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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泉系列III 國王的背叛者_第十九章 毒藥師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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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歐文來到之前為埃塔伊內預訂了房間的那家橋上客棧。他並不期望她現在就到——她最早明天才能到——但這是一個他可以坐下來想事情的地方。一進房間,他就換上一套新衣服,在水盆裡洗了臉。然後坐在椅子上,再看看西尼亞寫給他的那封信。他心情陰鬱,正如窗戶外漆黑一片的夜空。

埃裡克已經死了。

他還沒從凱文那裡聽到這個訊息,所以他猜想“艾思斌”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難道是塞弗恩得知他回來了,就下了處決令嗎?他皺起了眉頭。如果國王一手策劃安排他們兩個逃出去,然後冠之以背叛之罪,這無異於蓄意謀殺。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燃燒的蠟燭燈芯,看得入了迷,他能分辨出火焰中的不同顏色。

門在他身後輕輕關上了,聲音很輕,他差點兒都沒聽到。

歐文從椅子上站起身,佩劍已經有一半從印有烏鴉圖案的劍鞘中拔出了,他發現來人是埃塔伊內,她手裡拿著一把匕首。

“你怎麼比我到得還早?”埃塔伊內吃驚地低語道,“我看到門縫裡透出光來,還以為有人在屋子裡等著要殺我呢。”

他的心還怦怦跳著,就像一匹飛奔的駿馬一樣。“我以為你明天才會到。”

“我和你分開後就沒睡過覺。”她說,他能看到她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證實了她的話。她的身體仍然緊張,保持著警惕。“你怎樣這麼快就到這兒的?”

歐文舔了一下嘴唇。“看得出來,我弄得你有些措手不及。我來解釋,你能先放下手裡的匕首嗎?”

她放下胳膊,但沒有鬆開手,仍然抓著武器。“我怎麼知道真的是你?”

“西尼亞帶我過來的。”他用一隻手撫弄著頭髮。“讓我試著用最短的時間解釋一下。聖泉賦予了她很大的能量,埃塔伊內。她是位巫師。”聽到這個訊息,她吃驚得睜大了雙眼。“她透過聖彭裡恩噴泉把我帶到這裡,我直接從聖母殿那邊過來的。”他朝那個方向點了點頭。“我偷偷溜進王宮,潛入‘艾思斌’隧道。你父親現在為國王效命。他也是泉佑異能者。你之前知道嗎?”

“不。”埃塔伊內說,搖著頭。“我不知道。”他能透過她的眼神知道她說的話是真的,他釋懷地舒出一口氣。

“千真萬確。當時樞密院會議時他在場——我能覺察到他的存在——但他有能力讓自己隱身。等其他人都走了,他現身單獨和塞弗恩說話,我才看到他。埃裡克和當斯沃斯的逃獄和被捕,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毒藥師的臉色暴露了突然的情緒變化。她快速地眨著眼睛,嘴唇顫抖著。

“怎麼了?”歐文急忙問道,關心地朝她走去。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還有什麼?”她說,聲音中夾雜著失望之情。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歐文虛弱無力地說,“我從西尼亞那裡瞭解到巫哲棋的一些規則。顯而易見,老巫師們在這個特殊的棋盤上創造了這個遊戲,施魔法讓這個棋盤具有掌控王國命運的能力。對壘雙方分別是奧西塔尼亞和錫爾迪金,這兩方的對戰已經持續了數百年。問題是如果其中一方輸了,或者有人打破了巫師們立下的規矩,他們的王國就會遭受滅頂之災。還記得塞弗恩允許曼奇尼把坦默爾從聖母殿拉出來的冒犯之事嗎?這一舉動觸發了一些異乎尋常的結果,尤其是天氣。”

“有一場暴風雪正朝這個方向逼近,”埃塔伊內說,“天黑之前,我看到一片巨大的烏雲從北方壓過來。明天就會到這裡。你說是這個巫哲棋盤發出命令讓烏雲來襲的嗎?”

