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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泉系列III 國王的背叛者_第十四章 黎明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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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朝他衝過來,鼻孔裡冒著白色的霧氣,大地因此開始顫抖。歐文飛快地眨著眼睛,吸收著聖泉的魔力。他眯起眼睛盯著這位神秘騎士的長矛,手裡握緊自己的佩劍,微微向前對準。如果他躲閃不及,或者判斷失誤,必定會被刺中。來不及仔細思考,這時只能靠直覺了,為了活下來。

埃塔伊內的身體沒有了知覺,歐文從她旁邊走開,迫使騎士改變位置,手裡的長矛微微晃動了一下。歐文利用魔力瞭解到這個人的不少弱點。這位騎士久經沙場、反應敏銳,但他左踝處是產生疼痛的根源。歐文能夠看到他左踝在抽動,甚至離得這麼遠都可以看到。這匹馬也有弱點——經驗不少,但卻忌憚於歐文和他的魔力。戰馬天性中的恐懼將會成為歐文的優勢,只要這個畜牲別與他相撞就好。

歐文將劍舉過頭頂,擺出防禦姿勢,雙手激烈地轉著劍柄圓頭——一下接一下——刀鋒懸在他頭上。他十字交叉走著,朝山下的方向微微挪動了些。靜止的目標容易被擊中,歐文不想這麼輕而易舉就被俘獲。

騎士突然用長矛刺向歐文,想要趁歐文毫無防備之時將他拿下。歐文壓下劍,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挑釁轉移,他轉過身,當馬從他身邊疾馳而過時刺傷了軍馬側腹。馬痛得厲聲直叫。

一襲黑衣的騎士用力勒住馬,急忙從馬上下來,平穩著落,但明顯依賴於他的左腿。歐文並沒有給馬致命一擊,馬跺著蹄,翻騰著,瘋狂地甩著它的鬃毛。騎士筆直地站在那裡。他把長矛換成了佩劍。透過面甲歐文只能看到這個人的眼睛,但歐文的臉卻完全暴露在對手視線之中。至少頭盔會限制騎士敏銳的觀察能力。

兩個人開始擺出戰鬥姿勢,警惕地互相圍著轉圈,隨時準備出劍。歐文調動了所有的感官,極其敏銳機警。聖泉的魔力在他體內跳動著。奇怪的是,他感覺不到對手身上散發出絲毫聖泉之力。

隨後黑騎士帶著一陣旋風襲向歐文,他黑色的佩劍指著歐文的頭,轉而又指向他的胸膛。這可不是歐文小時候的那個訓練場。騎士雖然腿上有傷,但卻十分強壯老練,歐文不得已節節敗退,做著護衛。這時歐文胳膊被刺傷,正中鎖子甲連接處,然後大腿也被刺中。他感覺到自己在流血,皮膚撕裂著。而後,他覺察到某些特殊感覺。身旁的劍鞘開始發熱,烏鴉印章也熱了起來,散發出更大的魔力,撫平歐文胳膊和大腿上的傷。

歐文躲開了喉嚨處的致命一擊,緊接著向騎士虛弱的那條腿踢了一腳,阻止了這次襲擊。騎士疼得直哼哼,略微踉蹌了一下,但隨即調整了不適的感覺,再次襲向歐文,腳絆了一下。他們兩個人的靴子踩著樹枝樹葉,承受著不定的步伐和腳下碎石的威脅。黑騎士用自己的肩膀撞在歐文的胸上,他那明顯佔優勢的體重差點兒使歐文仰面摔倒,但年輕的公爵還是站穩了腳步,揮劍刺向對方的護胸甲,火花四濺。

兩個人又開始圍著彼此繞圈,重重地喘著粗氣。歐文再次發起了進攻,快速衝過去,猛攻騎士左側,迫使他做出抵禦姿勢,移動雙腿來躲避襲擊、做出反應。歐文繼續這樣做,圍著他的圈子越來越小,刺著、擋著,尋找機會偷襲對手的弱點。騎士戴著金屬護手,不太可能讓刀劍從手中滑落。年輕的公爵讓他圍著圈子轉,希望這種額外的運動,加上盔甲的重負能讓騎士頭昏眼花。

