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女實在是越來越讓人感覺到濃霧般的神秘感,引起李逸的好奇。
“那麼,你認為他們會來到你身邊,或者來到我身邊?”李逸從容不迫地趴在沙發上微笑問。
王女抬頭看著李逸,淡定的說:“全都具備了!”
“砰!”
她的話剛說完,門便被一大腳粗魯的踢開,五道身影大搖大擺走出門外。
“這就是我的家。你竟敢來這搗亂?”
王女並不驚慌,而是把他們也嚇得不輕。
“哈?你家裡發生什麼事了?我雷傲天一直要走的路,你們算是老幾嗎?敢不敢嚇我一跳?”
領頭的那個叫雷傲天,不屬於三大家族,而是想在三大家族中撈點小利的阿貓阿狗。
畢竟武州的資源多是被三大家族所控制,要想從這裡獲得機會就只有從他們那裡找。
對他們的好是遠遠不夠的,畢竟三大家族中不乏像他們這樣的人,他們要為三大家族貢獻巨大的功勞,即論功行賞、以物換物。
而現在李逸冒犯阮家的時候,兩人自然會抓住機會對阮家進行邀寵獻媚。
無論誰只要擋住自己的財路就會喪命!
“而你的架子也相當大,竟然坐下來,背對我說了一句話,儘管不知怎麼就這麼多人來接你了,但我也看不出你是不是個神。”
雷傲天說話算話之間已朝王女衝過來,掌心忽然冒出一把劍寒,毫不遲疑地刺入王女脖頸。
白虎遣將囚州全部堵死,百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此地百姓的生命更被他所控制。
只要他願意,總會有一人死去,沒有人能制止得住他,終究沒有人會知道自己下個物件是誰。
於是這本來叫州主囚牢,卻被改主了,那是白虎!
但令李逸恐懼的不是這一個,而是其他。
朋友們都離開了他,這次數萬病患將使他剛剛獲得的鉅額財富再次付之東流。
那下次怎麼辦?
李逸不以為然,立刻回家,與龍花蕊、秦紫月留在一起。
白虎說不是他們,但他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幌子。
在此期間,白虎上新聞臺高聲宣佈這些人受傷完全是由於新任州主李逸殺害其子。
而且他也不補償,話外之音就是要這些人去找始作俑者李逸算帳。
於是不到一個小時,家門口就已是人頭攢動,不下千人了,都在喊著討李逸。
“滾你這混蛋誰答應你做新州主?”
“你和我的恨,怎麼會扯進來呢?我們與你們之間有何恩怨呀?”
……
“給他們報銷醫藥費!”
李逸將卡片丟在鐵石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
錢財對於他來說只是浮雲,這些人又是毫不知情的無辜群眾。他總是無法用拳打腳踢來逼退這些群眾。
唯一能讓他們走,能讓這裡安靜下來的方法就是花錢消災。
白虎清楚的計算出了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必須要說自己的確是心機重重。
只是,自己接下來的打算,李逸始終未能猜透究竟。
這個問題最令李逸當下感到頭痛。
“爸!咱們啥時候回家呀?還在家時覺得更適應!”
正在此時,龍花蕊的話忽然點醒李逸。
他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我明白白虎的用意!他正在打擊龍庭、龍閣,他想讓我無家可歸!”
但突然意識到事後李逸已經無法歡呼雀躍,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地攥緊拳頭,然後朝旁邊的沙發猛擊。
白虎想必深知李家所在地對於自己來說非同尋常、舉足輕重。
畢竟白虎與其他人不同,是武道學院的上層,想必懂得不少東西。
這當然包括,李家駐地對於失去家園20多年的李家人來說,是多麼地重要。
而昨日因白虎所為,兩人離開龍庭,當然是白虎預先安排。
他是想把自己從龍庭弄走,那樣的話他們就好把龍庭毀掉。
“我立刻就回家了。你先在這等候吧!”