歐文用力點點頭。“還記得這些年來那麼多場不同尋常的降雪嗎?這是坦默爾藏在聖泉聖母殿噴泉裡的巫哲棋引發的。這個巫哲棋遊戲賦予某幾個人操縱棋子的能力,但只有天生就帶有這種血統的人才有這個能力。我會教德魯怎麼樣下巫哲棋,然後他就能移動棋子,打敗塞弗恩。如果我們不把塞弗恩打敗,錫爾迪金就會應驗冰封詛咒,毀於一旦。女公爵也在努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我們已經結成同盟。她會協助我一同推翻塞弗恩。”

一絲懷疑的表情浮現在埃塔伊內臉上。“這些都是她告訴你的?”

“是的,”歐文說,“這說得通啊,埃塔伊內!我這輩子見過的事情足以證明這些了。聖泉告訴我德魯是那個恐怖亡靈。他是預言成真的關鍵一環,他是阿根廷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他能讓遊戲繼續。所有王國都會來攻打我們。這是預言中所說的。塞弗恩是那種寧願讓所有人都毀滅也不願意主動交出王冠的人。你不相信嗎,埃塔伊內?”

她收起匕首。“對此我毫不懷疑,歐文。但女公爵幫助我們一定還有其他企圖。她真的像她讓你相信的那樣心地善良嗎?”

她這番話給歐文心中平添了一絲懷疑。“我覺得她值得信賴,真的。”他說,將他所能找到的一切信任都注入話語中。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歐文?”埃塔伊內停頓了片刻說,“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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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並不確定她被說服了。“你相信我嗎,埃塔伊內?看你的表情,你比平常更警惕了。”

她搖著頭,嘆了口氣。“你弄得我措手不及,我並不習慣這樣。我的確沒想到你比我早到了。我過來是為了確保你返回帝泉王宮時一切安全,可你已經在這裡了。你告訴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我父親和塞弗恩在同一個陣營。歐文,你必須清楚,他是整個錫爾迪金最不值得相信的人。他是個騙子,是個小偷,他這一生就沒對任何人忠誠過。”她說話的時候眼淚在睫毛上打轉。“我覺得我們去囚室的時候,他一定看到我了。如果他懷疑我還活著,他會費盡心機找到我,然後操控我,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她顫抖著,這讓他很吃驚。她有上千種殺人的方法,可關於她這個小偷父親的回憶,卻還深深地縈繞在她腦海中,讓她難以擺脫。她握緊了拳頭,緊緊地壓在她的嘴唇上,努力想要保持鎮靜。他看不到她腦海裡上演的那些痛苦回憶,但他能感覺到。一行淚從她臉頰滑下。

歐文為她感到傷心。多少次在他傷心絕望的時候,是她安慰他!可她卻做不到再次控制那些已經時過境遷的情緒,這深深刺痛著他,尤其是當他知道她傷得如此之深的時候,他更為她感到難過。她是他的朋友,他的紅顏知己,唯一一個在這些艱難困苦的日子裡他能完全信任的人。

他見不得她如此痛苦,他走近些,用胳膊摟住她的肩膀。她因為他的這一舉動身體變得僵硬起來,但隨後就任由自己靠在他身上,抽泣起來。他抱緊她,感覺到她身體一顫一顫的。她把額頭靠在他的胸口上。和她共處的時光苦樂參半;他感到她既吸引著自己,又讓自己害怕。西尼亞警告過他,他會試圖背叛他們彼此立下的誓言。現在他和埃塔伊內孤男寡女,待在這個客棧裡,夜幕已經降臨,而他親愛的朋友正處於他見過的最脆弱無助的狀態。

她抬起頭,目光兇巴巴地看著他,著實嚇了他一跳。她推開歐文,戴起矇頭斗篷,遮住自己的臉。“天亮之前我就會回來,”她小聲說,“插好門閂。”

“我告訴了凱文我要立刻去見國王以及其他大臣。”歐文擔憂地說。

她搖了搖頭。“在我不能確定你的安全之前,你不能再進那座城堡了。待在這裡。”

歐文那晚幾乎沒怎麼睡覺。每一下敲門聲,每一個腳步聲都能讓歐文驚醒。幾個小時後,埃塔伊內輕輕的敲門聲讓他從時斷時續的睡眠中醒了過來,他急忙衝到門口,開啟了門。

她走了進來,一舉一動、神態都顯得糟糕透頂。

天還黑著,但天空中浮現的一縷微光意味著黎明將至。

“你發現了什麼?”他慎重地問。

“國王今天早上會把死屍丟進河裡,黎明時分。”

歐文胃裡痙攣了一下。“所以埃裡克死了,”他低語道,“當斯沃斯也死了嗎?”