這樣做似乎是管用的。黑騎士的喘息越來越重。很少有什麼決鬥可以持續這麼久。歐文相對更加年輕,戰鬥力更加持久,秉持著活下來的堅定信念。

“投降吧。”歐文說,輕而易舉擋掉了對方那無力的進攻,對手的身體開始晃動起來。

“不。”對方聲音生硬地說道,頭盔中發出詭異的迴音。

話音剛落,黑騎士就向歐文衝過來,揮著劍,先高再低。歐文沒有及時抵擋住佯攻,受了點兒輕傷,但被鎖子甲吸收了。接著,騎士用手肘撞在歐文的下巴上,讓他身體旋轉背過身去,眼皮跳動,感到眼冒金星。歐文重重地俯下身,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憑著佩劍清理著前方腳下的路,胡亂甩著劍,像拿著鐮刀一樣。

他感到一個暗影赫然聳立在他面前,緊接著看到騎士手裡的劍尖朝他的鼻子刺過來。歐文扭轉肩膀,把身體傾向另外一側,同時拔劍抵擋。騎士在歐文頭頂上方摔倒了,歐文感到黑騎士摔倒的時候自己的刀刃打在金屬上,然後刺在他的皮膚上。騎士壓在歐文身上的重量像個鐵砧一樣,讓歐文一下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歐文扭動著身體,從騎士身下抽出身來,驚恐地看到敵人的後背上露出自己的劍尖。

這是致命一擊。鮮血透過護胸甲,從這個人的傷口裡湧出,歐文的魔力立馬揭開了事情的真相。把這位喘著粗氣的騎士推到側臥姿勢,歐文看到他的雙腿痙攣,不停在抽搐。他的生命正在飛快地流

逝,心臟如飛翔的小鳥一般跳得飛快。歐文頗為震驚地朝後爬,手裡沒有任何武器。黑騎士的劍就插在他旁邊的地上。

歐文無意殺他。他只是盡全力保護自己而已,自己身上的傷還在痛,雖然此時此刻這種疼痛減輕了些許。騎士垂死前掙扎著,發出陣陣呻吟,用手扯下頭盔,呼吸似乎頗為困難。

歐文跪在他身旁,悲傷地發現騎士如泉一般湧出的血水,滲進土壤之中。他心中悔恨不已。歐文摘下對方的頭盔,發現眼前的居然是布倫登?魯,布里託尼卡的主帥。血從他的鼻子和嘴唇上滴下來。

“大人啊!”歐文頓時絕望地喘息起來,“你為什麼要攻擊我?我本無意殺你!”

元帥咬緊牙關,明顯是疼痛難忍。他看著歐文,眼神中毫無責備之情,只有仁慈憐憫之意。“我的任期……結束了。”他喘著粗氣說,嘴巴微張。他喘著氣,還想說什麼。歐文跪得更近些,心臟如撕裂般疼痛。“現在輪到你了,”他呻吟著,“你一定要保護好她……現在……女公爵……你是她的……守護人了。”

歐文覺得自己彷彿遭受了重重的一擊。女公爵?歐文殺了布倫登?魯,她一定恨死他了。但此人這番話又像是在暗示,這場激烈的生死決鬥在所難免。他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將要死去。這感覺就像他們是一盤巨大的巫哲棋中的一小部分——兩枚棋子相碰,歐文成了最終的勝者。

“我來救你。”歐文絕望地說,用力抓著魯的肩膀。他試著施用魔法,但魔法卻無法在他身上停留。他之前這樣救過賈絲廷,伊蕾莎白的侍女。每次救人後他自己都精力耗盡,但這次他的感覺卻全然不同。魔法摒棄了他,完全拋棄了他。他努力將魔法吸進去,但這就像他張開雙臂想要抓住流水一樣。兩種情緒在體內爭鬥不止:挫敗和憤慨。

魯為什麼要攻擊他?

