聞鳴玉搖頭。
穆湛卻不信,起身想把聞鳴玉抱到一邊,去叫御醫。聞鳴玉一下看出了他的想法,連忙抓住他的袖子阻攔,“不用!我真的沒事。”
“除非你告訴孤,到底怎麼了。”穆湛頓住,擰眉,視線不放心地落在他身上,“為麼還換了衣服?”
穆湛懷疑他有麼事憋著不肯說,容易出問題。穆湛很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不安。
聞鳴玉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實在說不出來,只能下意識地抓了一下胸前的衣襟。穆湛低頭看去,注意到了一點溼痕,比旁邊的布料顏色深,並不明顯,若不細看根本不會發。
穆湛只是愣了一下,很快明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原本完全不瞭解任關於懷孕的事,在得知聞鳴玉有了之,他讓御醫跟自己說了很多,甚至看了一點相關的書籍,只是時間太少,不過看了幾頁。剛有寫到這個。
穆湛眸色一暗,聲音低啞,“孤幫你看看。”
聞鳴玉想不想,立刻搖頭,臉一下漲紅了。
“別擔心,這是很正常的情況,孤問過御醫了,需要弄出來,不然會痛,難道你要這麼放著不管嗎?那樣會難受更久的,對你的身體也不。”穆湛放低了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柔和,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聞鳴玉一聽,抓著衣襟的手更緊了,用力搖頭。殿內因為剪了燭火,光線很暗,只有外面的月光落了一些來,依稀能借光看到些麼。
剛一縷光落在穆湛眉眼處,半明半暗,有些藏在陰影裡,這麼執著地盯著人時,讓人有種危險感,像是在打麼壞主意。而且即便沒有,聞鳴玉也沒辦法坦然讓他看。
沉默了一會。
穆湛捉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說:“別任性,要考慮自己的身體,這樣你明日怎麼去國子監。”
聞鳴玉立刻想起天的事,臉紅了,耳朵也紅。夜裡光線昏暗,穆湛還是看到了,微微眯眼。
最終,聞鳴玉還是落了下風,抵不過穆湛的強勢,手被桎梏住壓在軟褥上。
穆湛低頭看著他痛的地方,明顯紅腫,還微微顫抖著,看起來可憐兮兮。
穆湛腦子嗡的一下,竟像是不會思考了。
聞鳴玉偏過頭,掩耳盜鈴,自我欺騙,彷彿自己沒看到麼事沒發生。異常的安靜讓他有些慌,下意識想轉回頭,說點麼,下一秒……他整個人僵住了。
過了半晌。
穆湛才終於幫完他的忙,幸不多,不然聞鳴玉會更煎熬,算是這樣,他已覺得很漫長。
聞鳴玉連忙攏緊衣襟,以為終於能鬆口氣,趕緊睡覺逃避這一切時,卻在抬頭的瞬間,看到穆湛舔了一下嘴角,半眯著眼,神色意味不明,彷彿在品嚐麼。
聞鳴玉意識到麼時,轟的一下,腦子充血,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紅透了,連腳趾泛著淺紅,還不自覺微微蜷縮起來。
穆湛感覺到他的視線,抬眼對視上了,也沒有一點被發的心虛,反倒很坦然地笑了一下,說:“我有點奇。”
奇也不應該這樣啊!!!
