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鬧著玩的,沒嚇到你,你就輸了!”
王女無可奈何地說。
“誒?是真的?原以為不過是嚇嚇他而已,終究是自己沒有把握去贏得他!”
李逸非常吃驚,原來自己認為這個人很難對付,是個天才武者。
但王女竟然這麼肯定自己能夠獲勝,那就顯得不像是玩笑了。
他真能以七階極武師和普通武者打敗阮斌。
“閉上嘴巴,我再也不信你個臭婊/子了,一兩句話就要把我騙走,你當王女能和我那麼說?這只是我們憐憫您才封賜您的稱呼。”
他火冒三丈地說,這一刻自己再也不會受王女的拖累了,要不傳出去可就丟臉啦。
有人會說,明明李逸沒有理由能夠贏得他,但是他被女人的話嚇得退避三舍,這種勇氣太渺小。
王女聽阮斌給自己講得不堪入耳,面色頓時很不好看,雙眉緊皺、咬緊牙關、攥緊拳頭,顯然很氣憤。
換作第二種,當然要發火。
“浪費這樣的人的時間是毫無意義的。他不信。”
李逸起身拍著手,極不關心的看著驕橫的阮斌。
“這樣的人?,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講話嗎?”
阮斌冷不丁瞟了李逸一眼,跟著身形一閃,已像離弦的箭隨著大風向李逸撲來。
看著呼嘯而過的阮斌,李逸並未多加計較,畢竟阮斌不過是八階極武師而已,高其一點也不徹底壓服其力量,
只要在其他方面比阮斌高,就仍然有獲勝的可能。
看著剛剛來到眼前約半米遠的阮斌毫不猶豫地揮起右拳。
如此接近時才揮拳的原因是李逸已計算出自己接近的時間、以及能避開的極限距離。
如此之近,阮斌無緣躲閃。
怎麼了!
但阮斌的下一步舉動卻讓他始料不及,使他睜著眼睛目瞪口呆。
阮斌竟然忽然事先有了反應,頭都歪了,拳頭直揮空拳,越過了自己的雙肩,也沒碰阮斌。
而此時阮斌一記上勾拳擊中李逸下巴將其擊飛上天。
“撲通!”
李逸沉重地摔在地上,硬邦邦的地面使他痛苦地面目猙獰、五官變形。
“噗!”
當阮斌的右腳沉重地落到李逸身後時,李逸吐出一口血。
阮斌唇角微揚,自得的嘲諷:
“既然你告訴了我,你是否仍然信任她呢?可是嚇我一跳的謊言我就不信你也信。正是懷著如此虛無縹緲的期盼,你們才能如此弱小,你們李家才能滅了。哈哈!”
在幾聲放肆的笑聲之後,他狠狠地踏在李逸的背上。
咔嚓,李逸肋骨硬踩斷,但李逸沒喊。
因為這個人提的是李家的事,李家的人並不軟弱,更不像現在這樣不堪。
手支撐著地,咬緊牙關想把地撐起來,就連後背那雙千斤重的大腳都開始松了下來。
“哼!”只是阮斌更輕蔑地冷哼一聲,然後抬起右腳狠狠地踩住李逸的左手。
伴隨著腳尖一陣鑽磨,李逸一咬牙。
十指連心的阮斌,望著腳底沁出的血令人心痛不已。
“你是否也認為可以贏得我的勝利?真的是忘恩負義,就算我給了你一百次的機會,你都贏不了,我知道麼?”
阮斌很囂張,當然他已經有了充分囂張的本錢。
畢竟,他碾壓李逸的力量就在那裡,李逸目前心裡連很多問題也沒有解決。
這也是李逸弄不明白阮斌為何能輕易避開自己進攻的原因,似乎事先料到自己要出拳右打。
並且還在極限距離內,當他還不能做出回應時就閃開了,
不是李逸在計算自己,是自己將計就計在計算李逸。
“他單憑一雙手就可以同樣贏得你!”