李逸迅速起身朝著外面衝了出去,上車的同時問了一句在福州管理龍閣的人龍閣有沒有出事。
畢竟白虎自從用這麼多人堵住整個囚州後,讓原本在福州武道學院工作的人們下手都很容易。
果然還未等到李逸開赴龍庭時龍閣眾人便發來訊息。
龍閣昨夜已遭攻擊,閣內人員死傷無數,如今回到自己身邊仍是個剛甦醒保安。
而且龍閣目前已完全清理乾淨,就是直接用鉤機剷車推倒的,地基也被全部給予連根拔起了。
矗立數十年之久,如今龍閣已蕩然無存。
而且李逸猜龍庭的結局應該也不比龍閣好多少。
想罷目光更冷,一腳踏油門,不久便到龍庭門前街頭。
如今的龍庭就像個施工現場,鉤機剷車之類的大機器雲集於此,轟隆聲讓人耳濡目染異常難受。
但李逸並不理會這一切,一上車他就朝那頂工頭上帽,饒有興致地命令工頭上白虎。
“對對對,就是那裡,把那裡挖乾淨了,一點地基都不給他留!太厲害啦,這後面咱們改個化糞池吧,噢沒錯名字我也考慮過,李家的化糞池呢?哈哈!”
“嗯,很不錯!”
“白虎大人給它起了個好名。”
……
白虎開口身邊的男人都是你一言我一語拍馬屁,這嘴臉讓人反感。
而這時白虎覺得背後冷冰冰的殺意在逼近,忍不住回頭看著李逸,顯出幾分狡猾:
“你來得比我預估得還早,看在我太小看你的份上,但這並不重要,總之你們李家駐地都不存在。”
“看來我不願意打架是不可能的。”李逸緊握雙拳,額上青筋迸出。
短短一天,白虎就已將自己徹底惹怒了,自己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底線了,白虎知道得很清楚,於是就寫了戰書了!
“打?,你用什麼跟我打架呀?”
白虎十分將信將疑的打量著李逸,隨即發出極其輕蔑的笑。
“你如今卻成了朋友背棄、錢財散盡、連家都沒有的喪家之犬。你用什麼來和我較勁?”
“呼~”
李逸一言不發,身子化作光影衝到白虎面前。
但過去在旁人看來快得沒影兒,但在白虎看來卻異常遲緩,畢竟其實力要遠遠超過李逸以前贏過的那些人,甚至原本就超過李逸。
但他竟然用九階武師般的力量,輕而易舉地接住李逸的雙拳,輕輕一擰,就十分容易地解決了自己的進攻。
這可把李逸嚇壞了,畢竟是七階極武師的白虎如今不過是個九階武師而已。
儘管他之前非常厲害,但是如今憑藉九階武師之力抗衡七階極武師是否太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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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實力雖目前不及您,但身體素質卻絲毫未下降雖只能以一般罡氣與您對戰,但已足以接您任何進攻。於是我就說,你們沒有資格跟我較勁!”
白虎忽然用力,兩手使勁拍打李逸胸前,李逸就像個漏氣的皮球飛跑。
“遺憾的是,若是再使用極武師之力,你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他搖頭晃腦地看著遠處從地上吃力爬起的李逸很是唏噓。
“讓自己龍鱗發亮!使用龍鱗後,你我可能還能有一戰之力。”
他深知李逸手中擁有四片龍鱗,而每片龍鱗都會帶給他無比恐怖的能量,只要使用龍鱗,戰鬥就有了意義。
然而李逸抬起頭,贏了就冷哼一聲:“嗯!你根本用不著!”
“你不就是把龍鱗全給你女兒嗎?”
白虎注視李逸,一秒識破李逸平靜下的隱情。
儘管他並沒有收到準確的訊息,但他知道李逸曾將龍鱗送給女兒,當時雖已分開,但並不代表李逸就會將龍鱗奪回。
假如李逸在這一刻已將所有龍鱗都給了龍花蕊的話,此時他拿不出龍鱗來與之搏鬥也就順理成章。
李逸不應,神情肅穆,終究白虎猜到。
“瞧你的模樣我該沒有猜錯吧。你逞能。”白虎輕輕的點點頭,心滿意足的說著,但又有些不耐煩。
“既是這樣,那我也不會和你一起虛度光陰,把你直接打死也沒關係。”
他慢慢地舉起右手,對著李逸,忽然緊握雙拳。
下一刻,李逸身上出現了猩紅的血管蓋住了他的皮下。
“噗!”
