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收回視線，緩步走進了楊宇的臥室。被子在床上胡亂的散放著，地上還有楊宇昨晚脫下的鞋襪。夏冬想到楊宇身上褶皺的襯衫，甚至依稀還能看見些許酒漬，想來他昨晚果真是爛醉。窗簾虛掩著，夾縫中對映進來的一束陽光正好打在床頭櫃上，被扣翻的照片。照片有些歲月了，上面的女人看起來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從進門開始，這是夏冬看到的第一張照片。他想到楊宇早些年自殺的妻子，當時在忘川也算是轟動一時。
看過每一個房間，夏冬最後踱步至浴室，大理石地面乾淨得反光，浴缸白色的內裡似乎最近才被清洗過，與之前楊家給人的印象格格不入。他拿起下水口的塞子，正準備看時，背後響起了楊宇的聲音。
"警長，您這是...？"
夏冬一邊檢視，一邊問道，"您家裡的衛生，一般是誰處理的？"
"僱了清潔工，定期會來的。"
"最近一次打掃是什麼時候？"夏冬回頭看了看他，問。
楊宇皺了皺眉，有些遲疑地回答，"大概是...上周末吧，不知道這和我女兒失蹤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我只是看見你家浴室如此乾淨，所以好奇問一嘴而已。想著也許我也該僱一個了，畢竟工作忙，沒有時間整理。"
楊宇聽到他這麼說，笑了笑，"您要是需要，我可以把這家公司介紹給您，確實是不錯的。"
"那就麻煩您了，"夏冬頓了頓，而後看向楊宇身後的小劉，"該記的你都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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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了，頭兒，你放心。"
夏冬點了點頭，"楊先生，我們會繼續調查，如果有新的進展我們會聯絡您。另外，如果您想到什麼相關的事情，或者您有了什麼新的訊息，也請立刻聯絡我們。"
"好的，麻煩您了。"楊宇接過名片，點了點頭。
從楊宇家離開，夏冬帶著小劉去了小區的保安室，調閱最近幾日的小區監控。
"麻煩問一下，這個小姑娘，您最近有看到過麼？尤其是昨天和今天。"小劉拿出楊沐菀的近照，拿給正在值班的保安。
保安搖了搖頭，"沒有看到過。不過這不是楊先生家的姑娘麼，她怎麼了？"
"你認識她？"
"是啊，小姑娘每天上學和下學回來都會和我們打招呼，不過最近一週她好像是受傷了，沒怎麼看到過她。"
"上下學？"夏冬回眸看向保安，"她是自己上下學？"
"是啊，我從來沒見楊先生送過她呢。平時她都是自己走到小區門口，然後搭學校的車走，"保安說著撇了撇嘴，"說來奇怪，別人家的孩子，就算有校車也是父母接送，就他們家，每天都是小姑娘自己出來坐校車，就連冬天下大雪都是這樣呢。"
夏冬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一連看了幾日的監控，楊沐菀上一次出現，還是一週前。那時她的腿還沒有受傷，早上上學的時間，她手裡提著書包，頗為沉重的樣子。
夏冬蹙眉，"她經常這樣手拿書包的麼？"
保安聞言看了看監控，然後點點頭，"一週得有兩三天是這樣。其實我們也挺奇怪的，你說書包這麼重，明明是雙肩的，她卻一個手提。"
"你們問過原因麼？"
"問過啊，小姑娘就是笑笑，也不說什麼，後來我們就不問了，不過看見她手提的時候還是會上去幫她拿一下的。"
保安話說完，夏冬就看見監控裡確實有一個人跑上前去，接過了楊沐菀手裡的書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