她搖了搖頭。“當斯沃斯被特許可以酒醉至暈厥。他已經暈過去了。我看到死屍被捆上木舟。它們會從王宮那邊的碼頭被送下水。我告訴凱瑟琳你會在那裡和她見面。”

“你看見她了?”歐文問道。

她點了點頭。“她心痛欲裂。你肯定能想象得出來。我告訴她你會帶著她的兒子過去,這樣他可以目送埃裡克被送入水中。她認識那個男孩兒。我已經和萊昂娜約好了,讓她帶著他,給他梳妝打扮,他們兩個會在廚房等我們。國王知道你要來。他們會在早餐時分在大廳等你。他計劃今天在所有人面前任命你為錫爾迪金的繼承人。但這只是他的一個策略,歐文。他一心要娶凱瑟琳為妻,他們生下的任何一個兒子都會將你取而代之。他宣佈你成為繼承人就可以從你手裡奪走‘艾思斌’和一半的西馬奇郡。”

歐文咬牙切齒。“你是怎麼發現這一切的?誰知道你回來了?”

她搖了搖頭。“沒人知道。我給凱茨比吃了茄屬植物,對他進行了催眠。等他醒來以後,不會記得告訴過我任何事情。他現在就要掌管‘艾思斌’了,他對德拉甘瞭如指掌。他是你最大的對手。如果要我給你建議的話,我會要求雅各入侵北方。那裡的人們對凱茨比恨之入骨,他們會張開雙臂歡迎雅各的。你的反叛之旅就這樣開始了。國王會派你去鎮壓他們。”

歐文笑了。“這正是我的計劃,第一步已經走出了。但首先我必須要告訴宮裡的人們我做的夢。現在正是撼動塞弗恩王位的最佳時機。這將是我給人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的夢。謝謝你。”他說,衝著她露出微笑。“你做得很好。要是沒有你,這一切我可應付不來。”

“真高興你意識到了,”她笑著說,“你去廚房領那個小男孩的時候,我會給你做好偽裝,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是你了。我給你帶來了一件外衣,到時候可以穿。”她說,敞開斗篷,拿出一個小包。包裡是

件黑色外衣,上面印著白野豬徽章。歐文換好衣服後,她幫歐文重新扣好劍鞘。她扣緊腰帶,把多餘的皮帶穿進皮環裡。“希望我們走之前能有時間讓你刮刮鬍子,”她說,邊說邊搖頭,“塞弗恩的騎士可是不留鬍鬚的。我必須要用魔法把你偽裝起來。”

歐文點點頭,他們一起離開了客棧,快速從橋上走過。不知怎的,一隻公雞突然開始鳴叫,可這聲音卻淹沒在瀑布的衝擊聲中。清晨的寒氣鑽進歐文的手裡,他拽上手套。看了看埃塔伊內,白乎乎的水汽從她嘴裡冒出來。

“這麼冷可不尋常。”他說,抬頭看著天空,空中烏雲密佈,遮住了星星。“暴風雪要來了。”

她聳了聳肩,點著頭,快速走著,把手放在胸前取暖。埃塔伊內在城門處給守衛看了“艾思斌”的戒指,然後他們便溜進樹林,從一個秘密入口潛入王宮。天色昏暗,樹林顯得有些嚇人,這讓歐文不禁想起布里託尼卡的那片樹林,他在那裡發現了銀碗,還有大理石板。他和黑騎士決鬥的記憶讓他心緒不寧。他們到達廚房的時候,萊昂娜和她丈夫正在角落裡給小男孩喂黃油卷。除了他們之外,廚房空無一人。小男孩看上去蓬頭垢面、疲憊不堪,看到歐文進來,他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似乎只想著自己的事情。

