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鳴玉很想睡回籠覺, 但還是被“上司”強行拽去開會,一臉的生無可戀。
穆湛命令他變成垂耳兔,他想去, 試圖掙扎, 改變某人的想法。
但人就站在床,盯著他, 顯然會輕易罷休。
“變成垂耳兔, 或者就樣去, 你選一個。”
聞鳴玉瞬間想象到, 他跟著一起出在殿,那些臣原地發瘋崩潰,宛如在看一幅昏君與妖妃的畫,痛疾首, 涕泗橫流。
對比之下,變成垂耳兔都似乎變得好接受起來。
穆湛看他動, 伸手就想直接麼帶他去。
聞鳴玉一看,慌忙說:“等等!”
白光掠過, 人憑空消失, 取而代之的, 是床上多出來的一團雪白。
像雲朵一般, 蓬鬆柔軟。
穆湛毫猶豫就抓起那只小小的垂耳兔, 攏在掌,然後揣進袖袋裡, 面色平靜地走出去。
任誰都想到,被稱為暴君,暴戾恣睢,殘暴仁的某人, 會帶著一隻兔子上朝。
金碧輝煌,宏偉壯麗的殿。
文武百官整齊有序地站在下面,恭敬地弓身垂頭。
一貫的禮儀步驟後,朝會正式開始,臣逐一上奏。
還是聞鳴玉第一次上朝,雖然參與,但作為局外觀眾,也忍住好奇,在穆湛的袖袋裡,兩隻小爪子攀上,悄咪咪地探頭探腦,想看看外面麼樣。
然後,剛探出個頭,頭頂上就壓下來一隻手,慢條斯地摸他的頭,又捏捏耳朵,撫背順毛摸,整個動作都非常熟練自然,顯然已經做很多次。
聞鳴玉在穆湛的手下,偷偷地抬眼看過去,發人靠著龍椅,坐姿有些懶散,根本沒認真聽的樣子。
過吧,古代的上朝還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想當然會是非常嚴肅正經,個個都是佬,精英中的精英的樣子。
但實上,底下幾個臣為一件爭得臉紅脖子粗,就差擼起袖子當場打起來,堪比小學雞互啄場。過當然,他們的鬥嘴式還是要高階很多,都是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借古諷今意在言外,能戳人肺管子氣到你吐血的那種。
聞鳴玉看得目瞪口呆,言官真就是嘴巴是利器,罵人帶髒,殺人見血,放到代,恐怕都少有人能敵得過。
能站在殿的,自然都是官。聞鳴玉在裡,其實能學到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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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扒著袖口,藉著穆湛手掌的掩飾,興致勃勃地看。
只是到後面,聞鳴玉看得有些累,穆湛還總是摸他的背,舒服得發睏,忍住就頭一點一點的,差點要從口袋邊往一墜,翻滾出來,還是穆湛的手一攏,讓他落入掌,毫髮無損。
聞鳴玉因為短暫的懸空失重,猛地驚醒過來,兩眼一瞪,滾圓滾圓的,然後茫然地左右看一眼,發周圍都是熟悉的,令人安的氣息,立刻就又放鬆下來,還下意識就用臉蹭蹭穆湛的手指,趴下來,繼續睡。
太困,睜開眼睛。
溫暖又柔軟的毛絨絨,輕輕蹭過,像無數輕盈的羽毛落在口,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底下臣還在熱火朝天地各抒己見,一抬眼,發龍椅上的那位唇角微勾,露出一個疑似愉悅的笑容。
瞬間嚇得打個哆嗦。
穆湛對待朝臣一向毫留情,他們可會覺得穆湛是情好而笑,而是耐煩想殺人的冷笑。
於是,齊齊噤聲,殿靜得可思議。
他們屏氣凝神,渾身緊繃,生怕天子的怒火落在自己身上,燒得遍體鱗傷,屍骨全無。
在場唯一一個緊張的臣,恐怕也就只有魏英武。
他向來喜歡上朝,覺得那些人講話老愛拐彎抹角的,聽得很費勁累人。但他有將軍官職在,表兄又盯著他,得按時來報到,然後就站在原地,乾站近兩個時辰,無聊到差點摳手指玩。
但今天一樣,他視力極好,眼尖地發,聖上袖子裡藏點東西,會動!
