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噠”
“噠”
沈厚在階梯上走著,周圍很暗,找不到光源在哪,但又能勉強看得起周圍的環境。
周圍什麼都沒有,不大像是黑暗吞噬掉物品,倒像是真的一片虛無,唯一存在的就只有沈厚腳下的階梯。
一層接著一層,沈厚一步一步的邁著,奇怪的是階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永遠都走不完。
“什麼情況?”
沈厚也是一頭的霧水,他在心裡默默記住了自己的行走軌跡,雖然說是順著階梯走,但每走個百步就會朝右邊拐,最後又像是回到了.asxs.。
“每一層都是向上的,但為什麼感覺一直都在繞圈。”
沈厚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留下了血的印記,由此來證明自己的猜想。
“果然沒錯!”
三十分鍾後,沈厚又回到了原地。
“彭羅斯樓梯!但在三維空間裡是不可能存在的,除了一個荒謬的穿越的解釋外,還有一個更有說服力的解釋。”
沈厚抬起頭,看向那遠處的黑暗,慢慢的彭羅斯樓梯的全貌浮現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說著,沈厚朝著那黑暗奮力一躍。
沒有失重感的恍惚之下,沈厚睜開了眼睛,發現此時自己依然還在階梯之上,抬頭望向四周,令人驚訝的是,沈厚已經處在一個又一個的彭羅斯樓梯之上,無窮無盡,永無出路。
“嘖,這下麻煩了。”
在茶莊裡,四周已經點上了合適宜的燈光,柔和的與周圍的環境完美相襯。
茶莊的大廳中間,沈厚此時躺在了地上,似乎已經進入了昏迷,眉頭緊鎖。而一個男人坐在古色古香的茶桌邊,背向著沈厚而坐,細細的品著茶。
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從暗處慢慢的走了出來。
“殺還是留。”
“留。”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他的命嗎?”
“他說的對,我們的老鼠夾只是能暫時的困住他,卻無法殺死他。”
男人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慢慢的轉過身,對著口罩男說著。
“蕤(ruí)賓,你要是殺了他,你也就走不了了。”
“滴~嘟~滴~嘟~”
警笛聲從遠處慢慢的傳了過來,聲音越來越近。
“警察!”
口罩男驚訝的看向了外面,又轉頭看向了茶桌邊的男人。
“徵!”
此時男人已經走到了沈厚身旁,蹲下身看著這個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開的車上有GPS,所以他知道自己只要拖住時間就好了。”
徵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沈厚的頭髮,小聲的說著。
“你比我預期成長的還要快。”
“徵,前面出不去了,走暗道吧。”
徵站起身,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黑色的“石頭”
“他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
說完,彈指將“石頭”丟向了車頭行車記錄儀的位置,接觸車窗的一瞬間猛地爆炸,記錄儀燃燒著。
“我靠,踩油門!”
遠處郭城一行人看見了前方的火光,焦急的衝上前去。
四輛警車,下來了十幾個警察,小心翼翼的衝進了茶莊,除了大廳裡依舊昏迷的沈厚外,再沒有其他的人。
轉頭又回到了停在門口的車前,記錄儀已經報廢,裡面的儲存卡也到了無法修復的地步。
而此時,在距離茶莊百米外的小山丘上,徵和蕤賓眺望著茶莊的方向。
“中了我的催眠,那個男人也就沒有威脅了。”
“你是不是對你的催眠過於自信了。”
“二十歲起,十五年間,一共催眠了一千三百個人,除了補刀致死外的,還有大約一百多個活下來的,但至今都沒有一個人醒過來的。”
徵笑了笑,扭頭離開了。
“恐怕,這個記錄要被打破了。”
......
在貝城的另一邊,黎風的大廈暗層內。
“你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別告訴我是警察打的。”
北橫坐在桌子後,看著黎風滿身創傷的模樣,忍不住吐槽。
“警察?他們對我比你對我還要好,至少不會背後捅刀子!”
“冷靜一點。”
突然,第三個男人的聲音從角落裡響了起來,黎風驚訝的轉頭看了過去。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插著褲子口袋慢慢的走了出來。
“是我叫他那樣做的。”
“商?為什麼!”
“放心,我既然來了,就是打算告訴你一切的,但你似乎先需要治療一下。”
黎風額頭上感覺溼溼的,一滴血慢慢的流了下來。
“剛好北橫帶了藥箱,先止血。”
北橫提著藥箱走到了黎風身旁,而黎風,看見了商似,內心的怒火似乎就已經被撲滅了,一開始有些牴觸,但後來也都安分的讓北橫給自己包紮。
而在黎風被綁成“木乃伊”的時候,商將他的計劃告訴給了黎風。
......
沈厚被送往了貝城最好的醫院,經過一晚上的診斷,最終才被認定為處於被催眠狀態,但由於貝城在心理學方面的醫生較少,且醫術並不高,所以對此一無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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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城無奈,第二天就將其送往了最近的更大的城市——晴江市。而接手沈厚的,正是晴江市最有名的心理科醫生,歐陽古琴。
“衣揚!”
像是被野獸追趕一般,白清兒收到了訊息,瘋狂的趕到了沈厚所在的病房。
這是在胡納監獄之後的又一次見面,而見到的第一眼,內心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你真的還活著。”
這是內心的第一句話,第二句接著“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兩行眼淚奪眶而出。
白老跟在後面走了過來,郭城上前迎著。
“那個人真的就是任衣揚?”
白老看了眼病床上的沈厚,和在床邊抓著他的手哭的死去活來的白清兒,點了點頭。
“他先後用了霍少光和沈厚兩個名字,而且先後性格差異很大。”
白老聽著皺著眉頭,疑惑的望著郭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我能解釋。”
歐陽古琴從後面走了過來,嚴肅且沉重的說著。
一段時間後,白清兒的眼淚似乎也哭幹了,歐陽古琴把任衣揚人格分裂的事情,盡數全部告訴了郭城和白老。
歐陽古琴走到了沈厚的床邊,插著口袋。
“琴姐,救救衣揚好不好。”
白清兒抓著歐陽古琴的衣角,苦苦哀求著。
“這種等級的催眠,我解不開,能解開的除了施術者,就只有中術者本人了。”
“怎麼能這樣。”
“別太傷心,衣揚他,可不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