歐文凝視著這張蒼白的臉,他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血漸漸流乾。“我完了。”這位年紀略長的人緩緩說道,目光越發空洞。“我已竭盡……所能。”然後他雙眼變得銳利強硬。他用絕望的神態盯著歐文。“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救她或者殺了她的人。只有……你。聖泉賦予你的能力……極為罕見。她也……她也和你一樣。保護好她。否則他們都會……被淹死。”

“誰會被淹死?”歐文帶著狂怒懇求他,他跪在這位癱倒在地的騎士身邊,淚水刺痛著他的雙眼。

從魯口中發出的氣息愈發微弱了。“我手上……有個戒指。它是你的了。現在你就是主人。樹林之主。”

歐文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胸腔塌了下去,這次再也沒有鼓起來。布倫登?魯睜著空洞的眼睛,嘴唇微微張開。一行血從他眼睛裡湧出,就像一行淚水。

年輕的公爵跪在這片泥濘的土地上,迷茫困惑地環顧四周。這邊有石頭祭壇,還有銀製餐具。那棵奇怪的樹已經掉光了葉子。他看到埃塔伊內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還有倒在地上的騎士和他受了傷的戰馬。一股令人生畏的自責內疚之情湧起,如毯子般覆蓋全身。他因為把水倒在了石頭上,引發了這場爭鬥。莫名其妙地讓魯和他決一死戰。他完全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

但他開始懷疑西尼亞是不是從頭到尾一直都知道。

一小團火在樹林中發出細碎的爆裂聲,在靜謐的夜晚中,貓頭鷹躲在某處默默地啼叫。兩匹馬拴在一起,就在不遠處,正吃著掛在脖子上糧袋裡的乾草。這是片古老的紫杉林,和歐文小時候騎馬去蜂巖的路上看到的那些樹林類似。

埃塔伊內終於微微挪動了下身體,歐文正朝火堆裡扔進另一根小樹枝。

“我們這是在哪裡啊?”她無力地問。

“布里託尼卡和我自己領地之間的邊境樹林,”他回答道,“你昏迷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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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埃塔伊內挪到毯子上,身上蓋著他的毯子。她努力想坐起身來,臉不由地抽搐了一下,明顯是因為疼痛。“我還記得的就是那聲音,那個可怕的聲音,比響雷的聲音還要大。然後什麼東西砸中了我。冰雹?”

歐文點了點頭,又朝火堆裡扔進了另一根小樹枝。他內心躁動不安,充滿了秘密、難題以及難解的衝突爭鬥。他的內心異常絕望,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發瘋了。他需要找個人說說話,需要找個人幫他把這些支離破碎的資訊串在一起,找到線索。他發現自己佩戴的劍鞘有著一種特殊的治療功能——在這場與布倫登?魯的決鬥中受的傷都奇跡般地好了,他把劍鞘綁在埃塔伊內腰間後,她頭上的傷也在他眼前癒合了。

“我帶著你的劍呢。”埃塔伊內說,像是在讀心。

“劍鞘治好了你的傷,”歐文說,看著她的雙眼,“我一直都困惑不解,為什麼我在阿弗朗奇之戰中受的那些傷那麼快就痊

愈了。我應該歸功於這些年來你給我的訓練。”他痛苦萬分地嘆了口氣。“魯死了。”

埃塔伊內吃驚地眨著眼睛。“怎麼死的?在哪裡?”

歐文撿起另一根樹枝,用手撅成兩截。“冰雹過後,樹都被砸禿了。然後一群鳥飛了過來,用歌聲驅散了寒霜。我之前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它們還沒唱完歌,一個身著黑衣的騎士快馬疾馳衝進樹林,開始和我決鬥。我當時不知道他是誰,後來給了他致命一擊。”他把樹枝折斷的部分扔掉,盯著埃塔伊內的眼睛,任由自己的焦慮之情流露出來。“一定發生了什麼。我需要告訴你些事情。我必須要大聲說出來,要不然我真怕自己會瘋掉。幫我理一理其中的邏輯,埃塔伊內。幫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他擦了下嘴,慶幸這個夜晚沒有人打擾。整整一天,他都在糾結自己要不要返回普勒默爾,告訴女公爵樹林裡所發生的一切。歐文在自衛的過程中殺死了她的元帥,但絕不僅僅如此,一定還有些別的什麼。似乎是聖泉在命令他回到帝泉王宮。在這盤巨大的巫哲棋局中,一個棋子已經沒了。這只是一招棋而已,接下來還會有很多招的。