偷瞄好一會,終於確定那一團雪白的毛絨絨,是垂耳兔!
要是條件允許,他簡直要原地表演個猩猩錘胸口,瘋狂咆哮,屋頂掀,地板都給蹦塌掉。
居然是他最喜歡的兔子,聖上也養兔子!
個認讓他無比激動,哪裡有思其他臣的想法,只想和聖上進行兔兔鏟屎官之間的交流。
所以,在其他人都低著頭敢出聲時,魏英武還在偷瞄上面的小兔子,蠢蠢欲動。
然後,那只軟乎乎的垂耳兔在穆湛掌裡翻個身,兔耳朵垂下來,嘴微微張開,小肚子隨著呼吸慢慢起伏,小爪子對著空氣一抓一抓的,腿還蹬一下,道是在做麼美夢。
穆湛單手託腮,伸手戳下他的肚子,優哉遊哉的,很是光明正地上班摸兔。他是老闆,也沒人敢有意見。
魏英武在下面看著,嫉妒的檸檬汁簡直要從嘴角噴射而出,太酸,他也好想帶兔子上朝,摸兩個時辰的兔子,他完全可以!讓他站在裡一天也沒關係!
穆湛看下面沒動靜,壓低聲音說:“繼續。”
朝臣聞言,才遲疑著,再次開始上奏。一開始還有些膽顫,說到激情處,又有些情難自禁,吵起來。
魏英武忍住插嘴,“李侍郎,王尚書,你們就能好好討論嗎?非要跟在市集裡一樣那麼吵?”
正吵著的兩位同時轉頭看向魏英武,很詫異魏將軍怎麼會突然出聲,難道他被那邊拉攏?
但實際上,魏英武只是想他們吵到兔子睡覺而已。他是參與,但也是傻,能看得出來他們只是故意吵給聖上看,表明自己的態度罷。他覺得完全可以正常說,用拐著彎來。他很贊成表兄說的話,別在聖上面耍思。
魏英武說完一句,就沒再說話。別人試探,他也接。
正爭吵的兩位稍微收斂些,但還是在繼續。穆湛漫經地聽著,慢慢一下又一下地摸著垂耳兔的背。
直到有人提到,“若是先帝看到……”
聲音猛地頓住,說話的那人臉都白。他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果然,穆湛臉上沒表情,眼神沉沉,陰森得可怕,洶湧襲來的殺意,壓得人喘上氣,幾乎腿軟跪伏倒地。
那些過去是禁忌,可說。
李侍郎後悔萬分,冷汗斷在額頭匯聚,滴落在地,連求饒的話都說出口。
穆湛站起來,從一旁的禁軍手裡抽出利劍,一步步走下去,腳步聲重,但那聲音卻像是一下下踩在眾人的髒上,令人口發緊,喉嚨發乾,動彈得。
穆湛走到李侍郎面停下,一字一句,緩緩說:“既然愛卿如此想見先帝,孤送你下去見他如?”