聞鳴玉感覺自己的腦子熱炸了,彷彿一片空,又像是閃過了很多的麼,最終猛地低頭埋衣服堆裡,選擇一隻鴕鳥。
穆湛低笑出聲,心情不是一般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睡吧,不逗你。”
聞鳴玉把頭埋得更低,幾乎藏衣服堆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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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下床,很快又回來,躺在床上,果真沒有做麼。聞鳴玉縮在自己的窩裡,周圍是熟悉的烈酒資訊素味道,自己身上也沾有了,最濃郁的來源還離得那麼近,源源不斷地傳來,比平時還要躁動濃烈,顯然情緒高漲。
聞鳴玉一開始僵硬著,覺得自己受了那樣的刺激,肯睡不著了,結果沒想到,沒過一會,被燻得暈乎乎的,手腳發軟,很快閉眼睡著過去。只是意識模糊間,感覺到像有人把他從衣服堆裡撈出來一些,以免被擋住臉,呼吸不順,又幫他拉了下被子,蓋著。
誰沒想到,堂堂一個暴君,夜裡還會溫柔細心地幫人蓋被子。這還是曾那個看到人踢了被子直接不管的人嗎?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一夜過去。
人還在熟睡,宮人小心翼翼地來,隔著一段距離提醒他們該起了。
穆湛很快睜眼醒來,一偏頭,看到聞鳴玉還沉沉睡著,隻手虛虛地握成拳,放在胸前。
穆湛笑了下,把人叫了起來。
因為聞鳴玉容易餓,洗漱更衣之,宮人端了吃食上來,算是提前用早膳了。桌面上放著些精緻的美食,瓷碗裡還盛著奶的液體,散發著醇香的味道。
宮人解釋說這是新鮮的羊奶。
換做以前,聞鳴玉肯已美滋滋地喝了起來。口感細膩順滑,羊奶還溫過了,飄著淡淡的熱氣,剛能入口,喝極了。
他今日,神情微妙地頓住,沒有立即喝,反而越過羊奶,去吃別的,視線有些閃躲。
穆湛倒是第一時間端起了羊奶,抿了一口。以前他明明對這些沒麼興趣,吃起來很敷衍應付,或者直接不吃。
這次卻完全不同,喝算了,還要來一句點評,“味道一般。”
宮人連忙低頭,表示會去嚴查羊奶。
穆湛卻沒有一點怪罪的意思,甚至唇角微勾,含著笑意說:“不是羊奶不,只是嘗過更喝的,難免有些挑。”
宮人一頭霧水,聖上沒有追究責罰的意思,他然松了口氣,恭敬退下。
而旁邊聽懂了的聞鳴玉,吃著早膳,放在腿上的左手暗暗握成拳頭,想打狗了。這傢伙絕對是故意這麼說的,他甚至懷疑羊奶是他故意安排的。
這時候有反應,瞪他或是說麼,感覺是踩了他的坑。所以聞鳴玉繼續吃,無視他,裝作沒聽見。
穆湛看著他,眼裡不禁劃過一絲可惜。
很快,他注意到聞鳴玉通紅的耳朵,連脖子染紅了,皮膚透粉,一路沒入到衣領,十分誘人。
穆湛笑了一聲,手肘撐在桌上,單手託腮,直勾勾地看著聞鳴玉,故意嘆了口氣,說:“歹孤昨夜幫了你,這樣過河拆橋,真的嗎?”
聞鳴玉吃東西的動作一頓,差點被噎到。這話幽怨得,像他是個拔那啥無情的大渣男一樣。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要炸起來了。
穆湛繼續說:“真的不理孤?快要出發了吧?在那之前,孤幫你看看,以免你難受。”
聽起來多體貼的話,彷彿他真是對渣男不離不棄的痴情人。那語氣,明明是逗弄的成分更多。
聞鳴玉終於忍不住,瞪了過去,“我說了不要你幫忙,是你非要……”
說到一半,猛地停住。
穆湛挑眉,似笑非笑,“非要麼?”
聞鳴玉咬了咬牙,眼裡燃著簇火苗,臉太紅了,沒有任威脅力,倒是有點面若桃花,生動鮮活,仿若畫中美人活了過來的驚豔。
只是這美人心裡只有暴力想法,打爆眼前人的狗頭。
穆湛看他一臉羞惱,溼漉漉的眼睛瞪著自己,心情得過分,“真的不要孤幫忙?”
聞鳴玉想不想,“不用!我吃飽了,先走了。”
穆湛卻在這時又給他塞了一塊肉餅,聞鳴玉低頭看著,沉默秒,那香噴噴的味道不斷勾著自己,金黃色外皮還有點恰到處的微焦,又酥又脆,一看知道很吃。
這時候,聞鳴玉應該為表硬氣,扔回給穆湛,真的太香了,他捨不得qaq
咔嚓咔嚓吃得很快,吃完之,聞鳴玉起身走人。桌上那碗羊奶沒動過一口。
才走步,身傳來穆湛的聲音,提醒說:“羊奶還沒喝。”
聞鳴玉頓了下,實在沒忍住,說:“我不喝,陛下想喝喝!”
