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惡人知道自己不是那個強盜的敵人,便偷偷潛伏起來,等著下手,等著年齡稍大些,還是沒能成功,只得收徒,把這個故事告訴他,讓他決心把那個青銅匣子毀掉。”
“時過境遷,那匣子自從進入土匪窩之後,不見蹤影,那弟子就又收了一個弟子,後面弟子的弟子又收弟子......斷斷續續,才到現在。”
“嘿嘿...傳我,已不知其XX代。”
臉上忽然出現了仇恨,悽楚的表情。
李逸和其他人都很自然地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現出這樣的神情。
可他不問。
但卻把好奇和憐憫的眼光投向了他。
此事,原本就是何教授的人生之痛,連妻也從未詳細說過,更別提李逸這樣的人物了。
可這一刻,憂傷湧上來了,沒有吐出不快來,看到他們眼裡流露出急切的目光,這才慢慢開啟了嘴。
“每輩人,為專心於此事,收徒的時候,就是給自己下枷鎖.”
話音剛落,忽然擼起衣袖說:“大家快來看看吧!”
但見其腕上,繪有一隻妖獸,似扒手,色紅如血,張口閉口,齒尖如齒,有些猙獰和陰森恐怖。
“火是個詛咒,在月圓的夜晚,火就像在火裡烤火的手掌,痛得很。”
“我師父...忍受不了這種折磨,硬把一隻手砍下來,誰知,那詛咒就融進血裡,兩隻手砍下來,結果轉成自己...臀部。”
說完,何教授忽然淚流滿面。
人們聽了,立刻想要大笑起來,但是看到他異常傷心的樣子,內心難免產生憐憫之情。而這個詛咒,肯定是讓人痛苦的,只是讓人冒著被砍斷手的危險,現在一片寂靜。
看到老公異常傷心的樣子,王慧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老公的背。
其他人都不認識,但她很瞭解。
老公叫何蕭飛是個孤兒,從小被主人拉扯大。
兩人大學時就戀愛了,見到了自己的主人幾面玲瓏。他雖無手,仍眼神慈祥;他雖忍受著疾病的煎熬,仍一心向陽。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這裡面的道理,但是由於對何蕭飛的痴情,所以經常會去找何蕭飛聊天,並為何蕭飛帶來一些什麼,應該說在何蕭飛的陪伴下,自己才會找到一個如此優秀的老公。
平安、幸福地度過了這幾年幸福的生活。
“嘿嘿...小夥伴們,真的很感謝你把這玩意帶給了我,提前說好了,藏寶圖在你手裡,藥瓶在我手裡,就可以解除詛咒了。”
何蕭飛發話了。
大家都醒了過來才想起來來是為了這事。
“老先生,您有把握開這張嗎?”
李逸目光冷峻地說話。
這把可魯班鎖的復雜程度並不比現代每把都低。
“當然!”
何蕭飛口氣決絕,然後把視線全部落到了那把魯班鎖身上。
李逸和其他人也識趣地當下告辭而去了。
“鶴梅正?”
李逸張口就來,然後招搖過市。
“李先生!”
鶴梅正在馬上湊上去。
“安排人的手,守護著這一對情侶,如果迫不得已,一定要從那個青銅匣子和那個情侶中抉擇.”
話鋒一轉,語音停頓。
“努力保護匣子。”
“是!”
李逸輕嘆一口氣,說實在的,自己對兩位新人都是異常的好,而交談之間,內心自然,就會出現尊敬之情。
但若讓他從青銅匣子和它們中挑選出來,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挑那只青銅匣子。
那匣子終究還是被魏夏和阿姆這些人用生命換了回來。
他們在他周圍最親近。
他不能為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辜負了兄弟姐妹們。
他做不到,他不是聖人。
他不過是個凡人。
“但是請記住,應該努力的去保護這對情侶,努力的不去真正做出抉擇。”
“嗯,李老師。”
……
夜如流水。
天空中的月亮像圓盤,充實而圓,灑在月華上。
書房裡燈光依舊明亮。
“老何啊,這下歇歇吧,這樣熬過來,身體咋受得住呢?”
“知道自己還不算小。”
“是年輕人就不能和你們一樣熬過來的呀!”