剛一說完,他握著劍就狠狠地刺出去,對準李侍郎的脖子,眼見就要穿透而過,血濺當場。
但就在時,聞鳴玉像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從穆湛的袖袋裡鑽出來,抬起爪子揉揉眼睛,軟乎乎的耳朵經意間蹭過穆湛的手腕,彷彿在輕撓著安撫。
隨之而來的,還有唯獨穆湛才能聞到的果香,淺淺的甜氣,宛如一陣清風拂過,穿過四肢百骸,竟讓雙目泛紅狀態穩的穆湛很快地平靜下來,手上握著的劍一歪,擦著脖子過去,然後硬生生刺進後面的柱子上,令人驚駭。
李侍郎脖子刺痛,鮮紅的血流下來,但只是一個傷口,無性命之憂。
“下一次,就沒有那麼簡單。”
穆湛面無表情地說完話,又拾級而上,在龍椅坐下。
李侍郎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還能撿回一條命,慌忙叩謝隆恩。
聞鳴玉剛醒,整隻兔都還迷迷糊糊的,清楚發生麼,但能感覺得出來,穆湛的資訊素躁動安,連忙伸出爪子抱住他的手腕,悄悄用資訊素安撫他。
效果顯然是有的。
穆湛緊蹙的眉,和陰鬱的臉色都有所緩和,異常沉默地摸著手腕上掛著的垂耳兔,柔軟得手指彷彿都能陷進去的手感,令人十分治癒。
因為,接下來的朝會平和許多,誰都敢聲說話,沒過多久,要上奏完畢,便退朝。
穆湛帶著兔子離開殿,坐上步輦,回寢殿。
剩下那些文武臣,在後面慢慢一邊討論一邊離開,魏英武也被幾個臣拉住談話,但他一臉憂鬱,正記掛著穆湛袖袋裡的兔子,試圖向聖上求見,如果可以的話,還想摸一摸。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只垂耳兔真是太可愛!
魏英武控制住,白天就開始做夢。
太極殿。
穆湛屏退宮人,連趙德全都需近身伺候,守在門外。
他走到床邊,袖袋裡的垂耳兔撈出來,置於掌,揉捏兩下,然後放到龍床上,說:“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垂耳兔眨巴著眼,來個歪頭殺,一臉困惑的樣子。
雪白柔軟,尖尖帶點粉的兔耳朵垂下來,隨著他的動作,晃一下,直白地勾著人,讓人手癢。
穆湛毫客氣,伸手就揉兩,追究殿上的。他想,兔子太膽小,當時醒著,要是看到麼血腥畫面,會嚇成怎樣。所以,最終還是停下動作。
“該用早膳,要要變回來?”
穆湛隨口麼問。他很喜歡聞鳴玉的兔子形態,可愛的外表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小小一隻剛好能握在手裡,牢牢掌控,管去哪裡都能帶著,讓他很滿足。
問要要變回人,只是因為聞鳴玉喜歡吃,人形吃東西更便,聞鳴玉也好總是出,容易令人覺得奇怪。
聞鳴玉聽到用膳,忍住就咽下口水。也能怪他,起床之後都過去幾個小時,當然餓得行。
於是,他鑽進被窩,連忙變回人形,然後才發……沒拿衣服。
他猶豫一下,從被窩裡小翼翼探出個頭,耳朵發燙,抓著被子,小聲說:“陛下,可以幫我拿件衣裳嗎……”
穆湛看著他露出來肩膀的一小片白皙皮膚,眼神暗暗,沒說麼,還真轉身就去拿。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微微蜷縮,像是在摸麼。
沒過一會,穆湛就給他遞一套衣服。
聞鳴玉在錦被裡一拱一拱,像只打滾的小奶狗似的,很努力快速地衣服穿好。畢竟,外面可是有美味佳餚等著他。
等他搞定從被窩裡鑽出腦袋,一眼就對上穆湛意味明的視線,那眼神,讓他下意識想往後一縮,又鑽回到被窩裡。
但當然是可能的,那只是鴕鳥埋沙,所以他抖著手,還是掀開被子,爬到床邊下去,穆湛順手就捉住他的胳膊,扶一下,然後兩人一起去用膳。
聞鳴玉很餓,但還記得穆湛今天在朝上情好,他睡著,沒看到全過程,但也猜得出來,是有個臣說麼該說的話,就算安撫過,穆湛周身的資訊素都還是沉沉的。
如果實質化形容的話,穆湛此時就像是一隻處於暴躁狀態的型兇犬,沉默地舔著傷口,冷著臉警惕戒備所有人,誰敢靠近,就會發狂咬人。
氣氛緊繃,聞鳴玉也敢亂來,怕戳到他在意的點,加重狀況,但又能放著管,任傷口獨自腐爛,當下看著沒麼,之後卻是一下爆發,累積出更可怕的結果。
根據以往相處的經驗,聞鳴玉道只要踩穆湛的底線,穆湛都會真的生氣,對他的寬容度確實有些偏高。
他想試著哄哄,希望穆湛開。
於是,他邁開步子,走快兩步,伸手一下抓過去,但概是有些緊張,沒抓對,只拽住穆湛的兩根手指。穆湛一頓,回頭看過來,神情似有些解。
……聞鳴玉禁尷尬,覺得有點像撒嬌的小朋友,幼稚些。
以明明對著穆湛甜笑討好麼的,都是拈手就來,怎麼在就那麼僵硬,是他的演技退步嗎?!