穆湛笑說:“那謝謝你給孤奶喝了。 ”
聞鳴玉聽到,直接整個人僵住,眼睛瞪大了,差點回頭不敢置信地看過去,最一秒還是憋住了,裝作自己沒聽到,走得更快了,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連步輦越過去了,宮人要追不上他的步子,急忙提醒,聞鳴玉才慢下來,然又迅速上了步輦離開,彷彿怕面有鬼追來一樣。
不過,穆湛並沒有追上去,不然聞鳴玉真會羞窘到把自己縮到殼裡面,不敢露出來了。
穆湛坐在原位,吩咐說:“照顧他,不能有一點事發生。”
聞鳴玉的侍童連忙恭敬應聲,其餘宮人也一樣。
一路上,聞鳴玉的臉是燙的,心裡罵了不知道多少句狗皇帝。
步輦只是在宮內小範圍使用,面換成了坐馬車,和其餘同窗一樣的方式到達國子監門口,不顯得突兀。
下了馬車之,他還沒緩過來。為免被別人發不對勁,他甚至心虛得不敢立刻學堂,而是在安靜的地方站了一會,感覺平靜多了,才敢去。
上課的鐘聲還未響起,一群少年聚在一起討論課業,課本知識,各抒己見。
這個年紀,正是自信張揚又有些桀驁不馴的時候,有著一腔熱血衝勁,即便有不懂的地方,也很樂於表達自己的看法。
文人墨客,聽起來文質彬彬,儒雅謙遜,很是正的感覺。他們對待學術純粹偏執起來,也難以溫和,尤其這裡的讀書人還年輕,一爭辯起來,像是要打起來一樣。
過了半晌,才回過神,發自己這樣有失風度,連忙乾咳聲,互相致歉,然默契地將剛才的事情做沒發生過。臉上還隱有懊惱,覺得自己太不成熟穩重了。
實際上,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崇拜的文臣前輩,在朝堂上吵起來的時候也不遑多讓,甚至比他們厲害多了,手裡的玉製笏板可是恨不得砸別人頭上。
聞鳴玉之前變成兔子躲在穆湛的袖袋裡,有看見。
穆湛有暴君之名,在處理事情上雷霆手段,毫不留情,尤其在剛登基為新帝時,鐵血御下,短短時間鎮壓住了不服他的臣,立下了令人畏懼不寒而慄的威名。他下令斬殺的官員貴族有不少是本身不乾淨的,所以,有人憎惡,也有人大感痛快。時爭議不小,說他殘暴血腥的也有,說需要這樣整治的也有。
年之,穆湛牢牢掌控了權力,走起了恩威並施的路線。朝堂之上,他允許大臣為了政事肆意爭論,宛如未來的公司板在會議上,讓各部門管理者報告並討論出解決方案。
文臣爭論時臉紅脖子粗,完了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整理衣裳,恢復平靜從容的模樣。在眼前的少年們也有了點雛形,只是做不到年長者收斂得那麼快,神情還是有些不自在,尷尬地摸摸鼻子。
而對比起他們,衛宸顯然沒有這樣的擔憂。他根本不管這些,有種年紀小不懂人情世故的理直氣壯。
“我贏了。”
誰跟他爭辯,最會是這個結果,嫩的臉,微昂著下巴,帶著全世界我最牛逼的拽和傲。這時候,長得可愛也沒用,只會讓人恨不得對著他的臉打上一拳。
“我忍不住了,今天我一要……”一個被衛宸氣瘋的監生,只想衝上去,不是你死是我亡。旁邊的監生連忙一把抱住他,勸說冷靜別衝動。
衛宸脊背挺直,認真看著書,完全沒注意到身的混亂。而他身邊楚姝麗不禁點頭,心想我可太理解你的心情了,我每天想揍這傢伙一百遍。離衛宸近,處是被氣得最多。
聞鳴玉一走來,是看到這樣活潑的畫面,還有種神奇的割裂感,一邊是衛宸歲月靜看書,一邊是其他監生上演的戰爭片。
聞鳴玉先看到的是衛宸,對方抬頭,嬰兒肥的臉上露出禮貌的笑容,和他打了一聲招呼。聞鳴玉笑著回應。
不知是不是有了的原因,聞鳴玉看著衛宸這小孩格外順眼,有點父愛氾濫的感覺,想捏一捏他軟乎乎的臉蛋。心裡還想著,要是以自己的孩子那麼聰明可愛了。
“你在看這個?這不是明年要學的內容嗎?”聞鳴玉看了一眼,驚訝道。
衛宸說:“博士講課太慢了,我可不想以12歲的高齡從國子監畢業。”
“12歲?高齡?”聞鳴玉有點懵,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其他人額頭青筋突突地跳,拳頭硬了。
衛宸卻理所然說:“我九歲了,年紀已很大了,已輸給了前朝歲成為士的鍾宴,不能拖下去了。”
聞鳴玉:“……”
九歲年紀很大,那他們這些人算麼,夕陽紅班嗎?
