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科幻->第一權臣是病美人[穿越]->章節

定風波

熱門推薦: 宇宙級寵愛 女配她天生好命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諸天新時代 劍仙三千萬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我真不是魔神 都市國術女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蕭暥來不及多想, 反手一劍挑去,泛起一股水腥兒,撈起來一看, 劍刃上掛著幾簇切斷的水藻。

他頓時想起了先前在魏西陵的旗艦上襲擊他的東西, 也是這玩意兒?

緊接著江面上風浪大作, 船身劇烈的搖晃起來。

江水如同滾沸一般,水底下彷彿有一頭狂怒的野獸,正兇猛地撞擊著寶船。

蕭暥扶船舷勉強站穩, 心中暗驚,水底下是什麼鬼?大白鯊?

水下, 波翻浪湧間,大片的水藻糾結成團,連成密密麻麻的森林。

魏瑄周身都被水藻束緊了,拼勁餘力揮劍劈去, 可鋒利的帝王劍似乎刺入一團柔棉裡, 被什麼極有韌性的東西糾纏住了, 一股極盡衰腐沉鬱的氣息縈繞了上來。

他心中一沉,這水藻中有什麼東西?

一念閃過之際,纏在他脖頸間的海藻越縛越緊,全身就像被巨蟒纏繞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一張慘白浮腫的臉從密密麻麻的水藻間浮現出來, 赫然和他打了個照面。

“嚇到了罷?小子。”隔著密密麻麻的水藻, 那鬽嗤笑道, “縛著你的可不單是水草,那是無數的頭髮。”

魏瑄感到一陣陰晦之氣從束縛他之物中滲出, 流入四肢百骸。

“這裡靠近刀劍峽鬼門關, 古往今來, 有多少船隻被激流捲進了刀劍峽, 撞上這澔嶺嶕。”那聲音似乎隨著水波搖曳間,帶著隱晦的低啞笑意,“溺死在這裡的人何止千百。”

蠕動的髮絲編織成蛛網將魏瑄的身軀越絞越緊,將他往深淵拖拽而去。骨感清勁的手緊緊握住劍柄,卻使不出力。

鬽好整以暇道,“只是可惜了這帝王劍也要沉沒於此,小子,還記得我在船上對你說的嗎?”

“什麼?”魏瑄費勁地吐出幾個字,

他一張開嘴,冰涼的江水裹著蠕動的髮絲,帶著令人作嘔的朽味立即從四面八方湧入他口中,嗆入肺裡。

那鬽見他已是垂死之態,更為得意,“我在局中好心提醒過你,殺伐決斷才是王者,你雖握著王劍,卻沒有一顆王者的心,這帝王劍對你來說,不過是一杆廢鐵罷了。”

王者之心?魏瑄逐漸模糊的意識裡,泛起陳年的苦味。

前世,他曾御駕親征,馬踏山河,大肆征伐,九州天下羽檄飛揚,平南疆、定西域、遠征漠北,驅逐夷狄數千裡。用赫赫武功開闢了前所未有的遼闊疆土,鑄造了一個空前的盛世,終成一代雄主。

而最終,三千世界,萬里山河,卻都無法填補那人離去,留下的空白。

西風殘照,宮闕重重,晚年的帝王在御階前立盡斜陽,再也等不來曾經戰火紛飛的亂世裡邂逅的驚鴻一瞥。

任憑他是丹青妙手,畫了多少畫像,卻再也描繪不出那人的模樣。

成團的髮絲趁機封住了魏瑄的口鼻,絞緊了他的脖頸,他不再抵抗,一個念頭在腦中縈繞,也許它說得對。

那鬽見他忽然放棄反抗,一副失魂落魄之態,蔑笑道,“剛才你追我下水,我還以為你有幾分血勇,現在看來,斬天下定乾坤的帝王之劍在你手裡,竟然連幾根頭髮,一片水藻,幾個死人都砍不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黯然神傷起來,小子,你到底是有多懦弱。”

魏瑄頭腦混沌地想。他寧可被罵懦弱、無能。如此,他就不用擔心自己將來會傷害到蕭暥。

也不用每次在戰場上,一邊奮力對敵,一邊還要拼命壓制著心魔。

他忽然覺得,如果他就這樣懦弱地溺死了,和這把王劍一起葬身在水底也未嘗不是好事。

蕭暥也許會一時感傷,但他事務那麼忙,很快就會忘了罷,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那麼多人。

