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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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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此的透明,如此的……是不是快看不到了?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我就是如此的,如此的卑微嗎?我就不配擁有你們的那些顏色嗎?過來……讓我給你點……給你點你要的色彩。

“喂!等會兒我就要去上班了,你要不要點兒什麼東西。我把牛仔褲裡的碎碎的幾張面值不大的零錢羞愧的掏出來對著它,好像我也買不了什麼東西哈,不好意思啦,我走啦!”

“路上,說不定會有你想要的東西哦,注意點吧,注意腳下,不對……是四周。”

“怎麼這麼說?我的身邊不是有你在嗎?我想我不會有什麼安全上的問題呀,你說對不對,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你和我的那個……名字一樣哦,話說這個‘棘凱’是誰給你取的,我想著我沒有給你起過名字哈,好像我也不會,走啦!自己在家裡好好想想吧,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棘凱’嗎?這是個名字?這好像只是一個簡單的代號罷了,我想名字這東西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直接用稱號來衡量一個人,並不是那種醜陋的名字……‘棘凱’難聽!”

“今天有是一個人在家哈,話說真的顯得有些無聊了啊,來讓我看看這個黑箱子裡今天又會有什麼東西,下面播報的是一則早間新聞…… ……”

“為什麼每天都會有這種東西?那個人,他不覺得浪費嗎?就這樣的荒廢了這多的大好時光,然後在這裡說話,不……是談話,是不是有點無聊了,額……我現在好像也很無聊。出去找點事情做了。”

說著我走出客廳,慢慢的向大門踱去,我感到了壓迫感,覺到的緊張對我的操縱,在這個決定命運的後花園,盛開著多少植物,代表了多少對愛人的衷心,破碎,支離破碎的不是那崔巍的山峰,更不是那簡單的玻璃,水晶……那是什麼?是一種物質?還是簡單的是你……呵呵,那只是大家的心罷了。

“為什麼每天後花園的工作總是需要我來幹啊,明明蘭也是閒著啊,她只是每天都需要出去弄一些我們的食物罷了,為什麼她就不用幹活啊,給我個說法吧,葵。”

“你說你如果長得和她一樣的話,我能不讓你出去?過來!把那邊的水壺拿過來,給我喝一口。”

“儂,給,可是話說我長得什麼樣啊,為什麼你能看到我,而我看到的你只是一株簡單的向日葵呢?而且,看……你生病了,這裡有個蟲子。給你,殺蟲劑,趕盡殺絕!”

“別扯開話題,你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嗎?給,葵的根莖伸得很長,知道進入了臥室裡,他把裡面的一面鏡子拿了出來,遞到了我的手裡,很涼,順著手心……便沉到了腳底。”

“默默提醒,如果過會兒你看到你沒有腳的話別害怕哈,誰也說不定這是不是真的,所以,試試看,葵指著鏡子對著我笑嘻嘻的說道,像是一位長老,像是一位經歷過事物滄桑的友人,那種笑,痛徹心扉。”

“痛的是我,而不是在一旁看戲的路人。”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已經神志不清了,好吧……是昏睡了過去,我不知道了時間,不知道了地點,不知道了你我,看到杓蘭,少了一絲親切,多了一點陌生,像是過路人,曾經互不相識,現在更是素味平生。”

“你是誰?我不禁問出了這句話,主角?到底是你還是我?我為什麼這麼說,可是當我發覺出來的時候蘭已經離開了,房間裡很冷,孤孤零零的一個人,簡單而又複雜,那是形同陌路的互不相識,還是僅僅是簡單的水晶,沒有瑕疵呢?”

“水晶這東西,我勸你還是別痴痴相戀比較好,畢竟它不能永存,至少不能像我們這樣無憂無慮的活下去啊,我想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原因不就是因為我們自己,或者說……”

“或者說什麼!快說,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原本,原本……”

“棘凱!你在幹什麼,剛回來的杓蘭看到了我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每一句話,安全,難道我出生在這個可悲的世界上就是為了那點,那一點沒用的安全?那東西到底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為什麼我要如此牽強,不如……”

“別,要我是你就不會這麼做,杓蘭看著我撿起地上的火機,向自己身上點了,危險,而又優雅,那是痛苦美學,我們不知道,那是些什麼東西,總是想宗教一樣傳播,不會衰減,更不會停止,艱難的向前走,卻發現自己走的路是在返回的路,愚蠢!”

“停下,你……是葵給你的鏡子吧,他總是那樣,你不用管他,那些都是些惡作劇,聽我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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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的身體變得僵硬,像是發現了什麼事實,事實是什麼,事情的實情嗎?我想我就是這麼理解的,夏天……外面飄過點點星雲,美麗,像水晶一樣透明,那正是我喜歡的,不是你,僅僅是那些你所謂的沒用的玻璃罷了。”

“水晶,他是什麼,關鍵不在於他怎麼看,重要的是我們怎麼看待他,怎麼看待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物,就算是沒有生命的,就算是沒有……靈魂的。”

“我已經在這裡耗了太多的時間了,我可沒有你那樣多愁善感,帶我離開這裡吧,我不適合這種環境,把我放到大自然裡豈不是更好?”

“你會嚇到別人的,對……別人的,你不是,我你發現你不是人了吧,對嗎?”

“如果可以的話,請別挑出來這種本可以深深埋在心裡的事實,對,的確是事實,虛假,我想你是不是很虛假啊,不對,這叫情有獨鍾吧,對嗎?葵!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們呢?很喜歡把我們變成這種樣子,愛我嗎?”

“我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只知道自己的心思都在杓蘭身上,不知道為什麼,我發現自己一直在朝著杓蘭的語氣走,我……我想我不會有愛情的存在吧,是嗎?葵?”

“你走吧,看到那邊的大門了嗎?那裡有你喜歡的清清晰的事實,去追尋吧,至少我們能在這裡看到你的一舉一動,你求救,至少我們還能看的見,也能給你幫助。”

——誰將帶來透明的事實?誰又將帶走白皙的皮囊,破碎的不僅僅是無暇的水晶,我的心,也隨之破滅。

PS:ps:老家之旅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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