李逸尚未開口,旁邊卻無動於衷,一向坐在那裡的王女忽然開口。
她神情淡定,眼神中的堅毅讓人愕然,畢竟在這樣的時刻普通人都可以毫無膽識地依然維持這樣的看法。
李逸卻自始自終的被壓到了地面上蹭了起來。
而且這對阮斌來說毫無疑問是一種刺激,他舉起右腳饒過李逸已被踩破指頭的左手朝王女方向跑來。他走到王女跟前,見王女一副無動於衷、淡定如水的樣子,心裡更煩。
咬牙切齒地伸手扼住王女脖子抬起:
“不要以為我怕殺了你,那幫老家夥是迷信的,我覺得那時候他們是被你騙的,所以很懷疑。我跟他們不同的是,我要殺死你們。”
王女並不抗拒,聽之任之,既然抗拒並無意義,就很清楚自己並非阮斌之敵,但即便是這樣也並不畏懼。
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阮斌不屑地冷冷哼唱:
“就算是你打死我我都要告訴你今天你要敗給李逸而敗下陣來。”
“你找死啊!”
看著毫不畏懼的王女兒,阮斌覺得自己被什麼羞辱了,絲毫不遲疑、不憐憫,朝自己臉上揮了揮被包裹得硬邦邦的罡氣。
“住手!”
王女背後傳來李逸的聲音,在王女擋在阮斌面前時,他已跳上天空,沿著王女右肩間的縫隙揮舞著拳頭。
但阮斌似乎又事先猜到李逸襲擊,雖未見到李逸,但知道李逸拳頭來自哪裡。
扭扭捏捏地躲開李逸的進攻,緊接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他不耐煩地大吼起來:
“我沒有告訴過你?給你們一百次.”
“撕拉~”
話音未落,李逸那只佈滿銳利而又極其武裝的左手就像一隻銳利的魔爪,很輕易地劃去並不像自己那樣不堪一擊的面頰。
他痛苦地放開王女頸部,不只是痛苦,他還帶著恐慌,全身下意識地後退十來步,與李逸、王女保持距離。
而王女從天而降,準確地落在李逸懷裡。
她渾身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使李逸在瞬間忘了自己左手上的痠痛。
剛剛手指卻被完全打斷,並給阮斌當頭一棒,更疼得上氣不接下氣,氣都喘不過氣來。
只是美女懷恨在心,一時心猿意馬的反射弧也一時停止。
“嘿!你能讓我下來嗎?我並不像你們想象中的那樣軟弱,這樣的高度也不會使我跌倒。而你,是一個有家人的人!”
王女見李逸想入非非,忍不住感嘆,這還不是鬆懈之時。
“噢!對不起!”
李逸點醒後將她放下來。
但這並不能責怪他,他畢竟還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突然出現的浮躁需要一些時間來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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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竟然敢傷害我的面子!”
阮斌在旁邊桌上的鏡子裡看見自己臉上有4道恐怖的傷痕,忍不住大發雷霆。
“怎麼辦呢?你不就是我百戰百勝,就不能戰勝你麼?但我一次就贏了你,現在換我給你一百次機會。加油啊!”
李逸唇角微揚,得意的伸了伸右手,傲慢的召喚著。
“你真是找死啊!”
阮斌聽著李逸這種桀驁不馴的話非常氣惱,拔腿就向李逸衝去。
他歇斯底里地大吼著:“你只是藉著我剛的眼界被這個女人擋在外面而已到手。真的認為自己勝利了麼?”
大吼大叫間又朝李逸下巴掄起拳頭。
李逸十分平靜地望著他,身子一閃,躲在他左側,然後咬緊牙關揮出生疼的左手。
“硬的不怕你們!”
阮斌又一次預見到了李逸的左手進攻,儘管他並不清楚李逸為何要以負傷的左手代替完好無損的右手進攻,但李逸一定要從左手中出來。
“砰!”
但此時,李逸右手已落到自己臉上,又劃開四條血腥的大縫。
“啊~”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向旁邊退了十幾步。
而且李逸也不趁勢進攻,終究是令人心悅誠服才是最為關鍵的。
“如何做到呢?明明從左手出來,結果怎麼成右手了?”
他咬牙忍著痛苦睜開雙眼,對著李逸依依不捨的聲音。
“我說過,給你一百次機會,你都贏不了我!又到第二遍了,再接著講!”
李逸又伸了伸右手,朝他招了招,煽情的冷笑。
“啊~”
在連續受到李逸以自己的言語的刺激之後,他最終沒有忍住,又衝向李逸。
李逸避開其進攻之後又閃在旁邊繼續還擊。
左手!就在這!