他眼前又浮現出溯回地裡所見。那一世,江畔梅子未熟,那人隔江遙望故里,春風不渡。

……

如果他死了,或許將來,江月照人時,那人置入水中載沉載浮的蓮燈裡,也會寄他的一盞。照亮這冰冷的江底,黑暗的亂世。

“我不會成為帝王。”他決然道,“也不想要帝王劍。”

“那你就去死罷。”那鬽揚聲道,

說完他又頗為得意地補充,“不過,你們剛才這樣欺我,這筆賬還是要算的,我看你挺掛念船上那人,我就再做個好事,成全你們……”

“你做什麼?”魏瑄艱難地出聲。

頃刻間,水流忽然急旋翻騰起來,大片的水草間瀰漫起團團黑霧,其中似乎還裹挾著鐵杵硬木石塊等重物,帶著沖天的煞氣,捲起千尺狂瀾向水面湧去。

“我把他們都拉下來陪你啊。”

“你敢!”

他話音未落,洶湧的巨浪已經裹挾著硬木鐵石,朝著樓船的底部狠狠地撞去。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魏瑄心中頓時一緊,這東西是想要把船底鑿空撞翻!

***

瞬息間,江面上洪波湧起,以寶船為中心形成了巨大的漩渦。

“君候,不能再靠近了,會被卷進去的!”田讓緊張道。

魏西陵劍眉緊蹙,“所有艦船,以鐵索相連。”

隨即,餘下十艘戰船立即以鐵索連結上前面的戰艦,相互勾連,在江面上撒開了一張巨網,與水底的東西展開了一場持續的角力。

船艙裡,隨著船身的劇烈晃動,賓客們驚慌失措滾做一團,有幾個倒黴的人在廊柱上撞得頭破血流。北狄人以往一輩子都沒有坐過這麼顛的舟楫,都東倒西歪,劉武青著臉狂吐不已。一時間船艙裡陷入一片混亂。

“不要慌!”蕭暥找到了一圈繩索,傳給眾人。

用繩索把自己栓在廊柱等固定之物上,這就像是安全帶,否則那麼顛簸的船艙光擠壓踩踏都能死傷一片。搞不好還要直接滑出船舷落水。

其實此刻他也腦闊疼,戰場上兩軍交鋒兵來將擋,不過酣暢淋漓打一場硬仗,比應對這些妖魔鬼怪要容易多了,現在,連敵人在哪裡都看不到。

安頓了眾人,蕭暥看向謝映之,“先生,水底忽起了風浪,我到處找不到阿季,怕他被卷下去了。”

雖然武帝那麼牛氣的人,應該不會死在這種地方。

謝映之正挽起衣袖點燃案頭的香,從容道,“此間靠近刀劍峽,古往今來無數船隻沉沒於此,江底乃積屍之地,煞氣甚重。現在又過子時,陰鬱之氣揮散,故而興起風浪。”

蕭暥明白了,但現在離開天亮至少還有一兩個時辰,橫江鐵索能不能支撐那麼久?

謝映之給琴案上的古琴接上了弦,抬頭問道,“主公會撫琴?”

蕭暥:……

他還有這興致?

船上的榭臺早就是笙歌散盡,一片殘紅零落,狂風席捲起巨浪,拍打在船舷上,燭火熄了大半,只有幾盞連枝銅燈還若隱若現地燃燒著。

顛簸的船艙裡,劉武抱著柱子連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了,忽然聽到耳邊絲竹之聲響起,寧靜悠遠,如春風化雨,綿綿不絕。

劉武抹了把嘴抬起頭。

只就見狂瀾暴雨間,他們一坐一立,一曲琴簫相和。

劉武懵了,你們兩也太風雅了吧?都這會兒了,還有這個興致?

***

清揚悠遠的曲聲在江面上飄散,如同山間清嵐安撫了洶湧的怒濤,波浪居然逐漸地平復下去。

月光照著浩蕩的江面,一道暗影從水底掠起,像游魚般滑過水麵,又倏然間消失於片片浮動的水草間。

“是謝映之!”

那鬽惡狠狠道,“真是小看他了,沒想到他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還能施展化音之術。”

然後它怒其不爭地看向已經沒有聲息的魏瑄,“都是你小子太沒用了!”

