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就打算放棄了嗎?”
熟悉的陰暗的小房間內,有兩個男人,在進行談話。
“這裡,不是被銷燬了嗎?”
任衣揚環顧著四周,打量著小房間的環境。
“在外面姑且拆了都能重建,更何況在這裡。”
沈厚走到牆邊,伸出手穿了過去。
“這是?”
“這些只是幻想,你想它在它就在,要它消失,它就會被毀滅。”
“那你呢?”
任衣揚問著對面的沈厚。
“你不是已經融合在我體內了嗎?”
“說什麼呢?我們是兩個人,怎麼融成一個?”
“可是......”
沈厚微笑著,把手搭在了任衣揚的肩膀上。
“現在可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噗!”
沈厚把任衣揚用力一推,本離他幾米遠的牆壁此刻就在他的身後,本是密不透風的牆壁,此時在他的身後開出了一個發光的口子。
“出去後,就別回來了,活下去,朋友!”
任衣揚跌入光芒之中,漸漸的聽不見沈厚的聲音了,也看不清周圍的事物,像是被剝奪了一瞬間的知覺。
“啊!呼呼呼~”
任衣揚猛地睜開眼,眼前的景色又是另一番模樣。
“太簇,你終於醒了!”
宋輕月坐在床頭,驚喜的說著。
“我睡了多久?”
“三天。”
任衣揚詫異的看著宋輕月,又看了看自己包紮好的手。
“還記得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宋輕月看著任衣揚盯著手發呆,以為他的失憶症又犯了。
“嗯。”
任衣揚轉過頭回覆著。
“我餓了。”
“哈哈哈,看來毒都已經消了。”
午飯後,任衣揚去夷則那裡換了藥,此時的手掌已經開始慢慢的癒合。
......
“轟!嗡嗡嗡~”
馬路上,摩托聲轟鳴了整條街道。
飛馳了半個城鎮,最後停在了C國晴江市警局。
“今天,接到命令,有個國際上的同僚,在近日會到達晴江市,加入當地的警方,加入音律組織專案組擔任隊長一職,共同追捕音律組織,大家注意!”
“白老......”
陸聰挑著眉毛提示白若夫看向門口。
“怎麼?眼睛有問題啊?”
“不是,那個,門口......”
白若夫納悶的看向了門口,此時一輛黑色的摩托停在了大門前,摩托上的人已經摘了頭盔,看向這邊。
“誰啊,痞子樣,這年頭混混都敢來警局囂張了嗎?”
白若夫看著門口痞子樣的男人,嘴裡不停的嘀咕著。
“喂!門口不允許停車!”
男人被白若夫吼了後,自覺的把車停在了停車場,又走了過來。
“你好,我叫陳即,趙天河的弟弟。”
這一句話,讓在場除了白若夫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
趙天河,原音律組織成員,與妻子共同代號姑洗,是殺害並偽裝警察的惡徒,也是殺害孫葉的兇手,同時也被任衣揚所擊斃。
“你要幹什麼!”
陸聰嚇得腿一軟,坐在了臺階上。
畢竟作為趙天河的弟弟,說他綁著炸彈來報仇都是有可能的。
“是真正的趙天河,不是音律的人渣!”
解釋清楚後,眾人才舒了一口氣。
“嚇死我,原來是警察的表弟。”
“不是。”
陳即的一句否認,又讓人們緊張了起來。
“不是表弟,是親弟弟。”
“可一個姓趙,一個姓陳?”
白清兒作為家裡有親哥哥的人,開始提出質疑。
“很小的時候,我們父母就離婚了,他和父親姓,我和母親姓。”
這種話從他的嘴裡很輕易就說了出來,就像在說別人家的父母離婚一樣,但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早就應該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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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今天來是幹什麼的,報案嗎?”
“哦,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陳即,就是那位要加入我們的人。”
“蛤!”
白若夫的話讓人們大吃一驚,先是偽裝的哥哥殺害了隊長,幾年後真的弟弟來到這裡補上了隊長一職,說是巧合,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當然不是巧合。”
看著大家驚訝的面容,陳即微笑的解釋著。
“這裡是為我哥哥報仇的地方,是我特意向上面申請來到這裡的,同時,我要說一件特別嚴肅的事情!”
瞬間,所有人的面孔都變得嚴肅起來。
“白之一沒有死,任衣揚並沒有構成故意殺人罪,可以撤銷對任衣揚的追捕!”
“什麼情況!”
所有人,特別是白清兒聽到了陳即說的這句話,被驚訝到無法正常說話了。
“哥哥,哥哥白之一他,沒有死,衣揚,衣揚無罪?”
“嗯。”
陳即對著白清兒認真的點頭。
“你你從哪知道的?證據,證據有沒有?”
“證據,目前並沒有,因為已經被銷燬掉了,而從哪知道的,那個地方白醫生你也去過。”
“什麼,我去過?等下,白醫生?”
雖然白清兒此時穿的是白大褂,但作為法醫,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稱呼自己為醫生,而白醫生這個稱呼除了在醫院實習的時候,還有一個地方聽到的最多,並且是最近才聽到的——胡納監獄。
“胡納監獄!你到底是誰?”
“一名普通的守衛而已。”
“好了好了,自我介紹已經結束了,都去幹自己的事情吧,橋西那邊的故意傷人案的兇手抓到沒,我今天就要見到嫌疑人!”
白若夫出手打斷了陳即的話。
“許玲,你帶著他熟悉一下局裡的環境,清兒,你去食堂給我帶杯豆漿來。”
白若夫遣散了聚集的人們,內心卻是實在的不安,作為白之一的父親,任衣揚的岳父,任衣揚沒有殺害白之一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應該也是十分的重要,但此時他卻毫不在意,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早就知道這件事。
白若夫上到了二樓的辦公室,將門反鎖,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桌子,眼睛瞟向了角落裡的保險箱。
“噔噔噔”
突然,敲門聲響起。
“誰啊!”
“我,陳即。”
白若夫深呼吸後,走到門口,將門開啟。
“白老,我......”
“我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
辦公室內,二人對視著,都在奮力的猜測著對方的內心。
“白之一的屍體為什麼要這麼快火化,為什麼連屍檢都沒有全部完成就被送去了火葬場,關於這件事的理由,我只能用希望他能夠安靜的離去這種愚蠢的藉口搪塞你,真正的答案,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陳即盯著白若夫的眼睛,聽完了他的話,許久,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