他準確地猜出李逸左手進攻的方向,但卻再次被李逸右手劃下四個口子。
這一次整個人已血肉模糊,滿臉是血,就連一些肉也被翻了個底朝天,顯得毛骨悚然。
“您...您究竟是如何做的?”
這次他不再胡亂攻擊,也不再有以前的信心。
由於李逸的確成功。
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第二次可以說是意外,但第三次就不行了。
弄不明白李逸做了什麼,那麼就有第四、五次了,下一次他不但要失敗,連死亡都有可能。
李逸頓了頓,滿臉失望的望著他嘆息:
“您對自己的才華過於信任!以致於我雖只在您身邊,卻並未真正走進您視野盲點,您還以耳評斷了我出了哪手、攻了哪裡。”
“您...您竟然知道,我以自己的才華來評判。”
他一聽異常吃驚,李逸見識未免太過強大,旁人和他打過仗,起碼輸過敗仗才能反省。
但李逸只是花了幾秒才想好,而且欺騙了自己的耳朵。
“從一開始,我就認為這很離譜,連經驗豐富的武者都未必能躲過我的雙拳。
而且你很容易,甚至可以說是已經猜過我要出左拳了,但不是像當初那樣猜的那樣,於是我就把自己的本事聯絡起來。
你們肯定是從聽到我出拳頭的時候震動空氣、風聲來判斷我如何進攻以及進攻的方向。正常人聽不見,但你能。”
聽了李逸的講解後,愕然無言以對。
由於李逸猜得很準確,但這還需要他敢於猜透,常人認為是他的本事不夠。
但李逸這個人對於自己的力量、進攻都是那麼有信心,以致於馬上就判斷出問題不在自己。
這種戰鬥天賦不是常人所能具備。
“那麼...那麼如何破解呢?我分明聽見你從左手裡出來,可怎麼會在右手裡?”
吃驚之餘,忽然揚起頭焦急地問。
這就是他最後的疑問了,李逸究竟是如何欺騙自己耳朵的呢?照理說,這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事實上,我左手先出來,接著就在你沒有看出來的位置還拿出右手來,只是速度異常慢,一直到接近你的臉部、證實你肯定躲不過去時才會突然提速。而我依然攤開雙手,讓破氣的聲音不如拳頭。”
李逸說完便向他示範,左手出拳很快,但右手出拳異常遲緩,似乎動作很慢。
“你以左手遮掩右手的音容笑貌,但也因身處視野盲區而讓我無法看見你的右手。你可以不加準備地傷害我!”
看了李逸的示範後,阮斌突然意識到左手只是假動作,而右手卻是真出擊。
“如果不是死認為自己天賦不出問題,一定會防止右手出問題。”
李逸同情的望著他,嘆息。
眼睛有時也能欺騙人,何況他也不需要眼睛去觀察。
如今阮斌略顯蕭條,終究沒有想到自己會敗下陣來,這讓人汗顏。
“哈哈哈!”
但這時他忽然笑起來,非常興奮地說: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就這樣,你贏得了我。”
“但是李逸,當你告訴我唯一可以戰勝我的辦法時,我永遠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你依然輸球!”
他在與李逸交戰之初,並沒有向李逸說出自己獲勝的理由,即使獲勝了也沒有說出任何理由。
由於他清楚地知道向他人訴說自己弱點的結果,因此他人必然總是瞄準他的缺點出招。
而李逸竟如此輕易地將此事告訴了他,不也是為自己平添了一份困難,斷了他唯一的生逢其時?
看上去李逸還太幼稚,真覺得這樣子才安心。
作戰中善待敵人,但卻殘酷對待自己。
但很遺憾,此道李逸估計無緣體悟。
“噢?我輸了?是這樣的嗎?”
李逸有些不小心的看了看自己,臉上帶著玩味的託下巴。
看到李逸這樣沉著的樣子,不由得愣住了,唇也微微一顫:
“咋...咋的?你就不信?我這人不可能在同一位置摔倒兩次。”
“您的耳朵是不是很有靈性?你不妨試著聽一聽我心跳聲看我是否認為自己會失敗。”
李逸張開手滿不在乎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