水草交織成羅網,絞緊了魏瑄白皙的脖頸,他垂著頭,長髮如墨般散開,遮住了俊秀的臉容,只露出蒼白的下頜,水波浮動間,顯得清寒尖削。

看來是已經死了。

它嗤道,“果然只是生了副好皮相,連刺一劍都軟地跟個姑娘似的。”

然後它又仰頭看向頭頂的水面朦朧的月影。

“謝玄首再神通廣大也無濟於事,刀劍峽古往今來埋葬了多少亡魂,他能安撫多少,我就能再招來多少。看他安撫得快,還是我招地快,他受了傷,我倒要看他能撐多久。”

說完,一股黑氣夾帶著強勁的水流,掀起巨浪翻滾,撞向水面的寶船。

寶船劇烈地震盪了一下。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水草如蛇群一般順著船舷迅速爬如了船艙裡,陰鬱腐朽的水腥氣立即在艙內蔓延開來。

“這……這些是什麼東西?”賓客們抱著柱子,看著滿地蔓延的水草頭皮發麻,其中還夾在著幾縷蠕動的髮絲。

海安伯的繩子沒有束緊,腳腕上被水草纏住,整個人被拖得翻倒在地,沿著地面被疾拽了出去。

“救……救命!”他嚇得面無人色。

蕭暥一邊撫琴,一邊隨手一彈,長劍疾射而去,當即斬斷溼滑的水草。海安伯驚魂未定地跌坐地上。

謝映之淡淡道,“主公,專心。”

燭光盈照下,他容色如薄冰近乎透明,雪白的衣衫上,血色更為觸目驚心。

蕭暥回過神來,趕緊撫琴跟上他的節律。

簫聲忽然變得清悅起來。宛如仲夏吹過田野間的風,帶著兩三點暮雨,灑落山前,池塘裡蛙叫一片,院籬前有人聲笑語……

那是歸鄉的路,安撫著流落他鄉的遊魂。

曲調聲中,船艙裡的水草漸漸萎蔫下去,退回水中。

艙外洪浪翻湧,拍打著船舷。江水像沸騰一般,湧起無數的漩渦。

江面上數十根鐵索緊緊地扣住船舷,三方持久的角力。

如果能夠這樣支撐到清早,蕭暥心想道。

可就在這時,在席捲著鐵木石塊的巨浪持續撞擊拍打下,寶船的側舷處似乎終於禁不住咔地裂開了一道縫。

冰涼的江水汩汩滲進了船艙。

水底,

那鬽得意地笑了,“寶船漏水,這回謝先生也沒辦法了。我就再送他們一程罷!”

話音未落,周圍的江水如龍蛇翻騰,最終凝成一股滔天的巨浪升騰而起,向江面狠狠地撞去。

幾乎是同時,一道銳利的白光在幽暗的水底乍然一亮,竟將那巨浪一劈為二。

那鬽收住力,愕然看去,“小子,你居然還沒死?!”

魏瑄神色冷峻地站在水中,手中的帝王劍燃燒著烈烈玄火,江水以他為中心,波分浪裂,被劈開為兩面峭壁般的水牆。

這鬽愕然,“小子,你什麼來路?”

王劍至剛,玄火至烈,滌盡一切陰晦。

它知道魏瑄修為不淺,深為忌憚道:“你要用玄火來燒去此間的水草,你打算把上面的寶船一起燒燬嗎?”

魏瑄單手持劍指向他,“對付你,不需要玄火。”

他說罷,兩邊的水牆驟然坍塌,浪濤在水中凝起了一頭猙獰的巨獸。

鬽猛然明白過來,原來那小子剛才不聲不響,不僅把他馭水的招數全學會了,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頃刻之間,那巨獸帶著山崩海裂之勢呼嘯而來,將水底的水藻、髮絲、黑氣滌盪一空,萬般歸於寂滅。

水面上,天清雲淡,一輪明月照著寒江。

寶船靜靜地停在江中。魏瑄身手利落地上了船。

寶船靜悄悄的,不聞人聲,只有潺潺如流水的曲調從榭臺傳來。

大戰之後,風浪初定,江上花月,歌深人靜。

魏瑄穿過遊廊循聲走去,紅燭羅帳後,朦朧間映出一道似真似幻的清影。

明燈下流墨般的長髮掩著如玉容色,那人靜坐在案前撫琴,還穿著那件浮華的孔雀袍服。

戰場歸來,魏瑄還未洗去滿身肅殺之氣,忽然就闖入了一片如鏡花水月般的美景良辰裡。

他一瞬間有些恍惚,“彥昭,你這是……?”

