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點？”我疑惑問道。
姚燁說的不錯，我之前聽老太監海棠說的五行屬木之中似乎只有優點，沒有缺點，而姚燁現在卻忽然說五行屬木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這缺點到底是什麼呢？
“沒錯，是個缺點，而且可以說是五行屬木的致命傷。”姚燁就是不急著告訴我，而是將一雙手攏在袖中，笑著看著我。
我十分著急，看起來這個形同枯槁的老人的確沒有白活這麼多年，他知道的內容的確是要多上一些，甚至連海棠老太監都沒有他這麼博學。
“還請您告知一下。”我連忙謙虛問道，因為一個小小的缺點都有可能關乎如君的安危，更別說姚燁說這是一個“很大的”缺點。
姚燁似乎還是不緊不慢，他笑了笑，說道：“不用著急，這個缺點不會成為戰場上的致命要素，只是在於長遠考慮，五行屬木的厲鬼比起其他屬性的厲鬼要稍弱一些……”
“哦？”我眉頭一皺，仔細聽著。
“五行屬木的厲鬼和五行屬金的厲鬼算是厲鬼之中的鳳毛麟角者，這兩種屬性的厲鬼都很少出現，其中兩者又是兩個極端。五行屬金的厲鬼進步神速，一兩個顏色的級別往往都是幾個月的事情，然而這五行屬金的厲鬼最為脆弱，防御能力和存活能力都是最差，所以千百年來，倖存下來的也算是寥寥無幾，故而珍稀……”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海棠老太監說過，只是他沒有說的那麼詳細罷了。
只聽姚燁繼續說道：“而木屬性的厲鬼，和金屬性的恰好相反，木屬性的生存能力很強，甚至可以說只要讓他們站穩了腳跟，那麼就可以生生不息，綿延下去，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們進步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甚至到了後期，會長久的止步不前下去……”
“後期止步不前？您能不能說的清楚一些？”我瞥了一眼在旁邊吞噬著藍甲屍體的如君，低聲問道。
“就比如說如君姑娘，現在吞噬了藍甲的屍體之後差不多可以到達靛色二品，之後再吞噬幾個紫色級別的厲鬼，多少可以到達靛色一品甚至紫色五品，然而再想往前，可就難咯……”
姚燁低聲說道，言語之中不乏惋惜之情，難怪五行屬金和五行屬木的兩種元素那麼厲害卻依然那麼稀少，其實並不僅僅是因為物以稀為貴，也因為這兩種元素並不適合長久的發展下去。
金元素進步神速，但是防御能力和生存能力很差。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一個厲鬼崛起的速度那麼快的話，多少就會引起別的厲鬼的不滿和恐慌，這樣一來，一個金色屬性的厲鬼一定會遭到其他厲鬼的圍攻，這麼一來，本身防御能力不行的金元素厲鬼更容易夭折，所以他們在這競爭激烈的陰間幾乎無法生存……
而至於木元素，雖然看似BUG，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但是卻偏偏進步龜速，看起來吸收別人的能力化為己用是相當厲害的，但是別人等級壓了你整整一頭，甚至很多頭，你這樣的吸收在別人看來也許只是不痛不癢罷了，同樣也是悲劇。
所以其實仔細看來，這五行元素本質上還是公平的。
想到這裡，我愈發好奇小楓究竟是五行之中的哪一個，不知道小青和白闌珊如果有幸踏破青色級別，到達靛色級別的時候又會是什麼顏色，哪個五行呢？
不過現在的問題還是在如君身上，我連忙問道：“老姚，那如君難道就只能走到紫色五品的級別了麼？”
姚燁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吧，我老姚活的時候也夠久了，當然，想必你也清楚我的主子是誰，我雖然活的很久，但是跟我家主子比起來那只是白駒過隙罷了，可是無論是我還是我家主子，都沒有見過紫色一品以上的木屬性的厲鬼……”
“什麼？”我這一次是真的詫異了，我本來以為老姚的這番推論只是有理論基礎，並無事實依據，可是老姚竟然把萬龍之王都搬出來了。
萬龍之王到底在這陰陽兩界生存了多久，誰都不知道，但是透過之前的閒言碎語我大略可以瞭解這傢伙單單陰齡就已經超越了五千年。
五千年前！現在最古老的史書還尚未記載到那個時代，而那個時候萬龍之王卻已經存在了，而且還是以厲鬼的形態存在著！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老怪物，也沒有見到過一個超越了紫色一品的木屬性厲鬼，這說明什麼？幾乎可以說明這世界上就無法存在超越木屬性的紫色厲鬼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開始失落了下來，難不成如君的進階之路將會在紫色屬性終結？永遠都不可能踏入金銀兩色的級別？
雖然如君現在的級別才不過靛色，看到紫色一品的級別已經很遙遠，但是一想到她最終將會止步在那裡，我心中還是有些失落。
我真的很想看看如君再進步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是金色的，還是銀色的呢？
老姚看我失落，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也別太垂頭喪氣，其實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木屬性的確太過逆天，木屬性生生不息，吸收能量，這樣的本事在同級別之間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就算不是同級別，一個紫色二品的木屬性，差不多也能夠戰勝一個紫色一品的其他屬性了。唯一剋制木屬性的方法便是等級上的壓制，所以木屬性的厲鬼無法成功升級到金銀兩色的頂級狀態，反而是一種公平……要是木屬性的厲鬼還能達到金銀兩色，那麼這世界豈不是被那些屬性的厲鬼牢牢攥在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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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燁這麼一說，似乎真的讓我慰藉了一些，我笑了笑，說道：“算了，如君現在不過才靛色的級別，距離到達紫色一品還遙遠得很，我還是先幫助她循序漸進吧……”
姚燁嘿嘿一笑，說道：“這就對了。”
“對了，老姚，為什麼紫色上邊分成了兩種顏色，一種是銀色，一種是金色呢？”我再次發問。
老姚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它們就是這樣存在的，我也沒辦法直接問它們，嘿嘿……”
話音未落，如君那邊已經完成了吞噬，這一次的吞噬時間更久了，畢竟因為藍甲的實力太強。
如君深吸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緩緩站了起來，她嬌軀和沙發接觸到的地方開始不同的翻出綠色的波紋，煞是好看。
扈清波羨慕的吧唧嘴巴笑道：“厲害，這五行屬木的厲鬼就是厲害，可惜我這天賦不行，只能五行屬水了……”
姚燁笑著說道：“你能夠練到銀色級別就已經羨煞旁人了，還要羨慕別人的屬性麼？”
扈清波點了點頭，說道：“也對，五行屬水也算不錯了，總比你這五行屬火的好。”
姚燁勃然大怒：“五行屬火怎麼了？老子樂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其樂融融。
如君連忙朝著扈清波和姚燁點頭致謝，這兩個人至少現在還沒有和我們產生利益衝突，所以倒是一派和諧。
不過和諧的時間沒有持續很久，因為老貓問了一個並不算是太友善的問題：“姚燁前輩，晚輩想要請教一下，林楊喝了忘川河水之後還能不能活下去了？”
這個問題之前日遊說過，他的答案是我喝下忘川河水便會死亡，然而作為地宮的發言人，日遊的說法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所以面對姚燁和扈清波，老貓沒有猶豫，直接問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