血管驟爆,無數條血濺到李逸眼前這條路。
他面色一冷,忽然一怔之後很快就以罡氣覆蓋全身,堵塞毛孔與傷口,停止了血的進一步損失。
他反而忘記了這個人也有天賦這個招數,但是罡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使用罡氣就能徹底抵擋住這種進攻。
“你肯定覺得我天賦在於控制血液?那麼,你錯啦!”
白虎一臉得意的樣子。
看到他這樣的樣子,李逸覺得有些奇怪,心裡隱隱感到不安。
但為時已晚,周圍消防栓、地下井蓋都被炸燬,汙水、淨水化作噴泉衝上雲霄。
但下一秒它沒有向周圍墜落,反而像有生命的龍一樣衝到非凡的地方。
“控制水分!”
李逸剛聽到他這麼一說,便已明白白虎有何才能。
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難怪能成為四聖呢,若是光掌控血液的話,也實在是太微弱。
李逸早早地衝向白虎,以致於跟在他後面的水柱只打在他背後的地上。
李逸並沒有後退,反而向前衝去,其目的很自然就是為了襲擊白虎自己,而今日不死不屈的爭鬥也只有在二人死時才會畫上一句。
“不要認為你是個聰明人。你並不是最先這樣做的。”
白虎帶著幾分鄙夷,看了看快速向自己走來的李逸。
“什麼!”
當李逸抬起腳踩著眼前的大地時,忽然覺得大地一震,隨即腳底下的大地驟然開裂,地面上湧起大量水流,將他衝上雲霄。
水流如刀,輕易地劃在自己的鞋與衣上,若非身上有層罡氣護佑,只怕早已經千刀萬剮凌遲致死。
“你無法靠近我。”
白虎冷言冷語剛講完,四周升騰起無數道高速流動的水,身周結成一個透明的旋渦,自己也處在旋渦的中央。
如果你想接近他的話,你必須透過漩渦,但那個漩渦顯然旋轉得太快,是攻擊李逸水流速度的十幾倍,這速度,眨眼間就能將你的身體剖開。
顯然越接近自己體內的水分,其控制力越強,威脅越大。
看著白虎,李逸面色陷入沉思,皺起眉頭,面色愈發沉重。
儘管白虎目前僅能施展九階武師之力,但其天賦高又刁鑽,李逸尚未想好對策。
“不需要思考,世界上從未有人在與我作戰時考慮過破解我技能的方法,而你卻無法。”
看到李逸在絞盡腦汁想辦法,白虎忍不住冷笑起來。
他的技能不是很容易破解,何況李逸也沒這麼多時間花在這裡,不要忘了,它們現在仍在作戰。
話音剛落,他已衝出家門,周身漩渦隨他而動,撞上李逸。
李逸潛意識裡想後退。
“毫無用處!”
但剛往後邁,白虎忽然一語。
李逸背後大地又裂了一道銳利的用水構成的彎月形刀刃剖開背部的衣、罡氣、皮。
幸好李逸已意識到危險而未繼續退縮,否則那將不僅僅是皮外傷所能終結。
白虎這個人顯然是戰鬥中的老手,他清楚李逸能做出怎樣的動作,從體驗上看李逸是絕對不利。
“啪!”
無法前進和後退的李逸,被白虎伸出漩渦的雙手扼住脖子舉起。
“死了吧!替兒子還債,李逸!”
白虎唇角微揚,笑得很興奮。
與此同時他舉起李逸朝背後不斷飛上了天空的水流利刃逼近,只需再接近幾公分,李逸全身就被利刃割破。
畢竟,李逸極武裝還不足以抵抗高速水流。
當一物速度到恐怖程度時,哪怕一滴水也能穿透厚厚的鋼板。何況是李逸罡氣盔甲。
但李逸這時並無一絲恐懼,連掙扎也沒有,似乎已放棄,只是微笑著,微笑著孤傲、自信。
這張與當下情況完全背道而馳的笑臉,令白虎面色有些不對,皺了皺眉,不高興得瞪大了眼睛瞪得李逸咬牙切齒,冷不丁問道:
“笑啥呢?”
須知李逸性命掌握在自己手裡,只要肯動手,李逸便身首異處、連身全屍也沒有。
此刻,他無法理解,李逸怎麼還是會露出笑容。
“我微笑著說,你失敗了,你是最先破譯自己本領的那個。”
李逸唇角微揚,笑得有些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