王慧眼神了,顯出幾分擔心,拽著老公的手輕輕地拍了一下。
“沒辦法,必須儘快開啟這把鎖,否則...恐怕我們的孩子,也挺不過來。”
何蕭飛口氣堅定地說。
實際上他剛才的一些事,並沒有完全說清楚,這種咒罵,儘管煎熬著人們,卻因為這種咒罵,而讓人們活了下來。
這種藉助於太陽之精的詛咒雖含有火毒卻又有異常強烈的生命之力。
每代人都在挑選瀕臨滅絕的人們。
如果要解除這種詛咒的話,只有尋找到這個青銅匣子並獲得匣子裡的藥,才有可能徹底消除該病患。
於是,各代人,費盡心力、一心一意地尋找著。
二人之子,8歲時遭遇車禍,何蕭飛被逼無奈,只得把這個詛咒壓到兒子頭上。
再者,此咒,一傳傳人,痛苦腰斬,多使此傳,始終未斷。
“嗚嗚......”
王慧聽了,勸慰的話,吐不出來了,她兒子,在這一年傷得很重,由於詛咒,雖僥倖活了下來,卻也因這詛咒,身體越來越弱。
此刻,看著這救命之物近在眼前,他們是那樣的不急不躁。
怎麼能不及早揭開面紗呢?
她從後面抱著老公,把側臉靠在他的背上說:“我來煮個小米粥吧,下次你肯定會餓肚子的。”
“好!”
王慧雖溫婉賢淑,卻有很多缺點,沒有多大知識含量。
就連考古也是一知半解了,這也是因為在他周圍耳濡目染。
對解開這把魯班鎖沒有起到多大作用。
但是她不能再真正睡覺了。
於是他甚至不餓了還叫老婆來熬粥,這樣就有了一些參與感。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咯噔了一下。
“開了......開了......”
“慧慧,開啟吧。”
客廳中,忽然響起了何蕭飛一聲歡呼。
王慧趕緊走了出去。
但見那青銅匣子,早已開啟,匣子裡發出一道淺藍色的光。
裡面有一個拳頭大的水晶和一個羊皮卷。
二人四目相對,皆見彼此喜悅之情。
“你真棒。”
王慧輕笑了一下,然後給了老公一個無比貼心的微笑。
何蕭飛亦連連點頭。
就在此時手機忽然嘟嘟地響了起來。
“你是誰?”
“為什麼要將我拴在這兒?”
“你覺得呢?”
“快點把我鬆開。”
兩人的面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忽然,巴掌聲響起,很明顯有人打了他一巴掌,他看到電話另一端的人說:“何教授,要是想讓你兒子活下來,那就聽聽我的話吧.”
一大早。
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照射到已經寂靜了很久的漆黑大地,霧靄微微升起,組成了一道光柱。
晨風輕輕揚起,拂過簾幕,太陽依然停在山崗。
叮,叮!
王梅尚在夢中,忽然聽到手機的聲響,反手一關過去。
她通常總是穩重大氣的,很少有脾氣。
但是人們需要一個發洩口。
因此她起床氣非常重。
手機被關,突然又在響個不停,頓時腮幫子鼓鼓的,道:“是什麼人?”
電話的另一端一片寂靜。
然後剛傳來一聲。
“就是我-梅梅啊!何先生。”
王梅一下子愣住了,趕緊翻了個身。
一片寂靜。
“喂!”
電話裡多了一聲,果然何蕭飛。
這使她多少有點自責。
“老師我來了。”
王梅有氣無力地說。
“噢!青銅匣子。我開了。你今天早上來看看!”
……
“什麼呢?那匣子......開了?”
鶴梅正面帶茫然,須知,這是魯班鎖的事,要解的字異常繁雜。
然而今天剛過一晚便被揭開。
這個...真不敢相信。
原來大家認為連何教授等人也要10天半月或一年半。
她趕緊站起來從屋裡走出來,沒想到李逸和其他人都已集合到了門外的那一個。
她把這件事簡要地講出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似乎就是我們的孤陋寡聞。”
李逸淡淡地說。
他其實有些意外,只是想起來身懷系統而已,況且天下,依然武者縱橫,衛絮虹、那纖弱女子、舉手投足之間,其火可以燎原,對於此,立刻不覺稀奇幾許。
在看了全世界之後又如何能為某些異事大驚小怪呢?