“你好,德魯。”歐文說。

“您想吃點兒什麼嗎?”萊昂娜問他。她丈夫拍了拍歐文的肩膀,歐文注意到最近他的頭髮又白了好多。

“我會和國王一起共進早餐。”歐文說,雖然他的胃抗議著他的這一拒絕。“跟我來吧,小夥子。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德魯盯著他看了好久,最後才點頭答應。歐文努力掩飾著自己的失望之情,因為這個小男孩和他並不親近,不像之前他和霍瓦特公爵在一起時那樣親暱。歐文這種不開心的情緒讓他成了一位可憐的叔叔。他暗自發誓,這種情況會改變的。

德魯把剩下的黃油卷塞進嘴裡後,站起身,跟著歐文和埃塔伊內走出廚房。他們沿著城堡圍牆走向院子,院子通向山腳下的碼頭。歐文和伊薇兩個人在童年的時候,經常從這裡走過,他發現自己現在還認得路。

“我好冷。”德魯說,搓著自己的胳膊。

“來,走到我們兩個中間來。”埃塔伊內說,把他拉到他們兩個人中間。“這會管點兒事。”

德魯邊走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埃塔伊內,隨後又看向歐文。“我們要去哪兒呀?”

“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歐文說,“你現在不會明白的,但過一會兒你就懂了。”

“我累了。”德魯抱怨道。

“我也累了,”歐文說,努力壓抑著自己的不耐煩,“但一名騎士必須要知道如何戰鬥,即使他又冷又累。”

“這倒是沒錯。”男孩兒若有所思地說。

他們必須抄近路穿過草坪才能走到通往碼頭的城門樓。他打手勢微微暗示了下埃塔伊內,她就施用魔法,讓他變身成為一名普通的士兵。這魔法如一陣和煦的微風從她身上發出。

兩名守衛穿著帶有白野豬徽章的制服站在門口把守。歐文能聽到從門那邊的碼頭傳來的聲音。其中一名守衛抬起手,警告他們放慢腳步。

“噓。”守衛說,搖著頭。他們走到他跟前的時候,歐文能隔著大門上的格柵看到裡面的情景。他心跳加速。已經有兩艘木舟放在地上了,負責抬木舟的士兵們正在漫無目的地亂轉。

凱瑟琳跪在裝著她丈夫屍體的木舟旁,傷心欲絕,痛苦萬分,眼淚肆意流淌。她喘息著,咽著淚水,抽泣著,可以看到一團團白汽從她嘴裡溜出。歐文看到她陷入如此境地心痛萬分。塞弗恩,這都是塞弗恩一手造成的。埃塔伊內眯著眼睛,眼睛裡怒火在燃燒。

德魯用自己的小手抓著格柵,看著這個女人,他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母親。

“可憐的女士,”小男孩小聲說,“她是我的朋友。”

“給她些時間悲傷吧,小夥子。”士兵輕聲對小男孩說。士兵看著歐文,顯然他不能透過偽裝認出歐文來。“他昨天晚上自己從塔樓臺階上跳下來了,”他一臉苦相低聲說道,“自己摔死了。和坦默爾一樣。這個可憐人知道自己今天要被扔進河裡。可憐啊,可憐的人。”

歐文來到大門處,和德魯站在一起,心痛欲裂。他用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小男孩面容凝重,看上去很傷心。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德魯問道,抬起頭看著歐文,當他看到一副陌生人的面孔在看著他時,不覺嚇了一跳。

現在是告訴他真相的時候了。這就是歐文要帶他來這裡的原因。“沒事,小夥子。還是我。”他低語道。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腳步聲從他們身後的路上傳來,絕不會弄錯的拖地走路的聲音。他在和德魯一樣大的時候就已經熟知了的那一瘸一拐的腳步聲。

塞弗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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