聞鳴玉對自己的求生技能退化有點慌,開始後悔為麼要變回人,兔子模樣的話,感覺做麼都像是在賣萌,容易很多。
他放開穆湛的手指,穆湛立刻手一動,要抓回去,但聞鳴玉很快就動牽住穆湛的整隻手,還小力地扯一下,軟聲喚:“陛下。”
穆湛低頭看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聞鳴玉彎彎嘴角,當做沒看到,資訊素安撫有身體接觸,效果會更好。他轉移話題問:“今天吃麼,我好餓,上朝那麼久,感覺肚子都扁,陛下每次上朝都麼辛苦嗎?”
穆湛頓頓,腦子裡浮的,是垂耳兔在袖袋裡呼呼睡,四腳朝天,就差打小呼嚕的可愛畫面。他偏頭看聞鳴玉,說:“你幾乎一直在睡。”
言下之意,恐怕是——你都在睡懶覺動腦子,為麼餓。
聞鳴玉聽出來他又在損自己,氣得用力握住穆湛的手,想掐疼他,但還是沒鬆開手。
是資訊素有作用,還是穆湛看著聞鳴玉敢怒敢言的樣子很逗趣,竟然翹翹唇角,情好轉。
膳食已經放好,宮人退下。
聞鳴玉和穆湛都坐下來,牽著的手自然也鬆開。
聞鳴玉看穆湛好很多,就開始專吃飯,他是真的餓,凌晨到在,都隔有十幾個小時。
他迫及待伸筷子,想夾好吃的,但一隻手突然搶走他的筷子。
有點懵。
然後,他就看到穆湛夾好幾樣他愛吃的菜,再將瓷碗和筷子一放到他面。
雖然明白穆湛突然搞麼,但香噴噴的菜擺在面,情一秒變好,拿起筷子就開吃,直到——他看見碗裡一塊塊橘色的胡蘿蔔。
穆湛察覺到他突然停下來的動作,剛還渾身冒花花似的高興,一下就暗淡下來,甚至頭頂興奮翹起的呆毛都耷拉下來。
穆湛看去,“怎麼?”
聞鳴玉默默地碗裡的胡蘿蔔丁撥到一邊,下撇的嘴角透著顯而易見的嫌棄。
穆湛有些意外,兔子是很喜歡吃胡蘿蔔的嗎?
“你真的是兔子?”穆湛看著他問。
突然接到物種質疑,聞鳴玉下彎的嘴角更明顯。兔子是吃草的,狗皇帝沒有常識!