“何時才能看到呢?”“等等,等等。”
話音一落,大家漫不經心地整理好,起身向何教授住地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
王梅走兩步按鈴再敲門。
打開門,何蕭飛。
“請進來吧!”
口氣優雅,身上依然披著昨日的那件衣衫,紅著眼圈,想昨夜算是徹夜難眠了。
大家走進去。
坐在客廳裡的何蕭飛走進書房,把那青銅匣子抱出擺在桌上。
青銅匣子裡,鏽跡斑斑、周身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紋,散發出亙古不變的味道,年代感瀰漫在室內。
開箱後,這塊光彩奪目的水晶發出藍光。
室內,燈火通明。
陽光透過玻璃窗子把房間照得暖洋洋的。
但是這一切還不足以和這水晶相比較,它們安靜地放在匣子裡,發出藍光光芒把整個屋子渲染得淺藍色的。
這光線有點涼。
清冷的燈光,異樣的光彩,使人很難正視,卻不禁定睛。
“大家快來看看吧!”
何教授輕言,然後伸手捧起水晶忽然鬆手,那顆晶,瞬間垂落。
大家心裡一怔,付出那麼多,何教授就鬆開了手,如果這個水晶碎了,那應該像何一樣好吧?
鶴梅正在已伸手要接。
李逸的表情一冷就會開啟時間的降溫。
然而!
大家驚呆了。
剛開始垂直落下的水晶的確是越走越快,然而行到正中的時候卻忽然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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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轉瞬之間,王梅幾人自然察覺不到,李逸卻有著絕佳的眼力,只在那一刻,便已看得清清楚楚。
鶴梅正在已伸出手去想接。
“等一下,不要動!”
李逸開了口,一臉疑惑,扭頭看向何蕭飛看去,只見其表情平平淡淡,隨即咬緊牙關定睛一看,原來是水晶。
他認為對方的這一舉動決非頭腦發熱。
要是真的,他就會讓它的頭上有個袋子。
鶴梅正愣著,便說手收回去。
老闆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還有...聽了李逸的這句話,立刻心都寬了。
經過那麼多事,他簡直病態地相信李逸。
對李逸的這一決定無條件地給予了支援。
呼!
大家眼睛都緊盯著這塊水晶,看到它豎直地下落,儘管有點慢,但是這個速度下降得太緩慢。
等它離開地面兩三尺寸後,它就會繼續往下掉。
大家心裡提到嗓子眼裡。
氣氛異常寒冷。
“李先生......”
“不要講話!”
“哦!”
鶴梅正滿臉無奈。
兩人交談之間,原來水晶已垂在地上,水晶的底部觸地。
叮!
聲輕,接著是漣漪聲,波光粼粼,晶瑩透亮,像跌落在水面上,激起陣陣波紋,周圍的空氣像水波,在周圍盪漾。
亮光突然閃爍。
人們發現這塊水晶把全部的光都聚焦到了底端的尖尖上,然後一種異常強烈的氣場一下子就凝結到了那兒。
那個水晶已慢慢升起了。
底,一泓如溪水般的藍色靈氣不斷地彙集到底,伴著清風卷著,到處擺動著,可不管它怎麼擺動,卻總是把這個那水晶底聯絡起來。
忽然間!
藍光大盛,晶瑩透亮,忽然放射出異常耀眼的光彩,懸浮於人們面前,朦朧一片,似乎永遠不會下沉。
周圍的植物伴著這種藍光立刻萎靡了許多。
李逸吃驚地發現自己身上真氣,驟然湧動,渾身黃氣瀰漫。
而依稀也有一種突破感。
他心裡大吃一驚!
那可是他內心,向往已久卻又求之不得的東西呀!
他看了看水晶,眼睛裡,火辣辣的。
相比較而言,王梅這樣的男人內心更感到意外。
他們不是任何武者,也不懂這一切,只是這一刻沐浴著藍光,整個人都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愜意,就像累了到了極點後,趴在柔軟的被窩裡,整個人都很愜意。
就像已飄在雲端一般,全身都已飄了起來。
“王姑娘你...似乎變美了?”
鶴梅正在說話。
由於,他忽然發現王梅曬著藍光以後,非常縹緲,睫毛又長又黑又亮的雙眼撲閃著,本來很白的皮膚也更白了,這燈光下似乎有了光芒。
“你似乎也帥起來。”
“是這樣的嗎?”