蕭暥站起身來,袍服上栩栩如生的孔雀倏然展開華麗的尾羽,翠玉金絲間流光溢彩,映著傾世的容顏。

他挽起唇角,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迷霧,“我是此間綵勝,當然要做彩勝該做的事。”

綵勝?……魏瑄驟然想起來,他如今是眾人角逐的局中彩勝。

燭火下,他眼梢的小痣彷彿落在心頭的一點硃砂。

“聽琴、下棋、陪酒、閒聊,你想要什麼?”蕭暥漫不經心道。

魏瑄凝目注視著他,彷彿被那顆小痣灼到了,目光變得幽深莫測。

一個沉寂多年的念想,在萬籟俱寂的夜裡,彷彿一場細雨後破土而出的春芽。

他啞聲道,“那年在你書房,你說過要教我的事。可還記得?”

蕭暥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但我也說過,要實戰才能學會。”

“我已經歷戰火,”魏瑄的聲音幽沉而有韻味,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少年了。

手中的帝王劍匡然落地,秀勁有力的手一把攬過那輕盈的腰身。

久別重逢,彷彿是熬過了一個漫長荒寂的嚴冬後,終於等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

江中浪潮起伏,水波盪漾間,紗幔後兩道人影交疊翻滾,四角宮燈不停地晃動。

纏綿入深處時,蕭暥眼梢一撩:“這些我沒教過你,誰教的?”

魏瑄:“我無師自通。”

“太生澀。”蕭暥毫不留情地評價,“還得我來教你。”

夜裡風浪乍起,船身隨之顛簸晃動,推動那場合歡到達了巔峰,水光瀲灩在紅燭羅帳間浮動。

“你們蒼冥族製造幻境,一直都是這個風格嗎?”

情意纏綿處,魏瑄忽然拈起他雪白的下頜。

蕭暥雋妙的眼睛微微睜大。

緊接著,冰冷的王劍已經抵在他脖頸間,“你這幻境做得挺好,技術也不錯,我又學到了。”

一瞬間,燈燭羅帳全部黯去,四周又沉入了一片漆黑。

魏瑄目光銳利:“不過我好奇,你閱盡人間,到底偷窺了多少私闈之事,都總結出經驗了。”

那鬽恐慌地辯解,“不是我製造的幻覺,不,一開始我確實想用幻境背水一搏,可是沒料到你心念力那麼強,之後全都是你在掌控幻境,我什麼都沒做……”

它發現剛才還被它嘲笑軟弱的青年,現在看向它的目光,冷峻中帶著不容欺瞞的威儀,竟頗有帝王氣了。

魏瑄冷然道,“你若還想活下去,就要為我做事,我需要一個能安插在蒼冥族內部的……”他看了眼那個鬽,“算是個人罷。”

一直以來,他們與蒼冥族之間就是敵暗我明,處處被動,現在,該換換了。

***

天亮的時候,一夜風波已定。

魏瑄從榻上醒來,“這是哪裡?”

“這是艦船上,”一名士兵道,“殿下,你昨晚回來,也不跟任何人說話,倒頭就睡。”

魏瑄凝眉,他昨晚上的船,應該是真的船,只是之後所見所聞都是幻境,那個鬽想最後反戈一擊,利用幻境操縱他,也許還想借他襲擊謝映之。沒料到幻境被他反控了。

“我這就去通報將軍。”

那士兵轉走出去後,魏瑄立即起身掀了狼藉的床單,和兩年前的驚慌失措不同,他走到舷窗前,面不改色地把床單扔到了濤濤江水中。

※※※※※※※※※※※※※※※※※※※※

感謝在2020-07-18 23:18:05~2020-07-19 22:52: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eniac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愛吃魚、顧槿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民政局 30瓶;eniac 20瓶;你的長腿叔叔 18瓶;竹馬快點在一起 14瓶;略略略、顧槿妍、大海啊大海就像媽媽一、秋葵總喜歡熬夜看文 10瓶;hebe 5瓶;卷捲心蕭暥的 2瓶;雲醉月微醺、庫房保管員、雲珩、許盛的小女友、cind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相關推薦:我是霸王超級吞噬系統超級吞噬系統秒變強病美人存活攻略病美人斂財系統心尖兒上的病美人暴嬌和病美人[互穿]綠茶病美人洗白後病美人[重生]裙下之臣[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