聞鳴玉嘴角微抽,覺得自己剛才竟然想要個像衛宸這樣的孩子,肯是瘋了。
國子監一天,這麼在唸書打鬧中過去,時不時還能聽到有監生罵玉木,想要個不同的結局。
聞鳴玉回了太極殿,然驚訝地發多了不少東西。
喜過來給他解釋,說是要開始給未來的小皇子或小公主準備用品了。
聞鳴玉錯愕,這也太早了吧。
人送了過來,他只順著挑了一些。他並不需要做麼,有專門的宮人給他講解,他看圖選一些喜歡的嬰兒衣服鞋子樣式之類的。貴人的時間不能耽誤,宮人們很專業,句話能明意思並達到要求。
沒過多久,穆湛也回來了,順便一起看,提了幾句。宮人慌忙記下。
那些人走了,他們一邊用晚膳,一邊閒聊。結果,穆湛又聊到幫他的事情上。聞鳴玉忍無可忍,紅著臉炸毛,低聲說:“你知不知道,兔子是有個子宮的!”
穆湛手一頓,還真沒有聽明。聞鳴玉咬牙解釋了一番,兔子在懷孕的時候,可以重複受孕,懷有年齡不同的寶寶,互不影響,且一胎有至六個。
聞鳴玉是有兔子形態,又不是完全的真兔子,然不是這樣。他只是拿以前聽說的事情來騙一下穆湛,是仗著穆湛不瞭解abo。
一時之間,穆湛還真被聞鳴玉唬住了。雖說聞鳴玉能變成兔子,他還是把聞鳴玉看做人類的,並不怎麼瞭解兔子的事情。而身邊唯一一個比較瞭解兔子的魏英武,前不久又去了邊疆。
他平日裡忙政事,其餘時間和聞鳴玉待在一起,還嫌時間少,根本沒去看一些雜書。這個時候,瞳孔地震的穆湛,突然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看看關於兔子的書。
穆湛聽完,愣怔了一會之,說:“那你懷了不止一個孩子,而是幾個?”
聞鳴玉為了震懾穆湛,直接把初驚到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一時沒想那麼多,按照剛才說的,套在他身上,似乎應該是這樣。
只是有兔子的部分特徵,嚴格來說還是人類的聞鳴玉只能硬著頭皮點頭,畢竟剛才的話已放出去了,搖頭是自相矛盾了。
穆湛心情很是複雜,過了一會,才沉聲說:“那準備的皇嗣用品不夠,要多幾人的量。”
聞鳴玉乾笑,“……不用那麼急,真的。”
幾個月,他只生出來一個或者個,要怎麼解釋?
聞鳴玉悔了,倍感頭大。說到底還是怪穆湛,要不是他一直說麼幫忙,自己怎麼會一時衝動瞎說。
聞鳴玉擔心著幾個月翻車,卻沒想到會來得那麼快,還是連他自己不知道的。
過了天,正是國子監放假。
聞鳴玉在午睡的時候,突然感覺肚子有些脹痛,穆湛聽到他的悶哼,連忙起身問他怎麼了。
聞鳴玉蜷縮著,手放在肚子上,茫然又無措,不確地低聲說。
“我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