聞鳴玉怕自己忍住罵他,想著他今天情好,度點跟他計較,就只是含糊地應一聲,繼續低頭吃飯,狗皇帝隔絕在屏障外,聽見也看見。
穆湛坐在他身旁,看著他吃,那直勾勾的目光,也沒對專乾飯的聞鳴玉產生麼影響。
沒過多久,聞鳴玉吃完一整碗飯菜,只剩下一小堆胡蘿蔔丁,慘遭嫌棄留在碗裡。
聞鳴玉想繼續吃,正要夾菜時,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攔住。
“準挑食。”
聞鳴玉歪頭,順著穆湛的視線,落回到自己碗裡,有些開地皺皺眉。
“我吃。”
聞鳴玉果斷搖頭,還碗推出去,有你愛吃你吃反正我吃的意思。
穆湛盯著他看,聞鳴玉一動動,還想偷偷胡蘿蔔丁倒掉扔。
但穆湛拿起他的筷子,夾著胡蘿蔔到他面,似笑非笑,命令道:“張嘴。”
聞鳴玉和他眼神對峙一會,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一看穆湛就很能耗,還如趕緊應付再吃別的菜。他蔫巴巴的,情願地張開嘴,沒怎麼嚼就囫圇吃下。
穆湛說:“是你自己吃,還是我一口一口地喂你?”
“我吃還行嘛……”聞鳴玉撇撇嘴,胡蘿蔔丁都扒拉進嘴裡,幾下吃完。然後,立刻夾味道濃郁的糖醋排骨,塞進嘴裡,那怪味壓下去。
哼。剛才幫穆湛安撫資訊素,就樣對他。
聞鳴玉脾氣來,低頭搭人。
穆湛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得抬頭,隨即指尖微動,順著俊秀的輪廓滑向小巧的耳垂,盯著上面那粒紅豔欲滴的硃砂痣,忍住指腹相貼,揉揉。
聞鳴玉立刻就感覺到一陣癢意,下意識偏頭躲躲,但很快就又被那修長的手指追上擒住,得解脫。
他道有些兔子愛吃胡蘿蔔,故意麼做的。
“還記得你之喂我吃那些甜膩的點嗎?”穆湛捏著他的耳朵玩,慢悠悠道。
聞鳴玉一僵。報應是到,只是來得晚點。
他虛,拿起筷子,悶頭就給穆湛夾滿滿一碗的菜,都快要堆起一座小山,都是想賄.賂穆湛讓他忘剛才的,還是想撐死他毀屍滅跡。
穆湛低頭一看,他雖重口舌之慾,但還是有些菜品會多吃兩口。在碗裡聞鳴玉看起來一通亂夾的菜,都是他有些偏好的。
穆湛垂眸,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他收回捏聞鳴玉耳朵的手,視線在他紅紅的耳朵掠過,然後慢條斯地吃起碗裡的食物,最後居然都吃完。
用完膳,穆湛處政,聞鳴玉在一旁待著。
一如既往,好像秋獵時的逃跑曾發生過。
聞鳴玉在也有份兼職,就是話本,還因此賺第一桶金,擁有自己的小金庫。穆湛他帶走的時候,溫長闌負責善後,對孫娘的宅子門進行賠償等。孫娘問好些問題,但溫長闌都沒有正面回答,唯獨話本的,溫長闌愣一下,然後替她和聞鳴玉聯絡起來。
溫長闌看聞鳴玉的話本,還在和他說孫娘的情時,提一下,笑著說:“話本得很好看。”
第一次話本,聞鳴玉根本承受來和別人聊自己的東西,尷尬到簡直原地螺旋昇天。
溫長闌體貼地換個話題,但還是件好回答的,他似乎思索過要怎麼說更好,但最終還是選擇打直球,低聲問:“你和聖上有麼矛盾嗎?”
聞鳴玉沉默語。他道溫長闌是說他擅自跑出行宮的,但涉及到太多秘密,根本是能隨便和人說的。
溫長闌其實想插手別人的私,但聖上的問題關重,聞鳴玉對聖上來說也很特殊,他希望他們鬧翻。
“如果你介意的話,管有麼,都可以來找我商量,我隨時恭候。”
溫和俊雅的臉上,滿是誠摯。
聞鳴玉看著看著,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該有的想法。
調解夫妻糾紛,關家庭矛盾,是……未來的居委會媽麼?
剛麼一想,聞鳴玉就又抱歉又想笑,急忙轉開頭,努力憋住,對溫長闌道謝,然後匆匆跑開。穆湛就在遠處,跑過來的人接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