“我很久沒見過你這麼心煩意亂了,”埃塔伊內頗為擔憂地說,“和我說說,是什麼讓你如此煩心,歐文。”

“這一切完全是一片亂麻,”他似笑非笑地說,“請原諒我吧。我這一整天都在對付自己的胡思亂想。你知道的,我們不能回阿弗朗奇,也不能回塔頓莊園。所以我想我們今晚就露宿在此。現在這是我的森林了。”他抬起頭看著他們頭頂上方的棵棵參天大樹。“這些都是我的了。”

埃塔伊內耐心地等著,什麼也沒說。

“你還記得我們乘船去阿塔巴倫途徑埃東布裡克灣嗎?”她點點頭。“我們穿過海灣的時候,聖泉告訴我,有座城市被水淹沒了。我能感覺到阿塔巴倫的座座城堡、房屋莊園很久之前就葬身海底了。規模如此龐大的毀滅讓我毛骨悚然。之前發生過,你知道的。聖彭裡恩是萊奧內伊斯王國的唯一遺蹟。聖彭裡恩也被水淹了。我和布倫登?魯決鬥完後,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說我現在是女公爵的守護者了。他還告誡我說,如果我沒保護好她,就會有另一個王國被水淹沒。”他盯著跳動的火焰,再一次陷入沉思。

“但他沒說誰會遭受這滅頂之災嗎?”埃塔伊內問道。

歐文搖了搖頭。“我猜是布里託尼卡。你有沒有注意到普勒默爾所有的住宅都建在山頂上嗎?女公爵居住的城堡建在最高的山上。我想她對潛在的危險瞭如指掌。我覺得她是想在洪水來襲的時候使自己的民眾活下來。但洪水絕不會是那種大自然的普通洪水,埃塔伊內。”他握緊拳頭,平息了自己想要重重把手錘在什麼東西上面的衝動。“這是深無測傳說的一部分。我把水倒在那塊石頭上之前,萬里無雲!一片雲都沒有。結果卻下起了冰雹,砸著我們,一場猛烈的冰雹,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差點要了你的命!”

她驚詫地看著他。“我記得你護著我。我以為我們兩個都得死,但有你在,我覺得很安全。”

她眼中的柔情讓歐文難為情。“不知道為什麼,冰雹並沒有砸到我。我有這種奇怪的——該用什麼詞描述呢——免疫?女公爵是泉佑異能者,我們第一天晚上和女公爵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她擁有的能力巨大無比,遠遠超過塞弗恩的能力,甚至比我的能力都要大!我之前很困惑,不知道那魔力是怎麼自己表現出來的,現在我覺得我知道了。我不能確定,但我覺得她有那種能力,那種我一直以來都謊稱自己擁有的魔力。”他用一種極其無助的目光看著埃塔伊內。“我覺得她能預知未來,就像米爾丁巫師一樣。想想看,埃塔伊內,我的所作所為都在她意料之中。國王派我和霍瓦特公爵一起保衛布里託尼卡的時候,我們深夜襲擊了沙特裡約恩大軍,布倫登?魯當時也在那裡。我們去阿塔巴倫見埃裡克的時候,誰來了?布倫登?魯。沙特裡約恩開始圍困阿弗朗奇的時候,誰幫了我們?布倫登?魯。我之前一直以為他是那個泉佑異能者,但我們今早決鬥的時候,我從他身上什麼都沒覺察出來,沒有一星半點兒的魔力。”他低下了頭。“告訴我,我把這一切都弄錯了。告訴我,我是個糊里糊塗的大傻瓜。我努力了一整天,想要把這一切都理清楚,想明白。”

他拿起另一根樹枝,把它扔進了樹林。

他再看向埃塔伊內的時候,他看到她在盯著自己。她看上去毫無困惑之情,倒是很受感動。“你沒有瘋,歐文,”她說,“你聰明絕頂。你向女公爵求婚的時候,她絲毫也不吃驚。其他每個人都驚訝異常,甚至連魯也沒想到。但她卻知道。”

這正是最為困擾歐文的事情。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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